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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為正派的日子》第一章 太慘了,道宗掌門又沒了
  道宗又又又出事了!

  短短半日,這則消息跟狂風過境般傳遍了小半個修真界。

  原因無他,實則道宗近年來委實倒霉過頭了。

  要知道,在修真界如今“一閣二宗三院”的勢力劃分出來前,道宗可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門派。

  彼時大師兄江月白、二師兄方漸青、小師弟季風灰被譽為道宗三傑,隨便揮揮手,都能讓修真界震一震。

  然而十年前,道宗突然中邪似的一落千丈。

  先是身為掌門的江月白在後山逛了逛,隨後留書一封傳位方漸青,拍拍屁股雲遊四海去了。

  五年後方漸青閑來無事也去後山逛了逛,這可好,連留書都來不及便失去了蹤影。

  尋人無果的道宗弟子眼巴巴地望著季風灰,把他推上掌門之位,熟料季風灰屁股還沒有坐熱,也忍不住也去了趟後山……人沒了。

  一時間,道宗後山“吃掌門”的奇聞在修真界傳得沸沸揚揚,道宗弟子卻根本無暇顧及。

  他們一個個茫然無措地看著彼此,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個掌門來。

  曾經的道宗三傑走的走,丟的丟,道宗弟子十分愁苦地在後山門口排排坐。

  所幸道宗弟子裡面還有人保持著幾分清醒,在一片寂靜中,他喃喃地提議道:“不是還有程——”

  “程岩師兄已經是天機閣的人了。”

  “……不是,我是說程寰,程師姐。”

  刹那間,細細碎碎的議論聲都凝住了。

  片刻,眾人才恍然醒悟,一拍大腿說道:“對對對,程寰師姐是最合適的人選了!她不僅是江師伯首徒,十年前,還是她親手斬下了魔君頭顱,救了成千個同道之人!”

  於是乎,作為程寰的二弟子,唐衍被人從黑壓壓一大群人中被拎了出來,在眾人期待地目光裡,被簇擁到了程寰閉關的滄溟山下。

  其實,唐衍不是一開始就默默無聞的。

  要知道當年魔君發狂,殺上二宗三院,掠走無數弟子及凡人時,是程寰孤身一人闖秘境,擒魔君,救人歸。

  一千六十二條人命,注定程寰會成為修真界乃至凡間令人敬仰的英雄。

  然而自此十年,程寰回到滄溟山,再沒有出山門半步。

  有人說程寰做好人不留名,事了拂衣去,是難得的知進知退。

  也有人說程寰在那場大戰後有所頓悟,早已飛升。

  十年時間,白駒過隙,修真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曾經的道宗、劍宗盡數沒落,號稱“端平一碗水”的天機閣橫空而出,三院緊隨其後。

  程寰這個名字,再如何光芒萬丈過,也被世事磨成了一個模糊的痕跡。

  而今提到程寰,修真界第一反應皆是——“英雄。”

  但再追問下去,關於程寰的年少,關於程寰本人,關於救人本身,卻只剩一個支支吾吾顧左言他的回答:“程寰啊,她是個好人。”

  冷冽的風拍在唐衍臉上,他終於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一眼候著的道宗師兄弟,踏上了滄溟山的石梯。

  山間靈氣縈繞,兩旁對望的扶搖樹仿佛感覺到有人闖入,頗有靈性地輕晃起來。

  唐衍忍不住停下腳步,伸手想去碰那快要湊到自己面前的樹枝,不等他觸及,一隻纖長的手就從側面乾脆利落地拍了過來。

  “師父好棒,弟子又被師父偷襲成功了。”唐衍抱著自己紅了半邊的手,望向罪魁禍首的眼睛卻仿佛放著光。

  只見程寰穿了一件火紅色的外衫,蹲在他面前,手裡正吊兒郎當地玩著那柄傳說中斬妖除魔的滄溟劍。

  程寰懶洋洋地掃了一圈唐衍,見他兩手空空,不由眉頭皺了起來:“今天還沒到飯點,怎就上山了?”

  “掌門出事了。”唐衍因為矮了幾個台階,必須抬頭才能看見程寰。

  程寰沒有吭聲,她不說話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在認真凝聽的錯覺。

  唐衍的膽子不由大了起來:“自從江師祖失蹤,掌門便下令將後山封印,所有弟子不得入內。但從上月開始,道宗陸續有十幾個弟子失蹤,他們的衣袍都在後山腳下被發現。”

  “掌門查探後,懷疑後山連接妖界的陣法有所變動,故前往查探。誰知道這一去就沒了消息。直到今日凌晨,巡邏的弟子路過,在後山腳下撿到了昏迷不醒的掌門。”

  “這樣啊。”程寰似乎是認真聽完了唐衍磕磕絆絆的話,然後在唐衍期盼的目光中微微一笑。

  唐衍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程寰笑容不變。

  許久,唐衍盯得眼睛有些酸了,忍不住眨了一下,瞬間敗下陣來:“師父難道沒有別的話要說嗎?”

