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開之後,三人回到靜室之中,典三秋率先開口道:
“今天遇上車達了?發生了什麽嗎?”
虞夏道:“和我第一場對戰的就是車達,他很奇怪,故意露出很多破綻敗給我,然後將後續一些對手的信息告訴我,但我覺得這應該不是他想要說的,他的潛意思是要告訴我在後續的對戰中有人要置我於死地。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按理說我斬殺了鬼仙宗的鬼童子,今日竟一個鬼仙宗的修士也沒遇到,還有離火仙宗的那個人,都很奇怪,原本今日我都已經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
典三秋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知道今日登雲大比開始之前,陣法內的很多大能靈修都匆匆離去了,好像突然發生了什麽大事,我派了不少人去打聽,但有資格知道此事的人都諱莫如深,絕口不提。”
虞夏也覺得典三秋說的沒錯,又問道:“你說的車達是怎麽回事?我知道你們之前認識,金祿宗又與典家有生意往來,但我覺得這些都不是他幫我的理由,畢竟消息一旦泄露出去,金祿宗在雲州荒域將難以立足。”
典三秋笑道:“如此說來,車達的舉動倒是不難理解,原本我還奇怪他為何要在輸了之後來登雲樓走上一圈,畢竟要來打招呼肯定早就來了,而不是現在才來。想來他一定是聽到了什麽風吹草動,或者得到了什麽關系,猜測出你與我的關系,所以才有今日的舉動。而車達這樣做卻不是因為我,而是在於他們自己。我父親曾和我說過金祿宗的發家史,也講過車達父親的為人,想來這兩父子是一對不折不扣的賭徒,猜出我與你的關系,想利用你以小博大,怪不得我讓秦掌櫃告訴他我不在之後,他什麽話也沒留,也沒糾纏的就走了。”
虞夏點點頭,雖然不太理解,但相信典三秋所說,又轉頭問道:“你那邊發生什麽事了?”
此前精誠與江叁漁秘密離去,跟著張有福通過秘密手段潛入到俞家三座山峰的山根之處,利用精誠法相,先鎮住天地之勢,為日後虞夏切斷山脈做準備。
江叁漁道:“情況有些不妙,三座山峰的山勢太重,壓得精誠根本無法脫身,只能在那裡暫時先維持住,如果今晚再不動手想辦法搬走三座山峰,恐怕到了明日精誠就會被山勢活活壓死。”
虞夏一聽恨聲罵道:“我就知道張有福這個假道士缺德的很,誰碰上他誰倒霉!”
此時張有福同樣被困在山根除,無緣無故的打了兩個噴嚏,瞬間破口大罵道:“無量他。。媽。。個天尊,誰在罵老子?”
江叁漁道:“此時精誠被困在山勢之下無法動彈,必須要找一個人替代精誠來搬山!”
典三秋同樣一臉焦急之色,此時聽到需要人手,趕緊問道:“我行不行?我去替代精誠!”
江叁漁搖頭道:“你雖然是靈武雙休,但肉身太過孱弱,根本無法承受山勢的壓力,會被瞬間壓成血水。”
虞夏問道:“那個缺德道士還有說什麽其他的沒有?”
江叁漁點點頭,面露難色道:“他說還有一人,肉身十分強大,但之前猶豫再三沒有找那個人,因為牽連太大了。”
虞夏皺眉道:“薑皓麽?”
江叁漁搖頭道:“不是,薑皓修行帝經,一出手就會被別人發現,有福道長說的是那個張姓少年。”
典三秋道:“若是薑皓還好說,畢竟我們之間有些矯情,他肯定會幫我們的,
但張姓少年我們不熟啊,人家為什麽要幫我們?” 虞夏皺眉道:“不熟也要試一試,三秋你派人把張姓少年請過來,我與他說,若是不行的話,就只能去找薑皓了,出了什麽事我擔著,反正現在誰都想讓我死,也不差這一個兩個了。”
不一會兒張姓少年來了,還沒說話,竟然對著虞夏直接躬身行禮,虞夏不明所以,趕緊還禮。
張姓少年道:“此前觀你與金石堅之戰,心中有所悟,武道又有精進,今日一見,我當以師禮侍之!”
虞夏趕緊道:“這如何使得?那麽多人觀戰就你有所悟是你自己的本事,和旁人無關,我又如何當得起如此大禮?不過今日我請你來確實有事相求。”
張姓少年本還想再說些什麽,但聽到虞夏有事相求,便開口說道:“但講無妨!”
虞夏道:“此事牽連甚廣,可能會把天捅出個窟窿來,若是張兄弟不答應也無妨,但此事涉及到我兄弟的性命,還望保密。”
張姓少年神色有些不悅道:“你把張某看成什麽人了!張某豈是忘恩負義之人, 你且說來,但凡我能做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虞夏與典三秋躬身行禮,而後才將竊取俞家三座偏峰之事,與解救季飛漁一事講出來。
張姓少年聽後道:“季飛漁我不認識,救不救他與我沒關系,但俞家與我有仇,當年害我師尊之人就有俞家的,所以即使沒有這些事,我也願意出手!”
典三秋與虞夏大喜,典三秋道:“張兄此番來參加登雲大比自然不能空手而歸,我願送一件上品靈寶酬謝張兄!”
典三秋一出手就是上品靈寶,江叁漁與張姓少年頓時驚住了,只有虞夏神色如常。
上品靈寶,而已吧。
不過張姓少年還是拒絕了,道:“上品靈寶就免了,我希望此事過後將來尋個機會,與虞兄切磋一番武道,印證修為!”
虞夏笑道:“這有何難!”
江叁漁道:“還不知道張兄全名,是否方便告知。”
此時張姓少年摘下鬥笠,看模樣竟然比虞夏還要小上一兩歲,唇紅齒白,模樣煞是可愛,此時白皙的臉蛋微紅,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師父只和我說我姓張,至於叫什麽,我師父等我長大了就知道了。”
典三秋驚訝道:“那囂張的張?”
少年一臉崇拜之色道:“我師父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就這麽自稱自己!”
三人還未說完,秦掌櫃就匆匆送來一枚玉簡交到典三秋的手中。
典三秋看完玉簡的內容之後,神色大喜道:
“來的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