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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鄢將至》第20章 北荒野人
  司馬遙將整封信看罷,心中便已了然,看了歌舒望一眼道:“歌舒王子,此事雖隻關乎於朕,但也是乾系重大,容我與眾大臣商議片刻。”

  說完讓南宮適、東方雄、北堂淵,西門靖近身,把書信傳給他們看。看罷,四人面面相覷,眼中均有意外之色。

  這四人久掌朝政,個個都是精明之輩,如何看不出哈裡斯信中深意。這歌舒武明裡是以兩國邦交為由要將一雙兒女與大鄢聯姻,暗裡卻是想告訴大鄢君臣,他歌舒武想要立南宮婷所出的歌舒夜為諸君,讓大鄢相助於他。

  南宮適是南宮婷的嫡兄,歌舒夜的舅父,自然是希望能助歌舒夜繼承北荒汗位,如若歌舒夜真能繼承汗位,對南宮家也是大有增益,但礙著歌舒望在場不好細說,於是說道:“陛下,此事關乎陛下婚事,又將二國牽扯其中,可謂是事關重大,不得不慎之又慎,萬不可輕易決斷。老夫覺得此事還是明日召集群臣在朝會上商議為妥,三位王爺以為如何?”

  東方雄、北堂淵,西門靖齊道:“理當如此。”

  司馬遙見四位王爺都這般說了,對著歌舒望道:“王子,你也看到了,此事重大,我與四位王爺都不敢妄做決斷,等明日群臣商議過了朕再將結果告知北荒,你看可否?”

  歌舒望心中本就覺得父汗送胭脂與司馬遙為妃有異,一路都想偷看歌舒武的信箋,無奈烏拉爾看得太緊,不得其空,才隻好作罷,現在看得大鄢君臣如此模樣更覺心中所想不錯,巴不得他們多商議幾天,才方便自己打探消息,哪有不同意之理。

  可烏拉爾卻豎著眉毛,對著司馬遙及四位王爺粗聲粗氣地道:“你們中原人好沒意思,我們把公主嫁與你們,你們答應便答應,不答應便不答應,商量來商量去,好不爽快。”

  殿上西門靖聞言,臉色一變,怒道:“好個狂悖無禮的北荒野人,這金殿裡豈是你放肆的地方!侍衛何在?把他給我轟去!”

  東方雄暗暗搖頭,心想這西門靖好沒頭腦,你罵烏拉爾北荒野人,不是連歌舒望一起罵了麽?歌舒望也是堂堂北荒王子,怎會讓你如此蔑視?

  可歌舒望似乎對西門靖的辱侮並不在意,只是臉上露出嘲諷之意。

  “且慢……”西門靖話還未說完,南宮適司馬遙卻出聲阻止。

  若是旁人,西門靖如何會理,可是司馬遙畢竟是大鄢天子,天下共主,當著外臣的面還是得給他幾分面子的,於是讓在一旁。

  司馬遙微微笑著道:“老王爺不必動怒,據聞北荒人性子直爽不會轉彎,我們還是不要介意為好。”

  西門靖聽司馬遙如此說,看著烏拉爾,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說話,烏拉爾見西門靖對著自己冷哼,也是不肯吃虧,朝著他也冷哼了一聲,聲音更重。

  司馬遙看在眼中,不僅莞爾,他覺得這烏拉爾很有趣,比之大鄢的臣子有趣多了。

  “烏拉爾使者,你可會喝酒?”他笑著問烏拉爾,眼神中有些許明亮在閃動。

  烏拉爾呆了一呆,被司馬遙問得一怔,他沒想到司馬遙會問他這個,不僅他沒有想到,大鄢這邊的臣子也沒想到,他們也不明白皇上為什麽會問這個。

  一怔之後,烏拉爾大聲道:“我們北荒人人是勇士,人人會喝酒,死尚且不懼,何懼酒哉!”

  司馬遙更覺烏拉爾傻氣得有趣,笑道:“朕隻讓你喝酒,你卻為何言死?難道朕的酒有毒不成!”

  烏拉爾瞪著大眼睛,

搖著頭道:“你們中原人規矩多得很,最是瞧不起人,說不定我喝酒的規矩不對,你們便把我抓去砍了頭!”  他說這話的時候瞟了角落裡的南宮墨一眼,又看了殿上的西門靖一眼,顯然還是記恨著方才之事。

  司馬遙聽完哈哈大笑,大鄢群臣見皇上大笑,也是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南宮墨卻是有些在意歌舒望,方才西門靖要處置烏拉爾時,他便一言不發,此刻烏拉爾出言無狀他也不製止,任由烏拉爾這個渾人胡說,也不怕烏拉爾惹惱了司馬遙,實是讓人不明白他想些什麽。

  司馬遙笑了一陣,笑完朝著歌舒望道:“王子,結親之事還是等我們明日商議之後再行定奪,我看你們一路遠來,必定十分辛勞,朕特意設了酒宴,還請務必盡興。”

  說著又朝烏拉爾道:“烏拉爾使者,我大鄢朝喝酒沒有規矩,你放心大膽地喝,不喝醉朕可不讓你回北荒,哈哈哈……”說著又是一陣大笑,讓二人入席。

  歌舒望和烏拉爾躬身言謝,起身後並不著急入席,卻是讓在一旁,等著四位王爺下殿,再上前一一見禮。

  四人之中東方雄、北堂淵、西門靖與歌舒望交情淵源都不甚深厚,相互之間只是見了個禮,隨便客套了幾句,便各自散去,只是歌舒望與西門靖相互行禮之時,這二人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一抹深意。

  當與南宮適見禮時,歌舒望趴倒在地行後輩之禮,口稱:“舅父在上,歌舒望有禮了!”

  南宮適連忙將歌舒望扶起, 笑道:“賢侄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他拉著歌舒望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幾眼,隨後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才道:“你來京十余日,我今日可是第一番見你啊!我問你,我屢次差人去驛館看你,你為何總是避而不見?甚至連你舅媽給你備下的禮物都退了回來,這是何道理啊?”他笑意不改,可話中卻有問罪之意。

  歌舒望連忙道:“舅父恕罪,歌舒望奉國家誥命而來,國事事未了之前,不敢先會私親,還請舅父體諒。”

  南宮適輕輕拍了拍歌舒望的背,撫須歎道:“不因私廢公,好,好,好,現在國事已了,過二日,我在府上設家宴為你接風,你可一定得來!”

  歌舒望連忙稱:“是!”

  南宮適眼睛一轉,又轉到烏拉爾身上,笑道:“左大人,還請入席。”

  烏拉爾聽了先是一震,然後也笑道:“還是王爺先請!”

  南宮適笑了笑,道:“既如此,老夫就不客氣了。”說完便走向自己的席位。

  烏拉爾與歌舒望互視了一眼,然後也各自入了席。

  監酒見歌舒望與烏拉爾入座,便大聲喊道:“酒宴起……入座!上酒!奏樂!”

  話聲未落,兩側群臣齊齊站起,山呼萬歲,其聲陣陣,聲若洪鍾,在大殿中來回震蕩。

  禮畢,群臣就列於兩傍而坐,便有宦臣將酒菜端於各個案上。不多時,酒宴起,樂師彈弦奏樂,舞女纖腰獻舞,座上觥籌交錯,群臣大笑暢飲,好一片歡樂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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