  程寰歪著頭想了想:“祝掌門早日康復,壽比南山?”

  唐衍亮晶晶的眼裡閃過一絲失落:“師父還不願下山麽——”

  程寰的手落在了唐衍頭上,沒用什麽力,隻輕輕地揉了揉:“小唐衍啊。”

  唐衍重新燃起了希望。

  程寰一本正經地說道:“掌門洪福齊天,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唐衍:“……”

  程寰收回了手,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抱著滄溟劍,背對著唐衍揮揮手走向山頂:“下山去吧,晚飯我想吃辣子雞。”

  許久,身後才傳來唐衍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程寰不緊不慢地沿著滄溟山的青石階往上。

  其實,滄溟山之前是沒有石階的,程寰孤身在山上的時候閑來無事,便親手造了這近千層的石階。

  山頂隻一間低矮的木屋,周圍的扶搖樹約莫兩人高,除此之外,滄溟山再也找不出半分值得一提的地方了。

  程寰竟也不覺得無趣,她叼了根不知從哪裡薅來的野草,卷起袖子準備把昨夜被自己一屁股坐散架的椅子修好。

  不過大概天生沒有這方面的技能,日頭落下的時候,等唐衍趕來就看見了一堆被拆得無法複原的木頭。

  顯然這位傳說中的少年英雄隻擅長拆,不擅長補。

  “師父好厲害,又拆了一把椅子。”唐衍滿眼崇拜。

  饒是程寰臉皮堪比滄溟山最堅硬的石頭,也忍不住低咳一聲。

  只是這一咳,程寰的視線落在唐衍身後,漫不經心的低咳就瞬間哽住,差點被嗆了個半死:“這是什麽——”

  “師父,這是掌門啊。”唐衍轉過身,向程寰展示了一番被他背著昏迷不醒的季風灰:“師兄他們說,既然師父不下山,就把掌門送上門來。”

  “……”程寰覺得自己牙咬得有些疼:“我明明點的是辣子雞,不是掌門。”

  唐衍小心翼翼地看著程寰:“要是掌門沒了,道宗就沒了,辣子雞也沒了。”

  程寰摸著下巴思忖:“說得也對。”

  “師父,我把掌門放哪裡?”唐衍見她沒有生氣,松了口氣,視線不自覺地朝著程寰身後唯一的小屋飄去。

  程寰卻指了指一旁被風吹日曬的岩石。

  就這樣,道宗掌門被二人大大咧咧地扔在了滄溟山頂的岩石上,似乎風再大一些,就能把他刮下山去。

  程寰把自己拆毀的椅子收了起來,這才晃到季風灰身旁,把人翻來覆去地檢查一番。

  若是其余道宗弟子在此,恐怕會勸上兩句,讓程寰動作輕些。

  不過唐衍是個被豬油蒙了心的主,見程寰將季風灰折騰半天,竟然騰出手去幫她。

  程寰斜了他一眼,毫無感情地誇讚道:“力氣不小。”

  唐衍卻樂得眉梢都飛了起來:“師父可有檢查出什麽?”

  程寰將季風灰扔回了床上:“我又不是大夫。”

  她半蹲在季風灰身邊,摸著下巴想了半天,忽然一歪頭,對唐衍笑了笑。

  唐衍心裡一咯噔。

  下一刻,就聽見程寰笑眯眯地道:“搭把手,把他衣服扒了。”

  唐衍:“……”

  季風灰很快被兩人扒了個精光。

  程寰整張臉上寫滿了嫌棄之情,她僅用兩隻手指夾著季風灰的手臂,四處翻騰起來。

  看她的臉色,簡直像夾了什麽髒東西似的。

  唐衍難得存了幾分良知:“師父……好了嗎?”

  程寰沒有回應。

  唐衍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只見程寰兩隻腳毫不客氣地踩在季風灰的肚子上,低頭盯著他胸前那道小臂長的傷口。

  傷口已經縫合了,但光看長度,也能想象當時驚心動魄的場面。

  程寰的手放在了傷口上。

  唐衍下意識地後背一寒,總覺得程寰要做出什麽驚人的事來。

  還未等他琢磨出味來,程寰白嫩的手指毫不客氣的從傷口的縫隙插了進去。

  “師父!”唐衍頭皮都嚇麻了。

  哪怕是昏迷中,季風灰也感覺到了傷口被撕裂的疼痛,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弓了起來。

  程寰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食指與中指在季風灰的傷口中摸索片刻,然後用力拔了出來。

  兩根手指沾了血,在指尖隱約能看見一道泛光的亮片。

  唐衍鬼使神差的湊了過去,見程寰指尖夾著的是一片巴掌大的鱗片,有點像魚鱗,可上面的紋理卻有些詭異。

  “這是什麽,魚妖嗎?”唐衍大著膽子問道。

  程寰忽然側過頭來。

  有那麽一瞬間,唐衍覺得程寰的眼神格外陌生。

  她冷冰冰地彎了彎手指,鱗片上的血跡頓時消失不見。

  程寰慢吞吞地開了口:“不,是龍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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