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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成為大秦國君》第74章:淮南之地的妖禍
  贏淵讓張道陵隨同自己一起乘坐禦輦,這對於張天師來講,是無上恩德,就算是跟隨贏淵多年的蕭懷玉,都還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概因各地妖禍,少不了這位天師的助力。

  禦輦中。

  張道陵卑恭卑敬的問向贏淵,“敢問國君,這名為打更人的組織,都要招募什麽人?”

  贏淵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答案,“最好是一些奇人異士,畢竟,專門是為大秦解決靈異事件的組織,而且選才不問過往、不問出處,只要能夠保證他今後對大秦誓死效力、忠心耿耿便可。”

  張道陵心中大致是有了一個組織的雛形,這就相當於是一個宗派。

  只不過,這個宗派,直接對朝廷負責。

  大秦治下,有十道。

  每道有二三十郡不一。

  這淮南道,距離鹹陽最近。

  一路過了淮南,就是河南道。

  泰山郡,就在河南道中。

  起初,魏軍進攻秦國,走得是關內道的路線,沿途二十多座郡城,都被魏軍佔領。

  他們想用包圍策略,將鹹陽城給團團圍住,圍而不打,隻待鹹陽水盡糧絕的那天不攻自破。

  幾乎鹹陽周邊的幾座城郡,都被敵軍攻打下來了。

  但是,遇到了起兵勤王的贏淵。

  從南方帶來的三十多萬大軍,歷經大大小小的戰役,終將鹹陽周邊的城郡收復。

  之後,便是出現了被封為武安君,無奈清君側一事。

  也就是玄武門事變。

  淮南道地廣人稀,山高路遠,有些地方,堪稱人間仙境,美不勝收。

  但是現如今,似乎整座淮南道,都被籠罩在陰雲之中。

  根據禮部官員傳來的消息,說是淮南道廣陵郡與淮陰郡妖魅離奇之事最為層出不窮。

  第一站,贏淵便是來到了廣陵郡。

  城中大小官員,早就已經在廣陵郡外的官道上等候,當贏淵到來之後,五萬大軍,也是隨之入城。

  廣陵郡沒有國君行宮,所以贏淵只能居住在太守府中。

  一住就是三日,說來也是奇怪。

  自從贏淵到來以後,整座廣陵郡所有離奇詭異之事,都是消失的一乾二淨。

  大概也是因為畏懼他身上的皇道氣運。

  可不管怎麽說,離奇之事突然消失,這讓贏淵空有其力,卻是無處施展。

  廣陵郡中,最美的風景,就是要屬瘦西湖了。

  當地人多稱呼其為長春河。

  是因為,一年四季,此湖都宛若春季一般,很是奇特。

  當地百姓,紛紛知道國君帶著數萬大軍到來廣陵郡一事後,都顯得尤為高興,

  有國君在,料想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敢出來作惡了。

  果不其然,廣陵郡在這幾日,再也沒有發生妖魅害人的事情。

  原本已經略顯蕭索和清冷的廣陵郡,在贏淵到來的幾日後,也開始慢慢恢復生機,街道中,已是人流湧動。

  但這根本就不是長久之計,贏淵遲早是要離開這裡的,離開之後呢?

  誰敢保證,隱藏在城中的妖魔古怪,不會在出來害人?

