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中的收獲季了,整個西部荒野都被沉甸甸的糧食染成了金黃色,這是喜人的色彩,這是讓所有人都覺得幸福的顏色,整個暴風王國的平民都在忙碌著收獲糧食,居住在長灘上的范克裡夫男爵封地裡的人家也不例外,出身農家的男爵大人知道平民們的辛苦,所以將每年的糧食賦稅降到了一個低到不能想象的地步,同樣的,幾乎擁有整個暴風王國石匠兄弟會三分之一財產的男爵大人自然也不在乎這點糧食,對越來越發福的范克裡夫來說,能看到平民們歡樂的笑容就是他最幸福的事情。 阿輝是長灘眾多居民中極其普通的一個,十六歲的年輕人正是心性跳脫的時候,所以周圍的鄰居們經常可以看到這個充滿活力的男孩在長灘的淺海裡游泳嬉鬧,又或者穿著奇怪的裝束在沙灘上來回奔跑,和善的老人們都很喜歡這個年輕人,就好像看到了他們年輕時候的樣子,不過這個擁有一頭漂亮黑發的年輕人也有著自己的秘密,或者說,是他們一家人共同的秘密。
阿輝一家人在范克裡夫成為男爵之前就已經住在長灘了,就和普通的平民家族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勉強能夠溫飽,阿輝擁有一個普通而溫馨的童年,稍微有些孤僻的父親從來不會打罵他,溫和的母親也對他萬般呵護,這種普通的日子一直到好幾年前那一場遍及整個世界的“天啟之日”才被改變,阿輝就是不幸沾染了古神之血的受害者之一,那個時候他還不到十歲,不過幸運的是,阿輝在昏迷了半天之後就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他被父親抱在懷裡,母親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緊緊的跟在阿輝身後,當時還是小孩子的阿輝並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在父親懷裡偶爾的一次翻身卻讓阿輝看到了他們身後的那座有些老舊的建築上神秘的標志,父親和母親大概就是從那裡出來的,那個標志直到今天阿輝都記得很清楚,那是兩把交叉在一起的匕首。
而之後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之前的那種古井無波的狀態裡,但是阿輝卻惶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從此不能再入眠,每當晚上他一閉上眼睛,自己就好像墜入了無底的深淵裡,身邊空無一物,眼前也沒有任何的道路,但是只要他一抬頭,就能看到一雙血紅色的雙眼在看著自己,那本應該是無比恐怖的事務卻讓阿輝感到一陣陣安心,他甚至想要去擁抱那雙眼睛,但是只要他一有動作,就會立即從夢境裡醒來,然後就愕然的發現天已經亮了。
如果這個夢只是一天或者兩天,那毫無疑問只是偶然,但這個夢已經伴隨了阿輝整整八年,他也從惶恐變成了習慣,甚至還會一個人和那雙眼睛對視,試圖找到一絲線索,不過在那雙眼睛出現之後,阿輝就發現自己的感知越來越敏銳,只要他閉上眼睛,周圍的一切,甚至是隱藏在水中的蝦米或者是草叢深處的小蟲,他都能感覺的清清楚楚,而這個能力,也讓他在四年前那個晚上,得知了自己父母的秘密。
那是一個普通的夏季周末,阿輝正在夢境裡和血眼對視著,然後就感覺到了一陣輕微的震動,他立刻睜開了眼睛,然後又閉上,仔細的傾聽著,最後發現那震動是從父親房間裡發出的,阿輝躡手躡腳的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牆上,就聽到了自己父親那熟悉的沙啞的聲音被刻意的壓低了。
“肖爾,你們的事情和我無關了,請不要再來打擾我安靜的生活!我已經答應了大人要把過去埋在我的墳墓裡,我不會違背我的誓言!”這是他父親的聲音,
聽到這句話,阿輝更加好奇了,就他所知,自己的父親好像沒有一個叫肖爾的朋友,也許是月溪鎮的人,阿輝這樣想著。 “喬克大哥,我知道你立下的誓言不可能反悔,畢竟我也是你當年的小跟班之一”那個叫肖爾的人的聲音很有磁性,阿輝甚至能夠想象出他說話時候那種從容不迫的態度,也許是一個貴族也說不定,阿輝又胡思亂想著,“而且我也並不想觸怒導師大人,所以我這一次來只是想從你這裡取回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肖爾,你要明白即使你得到了它,你也不可能將我那幫老兄弟重新召回組織裡,當年大人為了我們這些人能夠安穩的活下去而被迫辭職的事情已經讓我們將全部的信仰和生命交給了他,只要他不發話,你永遠不要想得到“刀鋒小隊”任何一個人的效力。”阿輝的父親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連帶著阿輝也從父親喬克的話裡聽出了一絲傷感。
