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九歌為了道歉都追到廬州來了,許言是萬萬沒想到。
這真的有必要嗎?
馬上就有錢了,許言也飄了,他都不想坐高鐵,開始飛飛機了。
那不得不說,射出去的東西就是比較快,中午的機票,下午就能到廬州。
他準備去坐機場大巴回家,可沒走兩步就看到一輛很眼熟,但實際上根本就是第一次見的銀白色大G迎面而來。
大G的車輪都不帶動的,但速度就是很快。它停在許言面前,上面蹦下來了一個身穿粉白色JK的少女。
嗯,還是那個人,那個味道。
許言裝作沒看見,不過少女已經跑了上來攔住了去路,她興奮道:“我等你很久了!”
許言無奈,作了個深呼吸,微笑道:“我真不需要你道歉,你可以離開嗎?”
嬴九歌不願意,花容展開,笑嘻嘻道:“不行的!我爸爸從小就教我要待人禮貌,如果做錯了就一定認真道歉,所以我決定上門道歉!”
許言:“?”
“你沒病吧?閑得慌?”
他感到不可思議,這跑來廬州就已經夠扯了,現在居然還要上門?
“不行!”
嬴九歌聽了,小嘴一癟,委屈道:“可是,可是我不上門道歉,我爸會打死我的!”
“扯淡吧你!你家就你一個,你爸會打死你?把你當女王養都算是虐待了!”
許言對眼前這個女孩不是沒了解,網傳的華夏第一千金可是得到不少人讚同的,為啥是第一,原因就是她乃家中獨苗。
這樣的女兒絕對是驗證了那句放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飛了。
別說是打了,可能連個眼神都舍不得給,還打死?
許言揶揄,嬴九歌無語,她咬著唇,眼神楚楚可憐的,兩隻手也絞在一起不知道該放哪裡,總之就是弱小無助還可憐。
這是在打同情牌了。
許言熟視無睹,他對萌妹喜歡不來,還是禦姐比較合他口味。
“走了,有緣再見!”
“喂!你就這麽絕情嗎?”
嬴九歌在後面帶著哭腔說道。
機場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有些路人聽到這話就忍不住想起渣男始亂終棄的故事來。他們很想把許言按在地上摩擦,這是怎麽忍心讓這麽漂亮的女孩傷心的?
要是給我當女朋友,我肯定只會讓她在夜晚哭,而不是現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
別人的心思許言猜也猜不到,也懶得去琢磨,他眼裡只有那輛即將啟動的大巴車。
然而忽然的,那輛煩人的大G橫在面前,那個少女雙手合十,卑微道:“求你了,求我送你到家吧,我不進去,就算是我最後幫你做的事,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少女眼眶有晶瑩的淚珠在打轉,那般模樣只要是個人就不會不起保護欲的,許言也有點被打動了。
要不然就給她一個贖罪的機會?
他這一猶豫,少女乾脆就搶過行李箱,直接塞到後排去了。
“誒?誒?”
許言被牽著上了車,然後嬴九歌拍拍手,蹦蹦跳跳的去了駕駛位。
“那麽,現在就請你把你家的位置告訴我吧!”
大G上路了,像是一陣銀色的風疾馳在寬闊筆直的城際要道上。
大G跟糞叉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感覺,它沒有糞叉坐的舒服,不知道是車的原因還是什麽?
許言很好奇為什麽嬴九歌這麽喜歡大G,
三個城市都有,而且隨時都能開到? 他挺想問的,但又怕問了後遭到無情打擊,比如說沒什麽,我就是讓我爸在每個城市都給我配了一個之類的話。
他不問也不說其他話,嬴九歌倒是閑不下來,一路上喋喋不休,小嘴嘚吧嘚的一直舍不得停下。
許言真心覺得煩,看來糞叉的舒服不是一星半點,最起碼它的主人就跟啞巴一樣,自己的耳朵能落得清靜。
回家之路是漫長的,有了嬴九歌就更漫長了。許言坐車坐的昏昏欲睡,整整三個小時才到家。
此時,太陽已經準備下山了。
到了小區,嬴九歌四處打量,很認真的盯著每一棟樓。
許言本來準備在小區門口就下車,但拗不過“熱情”的某人,被強行送到了樓下。
到了樓下,許言拎起行李頭也不回的就往樓道裡衝,背後有人脆生生的問道:
“你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許言毫不猶豫的拒絕道:“算了,你上去我解釋不清!家門貧寒,容不下姐姐的仙氣,不見!”
說完,他一扭頭很快就消失在了樓道裡。
嬴九歌背靠車門,半天后切了一聲,咣當一下關門走人。
許言躲在樓梯看她離開才進家的,這女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那既然賣藥,怎麽不給自己先整兩粒?
搞不懂!
因為事先打過招呼,許逵夫婦倆特意買了不少菜迎接兒子回家,而一到家,本以為許午會來接,卻沒想到她正縮在沙發上看電影。
那個電影畫面很熟悉,不是《天下第一》,還能是什麽?
“霸刀!”
電視機裡正傳出熟悉的台詞,許言看到後笑道:“你還沒看膩?”
他在知道許午想看第二遍的時候就找林耀要了一份資源,然後傳回來,免得天天往電影院跑。
而許午也很暢快的享受這全國獨一份的特權,在家沒事乾就不停的刷,刷了一遍又一遍。
她很想在第一部裡面找到蛛絲馬跡,然後在第二部裡驗證。
現在看到劇的主人就在面前,她急忙拉著詢問自己的猜測。
許言笑了笑,只是劇透了一半, 並沒有坦白所有。
.....
“你學校那邊怎麽搞的?去了嗎?”晚飯間,許逵問道。
王芳也投來關心的眼神,夫妻倆是老實人,在外混得再怎麽好,始終不如一份體面有保障的工作。
許言道:“我這次提前回來就是去學校畢業的,明天就準備走了。”
這話不是安慰,而是確實有此打算的。他知道,這個畢業證不拿到,父母是絕對不安心的。
許言吃著蝦,瞟了眼門口放的一個安全帽,不由得問道:“現在天這麽熱,你還去上班?”
許逵沒說話,眼睛停在電視的新聞上。
王芳埋怨道:“叫他不要乾,非要乾,工地那麽熱,人家都歇著乾,乾著歇,就他天天去!”
許逵很淡定的吃著,許午也是埋著頭默默的吃菜,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許言抽張紙擦了擦嘴邊的油,漫不經心道:“你去做個生意吧,你不是一直想開個鹵味店嗎?雖然這個也累,但比你去工地要好!”
一家人還沒反應過來,許逵抬頭道:“乖乖!你知道買一輛那個車要多少錢?還有空調,東西多了!哪有那麽好開起來的?”
許言搖頭道:“不買車,租個門面。買車還要防城管,門面不怕!”
許逵直笑,明顯是覺得門面更加遙遠。
這時,王芳恍然道:“你是賺到錢了?”
許言點點頭:“不算多,但足夠你們租個門面了。”
“多少?”
“要是沒意外,五百萬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