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已經錯過一場重要見面的老呂帶著一身風塵來到了加基森的城門外,幾乎和傑弗遜長得一模一樣的地精衛兵們努力的挺起自己的胸膛,但是五短身材的他們怎麽也沒有那種衛兵應該有的氣勢。 裹在鬥篷中的老呂打算先找個旅館洗去風塵的時候,卻被衛兵攔住了去路
“嘿,冒險者,看樣子你是第一次來加基森,我們要囑咐你幾件事情”一個帶著和傑弗遜一樣惡俗耳環的衛兵先開口
然後另外一個頭戴衛兵角盔的地精則是拿出一個厚厚的卷軸,用口水沾了沾手指,旁若無人的開始念起了咒語一樣的東西
“根據《熱沙集團黑暗之門歷43年關於加基森防火防盜的指導意見》”
“第一章,第一條,第一小節,關於加基森。。。。。。。的若乾意見”
“第一條,任何冒險者再進入加基森之後。。。。”
“。。。。。。。。”
“第一章,第一條,第二小節,關於。。。。。。。。的指導思想”
老呂痛苦的揉著眼睛,跟傑弗遜在一起待了一個周,他大概也知道了這些地精辦事的風格,老呂取出兩枚金幣,在兩個地精衛兵眼前晃了晃,然後就看到兩個小個子的眼睛跟著金幣來回晃動,老呂歎了口氣,順手就把金幣扔給了衛兵,然後徑直走進了加基森這座久負盛名的地精城市。
作為和侏儒,矮人並稱大陸三矮的種族,地精的建築風格很像前世中州黃土高原上的那種窯洞式建築,所以整個城市給人一種矮的壓抑感,但又別具風格,跟熱砂港一樣,加基森裡充斥著整個大陸上所有的種族,狹窄的街道兩邊到處都是販賣本族特色的商人,老呂甚至看到了兩個暗夜精靈的身影,高挑的身材和尖尖的耳朵,都讓老呂看了好久,逛了一會之後,覺得挺沒意思的老呂找到了一家名叫“金幣暢想”的酒館,打算就在這個地方過上一晚,然後明天起程去希利蘇斯,老呂已經算準了時間,大概就在他到達希利蘇斯一兩天左右,永恆龍的下一次襲擊就會到來。
至於為什麽要去希利蘇斯,這還和老呂選擇的聲望系統有關,因為目前老呂是在舊大陸上,所以外域,諾森德,潘達利亞的聲望都是灰色的,但是舊大陸上可以查看的聲望都已經存在,而除去地精四城和那個號稱最神秘的拉文霍德莊園之外,所有的聲望都顯示的是崇拜,但都有一條提示(聲望為隱形顯示狀態),起初老呂並不懂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過渡之後,老呂覺得應該是因為在現實生活裡並不存在像遊戲中那樣等級分明的聲望系統的原因,也就是說,在本世界中聲望最大的用處也就是讓更多的人知道你,增加你的知名度,可以允許你購買具有特色的裝備武器等等,並不會像遊戲中那樣發布什麽任務啊之類的。
總而言之,老呂之所以要去到希利蘇斯,是因為在舊大陸所有的陣營裡,老呂最看好塞納裡奧議會,因為這個陣營中強人無數,甚至包括那些塞納裡奧衛兵,都是在本世界裡一流實力的存在,如果說哪個陣營可以輕易的乾掉實力遠超出本世界的巨龍,那麽塞納裡奧議會當屬第一,但是由於塞納裡奧議會的大本營月光林地太過遙遠,所以老呂隻能退而求其次,去塞納裡奧要塞避避風頭。
但是就在老呂合上眼睛的那一瞬間,一股常人無法覺察的強大氣息讓老呂立即緊張了起來,習慣性的就遁入了黑暗,老呂小心翼翼的移動到門口,
借助獵人的強大感知,老呂模糊的察覺到應該是一位和他同一階級的強大存在進入到了酒館之中,但是這股氣息對他並沒有惡意。 老呂本著不惹事,不招人注意的念頭,又回到了房間,準備休息,明天一早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老呂萬萬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在午夜,在所有人都應該已經熟睡的那個時候,一陣輕微的開門聲讓老呂睜開了雙眼,一把能量組成的環形利刃瞬間出現在老呂手上,瞬步開啟,下一刻老呂的利刃就架在了冒失的闖入者脖子上,灼熱的能量讓老呂似乎聞到了頭髮燒焦的味道。
闖入者也被嚇到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也不敢有絲毫動作,而片刻之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在老呂耳邊
“這位尊敬的大師,我的學徒應該不是刻意要進入您的房間的,何況一個小小的高級法師也沒有能力傷害到您,請您先放開她好嗎?”
