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問題來了。
誰布的結界?
在許玄想看清楚一些結界來源的時候,那結界自己卻消失了。
結界出現的極短,便在光能的聚變之下,有若冰雪一樣的消融乾淨。
好在許玄這聚變的只是光子。
光子聚變,沒有核聚變,不會產生危害無窮的核輻射。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是熱還是一樣熱的。
除了熱之外,便是克制。
光芒照耀之下,一切的超凡受其克制。不管是妖魔鬼怪,還是許玄這樣的修士。
許玄的靈力只能是在自己體內運轉,再也無法延伸至體外。就是體內的靈力,在這太陽光下,也變的晦澀難為。
好在許玄有功法在身,可以控制靈力就呆在體內,而不是出去浪。
那吸血獠就不行了。
一身的怨力超凡讓他死而複生。
超凡已然化為了他的根基。在這光耀之下,整個人簡直像是高溫之下的蠟像一樣,渾身上下起了惡臭的氣泡。
身上的怨力與光能交鋒,不斷的鼓起,越鼓越大。好像是隨時會融化,又或是爆炸了一樣。
“吼!”他發出痛苦的吼叫。
“血,血……”
下意識的便要吸血。
“葵花三現。”
許玄出刀了。
不管許玄多想試驗克制這玩意兒的普通法子,許玄都不會看著他殺人。
特別是呼吸法不能動用的現在。
只見有若三朵葵花的刀光閃現。
唰唰唰。
三刀。
分別斬雙手與頭顱。
“吼!”
吸血獠的身上現出了鱗甲,似乎是要拚命擋下許玄的刀。
但是沒有用的。
許玄現在只是不能動用呼吸法,卻不等於呼吸法沒有起作用。
準確來說,現在這光耀所在皆是呼吸法。
呼吸法下,吸血獠的鱗甲並沒有阻擋住許玄的刀。鱗甲一現,瞬間在光耀下化為黑氣,消散無蹤。
“吼!”
隨著許玄把他斬殺,那吸血獠周身竟是直接汽化,顯了龍形本源。
龍氣?
這股氣息一出,許玄立即便認了出來。
龍氣沿著山脈流走的地中之氣,此氣來自祖山,是地球內部的生氣。氣囿於形之義,就是說真龍之氣,就是隱藏在山脈的體內。
這頭吸血獠竟是得了天地龍氣的造化。
怪不得這吸血獠不怕太陽光、黑狗血、公雞血。得了地脈生氣最上的龍氣,自然就不會再怕這些太陽光、黑狗血、公雞血等陽物生氣。
現在,吸血獠已死,其一身的龍氣投射而出,歸於天地,消散不見。
同時那吸血獠也隨之完全汽化,不在三界之中。
吸血獠,死。
在吸血獠死亡的同時,光能的爆發也閃耀過了最後的光芒。
今天,意外不少,但是結局不錯。至少沒有人死亡。
“咯咯咯,大膽妖孽,不知大明天子在此嗎?”
這時候,只見那躲在人群中的大太監李廣跑出來,張口便對著已經消失的吸血獠大聲呵斥。就好像他李廣才是在場唯一勇敢的人,是在拚命保護皇帝似的。
“李伴伴,剛才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朕似乎好像看到了龍?”
光耀照射下,弘治皇帝的眼睛看什麽都是白茫茫一片,他只在吸血獠死亡時,隱隱約約看到了一條龍一樣的事物。
具體是什麽?他是沒有看清的。
現在李廣跳出來,弘治皇帝立即問道。
李廣可以在弘治皇帝面前邀寵,是因為他是一個懂得神秘學的太監,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
他,李廣不過是一個風水師罷了。
在面對吸血獠的時候,他也是無能為力中的一員。就是現在,他的雙眼也是模糊一片。
但是李廣也看到了龍氣。
龍氣這東西正好對他的專業。
只見李廣努力睜著看不清的眼睛,不無邀功道:“陛下為天子,系大明龍氣所在。小小妖孽敢近陛下的身,已然為陛下的龍氣紋殺。”
李廣說的得意非常,就好像是他親眼所見一樣。
弘治皇帝雖然沒有出聲,但看的出他很是開心。
果然,這可以受到皇帝重用的人,就是有獨到之處。至少這馬屁拍的好。
對於李廣拍馬屁的行為,這時候沒有人會去搶功。搶皇帝的功勞,腦子抽了才會乾。
許玄更是不會去幹。
不然,光是一個龍氣解釋就麻煩死了。
那可是皇帝。
身為皇帝,他會不關心一隻吸血獠身上為什麽會有龍氣?
怎麽解釋?
實話實說就是,龍氣不是皇帝獨有的。得地脈造化,就可以有龍氣。
這樣的實話,除了引發皇帝對外人會不會有龍氣的擔心外,再沒有其他的好處。
總有刁民想害朕。更不用說事關龍氣了。
至於說李廣是在騙皇帝?
那也是李廣在騙。關許玄什麽事。
倒是弘治皇帝還是知道自己本事的,看向許玄,矜持道:“許卿家斬殺妖孽有功了。”
光耀的照耀下,弘治皇帝只是看不清,他又不是瞎了。畢竟許玄是把光耀射向了天空,而不是眼睛。所以弘治皇帝還是在模糊中看到許玄衝了過來。
當然,他沒有看清許玄具體做了什麽。
但是這重要嗎?
那麽強烈的光耀都出現了,還要什麽證據?
而且對弘治皇帝來說,他看中許家,而許玄衝過來救他,這就是事實,也是他希望的事實--君臣相誼。
患難見人心。而他弘治皇帝看對了人。
許玄是個有真本事的少年郎。
弘治皇帝嘴角微微揚起,正想問一下許玄要什麽賞賜時,朱厚照先開口道:“父皇,你也看到了。妖孽是真實存在的。老許可以在妖孽面前救父皇的命,兒臣希望父皇可以把老許賜給兒臣。”
太子這貨說的是個什麽冬冬呀?
“太子殿下,你難道剛才沒有聽奴婢說是陛下的龍氣絞殺了妖孽嗎?”
李廣立即說道。
李廣說是皇帝的龍氣絞殺了妖孽,除了拍弘治皇帝的馬屁外,他也是故意的。大明朝有他一個神秘學就足夠了。他不想有第二個人來與他爭寵。
“哈哈,父皇殺了妖孽?這只不過是你這老狗騙父皇開心罷了。父皇還當真了不成?”
朱厚照此話一出,現場是一片寂靜下來。就連眼睛不舒服的呻吟聲也一下子消失了。
就好像是現場除了他朱厚照外,再無他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