兩個人似乎都沉默了下來,就在阿輝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那個叫肖爾的人又再次說話了,“好吧,喬克大哥,我明白了,那個東西就放在你這裡吧,不過也請你諒解一下小弟我現在的難處,導師大人的侄女建立了一個什麽軍事委員會,幾乎把我手底下的所有好手都抽調一空,白卒也很無奈,但是組織卻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而停止運作,不過幸好我們的那些老對手的情況和我們也差不多,白卒的意思是在他們恢復力量之前讓組織佔據先機,所以我現在急需要訓練出一批能夠獨當一面的好手,你知道的,組織裡那些老不死們一直想看我的笑話,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幫我,這也是我今晚來打擾你的原因了,我不是需要“刀鋒小隊”重出江湖,我只是需要你們的經驗,需要你們幫我訓練出一批屬於我自己的力量,喬克大哥,現在整個暴風王國,也只有你能幫助我了。”肖爾變得有些無賴了,這一席話是帶著一種自嘲的口氣說出來的,不過這也讓阿輝更加疑惑了,看這個樣子,自己那普通的父親似乎很厲害?
“肖爾,你這小子越來越無賴了,你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勞煩我們這些已經被組織除名的可憐人,再說了,我們又為什麽要幫助你呢?”這個時候,另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肖爾的話音落地之後出現在屋子裡,偷聽的阿輝甚至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不過他立刻將嘴捂了起來,這才沒有發出聲音,那個清脆的聲音,赫然就是阿輝的母親,遠近聞名的賢惠妻子,波爾大嬸。
“呀,波爾大姐,幾年沒見,您還是這麽漂亮,看來這幾年您的日子過得不錯,不過在說話的時候,請您把那杆“殲滅者”放下來好嗎?說實話,我有點緊張”肖爾的聲音又變的驚喜,不過卻讓阿輝更疑惑了,殲滅者,那是什麽東西?
“肖爾,你的來意,我和喬克已經知道了,我們兩個人是不可能違背大人的命令的,所以你就不用想了,不過如果你真的很需要幫助的話,那麽就去暮色森林的約根果園裡看看,也許“影子”約根會有興趣教教那些年輕人,還有湖畔鎮的阿齊茲莊園,我聽說阿齊茲在提前退休之後就變賣了所有財產搬去了那裡了,不過你最好小心那些陷阱,還有,如果你想訓練出一批最好的鷹眼,那麽最好去荊棘谷看看,赫米特的狩獵場就在那裡,已經好幾年沒有換過地方了,最後一件事,如果讓我發現你再來這裡,你知道下場的。”阿輝聽到母親強勢的話,頓時有些驚訝,在他的記憶裡,這一席鏗鏘流利的話是自己那位溫柔的母親說出來的嗎?
“肖爾,你走吧,不要再來了。”喬克也在這時候下達了逐客令,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阿輝卻因為爬的時間太長導致腳腕有些麻痹了,不小心撞到了身邊的椅子,結果還沒等驚慌失措的阿輝回到床上,一對鋒利的匕首已經搭在了自己脖子上,那是他的父親,喬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也出現在阿輝面前,那是他的母親,波爾,一向溫和的母親手持一杆巨大暴力的矮人精致狙擊槍正對著自己的腦袋,阿輝在這一刻連自己姓啥幾乎都忘了,不過他也看到了一直很好的肖爾的模樣,果然不出所料,那是一個身穿禮服的年輕紳士,沉穩,英俊,幾乎死所有少女的夢中情人,不過他手中握著的那一圈淡綠色的飛刀是怎麽回事?紳士不是應該拿著手杖的嗎?
整個場面就這麽定格了大概半分鍾,然後就是一聲尖銳的咆哮響徹夜空,
“肖爾,看看你做的好事!!!!我要殺了你!!”
