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完成國君交代的重任,李清河不惜代價,請來了秦國境內北方一帶的著名盜墓賊。
一聽這位盜墓賊極為擅長挖墳掘墓、開鑿通道等,贏淵就很感興趣,想要見上他一面。
由李清河帶領著他,來到了帝帳中,去見國君。
這個盜墓賊估計這輩子都沒有想到,能夠見到秦國的國君。
這可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啊!
就此以後,自己做的這行當,也能光明正大的見太陽了嗎?
進來帝帳之後,他見到身著富麗堂皇的一位氣宇軒昂的人正坐在首位,便是毫不猶豫,當即向他跪拜起來,“草民拜見君上,恭祝君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長生不老、萬壽無疆、青春永駐、一統江山!”
這個盜墓賊的開場白,讓營帳內的很多人都想笑。
但是君上在這裡,他們不敢。
贏淵倒是笑了起來,“你這廝倒也有幾分聰慧,竟能第一眼認出寡人來,你叫什麽名字?”
盜墓賊跪在地面,抱拳道:“俺叫王富貴,因為俺什麽墓都敢盜,所以同行又叫俺王大膽。”
這一刻,營帳內諸將再也忍不住了,紛紛大笑起來。
贏淵擺了擺手,眾將不再歡聲笑語,他認真的打量起了眼前這位盜墓賊。
首先,他是一個胖子。
臉上肉堆得像彌勒佛。
其次,他有著一頭短發。
在這個有著聖人教化,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觀念的古世界中,和其他人相比,這個胖子與世俗顯得格格不入。
據說他是因為盜墓方便,才剪了頭髮。
最後,這貨眼睛很小,笑起來的時候,雙眼能夠眯成一條線。
“寡人看,以後你的綽號不能叫王大膽了,應該叫彌勒佛才對。”
贏淵豁然起身,來到他的面前,又繼續說道:“三日之內,能否挖通一條地道,將北郡城牆大的基底結構破壞?”
王富貴拍了拍胸脯,圓滾滾的肚皮頓時上下滾動,“請君上放心,俺的看家本領,就是遁地術,不需要三日,兩夜,兩夜的時間,足夠俺挖一條通道出來了。”
要是李清河不能請來他,只怕,三日之內,還真難完成君上交代給的任務。
也正是因為有眼前這個胖子的存在,才讓李清河等人昨日毫不猶豫的答應君上的任命。
“好!寡人相信你,事成之後,寡人讓你今後可以名正言順的盜墓!”贏淵給了他一個承諾。
王富貴的小眼睛猛然瞪大了起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祖祖輩輩都沒有完成的夙願,到了自己這裡,終於可以完成了?
今後,盜墓這一行,真的可以見太陽了?
王富貴的心情有些激動,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麽,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磕頭吧。
沒有什麽比磕頭更實在的了。
一個頭不行就磕兩個,不!
三個!
看著胖子不停磕頭的模樣,贏淵笑著製止住,將他親自攙扶起來,語重心長道:“你也是秦人,希望你能夠完成寡人交代給你的任務,幫助我大秦渡過此次難關,你將功德無量!李掌教,送這位‘彌勒佛’下去休息吧,到了深夜,你們便準時動工。”
李清河點了點頭,作揖道:“草民告退。”
贏淵目視他們二人出了營帳,然後向龐統道:“存孝這時應該快要攻城了,軍師要不要隨寡人一同前去看看?”
龐統放下手中時常求翻閱的一本書,
道:“也好,頭次見李將軍攻城,自然要仔細觀摩一番。” 二人來到營帳外的一處山丘中,在這裡能夠看到北郡城的全貌。
他們也注意到了,此刻的李存孝正在攻城。
他親自臨敵指揮,十分霸氣。
前赴後繼的將士們,在他的指引下,猛攻北郡。
一場大戰,熱火朝天。
隨處可見有秦軍將士的身軀倒了下來,讓贏淵看得有些心痛,“李存孝的戰略,是不是存在著一些問題?”
贏淵讓李存孝負責佯攻城門,而後者給出一條攻城的計謀。
即,不分晝夜的攻城叫陣,時而三門一起猛攻、時而主攻一個城門,時而三座城門全部佯攻。
許褚也配合他的戰略,對南門時而緊時而松。
這個方法,雖然能夠在極大程度上麻痹敵軍,甚至讓敵軍無法休息,疲勞不堪,但是,也會給己方造成很大的困擾,比如,猛攻北郡時,所造成的傷亡。
龐統沉思片刻,便是直言說道:“君上,古往今來,但凡戰爭,就沒有不死人的。雖然,這和讓將士們送死沒什麽區別,卻也能夠極大程度的降低敵軍的戰力,只需時機一到,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贏淵閉上雙眼,喃喃道:“寡人現在才算是明白,何為一將功成萬骨枯。”
龐統沉默起來。
贏淵睜開雙眼,看到李存孝一人獨自殺到城頭,一襲紅袍,將城頭之上的魏軍逼退極遠。
“存孝居然獨自攻上城頭,真乃世之虎將。”
贏淵忍不住讚歎。
捫心自問,換做自己,恐怕做不到如此程度。
雖說最終李存孝還是被源源不斷的魏軍逼下城頭,但是,他親自不惜生命的強攻城頭,無異於是給了魏軍一個信息。
那就是,秦軍攻城,是認真的。
相較於李存孝主攻的一面的城鎮,南門的動靜就小太多了。
許褚這邊,就只是一些小打小鬧而已。
他很清楚,自己該怎麽做。
自己接到的命令,就只是對南門城頭的守軍造成影響,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而已。
所以,本著虎賁勇士一個都不能少的原則,許褚是指射箭遠攻,絕不近攻。
有將士感到這支魏軍有些奇怪,便告訴了目前的臨時主帥曹通。
曹通親自去南城門看了一眼,便是輕笑道:“他們這支秦軍,真實的目的並非是攻城,應該是要讓我守軍不得安寧,從而降低我們的守城戰力罷了,不用太過於重視理會。”
既然統帥都這麽講了,他們那些做小兵的,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了。
曹通的猜測,本質上並沒有什麽大錯,換做是誰,也會這樣感覺。
只不過,如此一來,就完完全全陷入秦軍的陰謀當中了。
曹通沒敢和李存孝正面硬剛,只是李存孝在哪面城牆,他就讓本部麾下注重哪面城頭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