我們都知道活人憋氣有時間極限,就是那肺活量再強大,只要還是活人,就需要喘氣。
好在這幫武監們反應的快,不然這裡真要上演活人讓尿憋死了,那可就尷尬了。那可是他們的老大啊!
……
這是什麽情況?
女子逃了,許玄卻沒有追。
無生老母有點兒不敢動彈。
許玄沒有追是有原因的。
是,許玄是看到了那女子把極樂老人的靈魂抽了出來,但是他同樣注意到了極樂老人的肉身沒死。
能看到全局的,肯定都知道極樂老人被無生老母陰了。
但是無生老母陰極樂老人,那女子都沒看出來,更不要說是許玄了。
所以,在許玄的眼中,還有一個可能:有沒有可能是極樂老人把女子耍了。
比如一體多魂什麽的。
這是很合理的。總有雙胞胎,又或是基情四射什麽的,兩個靈魂共用一個身體的。
這在後世的小說中,非常的普遍。
所以為了斬草除根,沒什麽好說的,當然是不去追他的魂,而是對身體下手了。畢竟末法時代,肉身一死,再多的靈魂也沒用。
這時候,偽裝在地上躺屍的無生老母就尷尬了。
本來她是計劃好了一切,一腳踹出了極樂老人的靈魂,讓那女子把靈魂帶走。她就可以使用極樂老人的身體自由活動了。
她之所以一動不動,就是想騙過那女子。
但是先是那女子雙眼一抹,看了院子的角落一眼,她便火急火燎的跑了。
為什麽?
出了什麽事?
院子的角落有什麽?
無生老母很想知道,但是她又必須隱藏好自己,萬一是自己的死對頭在釣魚呢?故意試探自己是不是已經回去的陷阱呢?
所以無生老母不能動。
一個可以把她從虛假中拉到現實,並且實現了她法則威能的肉身,她是絕不願意冒險的,因為萬一是陷阱,暴露了,被對方纏上,毀壞了,她上哪裡去找到第二個如此威能的肉身去。
這麽一想,無生老母不僅沒有起身,反而是把自己的元神向身體的紫府縮去。
紫府並非一成不變。
晉葛洪《抱樸子·祛惑》:「及至天上,先過紫府,金床玉幾,晃晃昱昱,真貴處也。」
按照丹經的說法:由兩眉之間入內,一寸為明堂,二寸為洞房,三寸為上丹田。上丹田方圓一寸二分,乃是虛空一穴,藏有先天真一之神。丹成之後,此處為出神之所。
而一旦可以達到出神境,紫府,又稱上丹田、泥丸、瓊室、上田、紫府、上宮、天宮、昆侖、玉京山、須彌山等。
這是因為這時候的紫府已然不全是物質的,而是會打開玄妙的空間,以作神魂所居。
神魂越強大,這玄妙的空間越是廣大。
極樂老人算不上多強,但他的紫府卻也已經有了自己的玄妙空間。
躲在裡面,人已經不在現世,自然是很難被發現,現在無生老母更是直接把自己的元神全收入了紫府,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系。除非有另一個神魂衝入極樂老人的紫府。
否則沒人能知道這紫府中還躲了一個。
只不過無生老母不知道的是,許玄比起對她的元神來,對極樂老人的身體更感興趣。
在漆黑的夜空中,除了天上點點的繁星,以及四周草叢中昆蟲的鳴叫之外,極樂老人的屍體並沒有任何的異狀。
不過許玄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他後世聽說過這極樂老人是有陰人的手段的。當然後世傳說極樂老人奪舍老和尚是失敗了,但那畢竟只是傳說。
這是現實,老和尚可以硬抗奪舍,不等於他也可以。
畢竟以許玄現在的修為,真讓對方陰了,比如靈魂出竅啥的。那還真就麻煩了。
是,幾乎所有的小說中,但凡邪派對主角施展奪舍類法術,都是會失敗的。
但是那是主角。
許玄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主角,他也不想賭一下主角的運氣。明明知道人家會奪舍,小心一些不好嗎?
所以許玄是小心的沒有靠過去,他挖溝。
不要忘了東廠的武監們可是灑了好一場的童子雨。
巧了,這奪舍之法同樣屬於邪術,妥妥的受其克制。
所以許玄小心的挖著溝,讓那一地的液體流過去,把極樂老人泡上。
這一泡,真的很有效果,只見是極樂老人身上升騰起了黃氣。
那黃氣便是受童子尿浸泡,失效了的香火願力。
那無生老母畢竟不是人,她可以奪舍,可以借極樂老人來現世,但是她同樣不可以放棄香火願力。
香火願力是她存世的基礎。
就像是活人必須呼吸空氣,魚兒必須有水一樣。
香火願力被破,無生老母心中就是一激靈,她知道有不好的事發生了,所以她從紫府中探出頭來,小心查看。
這一看,果然是出了問題。
自己這肉身竟然被泡在了童子尿中。這可真的是讓無生老母又氣又急。
因為童子尿也克她。
無生老母沒有出來,她溝通了寢宮中的紙人,讓那紙人來救。
紙人身上有法術,可以隱匿身形,不讓普通人看到,但許玄不是普通人。
所以許玄看到了,在一片光芒中包裹著的是一個三寸來大的紙人正從寢宮中走出來。
而且許玄還發現,除了許玄自己外,並沒有其他任何人看到。
面對這種情況,不用問也知道是白蓮教的術法。
面對白蓮教的術法,不管對方是想做什麽,自然是阻止它了。
只是許玄現在蒙面的樣子不好出手。
而且這無生老母的紙人法其實是神明的黃巾力士之術。
當然,她是沒有天兵天將調遣,附在黃豆之上形成黃金力士的。
但是她卻另辟蹊徑,拘來無形的厲鬼附在紙人之上,再經過秘法鍛煉,只要她成神,這些便是她的天兵天將。
說是惡鬼,卻已然受了香火,即便是許玄一時間也做不到無聲無息的斬殺。
在許玄想著自己怎麽才可以讓人不注意到自己的同時,安全不冒險的破了對方的法時,機會來了。
司天監的眾人趕到了,隊伍裡包括他的便宜父親許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