從那之後,阿輝就再沒有見過肖爾,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的母親乾掉了,而那一晚阿輝一家人談了些什麽卻沒有人知道,不過第二天,阿輝就擁有了一套獨特的行裝,那是和自己身體重量一致的特殊訓練服,現在也已經是阿輝身穿那套訓練服的第四年了。
不過在今天,收完了糧食的阿輝得到了父親的許可,帶著母親給的零花錢溜溜達達的就來到了西部荒野平原上最繁華的小鎮,月溪鎮的集市上,這是他平時最喜歡來的地方,特別是在一個月的月初和月末,這裡都有熱鬧的集會,阿輝最喜歡看的是暗月馬戲團的表演,他們總是在月初的時候在艾爾文森林的每個城鎮停留一天,那裡有有能從嘴裡吐出火焰的獸人,還有能做出美味餡餅的牛頭人廚師,還有他最喜歡的決鬥場表演,每一次角鬥士們擊中敵人的場面都能讓阿輝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衝動在心裡蔓延。
暗月馬戲團裡有一個神秘的豺狼人佔卜師,阿輝見過其他的豺狼人,它們惡臭,愚蠢,只知道吃東西,不過這個叫賽格的豺狼人卻不是這樣,它很聰明,阿輝甚至認為他要比大部分人類都要聰明,曾經阿輝在他那裡佔卜了一次,賽格告訴他,阿輝的一輩子將會在黑暗世界的冒險中度過,死亡將是他的雙翼,而恐懼會成為他最好的武器,賽格預言,阿輝最終會成為一個偉大的人,阿輝以為那是賽格故意逗他的謊話,所以一直不當回事,但是每次暗月馬戲團來月溪鎮的時候,賽格都會主動找阿輝聊天,請他吃東西,或者在不經意間指出阿輝訓練上的錯誤,每當阿輝問他為什麽會看出來他在訓練的時候,賽格總是淡淡的說,
“因為我能看到你的未來,那裡有我的一席之地。”
好吧,不管怎麽說,賽格已經成為了阿輝的好朋友,通過賽格,阿輝還認識了一位比他大三歲的姐姐,克莉-希克斯,一個試圖成為合格冒險者的女戰士,很豪爽,喜歡喝最好的矮人麥酒,而阿輝現在唯一熟練的一套武技,也是克莉教會的,他的父親,神秘的喬克,只是會在閑暇的時候教給他一些刺客的學問,同樣的,波爾也隻教他槍械的知識。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知敏銳的阿輝每次跟隨賽格進入馬戲團的深處之後,都會感覺到似乎有一些人在暗中觀察著他,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不過僅僅也就習慣了,阿輝甚至還有幸見到了暗月馬戲團的領袖,自稱是這些依靠賣藝才能活下去的苦命人家庭的“家長”,希拉斯-暗月,一個幽默的侏儒法師,當然,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到他,因為他的身後時時刻刻都跟著一個高大彪悍的食人魔保鏢,在一次偶然的吃飯時間裡,這個食人魔告訴阿輝,他叫希斯,據說是主人的新主人給他起的名字。
當然,好奇心很強的阿輝在之後就問過希拉斯關於希斯說的“主人的新主人”,結果和善的侏儒法師哈哈一笑,然後把一杯果汁遞給了阿輝,自己則拿起一杯清茶,阿輝知道,這種清茶是所有法師都喜歡的飲品,很昂貴,看起來希拉斯和暗月馬戲團的收入很不錯,
“我們這些可憐人之前依靠著一位強大主人的供給才能勉強活下去,但是那段歲月真的很難熬,你大概是不懂的,那是用良知在換取生存下去的權利”希拉斯似乎有些惆悵,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那副總是笑眯眯的樣子,“不過現在好了,有一位新的主人接濟了我們,現在只需要完成一些小任務,就足夠我們這些人享受美好的生活了,這真是幸運的一件事情。”
“哦,這樣啊”阿輝喝了一口果汁,然後繼續問,“那你們的新主人一定很富有吧,支撐這麽大一個馬戲團要花費的錢財可是不少呢,最少范克裡夫男爵是不可能供養的起的,新年的時候我和老爸去他家裡拜訪過,嘖嘖,他家裡的劇團可是很簡陋呢。”
希拉斯聽了阿輝的話之後,更加忍俊不禁的笑了,甚至連清茶都灑到了桌子上,而一旁的克莉和賽格也都發出了哈哈的笑聲,桌子對面那個總是面無表情的帕雷教授也不僅露出了一絲乾澀的笑容,阿輝知道,這位教授其實也是個好人,但是很不幸,他是一個被遺忘者,這一絲笑容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真是個可憐的人,阿輝在疑惑的同時又有些感慨。
“抱歉抱歉,阿輝啊,我們的主人可不是一個區區男爵可以比的上的”希拉斯止住了笑,又淺淺的喝了一口茶,這才慢裡斯條的說,“恐怕就連你們暴風王國的國王見到他,也要恭順的行禮呢。”
“啊?”阿輝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半響之後,才喃喃的說,“真是太厲害了。。”