  若是想要徹底解決廣陵郡的隱患,還是要斬草除根。

  經過錦衣衛的多方調查,最終得知,廣陵郡一切禍亂的源頭,都在瘦西湖當中。

  這可是讓贏淵相當好奇,瘦西湖沒有河神,但是那個地方靈氣濃鬱,風水也是極好,氣運有時猶如青煙一般,

騰騰上升,消散於天地,就這樣的洞天福地,也會醞釀出妖怪來?  還真是耐人尋味。

  不管如何,總是要去一探究竟的。

  身為一國之君的贏淵肯定不能輕易動身。

  於是,他就讓蕭懷玉喬裝打扮,帶了三名侍衛,前去長春河先探探情況,看看那裡有何不同之處。

  為了以防萬一,贏淵還親自寫了一句話,遞給了蕭懷玉。

  要是真的趕巧遇到了突發情況,這句話,最起碼會對妖物造成一些困擾。

  此言,也被贏淵蓋上了傳國玉璽的大印。

  且先不說贏淵的身份,就單論他一身鬼魅敬而遠之的皇道龍氣,就不能前往瘦西湖。

  否則,很容易打草驚蛇。

  趁著這幾日,一些在長春河上的妓院,也就是花船,又開始了瘋狂的攬錢。

  夜晚。

  明月當空。

  月光如水,映在河中。

  長春河湖面波光粼粼。

  巨大的花船上,各類顏色不一的蠟燭整齊有序的排列著,不光如此,但凡是能夠張燈結彩的地方,都被掛上了燈籠,生怕不夠明亮。

  這是在詭異事件發生之後,廣陵郡青樓組織的最大的一場娛樂活動。

  有不少想要尋求風流的讀書人,在長春河旁,向著花船上的幾位女子吟詩一首,一時間,人流越來越多,喬裝打扮的蕭懷玉以及幾名侍衛,在人群中擠也擠也不動。

  除了少數的幾位富甲一方的商賈或者是社會名流之外,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夠進花船。

  這就是待價而沽。

  當吟詩弄月這種事情過去之後,花船就開始明碼標價了。

  一百兩銀子,可在花船中過夜,要是選擇姿色上佳的女子陪寢,還需要加錢。

  蕭懷玉花了四百兩銀子,堂而皇之的上了花船。

  既然是要了解長春河,那麽,必然是在湖中才能更好了解。

  他身旁的三名侍衛,都很珍惜這次機會。

  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出來公乾,這種無需自己花錢就能享受一番的任務,向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花船之中,有很多文人墨客,都在或飲酒、或吆喝,或是故作暈醉,趁機摸一把身旁妖豔女子的翹臀玉體,心中直呼過癮。

  而蕭懷玉等人,來到花船之後,並沒有顧及享樂,而是將君上的任務首先放在心上。

  他們幾人,與花船之上的諸多男性,格格不入。

  老鴇似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他閱人無數,看到了蕭懷玉,覺得他氣質不俗,眉宇之間,霸氣濃重,應該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便有心上去結交。

  可是誰知道,還未曾靠近,就被蕭懷玉身邊的兩名侍衛拔出了長刀,攔住了她的去路。

  老鴇見此,大驚失色,小心翼翼的往後倒退兩步,賠笑道:“各位爺,小女子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你們介紹介紹一些樂子。”

  蕭懷玉盯著湖面,目光凝聚。

  侍衛對她說道:“不必。”

  僅僅兩個字,就讓老鴇知難而退。

  也罷,只要不是來鬧事的,又有銀子賺,又不用賠姑娘,這等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就在這時。

  有人遙指一處方向,驚聲道:“大家快看,那是什麽?”

  花船上的眾人,都被他的聲音驚動了。

  紛紛看向他指去的方向。

  突然。

  花船上的所有人,一個個開始被眼中出現的一幕所震撼。

  這其中,也就只有蕭懷玉沒有被驚訝到。

  而是眼神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保護好百姓!”蕭懷玉向身邊的侍衛吩咐道。

  “是大人!”侍衛應聲。

  隨後,他們立即掏出腰牌,向眾人大聲道:“吾等乃君上禦前侍衛,今日來此,是為嚴防詭異之事發生,諸位,請後退!”

  眾人即使在慌亂,也明白一個粗淺道理,那就是要聽朝廷的話。

  於是,在他掏出腰牌的那一刻起,眾人就開始在其余侍衛的調配下,井然有序的排列好。

  這樣做,是為了在極大程度上,保障莫要發生慌忙之事。

  老鴇慌忙來到他們身邊,她剛想說些什麽時,就被一名侍衛叮囑道:“你最好讓花船現在靠岸。”

