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娘說完這番話再不理這些人,眼神又變得傷感,看著對面的牆壁。
虎子爹抿了幾下嘴唇,最後什麽也沒說。
祁紅站出來,讓大家把聯系方式留給高雲龍,該忙都忙去,別擠在醫院了。
這時候醫院人都上來了,走廊裡來來回回人多了不少,這裡圍著一幫人確實不好。
祁紅這麽說了,大家就都先回了,袁香鈺也給兩位老人行了禮,哭著走了。
眾人都走了,連高雲龍也走了,而祁紅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站到虎子娘跟前叫了聲:“阿姨。”
“嗯,能看出來你是個做大事的孩子,虎子的事就拜托你了。”
“阿姨,您言重了,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好,後來那個女娃子,眼神不嚴實,你了解一下。”
祁紅知道虎子娘說的是王玉潔。
“好的,阿姨,這有點錢您拿著用,醫院的錢我都交夠了,您不用擔心。”
虎子娘也沒客氣,把銀行卡接了過來,又靠了回去,又看著牆壁,眼淚順著面頰流了下來。
祁紅跟虎子二老告辭,轉身出去了。
“司徒,叫成軼,再帶兩個人,現在去海王廣告。”祁紅出門就打了個電話。
袁香鈺沒上班,財務室只有王玉潔一個人。
此時她正心慌意亂神情複雜的坐在那翻著一冊帳本。
張德喜聽前台說祁紅來了,趕緊出去迎。
“王玉潔在哪?”
“祁總,王玉潔在財務室,用不用叫到我辦公室。”張德喜緊趕慢趕跟著祁紅,從她的臉色來看,可能要出事。
祁紅不理他,看著門上的標記找到了財務室,帶著人就衝進去了。
張德喜還想跟著,讓兩個穿棉服的攔在了門外。
王玉潔一看祁紅就嚇了一跳。
再一看,祁紅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兩個穿迷彩服的,腦子就嗡了一下。
“就你王玉潔!?”
“是,紅姐,你...有什麽事......”
“啪”祁紅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我不想聽你跟我廢話,你馬上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你幹嘛打人?”
祁紅側了一下身,那個穿迷彩服的女生走了過去,一把抓住王潔的長發在手裡一挽,把她的腦袋按到辦公桌上,另一隻手裡多出來一個匕首,貼到了她臉上。
祁紅不理王玉潔的尖叫,冷冷說道:“再墨跡一句,就刮花你的臉,說!到底怎麽回事?”
王玉潔臉都白了,趴在辦公桌上哭了起來。
“我說我說,是張慧,福啟酒店的張慧是我同學,她找到我讓我報案說丟了十萬塊錢,其余的不用我管,她給了我兩萬塊錢,再什麽我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們要對付小虎,我沒想到會這樣,知道這樣我也不敢呀。”
福啟酒店是頂峰旗下的產業。
張慧不用說,又是一個讓陳少啟玩剩下的。
祁紅冷聲說道:“你再好好想想,別落下什麽,萬一被我知道了,我會告訴於海成,你家要是能消停我算你活得命長。”
“再沒有了,再就是我把虎子的事跟袁的爸媽說了,再沒有了。”
祁紅恨恨瞪了她一眼:“最毒不過婦人心,你還真是個小人!”
“放了她。”
“司徒,報警。”
“祁總......”穿迷彩服的小夥子看了一眼祁紅,有意要提醒她什麽。
“就算不是監守自盜,也是虛假報案,誰也不能放過!”
“我就要看看陳少啟敢把事情玩到多大!”
司徒暗暗歎了一口氣,拿出來電話的時候還又問了一句,“祁總,用不用跟董事長……”
“我說報警!報警!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麽嗎!”
祁紅突然哭了,緊緊攥著拳頭,恨恨地盯著癱坐在椅子上的王玉潔——
“你是不是覺得能把大東做起來的虎子應該是你的?你妒忌袁香鈺是不是?”
“你說!……”
王玉潔沒回答她,而是趴在辦公桌上痛哭起來,邊哭邊抽泣著說:“我不知道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想到會這樣……真的,我沒想到……”
祁紅知道,那個張慧一定還許諾了王玉潔什麽,但這已經不重要了,事情很明顯,陳少啟居然下黑手了!
——
陳少啟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
項小虎出事的第二天下午,王玉潔就被抓起來了,拘留審查。
同日,福啟酒店的張慧也進去了。
這次報案的是創金公司的張德喜,狀告張慧夥同和王玉潔合謀侵吞海王廣告公司十萬元。
次日,祁紅宣布衛旗所有產業停止與啟峰集團的所有合作。
當天下午,衛旗集團開始與啟峰集團的企業核算業務及帳款。
別的都還牽涉不深,可是啟峰集團的地產和物業一下就亂了。
要知道衛旗集團前身就是穆丹最早的水泥廠,後來因為市場需要穆丹又開發了兩家水泥廠,但這一共三家水泥廠背後的最大股東全是衛旗。
誇張點說,穆丹的城市建設就是祁衛軍用水泥堆起來的。
就是現在,穆丹地區的地產開發往上報備的材料裡,如果使用的不是衛旗的紅旗水泥,相關部門根本不給你審批。
這也是穆丹回報祁衛軍的一個隱性政策,不管哪個地產開發商來到穆丹,不管什麽背景,沒有人不尊重這個隱性的規矩。
而隨著城市建設力度加大,啟峰集團的投資大部分都在地產業。
衛旗這樣一來幾乎就等於要掐死啟峰。
要知道穆丹的鋼材、建材、門窗、裝修材料這些,就算不是衛旗的、不是祁衛軍扶持起來的生意,那也一定是祁衛軍的死黨。
甚至下面那些建築公司,連大點的包工頭都算上,誰敢不給祁衛軍面子。
陳少啟慌了。
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惡化到這種程度!
祁紅已經把他的手機號拉黑,用別的電話打通之後,祁紅一聽是他馬上就會掛斷。
在穆丹老一輩很多人都知道祁家和孫家很好,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衛旗在社會上的名聲逐漸被啟峰集團蓋了過去。
這裡面主要的原因就是祁紅太低調了,從跟政府清算帳款,掰贏手腕了之後,祁家所有人都很低調。
而橫空出世的陳少啟在社會上一直扮演著祁家代言人的身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是祁衛軍的女婿了。
現在,祁紅這一下,幾乎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到了他的臉上。
這件事在衛旗內部轟動也非常大,幾乎大部分董事會成員都覺得祁紅這個決定太魯莽,太主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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