“呵呵,你該回去了,阿輝,你的父親會擔心你的。”希拉斯喝完了茶,然後敲了敲桌子,總是迷迷糊糊的侏儒小姐希瑪咬著棒棒糖走了進來,他是希拉斯的遠房妹妹,一個特別喜歡糖果的火炮大師,當然,最後一句是希瑪小姐自己說的。
“希瑪,送阿輝小先生回家,記住,不許胡鬧。”
“切。。。”希瑪用一個白眼充分表達了自己對表哥的不屑之後就走出了房間,阿輝也站起來向希拉斯老板告別,不過卻被克莉叫住了。
“嘿,阿輝弟弟,認識這麽久了,姐姐也沒送過你東西,這個拿著,我們就不會再來月溪鎮了,這就當是分別禮物吧。”克莉把一對插在淡藍色皮套裡的匕首扔給了阿輝,然後對他說,“可不要想姐姐哦。”
“啊?你們為什麽不來這裡了?大家可都是很喜歡你們的表演呢。”阿輝接住了匕首,然後有些失望的問,其實最不願意馬戲團離開的就是他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希拉斯接過了話頭,侏儒的眼睛藏在了長長的法師尖角帽裡“我們打算修建一座屬於自己的家,總不能讓大家一直這麽流浪下去,不過大概我們以後還會抽時間來暴風王國的,不過那個時候,大概就只會在閃金鎮停留幾天了。”
“原來是這樣”阿輝聽完了希拉斯的話之後,拉聳著腦袋就走出了房間,輕車路熟的走向希瑪小姐已經準備好的傳送大炮旁邊,那曾是阿輝最喜歡玩的遊戲,但是現在,他卻提不起任何心情,他的心裡很傷心,有隱隱的有些失落,到底是為了什麽而失落呢?阿輝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就在他轉頭的時候,卻看到了營地那昏暗的燈光下那塊顯眼的牌子,阿輝知道,那是月溪鎮冒險者協會留在這裡的標志,不過自己的父親一直禁止自己去那總是很熱鬧的冒險者大廳裡去。
“艾澤拉斯的每一寸土地都散發著自由和冒險的氣息,你還在等什麽?我的兄弟,你是願意和我們站在風暴之巔,用雙腳將整個世界走遍?還是將自己的未來局限在你和你的床之間?”
阿輝看著這段讓人熱血沸騰的話,心頭猛地冒出了一個不可抑製的想法,他看了看手中那對精致的匕首,刻畫著一隻怪異眼球的刀把上刻著克莉送給他的話,“願你的刀刃永遠鋒利,我的阿輝弟弟。”
年輕人下定了決心,然後猛地向營地最中間的房子裡跑去,希瑪小姐還百無聊賴的站在那裡等著阿輝的到來,不過她並不著急,對於希瑪來說,只要表哥能每天給她一包糖果,那麽這種日子就是最幸福的。
“希拉斯先生”阿輝氣喘籲籲的站在了房間的門口,希拉斯-暗月正在抽著煙鬥,看到阿輝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疑惑的問,“阿輝,你有什麽事情嗎?”
“希拉斯先生,你剛剛說,你們有時候也會完成一些任務是嗎?”阿輝滿懷希望的問,“那你們算是傭兵團嗎?”
“這個?”希拉斯想了想,結果還沒等侏儒回答,賽格卻搶先說,“我們算是,不過只是一個名聲不響的小傭兵團罷了。”
“這就好”阿輝聽到了賽格的話,頓時笑容綻放在了臉上,“那麽希拉斯先生,我,夜輝-布雷曼,正式申請加入你們的傭兵團,可以接納我嗎?我希望和你們走遍世界的每一片角落。”
希拉斯怔怔的看著阿輝,然後又扭頭看了看身邊同樣驚奇的克莉和帕雷,這才說,“阿輝,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傭兵這種職業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麽好的,你看,你甚至連跑這一點路都會氣喘籲籲,更何況。。。”
“砰”就在希拉斯說話的時候,阿輝迅速的解開了一直穿在身上的那件灰色的訓練馬甲,這看似普通的衣物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巨大的重量連馬戲團特製的帳篷的木質地板都砸出了一條裂縫。
“你看,希拉斯老板,我氣喘籲籲是因為我穿著這個”阿輝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整個世界在自己眼裡都緩慢了下來,他裝作很平常的說,“比我體重要重兩倍的特訓服。”
希拉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那普通至極的馬甲,克莉更是直接走到了阿輝面前,伸手將那件馬甲提了起來,阿輝卻被克莉這輕描淡寫的行為震驚了,這可是比自己體重要重兩倍的東西,克莉姐姐竟然毫不費力的就提了起來,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就像拿著一根羽毛一樣?克莉姐姐到底是什麽人?
