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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為正派的日子》第一百零四章 你的大,你的比他們都大
一行人避開金色的絲線,繼續往前走。

 因為沒有月光,所以周圍一片昏暗,路邊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只有不知名的灌木叢散布兩旁。

 這一次沒有走多久,前方出現了一個分岔路口,一左一右,延伸至夜色中。

 程寰他們無聲地等著大仙君。

 大仙君站在最前方,拿著地圖,背影很挺拔。

 不看臉的話,大仙君的背影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

 只不過這種時候,大家也沒有興致去欣賞大仙君的風姿。

 因此原地傻等了一會兒,秋水就忍不住開口問道:“大仙君,我們走哪邊?”

 大仙君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不知道。”

 秋水怔了怔:“不是有地圖嗎?”

 大仙君僵硬的回過身來,將手裡的地圖展開面向他們:“這裡髒了……”

 地圖上,原本清晰的路線被水漬暈開,變得模糊不清。

 程寰鼻子動了動:“酒?”

 大仙君訕訕地回道:“我好像不小心把就撒在上面了。”

 “……”

 秋水欲言又止。

 這麽不靠譜的人憑什麽能活到元嬰期大圓滿啊!

 天道能不能長長眼睛!

 薛見山稍作沉吟,然後站了出來,他從懷裡拿出了兩枚鏽跡斑斑的銅錢,神色肅穆地念了個決,然後將銅錢一扔。

 銅錢落在地上。

 眾人屏氣凝神。

 薛見山彎腰撿起銅錢,在所有人火熱的目光中,慢慢開口:“此行大凶。”

 秋水驚了:“你剛不是在算走哪條路?”

 薛見山說:“六十四卦象本就來源於對天道的感應,可此地是萊蕪派遺址的緣故,諸多手段皆受限制。”

 “能說得簡單點嗎?”秋水問。

 “我要是能算出來走哪條路,就不會被困在這裡了。”薛見山說。

 秋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你剛剛算了個什麽?”

 “大凶啊。”薛見山道。

 “這不用算我也知道啊!”秋水覺得自己快要窩裡反了。

 魏知正要說話,就看見程寰不緊不慢地抬起右手,遙遙一指:“走右邊。”

 她的語氣極為肯定,其他人先是一愣,隨後想到她對陣法一道十分精通,不由松了口氣。

 大仙君走上程寰指的那條路,低聲笑道:“看來你已經破解了這裡的陣法。”

 “怎麽會?”程寰說。

 “那你怎麽說走右邊?”

 “反正沒人知道走哪邊,遲早都要選一條路,不是嗎?”

 大仙君覺得自己的腳步有些邁不下去了。

 他剛剛就不該走這麽快。

 程寰無所謂地越過他,走在了最前面:“你們也可以選另一條。”

 魏知一言不發地緊跟在程寰背後。

 剩下的三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他們面對花千酒的時候本就是弱勢,現在若分開的話,勝算更低。

 因為不知道這條路會通往哪裡,所以大家都做足了準備。

 薛見山的武器毫不意外就是他的銅錢,秋水則是靠她的眼睛,至於大仙君的武器就有些龐大了。

 是兩把半人高的錘子。

 秋水驚呆了:“好大。”

 “是有些大。”程寰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

 魏知神色一沉,他故作鎮定地走在程寰身邊,召出了三百。

 不過跟之前不起眼的小黑棍不一樣,魏知這一次召出來的三百足足有十幾米長。

 秋水和薛見山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掛在了三百的一頭。

 大仙君:“……”

 程寰看著兩人掛在三百上面飄來飄去? 有些想笑? 但還是忍住了。

 她瞥了魏知一眼:“別鬧,放他們下來。”

 魏知沒有動。

 程寰眼珠子轉了轉:“你的大? 你的大。”

 魏知這才滿意地將三百恢復了平日的長短。

 秋水和薛見山落在地上? 心有余悸的看向魏知的三百。

 單論修為的話,薛見山其實比魏知還高。

 可方才三百把他穿到天上去的時候? 薛見山感覺到了一股威壓落在自己身上,以至於他根本沒有辦法避開。

 路的盡頭是位於山頂的一間房。

 和下面程寰他們住的房間不一樣? 山頂的房間一看就很有花千酒的特色。

 很混搭。

 要不是它勉強還有個房頂和大門? 程寰他們恐怕要以為這是一堆爛木頭。

 “你的地圖就是從這裡偷的?”程寰回身去問大仙君。

 大仙君看上去已經有些懵了:“不是啊。”

 秋水追問道:“你不是說從花千酒房間偷的?”

 “誰知道他這麽多房間啊。”大仙君道。

 “這麽說你們三個人都沒有來過這裡?”魏知突然出聲。

 “沒有,這房子看上去就不太能住人的樣子,我們——”薛見山的話一頓,他忽然反應過來魏知的意思:“你是說? 我們走對路了?”

 程寰意味深長地道:“這就要看你們是不是真的除了月池? 其他地方都去過了。”

 “進去看看。”薛見山提議道:“之前大仙君的地圖沒髒之前,不是顯示出去的路要經過月池嗎,也許房間裡面會有通往月池的道……路。”

 薛見山話還沒有說話,程寰和魏知已經大搖大擺地推門走了進去。

 大仙君和秋水緊隨其後。

 秋水回過頭來看向還站在原地頭頭是道分析的薛見山:“你幹嘛?快點啊。”

 薛見山默默地跟上。

 房間裡面沒有光。

 程寰掐了個手決,四朵暖黃色的小燭火就落在了房間的四個角落? 將房內的情景一一照亮。

 房間裡面沒有什麽驚喜, 甚至比從外面看起來更加凌亂。

 可以看出來花千酒對於生活算得上一竅不通了。

 魏知只看了一眼就失望地收起了目光。

 任何沒有閃閃發光的地方? 都是垃圾。

 魏知想著,視線偷偷地落在了薛見山身上。

 也不知道他手裡還有沒有其他金光閃閃的杯子。

 薛見山本能地覺得後背一涼? 可他回過頭去,又什麽都沒有發現? 只看見魏知一臉認真地盯著窗戶? 隻得困惑地轉回了頭? 打量起花千酒的房間。

 房裡甚至沒有床,只是在靠窗的地方有一團厚厚的草堆,從上面的痕跡來看,應該就是花千酒平日睡覺的地方了。

 在草堆後面,是一張不知道從哪裡偷的桌子,桌子瘸了一條腿,仔細看過去,還能見到桌子腿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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