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騎沒有再去管背後傳來的騷動,雖然不排除幹部們刻意藏拙的可能,但凌騎依然暫時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畢竟主要的敵人還是聖光教,和幸存者基地敵友不明的管理者程沐。
樓內,大叔身邊站著一個衣著有些破舊的男人,看見凌騎回來,勉強的笑了笑然後鞠了個躬。
“我是程沐大人派來帶您到幹部休息區的,與您同行的這位我們也可以一並安排住處。”
凌騎上前將其扶起,然後才回應道。
“麻煩你了,大叔我會安排的,你現在先帶我們過去就可以了。”
凌騎和大叔跟著對方,來到了二樓那扇緊鎖的鐵門前。
“大人,您已經拿到您的幹部徽章了吧,請您將它掃過這個地方。”
凌騎將胸口的徽章摘下,朝著對方指著的地方掃了一下。隨著哢噠一聲,鐵門的鎖被解除,隨後應聲而開。
裡面似乎每天都有人打掃,二樓的走廊乾乾淨淨。由於走廊上有窗戶,此時也還算是明亮。
似乎只有一層是因為過度佔用,兩側都有房間,所以走廊才沒有窗戶。那幸存者似乎不敢進入幹部們的休息區,告訴凌騎房間號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給凌騎分配的是五號房,理所應當。而在五號房之後的走廊上則還有著一道鐵門,凌騎試著用徽章解鎖,卻沒有任何反應。
推開五號房的房門,雖然不如程沐的辦公室那般豪華,在這末世下也算是不錯的房間。
簡單的掃視了一下房間內,確認了沒有什麽威脅之後,凌騎再次走出房間,和大叔一起回到了一層。
樓門外四名幹部和對應的小隊已經都不見了,似乎在凌騎離開後就去巡邏了。只剩分配給凌騎的那支小隊還留在樓前,因為沒有命令而沒敢離開。
凌騎和大叔走出樓門,站到了小隊的空地前,看著眼前的十幾個人,然後笑著開口道。
“大家不用那麽拘束,雖然我剛剛出手那麽凶,但我大體上是個好人。如果不是他們先動手,我也不會和以前的幹部鬧掰的。”
“或許你們有人知道,或許有人不知道。我是從外地來到墨洋的。而我身邊這位,末世前是名軍人,也是末世後一直陪我走到這裡的人。”
“我希望能讓他成為小隊的隊長,你們可有人有異議?”
凌騎沒有提前和大叔商量,大叔此時也有些驚訝。而士兵們更是亂成了一鍋粥,似乎無法接受一個陌生人成為自己的隊長。
凌騎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走上前將一名士兵的槍拿了過來,遞給了大叔。大叔雖然還沒搞懂凌騎到底在想什麽,但依然選擇了相信他。
確定大叔可以使用者武器之後,凌騎喚醒印記,幾株又細又短的木枝從腳下伸出。
將木枝拔出,凌騎將木枝朝遠處的空中扔去。隨著大叔的槍響,幾株木枝一同被從空中擊碎。
“如果有異議,或者想自己成為隊長的。認為自己有把握超越大叔,連續擊中剛剛我扔出的木枝的,現在可以站出來。”
這一次沒有士兵站出來反對,凌騎就這樣通過兩次碰撞,在幸存者基地立下了自己的威信。
而凌騎要將大叔安排進士兵們中間,也是為了更好的摸清幸存者基地的情況。
以及如果自己因深入血海或者其他不可控因素無法出面,大叔也可以替他解決。
在讓大叔帶著隊伍先熟悉一下之後,凌騎回到了五號房。
房門口扔著一封信,似乎是郝哥留下的,裡面是他小隊的負責區域。 凌騎簡單掃了一眼之後,將信塞進風衣口袋,準備等到天黑交給大叔安排。躺到五號房的床上,凌騎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直到手機鬧鍾響起,凌騎才從床上起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手機也快要沒電了,這幸存者基地似乎只有程沐的房間有電供應,吉普車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裡,凌騎沒法給手機充電。
離開小樓,凌騎在不遠處找到了已經和士兵們打成一片的大叔。將信交給大叔,然後凌騎讓大叔先回去休息,畢竟也忙了好久了。
而自己則養足精神,就是為了今晚,好好摸清楚墨洋的情況。在大叔離開之後,凌騎帶著小隊,快步跑向分配給自己的區域。
墨洋不比新城要小,幸存者基地佔領的區域大概只有三分之一,而剩下的區域則被聖光教徒佔領。
凌騎一邊帶著小隊沿街道巡邏,一邊思考著問題。幸存者基地的幹部們實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聖光主教出手,他們不會有反抗之地。
盡管程沐的實力自己看不破,但應該不會比聖光主教強太多。
那麽墨洋那位神秘的聖光主教為什麽會容忍這樣一個幸存者基地佔領墨洋整整三分之一的區域呢?
凌騎不太想的通。以他目前對聖光主教的了解,那群瘋子都有著出乎想象的野心,除非還有什麽讓他們有所顧忌的東西。
在花了一個多小時確認了自己負責的區域沒有喪屍,也沒有聖光教徒入侵之後。
凌騎囑咐小隊不要放松,且萬事以自己為重,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回去求助,隨後自己離隊,回到了幸存者基地。
倒不是他想偷懶,而是他總覺得幸存者基地內還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夜黑風高,能夠探知一二。
地上三層都很安靜,士兵們大多都已經出去巡邏或者休息了,幹部們的區域有隔音很好的大鐵門,三層的學生們也下課了,回到了地下。
而地下則有些喧鬧,凌騎在樓梯口就能聽到下面的聲音,或許只有到了夜晚,大家才能聚在一起,和家人孩子朋友聊聊天。
邁動腳步, 凌騎走下樓梯,來到了幸存者們居住的地下一層。
在淡綠色的光芒亮起的時候,原本喧鬧的幸存者們都安靜了。一雙雙眼睛望著凌騎,那目光中情緒複雜,大家都知道凌騎胸口的徽章代表著什麽。
凌騎有些出乎意料,幸存者們似乎並不驚訝於幹部來到地下一層,而是恐懼凌騎這位新來的幹部在這個時候來到這一層。
有妻女的男人都默默的將妻女護在了身後,沒有丈夫父親依靠的女人和女孩則默默縮在角落裡看著凌騎,眼中滿是恐懼。
凌騎微微皺眉,他有些不太好的感覺。緩緩從狹窄的空地上走過,大多數幸存者都對他很恐懼,他也不想在這個情況下去接觸大家刺激到大家。
直到他看到了一個蹲在角落裡的小女孩,那女孩有些瘦小,孤零零可憐的像個布娃娃。但望向自己的雙眼卻沒有恐懼,凌騎這才試著走向她。
但他卻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幸存者們此刻的眼神更加厭惡和恐懼了。
凌騎走近了那小女孩,蹲在她面前時才發現,那女孩雙眼中雖然沒有恐懼,但也沒有別的情緒,和獨自蹲在廁所角落裡的梁牧有些類似。
凌騎情緒複雜,試著將左手放在女孩的頭上安撫了兩下,手感有些不太對,有些發絲甚至凝固在一起。
還沒等凌騎細想,卻發現了更加令他震驚的事情。
這個小女孩看起來不過十幾歲,但她的體內卻有著一片,波濤洶湧的,象征著世間最極致的絕望與惡意的血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