“沒錯,老板,確實是阿輝弟弟體重的兩倍,還要多一些”克莉有些欣喜的說,她確實很喜歡這個小弟弟,畢竟在這裡和她年紀差不多的人太少了,她很寂寞,也很希望阿輝能留在這裡。
“這也不行”希拉斯還是搖了搖頭,“雖然你的實力超出我的想象,但是我還是不能接納你,畢竟力量不是一切,阿輝,你要知道,在面對技巧的時候,力量。。。。”
侏儒法師的話再次被阿輝的行動打斷了,在一瞬間,阿輝已經跨越了空間來到了侏儒法師的背後,而克莉送他的匕首,正被他打在希拉斯的脖子上,當然,並沒有從皮套裡取出來。
“雖然我並沒有經過冒險者協會的考核,但是我覺得我成為一個高階盜賊應該不成問題。”阿輝一邊說著,一邊將匕首收了回來,這就是喬克在這四年裡教給他的東西,最基礎,也是最致命的暗影行走和刺客伏擊,幾乎所有的刺客技能都是從這兩方面延伸而來的,阿輝不顧所有在場人的驚訝,徑直走到牆邊擺放的一團零件旁邊,看了看希拉斯和克莉,然後雙手如同紛飛的蝴蝶一樣,在短短二十秒之內,就將一團零散的零件組成了一把造型別致的槍械。
“哢”阿輝瀟灑的把最後一枚子彈壓進了彈倉裡,然後說,“RT-35,塞拉摩武器研究所和大工匠協會聯手研發出的最新的狙擊槍械,是配給給最好的鷹眼用的武器,噪音小,攜帶方便,最主要的是,它能適配任何型號的子彈,在經過改裝之後,甚至可以用小石子作為彈藥,最好鷹眼可以在三十秒之內接卸和組裝完畢,而我隻用十八秒,我說這麽多的目的,就是說明,我就是最好的。”
“砰”賽格面前放置的一根蠟燭應聲而滅,但是蠟燭卻沒有被傷及分毫,阿輝自信的站在那裡,等待著最後的結果,不過他手中的狙擊槍卻被另一隻小手奪了過來, 那是一隻嚼棒棒糖等待阿輝卻一直沒有等來的希瑪小姐,侏儒將對她來說有些巨大的狙擊槍拿在手裡,雙手開始動作,比阿輝更加嫻熟,也更加快速,
“你不是最好的,小鬼,我隻用十五秒”希瑪將一團零件放回了原來的地方,然後挑釁的看著阿輝,後者被她萌翻了的表情打敗了。。。
“好吧,好吧,阿輝,既然這樣的話,那麽我也沒有必要在瞞著你了,以你現在的水平,進入暗月傭兵團,哦,也就是暗月馬戲團,做一個貯備隊員是綽綽有余的,不過我想你最應該關心的問題是你如何說服你的父母,我這邊隨時歡迎你加入,但是我也希望你能考慮好”希拉斯耐心的對阿輝說,“這將是你一輩子的轉折點。”
“我也只有一個問題,希拉斯老板,暗月,到底強大不強大?”阿輝認真的問,“比其他傭兵團怎麽樣?比如巨熊?我覺得你們都很厲害,至少比一般的人厲害太多了。”
“怎麽說呢,我們的強大和巨熊的強大不是一個含義”希拉斯斟酌著話語,“如果非要比較的話,我們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是可以在短時間之內乾掉他們的指揮官,來贏得戰爭的勝利,但是如果非要堂堂正正的對抗,那一百個暗月,也不是巨熊的對手,當然,我們和巨熊也永遠不會成為敵人。”
“為什麽?”阿輝問
“因為我們的老板,都是同一個人呢。”克莉微笑著對阿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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