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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鄢將至》第27章 筵席起風波(四)
  司馬遙言語之間偏袒南宮墨之意甚重,歌舒望又怎會聽不出來,只是他不明白,此事明明對自己極為有利,他南宮墨怎麽三言二語就扭轉了局勢。

  此刻的歌舒望極為尷尬,看了一眼烏拉爾,見烏拉爾也是茫然的神色,心中長歎一聲,隻得認輸,正要開口服軟,突然心中一動,大聲道:“陛下,可否讓外臣們搜完顏公爺的身?”

  他看了完顏亮一樣,料想珠子此刻必然還在完顏亮身上,只要能在他身上搜出珠子,那什麽都不用說了。

  “放肆!”

  司馬遙還未說話,東方雄卻喝道:“慎國公乃我大鄢重臣,何等身份,豈可說搜便搜!王子你也需自重身份,不可肆意妄為!”

  東方雄與完顏亮並無私交,也不是存心維護,只是那完顏亮雖是亡國之臣,可無論如何,他也是大鄢國公,如若讓外國使臣公然在大鄢的金殿之上搜大鄢國公的身,傳揚出去,大鄢群臣如何還有臉面出去見人。

  歌舒望聽得東方雄的話,心下大為失望,這東方雄是大鄢重臣,他開口,司馬遙必定聽他的,不過他還想勉力一試。正想開口,卻聽得南宮墨道:“讓他搜身也是無妨!”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東方雄聽得南宮墨的話,怒目喝道:“少卿,事關國體,不是兒戲,你小孩子家,不得胡言。”

  事關群臣臉面,他自是一步不肯退讓。

  南宮墨心中自有主意,走到東方雄身邊,看著氣呼呼的東方雄,給他添了一盞酒,自己也添滿先幹了一盞,笑道:“舅父,我知道這事關國體,可是你不讓他搜身,他心中便會說我大鄢不止要吞沒他的寶物,還護短以勢壓人,傳揚出去也是於名聲不大好聽啊!”

  這本是歌舒望想要對東方雄所說之話,聽得南宮默說出來,心中一震。

  那東方雄聽了南宮墨的話後,臉色有所緩和,飲盡盞中酒,道:“依你之意如何?”

  南宮墨又是給東方雄添上了酒,道:“依小侄之見,讓他搜身也無妨,只不過他若搜不到……”他看了一眼歌舒望,停住了話頭。

  歌舒望看著南宮墨,道:“搜不到又如何?”

  南宮墨看了一眼完顏亮道:“如若搜不到,就煩請你給我們慎國公磕三個響頭,並說三句:‘小王歌舒望給完顏大人認錯了’你可敢答應?”說完他又看著歌舒望,面有譏諷之色。

  歌舒望上上下下將南宮墨瞧了好幾遍,心中大是躊躇,暗想:“這南宮墨詭詐異常,我可得小心,免得上了他的當。”被南宮墨戲耍了幾次,歌舒望也不得不謹慎。

  南宮墨故意譏笑道:“你要是不敢那就算了,只是以後莫要說南宮墨欺負了你……”

  歌舒望心知南宮墨是在激他,可就是心中一口氣忍將不下,想道:“小王今日已經栽了幾次跟頭,再載一次又能如何?”於是大聲道:“好,我答應你,如若我我搜不到,我便跪下給公爺磕頭認錯,可如若我搜到了又如何?”他盯著南宮墨反問道。

  南宮墨等的就是歌舒望這句話,見他應允看著他的眼睛道:“如若你搜到了‘乾坤琉璃珠’,我南宮墨任憑你發落!”說得是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好,一言為定!”歌舒望伸出右手手掌。

  “一言為定!”南宮墨與歌舒望擊掌為誓,口中叫道:“完顏兄弟,你過來吧。”

  完顏亮聽得南宮墨叫他,即時起身走到殿前來。

  他先是對著司馬遙行禮,

行完禮後對著歌舒望微笑道:“王子,我可等著你向我磕頭賠罪啊。”  說完,站直身子,伸開雙手,做出一副任人搜尋的模樣,那‘乾坤琉璃珠’此刻正好好地藏在他的懷中,若是真的搜身,不免人贓並獲。

  他心中也不明白,不明白南宮墨為何要與歌舒望打這樣的賭,可他也想看看,看看南宮墨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歌舒望見著完顏亮這幅神情,心中也是看不出他的底細,不知他是真的不憂不懼,還是強自鎮定,可是不論哪般,他既然走到這步,也隻得硬著頭皮走下去。

