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農場的路上,比奇他們的神色是不安,沉重的。、
阿道夫除外,他說,災難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帕瓦羅帝國的海軍,是一支龐大強大的海軍,北部聯盟的海軍力量加起來也遠不是對手。
被殺的俘虜,既是帝國的海軍,也是保護海軍司令的近衛軍。
近衛軍都被俘虜了,那麽道遜司令,那個狂妄而自大的帝國海軍的指揮官,下場會是怎麽樣,是戰死了,還是逃跑了?
如果是戰死,帝國會給他最高榮譽的勳章,不管他是否戰敗,他的輝煌將被帝國的臣民永久的紀念,他們會在他的紀念碑前虔誠的放下鮮花。
如果他逃跑了,那麽,等待他的結局將會是軍事審判庭無情的審判,他會被絞死,對待任何的逃兵,不管你的身份多麽的高貴,不論你在什麽位置,那都是死。
這就是帝國的死亡榮耀,沒有人能逃脫。
比奇說:“道遜司令,他是戰死了,他是我的偶像,絕不會投降,絕不會!奧古斯汀,你敢羞惡司令的名譽,小心我踢爛你的屁股。”
奧古斯汀冷笑:“道遜就是個沽名釣譽,利欲熏心的家夥,靠著家族的背景才當上海軍司令的,他是個又笨又固執的門外漢,他根本不配當海軍司令。”
兩人說著說著,竟然互相亮出了家夥。
薩摩凶相畢露,對奧古斯汀道:“你放一箭試試,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史衛克瞪著眼:“閉嘴!你們他媽的都消停點!海軍戰敗,跟你們有毛線關系,你們是侍衛,是陸軍,陸軍明白嗎,等詹姆特來,打敗瓦岇遜隆人,你們給偉大帕瓦羅帝國海軍報仇,這才是你們的正事,明白嗎!”
阿道夫亮出自己的立場:“長官,您說得對,這才是我們需要乾的正經事,我們要對瓦岇遜隆人宣戰!”
一下子,比奇薩摩和奧古斯汀之間的摩擦變成了一致對外的憤慨。
他們恨不得現在就衝進瓦岇遜隆人之中,大開殺戒。
索菲亞走在最前面,後面的事情似乎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薩摩快步,追上了索菲亞:“巫師,你應該亮明你的態度,瓦岇遜隆人在屠殺帝國的士兵。”
“關我屁事,我是死囚!”
薩摩被噎的差點暈過去。
阿道夫笑道:“巫師說的沒催,她,就是個死囚,一個即將死去的人,沒資格亮明立場,也毫無意義。”
索菲亞回身望著阿道夫。
阿道夫下意識的往史衛克的身邊閃了閃。
“當然,如果巫師有重大立功表現,事情也許會有轉機,我說的對嗎,長官。”
史衛克很少衝阿道夫發火,也極少飆髒話,但這次。
“阿道夫,你媽的,你也閉嘴!巫師是不是死囚,在惡魔島上,那是我說了算!”
阿道夫遺憾的聳聳肩,不敢繼續說。
奧古斯汀笑道:“長官說的對,太對了!你現在是惡魔島的領主,領主對所在的封地的臣民有生殺大權,也有豁免權,就像巫師這樣的人,領主可以賜她無罪的。”
史衛克盯著奧古斯汀。
奧古斯汀將目光望向別處,他不敢和史衛克對撞。
阿道夫忽笑道:“問題在於,長官只是個冒牌的領主,他沒接受國王的親自封賞,他沒權利赦免巫師的罪行。”
比奇舉起大錘:“阿道夫,你想幹什麽?”
史衛克沒料到,瓦岇遜隆人剛來,
還沒打,內部就開始起哄。 索菲亞望著史衛克,就等著說話。
平時,比奇,薩摩與奧古斯汀,阿道夫看上去表面上貌似很融洽,但史衛克看出來了,這四個人分成了兩派,而羅丁是中間派,誰都不靠,他是講道理的人。至於屠戈登,那是一片搖擺的樹葉子,風往那邊吹,他就往那邊落。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沒想到就是這麽一個小團體,還有那麽深奧的故事。
“打,打一架,我做裁判。”
四名侍衛頓時驚詫的望著他。
“看著我幹什麽?”
“老大,你真的變了!”
“頭,你確實變了。”
奧古斯汀斟酌了一下:“長官,你以前不是這樣處理的。”
史衛克忽然明白,這些家夥恐怕以前經常會這樣乾架。
他剛想問,阿道夫笑了起來:“長官,你開始變幽默了,肯定是受到巫師的影響。”
剛才還想乾架的幾個人,對準了索菲亞。
比奇:“老巫婆,你對侍衛長施展了什麽妖術,老實交代,不然的話,弄死你!”
索菲亞的手心中冒出了綠藤。
比奇慌得連忙後退幾步,薩摩急忙抽出了重劍。
“媽的,都住手!”
史衛克憋住中氣,吼叫一句。
比奇的錘子放下,薩摩的重劍入鞘,奧古斯汀的弓箭也歸位。
再看索菲亞,綠藤反而更加的茂盛。
史衛克上前,在索菲亞的耳朵邊嘀咕兩句,索菲亞露出詭秘的笑意,綠藤消失。
“好了,先生們......”
比奇打斷史衛克的終結,笑問:“你跟老巫婆說什麽了?”
史衛克聳聳肩:“猜,你這頭蠢驢!”
奧古斯汀發出了狡猾的怪笑, 對於他來說,這樣的怪笑,罕見至極。
他這麽一笑,比奇上前,摟著他的肩膀:“兄弟,你猜到什麽了,告訴我。”
奧古斯汀望著比奇摟著他的那隻手,比奇不但沒放下,還摟的跟緊。
“別這樣,神箭手,告訴我,你到底猜到了什麽?”
“我不告訴你,你這頭蠢驢。”
眾人頓時哄笑。
回到住地,但其他人得知海邊的悲劇之後,都傻了,尤其是船長。
“怎麽可能呢,帝國的海軍怎麽可能敗在瓦岇遜隆人的手裡呢?”
阿道夫:“怎麽就不可能呢,他們有大炮,我們沒有。”
晚上,船長揪著史衛克,不停的問:“瓦岇遜隆人的大炮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史衛克哪能回答他的問題,問煩了,丟下船長一個人,跑去找索菲亞。
處理好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夜裡十點。
“侍衛長,我要休息了,你還賴著不走?”
“你賠我的聖水,我就走。”
索菲亞瞪大眼睛:“你這人,怎麽如此的無賴。”
“我就是這麽無賴,沒聖水,我怎麽對付詹姆特?”
“那是你的事,還不走嗎?難道你想跟我共度良宵?”
“好啊好啊好啊.......”
啪,一個大耳刮子甩來,侍衛長臉上帶著個手印子回了一號房子。
船長驚呼:“天哪,這是誰乾的。”
“你他媽不懂風情,大驚小怪什麽,這叫愛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