  國君身邊的人,其地位之高,是她無法想象的,不敢抗命,便是命令花船的船夫,向岸邊靠攏。

  他們看到的離奇場景,乃是長春河上的異象。

  有一座古城,被衝天而起的浪花包裹,約隱約現。

  這座詭異古城的躍然浮現,使整條長春河卷起了滔天大浪,一道道泛起漣漪的浪花正在劇烈的拍打在花船之上,迸發出了震耳欲聾欲要天崩地裂的吼聲,令人心頭驚悸。

  所有人,在這一刻,徹底慌亂了起來。

  有些人在大叫,有些人在哭泣,有些人褲子都瞬間被嚇尿了。

  在岸邊上的人,還等著待會的煙火,可是看到古城發出的異象之後,全部都跑了,向四處散去。

  此刻水浪的規模也已經升級,不停的拍打在長春河岸邊以及花船上,所以花船上的的眾人便免不了被浪水侵襲,身上衣著濕透都還算是輕的,有些人甚至直接被這猛然卷起的大浪給拍落水中,肌膚都有了種四分五裂的疼痛感。

  而那座古城,仿佛懸停在河面之上,幽森恐怖。

  “鬼啊!”

  “是鬼!是鬼!大家快跑啊!”

  “....”

  無論是花船上的眾人或者是岸邊上的人,都已經陷入極度恐慌當中。

  所有的人,都已經被驚嚇到了。

  包括那幾名禦前侍衛也是如此。

  不過只有蕭懷玉巍然不動。

  他現在已經是四境武夫了,不懼水浪。

  充滿著濃鬱幽霧的鬼城中,變化再起。

  有一縷縷肉眼可見的幽霧,從城門裡緩緩飄出,於朦朧之中形成了一道天橋,橋身兩旁是猛然生起的幽藍色火焰,看起來異常詭異。

  “天啊,這到底是什麽…”

  有的人…失聲痛哭起來,這幽霧搭橋,實在駭人。

  ‘噠、噠、噠…’

  有馬蹄聲突然在眾人耳旁響起,與他們的心跳聲完美呼應。

  只見幽霧漸漸稀薄,城門口突然有一隊身著黑甲模樣的‘人’站在那裡,為首的有一人騎馬而停。

  花船上有幾位眼神好的人,慢慢向那裡看去。

  突然…

  只見他們各自大叫一聲,身體驟然不聽使喚的跌倒在地,手指哆嗦著指著城門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未能說出來,“他…他…沒…沒有…”

  蕭懷玉的眼光凝視在古城旁,他看到一位騎在馬背上的陰兵之後,眉頭突然一皺。

  那個人…沒有頭顱。

  那兵將的鮮血從他得脖頸處緩緩流淌著,流淌在他自己的厚黑色的盔甲之上,他右手拿著一杆長矛,左手上正提著一個腦袋。

  那…應該是他的頭顱吧。

  蕭懷玉看到這一幕,並未像常人一樣害怕,心裡無動於衷,似乎這種場面並不能讓他驚懼,因為他知道,真正令人懼怕的地方恐怕還未到來。

  既然有詭異之事發生,那麽必然證明,他們有著更大的打算。

  這幾日,因為國君的出現,導致鬼魅全部消失。

  而今日,這麽多人聚集在長春河畔,估計就是想冒險一次,這麽多生人精魄,一旦被他們所吞噬,其修為,定然猛漲。

  古城的兵將又陸續從城門中出來一些,他們一隻眼睛流著鮮血、另一隻眼睛已經腐爛到流著濃綠色的液體了。

  這種令人惡心的液體,慢慢劃過他們的臉龐,滴在幽霧凝成的地面上。

  那個提拎著腦袋的陰兵,頭顱面目扭曲,甚至皮膚都有著一道道類似蜘蛛網的裂痕出現,這些裂痕裡轉瞬便有鮮血溢出,整張臉就好像是沐浴在鮮血中,血淋淋的一幕非常可怖。

  猛然間。

  他笑了。

  笑容淒涼而又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聲音中透露著一陣沙啞和尖銳,將眾人的耳膜都是有些刺痛。

  此刻。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陰風陡然大起!

