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無比的礦洞,在一個小角落處,此時正盤坐著一十二三歲的少年,該少年面容清秀,身穿破布,然這少年眼睛又大又亮,看過去給人一種非常舒服之感,這少年便是顧言。
此時距離上次汪坤聚集地爭鬥已過兩日,顧言傷勢早已好了七七八八,並且兩天內吞了八顆鍛體丹成功突破煉體二重巔峰,鐵砂掌隨時可能突破三層。
顧言感受到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右手握成拳頭,給顧言一種可以打碎一切的錯覺。
嘩!
顧言手中出現一把匕首,這是顧言的戰利品之一,放到外面這匕首自然不算什麽好東西,不過在礦洞中只能攜帶挖礦工具,匕首自然是稀罕物。
顧言另外兩個選的是鍛體丹一瓶10顆,這兩天已用了七七八八,還有忠叔那裡給的一本輕功《疾風步》,共三層,顧言已經初步掌握第一層“疾風歸影”速度增加了兩倍不止。
“難怪忠叔速度如此快,是時候出發了。”
顧言喃喃自語道。
顧言沿著隧道走了半柱香時間,來到聚集地,此時的忠叔已經集合好人馬準備出發,看到顧言過來轉頭打量著顧言說道:
“進步不小啊,還打算叫人進去通知你,你就已經出來了,那就出發吧。”
顧言經過眾人身邊時聞到一股非常淡的蜂蜜味,要不是顧言鼻子異於常人,還真聞不出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舉著火把向最裡面隧道走了進去,沿途遇上其他礦奴紛紛避開。這次忠叔隻帶了原來隊伍的顧言來,衝子還有葛氏兄弟留守聚集地,跟忠叔一起的都是以前刀疤和汪坤投靠過來的人。
走了約兩個個時辰,隨著一聲古怪的叫聲響起,眾人連忙停住腳步,戒備著尋找發出聲音的來源。
可還是晚了,隧道最後面的兩人左邊牆體處嘭的一聲炸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個圓球狀的東西,撞上後面兩人腰部,把兩人身體一分為二,巨大的疼痛感讓兩人不斷的哀嚎,隨即那圓球又衝入右邊的牆體,隻留下兩個洞口。那被一分為二的兩人上半身頭抬向眾人喊道:
“救我~救救我。”
眾人看向兩人一分為二的身體,顯然是沒救了,上半身手不斷的伸過來,嘴裡還說著什麽,都畏懼的往後退了退。
顧言後背發涼看了旁邊一臉鎮定的忠叔,心中也稍微鎮定些,此時忠叔往衣服裡面掏出一瓶密封好的罐子對著眾人開口道:
“這是穿山獸,雖然有煉體五重的實力,不過並無智力,對自己巢穴外的東西抱有警惕,不過巢的毫無防范,剛剛的突襲說明我們已經到了他的巢穴附近,只有把這瓶加了十息軟骨散的蜂蜜打開蓋子放在它的巢穴。
嘿嘿!
穿山獸渾身是寶,吃了其血肉可增加修為,我只要其心臟,其余分於諸位。”
眾人聽完雖然臉上露出貪婪之色,但是還是畏懼居多,忠叔臉一板厲聲道:
“機緣就擺在眼前,如果你們想當一個不知什麽時候死的可憐蟲,那請自便,如果想離開礦場,跟我走。”
說完忠叔頭也不回的鑽進穿山獸鑽出來的洞,顧言緊跟其後。眾人猶豫一會,其中一人咬咬牙道:
“乾他娘的,拚了。”
隨後往小洞鑽了進去,其余眾人也先後鑽進洞,剛剛兩一分為二的人,早已變成冷冰冰的屍體。
顧言也不知鑽了多久,期間身後時不時傳來眾人死前的哀嚎聲,
更有一次幸好顧言修煉了《疾風步》鑽的快,要不然不死也重傷。 說來也奇怪,前面穿山獸一直攻擊不斷,現在已經過了段時間也沒見穿山獸攻擊,看著前面一直在爬的忠叔,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穿山獸巢穴在哪。
就在這時,忠叔突然停住,把密封的蜂蜜拿出,快速的翻開蓋子,往前面一扔,馬上響起了穿山獸的叫聲,好像不止一隻,
噗!噗!噗!
打鬥聲和穿山獸的叫聲混在一起。大約二十息過去,便沒了動靜。
忠叔往前一跳,點燃火把的時候顧言也下來了,看著眼前差不多兩個籃球場大的洞,三隻背上都是鱗甲的穿山獸此刻正縮卷成三個圓球,把頭埋進懷裡,背上的鱗甲還帶血和肉屑,顯然剛剛襲擊顧言他們的就是這三隻穿山獸。
一會的功夫,從顧言來時洞口又鑽進三人。三人下來後大口大口的跪在地上喘息。
忠叔湊到三隻穿山獸面前看了看又來到三人面前,突然一掌拍在最左邊的那人的天靈蓋,那人腦袋瞬間開花,死的不能再死,緊接著一手掐住一人的脖子,將剩余兩人提起,兩人不斷掙扎,沒一會便斷氣了。
處理完三人的忠叔回過頭看著滿是戒備的顧言,嘿嘿一笑道:
“別緊張,我找穿山獸是為了給我找靈脈, 若我真想殺你,剛剛你已經死了,你就靜等著拿好處吧。
說完往三隻穿山獸走去,來到三隻穿山獸面前,忠叔拿出刀,割破食指,往每隻穿山獸頭上各滴一滴血,隨後做出各種手勢,嘴裡念念有詞,三隻穿山獸在那嚎叫不已,要不是中了十息軟骨散,此刻恐怕已經暴起,過了一會,原本嚎叫不已的穿山獸已經停住了嚎叫,變的溫順無比。
忠叔抬起頭對著正在查看那三個屍體的顧言說道:
“是不是很奇怪啊,為什麽穿山獸隻攻擊其他人,很少攻擊你和我?”
顧言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回過頭看著忠叔,等待他接下來話,忠叔找了塊石頭坐在上面,接著道:
“因為我在出發前,在他們每人身上抹了點峰蜜,穿山獸離的遠聞不到,離的近會被他們身上的蜂蜜吸引,而不會攻擊我和你。
抓緊時間休息,我已經控制住了穿山獸,等會穿山獸恢復過來,我們就出發去找靈脈。”
顧言看了看眼前的正在盤腿打坐的忠叔,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裡暗暗想道:
“敢情他受到攻擊,還是因為離他身後那個人太近,還有他到底是什麽人,到底需要我做什麽他都做不到的事,而且靈脈如果真的只需要穿山獸就行,恐怕這裡早已沒有了靈脈了吧?
隨即歎了歎氣,既然現在已經掉進忠叔的坑裡,想回頭已經不可能了,不過唯一確定的就是自己暫時安全,更何況鹿死誰手,也未可知?”
顧言收起了心思,也跟著忠叔盤腿打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