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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無量輪回開始》第2章 故人
新年伊始,萬象更新,但一個足以讓朝野動蕩的消息卻傳遍了天下。

 大宋當今的皇帝惡疾加重,病情已是不得而治,在月初的一個夜晚撒手人寰,離開了他的帝國。

 皇帝生前貪戀權位,甚至曾接連廢黜自己立下的兩位太子,醞出兩次被人避諱莫深的風波。

 而其他成年皇嗣也被悉數分藩在外,以至於京內沒有適齡的成年皇子能以擔大統。

 所以皇帝在臨終前立下遺詔,命三位顧命大臣與太后輔佐他最寵愛的一個小兒子登基,這個小皇帝卻才只有七歲。

 老皇帝也是狠人,臨終前命人讓小皇帝的生母殉葬,把小皇帝托付給另一個寵妃,也就是現如今的太后,以防外戚乾政之害。

 此番朝堂上的風雲種種與廣大百姓沒有任何關系,老皇帝駕崩,小皇帝登基,他們甚至還要歡欣鼓舞一番。

 因為新皇登基,必然將會大赦天下,各種賦稅也會相應進行減免,這是好事。

 當然,這對身在海州,明為一個小小協督,暗裡卻執掌八百萬子民,實為影子州長、海州王的劉錚來說也沒有什麽關系。

 若不是此方世界還有超凡,西方諸夷國家有教團,東方大地上有天師道,他早就推翻所有政權,自己當此界政壇的唯一領袖了。

 不過話說回來,西方諸夷國家的超凡教團他是有了一些了解,但同樣雄踞東土,為無數百姓精神信仰的天師道,至今為止他都未發現天師道的真正高人何在,內門真傳何在。

 就在昨天,他還以自己元神境的神識、陽神境的魂念悄然散布籠罩整個海州,仔細排查,但卻仍然沒有找到天師道的內門所在。

 諸夷教團都有不少超凡者,天師道能沒有?

 換句話說,‘道祖’孫恩所創下的教派,隨著大宋立國千年至今,怎麽可能會沒有底蘊和超凡之士?

 就因為眼下沒有對天師道有一個充足的了解,對天師道有些小忌憚,所以劉錚才按耐住了性子沒有做什麽驚天動地的事兒。

 但他一直沒有放棄嘗試,在西方,操控血祖和他的血族作惡多端,引來諸夷超凡教團打擊的同時,也對諸夷超凡教團的各種隱秘了解的越來越多。

 在東方,操控體型越來越龐大,越來越怪物的太歲神於大江大河之上興風作浪,期冀引來天師道的高人。

 但高人至今不曾現,一些三腳貓本事的道士或是打著斬妖除魔立志揚名的拳師卻不少見,殺了一波又來一波。

 思緒回歸現實,劉錚緩緩搖頭,隨後對身前聽令的杜三和鄭濤說道:“軍火交易不要停,有多少收多少,錢我有的是,不需要給我省錢。”

 這一點是對鄭濤說的,他的軍情處現在負責的主要大事就是這個。

 鄭濤聽了點點頭,隨後對劉錚說道:“督帥放心,經過我們的不懈努力,西南諸州的那些軍工大廠裡面現在已經有了我們的人,保證我們需要的都會有。”

 “嗯,外州的情況現在如何了?”

 這話是對杜三說的,調查處負責的主要方向就是向海州之外發展情報系統,收買軍政系統中人以及地方要員。

 “督帥明鑒,有您賜予的神符丹藥為保,調查處行動一直順利,現在寧州和江州的繡衣禦史已經成了我們的人,借雞生蛋,兩州軍政事務,皆在您眼皮底下。”

 杜三立即回答說道。

 “你做得很好。”

 劉錚眼皮不抬,淡淡誇讚了一聲。

 “為督帥辦事,屬下自當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劉錚點點頭,接著說道:“回去後讓楊教授來我這一趟,我有事交代他。”

 “是。”

 杜三回答。

 “老爺,有兩人登門,言說是您的故人,懇請拜見。但觀其衣著形貌十分狼狽,似是乞丐。”

 門外忽然傳來管家的聲音。

 故人?

 劉錚抬起頭,微微皺眉。

 他揮了揮手,鄭濤和杜三自行領悟,悄然離開。

 接著劉錚來到了會客之所。

 “你是...張兄?”

 看著眼前這兩位正如老管家所說,客堂內衣著破破爛爛、蓬頭汙面的男人,劉錚略帶驚疑之色對其中一個問道。

 他記憶力很好,不會認錯,這人就是昔日戰場上的那位軍需官張權,正是因賄賂了他,以及他叔叔張大人,他才有了主世界今天基業,但他還是裝出了驚訝萬分的樣子。

 “劉大人!”

 撲通一聲,張權就跪在了劉錚面前。

 “張兄快快起來,發生了何事?如何落到這步田地?”

 劉錚趕緊把他攙扶起來,問道。

 這也正是他心中的話,照理來說張權家世顯赫,背景很硬,怎麽會淪落到當一個乞丐?這期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他很好奇。

 “嗚嗚嗚...劉大人...家門遭難,萬般不得已,張某隻好來尋劉大人,以期劉大人記掛往日交情,給條活路啊...嗚嗚...”

 張權聲淚俱下,聲音哀苦悲戚。

 “你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雖不為骨肉兄弟,但袍澤之情勝似兄弟之情,有何事皆可對我說明,怎麽今日相見就變得生分了?”