  風裡似乎彌漫著鮮血的腥味。

  恐怖的氣息旋即彌漫在四野。

  一股涼意穿透眾人得身體裡,刺進他們的骨中。

  仿佛禁錮千年的陰寒之意突然得到釋放,讓人在大腦無法思考的一瞬顫抖起來,灰暗天幕之中,有一張人臉的模樣正在成形,那是無頭將軍的臉。

  他的臉在最後的微笑間被詭異的寒氣冰凍住了。

  恐怖的模樣讓每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腮旁甚至有讓人感到惡心的蠕蟲在爬動著,他們縮成一團,正在貪婪的吸食他臉上的血肉。

  花船上的人群開始轟動起來,止不住的大呼小叫,他們想離開這裡,但卻不知為何只能手忙腳亂的待在原地動彈不得,不知所措。

  蕭懷玉的眉頭皺得也越來越緊。

  他不懼陰兵的手段,身體還能動彈。

  身後的那幾位禦前侍衛,雖然對眼前的一幕有些害怕,可是也並未想著逃離。

  那古城中的幽霧已經彌漫過來,霧中還有著幽藍色的火焰在綻放著,就像一張人臉,有著兩個酒窩、正在嬌笑著…笑著笑著…

  臉上慢慢浮現出了很多裂痕,眼珠子都掉了下來,流露著綠色液體,整張臉瞬間猙獰起來。

  這些臉龐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們…仿佛…就矗立在他們的身後…就在他們的心裡,留下了揮之不去永遠也無法磨滅的陰影,這些陰影,仿佛將會永遠纏著他們…

  每個人都被嚇得無法言語,侍衛們也不例外。

  那無頭將軍的頭顱,還在滴落著莫名液體。

  一滴…

  兩滴…

  就像是鮮血滴落在眾人的臉龐上一樣。

  刹那間!

  “殺…奪了他們的陽氣,供吾等長生!”

  一道充滿著肅殺氣息的聲音陡然響起。

  沉重、沙啞、淡然。

  仿佛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蕭懷玉見狀,凜然不懼,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張紙。

  這是贏淵送給他的紙。

  紙上有字,以備不測。

  他跳下花船,在水面上行走。

  這個時候,很多人看到蕭懷玉的模樣,心裡都在胡思亂想。

  “他要幹嘛?”

  “他竟然要去鬼城?!”

  “他不要命了!”

  “......”

  身在閣樓裡的那兩名絕色女子,恰巧在這一刻,也看到了蕭懷玉決絕的身姿,心中都不約而同覺得…

  他應是被嚇傻了。

  完全沒有想到,他為什麽能夠在水面上行走。

  那三位禦前侍衛,都對蕭懷玉有著莫名信任。

  將軍一定能夠有辦法,解決這場無端生起的詭異之事。

  鬼城前。

  許多手執長矛的古代士卒響應剛才那道聲音的命令,朝向幽橋下衝去。

  他們的樣貌十分恐怖,有的腸子血淋淋的掛在外面,有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血痕,就像是蜈蚣靜靜趴在他們的臉上,肚子裡被千萬條蛆蟲啃食爬行。

  蕭懷玉踏水而行,臨近幽橋,極為淡然的面對著這些身形可怖的幽靈。

  就在此刻,花船上不少人忽感到腦子裡有一陣無法形容的脹痛傳來,令他們不堪忍受,竟都爬倒在了地面,捂著腦袋煎熬起來。

  這是被鬼氣侵體導致的。

  蕭懷玉見狀,將那張紙徐徐攤開,面無表情的盯著鬼城,朗聲道:“傳君上意,子不語怪力亂神!爾等鬼魅,還不速速散去!”

  三名侍衛,聞聲齊齊半跪在地,“君上萬歲!”

  蕭懷玉手中的紙張,似乎有了靈性一般,自主漂浮在上空,化為灰燼。

  灰燼過後,空中陡然出現幾個大字:

  “子不語怪力亂神!”

  這些文字,流露出古樸浩瀚之意。

  猛地綻放出耀眼的光芒,映照的這裡如同白晝。

  眾人都被這光芒照耀在身,連忙捂住眼睛。

  光芒消失後,長春河上一切的異象都已不複存在。

  古城、無頭將軍、幽卒,全部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們連消失前的怒吼聲都沒來得及嘶喊出來。

  所有的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蕭懷玉見狀,深呼吸一口氣,向天際處作揖道:“君上萬歲,人王浩蕩!”

  侍衛們也是抱拳呼喊道:“君上萬歲,人王浩蕩!”

  被光芒照耀的眾人,侵蝕身體的鬼氣,也被蕩滌。

  他們紛紛效仿蕭懷玉等人,跪在船上或是岸邊,大聲道:“君上萬歲!”

  “人王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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