  歌舒望對著完顏亮說了句“得罪”,便用手隔著完顏亮的衣衫在他身上摸索。

  起先,歌舒望心中還有些擔憂,可隻才摸到正面前胸,就摸到了一個突出物件,圓滑光潤,憑手感是個珠子。

  歌舒望先是一怔,抬頭看了一眼完顏亮,見完顏亮神色突然間變得煞白,心知自己尋到了要找之物,隨後憂慮一掃而去,緊接著心中又閃過一陣狂喜,暗道:“南宮墨啊南宮墨,小王差點就被你唬住了,你現在就等著任我處置吧。”

  他朝著眾人道:“諸位,我已經搜到了。”

  眾人見著完顏亮的神情,便知道歌舒望所說不假,此時都看向南宮墨,不知他該如何應對。

  南宮墨卻在一旁微笑道:“既然搜到了,何不拿出來給大家瞧瞧?”他的面色平靜如水毫無任何波瀾。

  歌舒望心中倒也不得不佩服這南宮墨,到了這般時候,他的神色還能如此自若,這份定力也的確無人能及。

  歌舒望慢慢從完顏亮懷中慢慢取出那物件,確實是一顆玉徹透亮的夜明珠,看其光色,滑澤透亮,雲玉無瑕,絕對是夜明珠中的上上之品。

  只是歌舒望見著這夜明珠,就猶如見了鬼一般,神色變得說不出的難看,隱隱還有慌亂之色。

  眾人見了歌舒望的神色,都是十分奇怪,這歌舒望明明搜出了一顆珠子,怎地一副見鬼的神情。

  烏拉爾湊過身子一看,神色也是一變,這顆珠子雖然珍貴,卻絕不是‘乾坤琉璃珠’,絕不是完顏亮在宮外拿出的那一顆。

  完顏亮不由也變了臉色,先是驚奇,隨後又露出一片歡喜之色,他看了南宮墨一眼,原來南宮墨早就將珠子調了包,難怪他能鎮定自若,心下更是對他能換去自己身上的珠子而不讓自己發覺的這份本事,欽佩不已。

  “王子,這顆可是你們北荒的‘乾坤琉璃珠’?”南宮墨看著歌舒望道,臉上帶著譏誚之色。

  歌舒望看著南宮墨,看著他嘴角的譏誚之意,再看著手裡的珠子,猛然醒悟:這南宮墨最初說出珠子在司馬遙處時,便是為了引自己上套,其實他早已暗中將珠子調包,謀劃好了說辭,等著自己往他布好陷阱中跳,可笑自己自詡聰明,竟是半分都沒察覺到,輕易便鑽了進去,想必此時他南宮墨心中已笑破了肚子,暗罵自己是個蠢蛋。

  歌舒望見烏拉爾猶自不甘心,依然在完顏亮身上搜索,便伸手拉住烏拉爾,用北荒語說道:“烏拉爾,夠了,不用搜了,是我們錯了。”

  烏拉爾一怔,看了完顏亮及南宮墨一眼, 粗聲道:“王子,定是這些中原人耍詐,將珠子調了包,我定要將它找出來。”

  歌舒望心中苦笑,這殿中這許多人,你可知他把珠子放在誰身?就算你知道他放在誰身上又能如何?他早已在言語中留下了陷阱。珠子是大鄢先帝賞賜他的,無論在誰身上,他隻推說是那人早先借去賞玩,忘了歸還,你又能奈何?

  他拉住烏拉爾,道:“烏拉爾,我們草原上的男兒頂天立地,贏要贏得磊落,輸要輸得豁達,要是輸了還猶自嘴硬,不肯服輸,那還算得上我北荒的男兒嗎?”

  烏拉尓雖覺得歌舒望說得在理,隻得停住了手,不再搜索完顏亮,可一雙眼中還流露出不甘。

  歌舒望拍了拍烏拉爾的背,道:“這事既然是因我而起,自有我來承擔,你不用枉自煩惱,先下去吧。”

  烏拉爾張嘴還要說些什麽,歌舒望朝他微笑示意讓他離去,他隻得歎了口氣,行了個禮,氣哄哄地嘟囔著下去了。

  這二人用的是北荒語,大鄢君臣全然不知他們說的是什麽,但由他們神情與語氣猜來,大概是烏拉爾輸了不甘心,與歌舒望發生內訌,爭吵不過,氣得下殿去了。

  大鄢眾臣都想:“這北荒之人果真都是蠻夷,竟在我大鄢的金殿上爭吵,當真是無禮至極,無禮至極。”看向他二人的目光,大有嫌棄之意。

  烏拉爾下殿之後,歌舒望緩了緩心神,突然朝著完顏亮跪下,對著他道:“完顏大人在上,小王歌舒望給您認錯了。”然後“咚、咚、咚”朝著完顏亮磕了三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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