 劉錚攙扶著他的手臂,一臉嚴肅說道。

 這話也不算違心,雖然他和張權不至於好到那種地步,張權也沒和他一起出生入死,但人家當初收了禮辦了事,解決了他好大難題,這份交情確實在。

 一聽這話,張權呆愣住了,隨後更是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哭道:“感謝劉兄還記掛著我,有此一言,咱心裡是高興..嗚嗚...”

 此前來尋劉錚,他心裡還直打鼓,生怕劉錚知道了他家所發生之事後而把他拒之門外,更怕劉錚知道了前因後果為了功利把他給賣了。

 “先不說其他,兩位既來,就是我的客人。老黃,帶兩位客人去洗漱乾淨,讓後廚開宴。”

 劉錚這話更讓張權心裡暖和,蓬頭垢面的絕對不舒服,能看到這一點且關注,實在是給予了尊重。

 ···

 等張權和長胡子中年男子洗漱後換了新裝,菜肴也傳上來後,兩人二話不說就開吃,狼吞虎咽與外表差異甚大。

 “仁兄,到底是出了什麽情況?”

 劉錚為自己倒了杯酒,又給兩人分別斟了一杯,端起來酒杯邊敬邊問道。

 “嗚...咕嚕...”

 張權把自己嘴裡的肉咽下去,又連忙舉杯相碰把酒喝了,隨後眼圈便是一紅,說道:“不瞞兄弟,我張家算是...完了。”

 “是啊,一遭舛難,滿盤皆輸。”

 跟隨張權一切的這個男子也是低歎一聲說道。

 “還未請教這位是...”

 “大人,在下楊仲,原為張大人門府區區幕僚,賤名有汙大人之耳。”

 “唉,說笑說笑,能為張大人幕僚,必然有過人之才...”

 隨後,張權和楊仲兩人就把事情經過詳細給劉錚說了一遍。

 張權的叔叔張大人正是老皇帝留下的三個顧命大臣之一,位列三公,為司徒。

 其余兩個分別是太尉韓彪,司空孫舉。

 張司徒是新黨在朝堂上的領袖,孫舉是舊黨最為堅定的擁護者外加魁首,韓彪則是軍方首腦。

 新舊兩黨不說勢如水火,但也從來不對付,向來是政敵。

 老皇帝此舉本是為了相互製衡之意,再加有太后在側,想輔小皇帝安然長大後執政。

 果然,老皇帝一去,張司徒和孫司空就在朝堂上因為各種小事相互起了衝突,兩黨官員也尾附攻擊政敵,不到半月時間內朝堂上的衝突就變得愈演愈烈。

 這本是朝堂正常之景,也是老皇帝預料之中的事情,想來有太尉居中調和,太后仲裁聖斷,也不會出什麽事情。

 但老皇帝錯估了兩黨多年來的積怨程度,更是所托非人。

 司空孫舉不知如何說服了太后,把韓太尉調離中樞去往北疆視察,隨後以通敵叛國的罪名立即誅殺了張司徒,緊接著就開始清洗起朝堂中的新黨官員來。

 現如今中樞朝廷一片血雨腥風,被抄家破門、下獄問罪的新黨官員不計其數,風波已經擴大到了京城周邊大州。

 而張家必然是被抄家的重中之重,因為樹大根深所以牽連甚廣,波及眾多,整個張家的主要成員都被捉拿了。

 張權當時正好在外花天酒地,被楊仲這位僥幸逃出來的幕僚帶著出了京城,兩人相互扶持一路逃離了京城。

 當時大有天下之大,卻無處可去之感,楊仲建議張權尋找張大人昔日的門生故吏,在地方執政的高官要員去投靠,但也必須選擇可靠之人,不能肉包子打狗。

 張權哪裡知道誰好誰壞,最終想到劉錚這位在海州的故人,就一路提心吊膽來到了這裡。

 “哼!狗賊欺人太甚!枉為三公之一,辜負先帝托付,竟敢做下這等喪盡天良之事!張大人為人如何天下皆知,怎麽會通敵叛國?這明顯就是栽贓陷害,莫須有的罪名!”

 劉錚當場一拍桌子,表現的十分憤怒。

 他接著對張權說道:“兄弟放心,張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怎麽會眼睜睜看著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人陷害謀殺,以至於逝後還留罪名?必然要為張大人討個公道!如此血債,也必然要教賊子償還!”

 “嗚嗚...劉兄,不瞞你說,我叔叔曾經門下的那些學生,提拔的那些官員,在我叔叔被害後一個個都投入了舊黨,更是站出來力作偽證,大言不慚誣陷我叔叔。只有你...真是疾風知勁草啊...”

 想起自己一路風聲鶴唳,東躲西藏來海州路上的過程,張權就是心酸無比,再次垂淚對劉錚傾訴。

 “狼心狗肺之輩,也統統該殺!”

 劉錚補上一句,眼神冰冷。

 “孫舉勢大,舊黨如日中天,更有太后對他們信任,朝堂上現在已經沒有了新黨的立足之地...我不求報仇,只求安身立命, 有一條活路,嗚嗚...”

 張權一個勁兒擦眼淚,想自己昔日風光無限,現在竟落到這般田地,越想就越傷心。

 “你就放心留在我這裡,吃穿用度一概不愁。”

 劉錚也看出這廝到底是個什麽想法了,直接對他說道。

 “那多不好...”

 一聽這話,張權也不哭了,紅紅的眼珠直勾勾看著劉錚。

 “哎,你我弟兄,沒有外人。”

 劉錚擺擺手。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貨根本不為他叔叔的死,張家的敗亡而傷心,完全就是為失去了舒坦日子而難過。

 好生安撫了一陣張權,讓人把這貨送下去休息之後,劉錚把楊仲單獨給留下了下來。

 他知道,這個人才是知道更多事情細節,更有智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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