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老夫和你拚了!”展騰發出一聲暴怒咆哮,從高樓樓頂上縱身一躍,雙掌合十,突然轟出兩道巨大的掌印。
蘇牧臉色一變,不愧是十大高手展騰,六品修為果然有兩把刷子。
“蘇牧,我們青山不改,後會有期!”突然,展騰的身體在空中一個折返,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向遠方激射而去。
娘的!
這個變故差點把蘇牧的腰給閃了。
還真以為展騰要和蘇牧來一場生死決戰,以全武者一生無憾。
結果,裝了個逼轉身就跑。
蘇牧龍吟劍舞出一團劍花,輕輕一刺將展騰轟來的兩道掌印轟碎。
但這個時候再想追擊凌空虛度的展騰已經來不及了。一個六品高手,倘若存心想躲誰也找不到他。
“蘇牧,今日之仇,老夫將來比加倍奉還,你讓我家破人亡,老夫要你……”
突然,展騰的面前出現了一道身影,一個身披綠衣,年輕貌美的女子。
女子在出現的一瞬間,手中的長劍出鞘。
劍光凜冽,化作萬千劍雨向展騰激射而來。
展騰連忙運轉功力,雙掌推出抵擋。
“來著何人——”
“死人無須知道!”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在夜之秋出手攔住展騰的時候蘇牧已經成功趕到了展騰的身後,兩位六品劍道高手同時出手,展騰的結局已經注定。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瞬間交錯而過。
展騰的身體,在天空之上一瞬間承受了數千道攻擊。
當蘇牧和夜之秋落地的瞬間,天空的展騰也在兩人劍氣轟擊下飛灰湮滅。
落地成盒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把你揚了。
暗中趕來的其他四大家族遠遠的看著天空最後華麗的一幕,心中瞬間承受了遠超十級的風暴。
蘇牧是六品高手,這點他們早已知道。
破格提拔為玄衣統領,六品是板上釘釘的。
可誰能想到,跟著蘇牧來的女人竟然也是六品高手……
兩個六品,你這是要壓死人麽?
“走,回去!”鄭家家主沉聲說道。
“通知下去,五天之內,務必完成改藥成糧,所有糧田全部種糧。”
“啊?可是,種下去的藥材已經長了三個月了,再過三個月就能收……”
“收個屁!別說三個月,十天之內蘇牧就來收我們命你信不信?通知下去。”
“是!”
展騰一死,剩下的展家人哪裡敢反抗,全部乖乖的蹲下抱頭。
接下來的工作,自然是喜聞樂見的抄家環節了。
三天之後,展家抄家的帳本擺在了蘇牧的面前。
“才二十萬兩?確定沒有哪些被人瞞報了?”蘇牧看著王小黑臉色陰沉的問道。
“牧哥,你不相信手底下的兄弟難道還能不信我麽?”
“堂堂孤俠縣五大家族之一,抄家才超出二十萬兩?這個身價,在五環城得排到五十名開外了。當初鄭勝男一個泊水幫堂主都能弄出一百萬兩的靈米……”
“牧哥,鄭勝男投了全部身家又借了一屁股債才搞了五十萬兩,哪有一百萬兩?你是腰纏萬貫所以不把二十萬兩的身價放在眼裡。
你忘了,孤俠縣是個窮縣啊。普通百姓一年都未必有個三五兩進帳。吃鹽吃醋都得東拚西湊的,二十萬兩對得起五大家族的身價了。”
“這麽說來……我冤枉他了?”蘇牧看著王小黑問道。
“誰?”
“當初展程帶著一萬兩銀票和價值三千兩的房契想賄賂我,被我罵出去了。一萬三千兩,打發叫花子呢?我一天收入都不止這個數看不起誰?
誰能想到展家這麽窮啊!”
要是展騰知道蘇牧對展家的評價是個窮,泉下有知也得氣的再死一次。
五大家族的展家,第一次被人稱之為窮。
“對了,馬漢生那邊盯得改藥為糧進展的怎麽樣?哪家在抵抗?”
“沒有啊,都完成了。”王小黑輕松的說道。
“都完成了?沒有抵抗?不可能吧?四大家族這麽配合?”
“他們敢不配合麽?你和嫂子,兩個六品高手,壓死人不償命啊!
孤俠縣一共就十個六品,栽在你們手上三個,剩下的七個,四大派各一個,還有三個四大家族都不夠分。
除非四大家族五大派徹底聯合,否則誰敢與你作對?改藥為糧就改藥為糧了,又不是沒得賺錢,犯不著和你拚命。”
“這樣啊……原本還想找個借口再收拾掉一個家族的。這次行動完美落幕,大家的表現我很滿意,你通知下去,明天我們召開首次大會,所有藍衣以上的都得參加。”
“好的。”
日落黃昏,蘇牧回到位於人煙鬧市之中的家。
夜之秋早已做好飯菜,等蘇牧回家就開飯。
於此同時,王小黑,辰龍,馬漢生,任長遠四大錦衣捕頭的家裡幾乎都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王捕頭,一些心意,不成敬意。”
“曾家這是什麽意思?”
“我爹說了,我們曾家願意以牧爺馬首是瞻。就是希望王捕頭能在牧爺面前替曾家美言幾句。曾家絕對沒有與牧爺為敵的想法。”
王小黑嘴角勾起微笑,手指劃過推到面前的一疊銀票,“這是給我的……還是給牧爺的?”
“當然是……”曾公子咽了咽口水,“當然是給王捕頭的,這些才是給牧爺的。”說著,又掏出厚厚一疊銀票。
“牧爺來孤俠縣上任,我們沒有第一時間接風洗塵是我們疏忽了,還請王捕頭替我們搭線,曾家必有重謝。”
“好說,好說!”
送上門的銀子,王小黑沒有不收的道理。哪些錢可以收,哪些錢不能收他也心知肚明。
第二天一早,蘇牧剛剛進辦公室。四大錦衣捕頭就先後來了。
“你們幹嘛?”
“牧哥,昨天晚上曾家派人來找到我,好說歹說的要給我送錢。這是他昨晚上送我的,這是他送你的。”王小黑直接將兩疊銀票放到蘇牧面前。
“那曾家的意思呢?”
“與我們化乾戈為玉帛, 以後以你馬首是瞻。”
蘇牧掃了眼銀票又看向其他三人。
“你們呢?”
馬漢上也拿出了兩疊銀票,“昨天鄭家找到了我。也和曾家一個意思。”
“鄭家比曾家慷慨啊,曾家送三萬,鄭家送五萬。”蘇牧說著看向辰龍,“沒找你?”
“沈家找了,被我趕了出去。”辰龍淡淡說道。
而後,任長遠一臉苦笑的從懷中掏出四疊銀票,“所以沈家又跑到我這來了。”
“呵……一下子十八萬兩進帳,夠鎮域司一年開銷了。哎,曾家看不起我啊,別人都送了五萬兩,就他送了三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