老呂感知了下四周,除了一位發須皆白的老人之外,就剩下自己和被自己抓住的這個冒失鬼了。
老呂散去了手中的能量,一把把闖入者推入房間,然後向著老者欠了欠身
“尊敬的先生,請進來談”
然後老呂直接就走進了房間,並開啟了魔法燈,但是讓老呂第二次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因為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老呂和雷恩都再熟悉不過的面龐。
吉安娜敢發誓說,今晚絕對是她出生到現在14年裡最最丟臉的一晚,作為一個14歲的高級法師,吉安娜絕對有驕傲的本錢,而作為法師界鼎鼎大名的安東尼達斯的法師學徒,讓這種驕傲更是到達了頂峰,生來就是普羅德摩爾家族唯一的繼承者,吉安娜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而天生屬於海洋的普羅德摩爾家族的血脈更是讓吉安娜擁有了無比珍貴的冰系魔法天賦,在小時候偶然被安東尼達斯發現並收為學徒之後,吉安娜的魔法造詣幾乎是一日千裡,前不久就被數位大法師斷言三年內必將突破大法師階,然後就可以成為肯瑞托議會高貴的一員,長期的單調生活讓吉安娜並不擅長與人交往,而驕傲的她更是認為,除了自己的老師和那些高貴的議員之外,所有的所謂強者都必將被她打敗,但是今晚,這種驕傲無疑被打擊的支離破碎。
因為今天是給父親大人寫信的日子,所以吉安娜在把信交給郵差之後就回到酒館,本想著直接休息,但沒想到居然無法進入自己的房間,因為趕路而有點疲憊的吉安娜甚至沒有去檢查下門牌,便直接使用法師的塑形術打開了房門,結果幾乎在一個呼吸的時間裡,自己就落入那個神秘的鬥篷人的手中,當時那把恐怖的能量利刃已經燒焦了自己美麗的金色頭髮,引以為傲的高級法師護甲甚至連一瞬間都能阻止那利刃的前進,那一刻,吉安娜甚至看到了死神在向自己招手,幸好自己的老師的阻止了鬥篷人對自己的刺殺,是的,卑鄙的刺殺,自己隻是沒有防備罷了,一定要讓那個可惡的鬥篷人付出代價,付出慘痛的代價。
老呂看清楚了入侵者的面容,幾乎被雷的外焦裡嫩,一頭顯眼的金色長發,像大海一樣藍的眼睛,驕傲的小鼻梁,這分明就是那個前世在遊戲裡悲劇不斷的“克夫娜”嘛,但是老呂下一個瞬間就記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雷恩-普羅德摩爾,難道,該死!!
一枚足以冰凍靈魂的寒冰之球從怒氣衝衝的吉安娜手中飛向老呂,而老呂卻正在發呆。
“吉安娜,你在做什麽!!!快停下”進入房間的安東尼達斯被自己學徒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面對自己也無法看穿的強者,這樣的動作無疑是敵對的表示,安東尼達斯此刻無比後悔自己將吉安娜嬌慣成了這個樣子,甚至連對強者的尊重也失去了,而面對強者,卻主動挑釁的後果,就是失去自己的生命!
反應過來的老呂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後跳,一個後空翻,然後自然而然的搭弓射箭,獵人技巧,驅散箭,帶有強大奧術能量的箭矢先是碰上了高速旋轉的冰霜之球,毫無疑問,老呂強大的實力此刻暴露無遺,驅散箭先是驅散掉了冰霜之球的法術體系,冰霜之球瞬間瓦解,而去勢不減的箭矢卻直接朝罪魁禍首吉安娜飛去
“該死”老呂開啟瞬步,抓住了飛向吉安娜的羽箭,但是箭尖上附帶的奧術能量卻依舊轟在了吉安娜的身上,直接驅散掉了她的魔法護盾,殘余的能量將她震暈了過去。
“還好”老呂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閣下這未免有點太過了吧”安東尼達斯面色陰沉的看著老呂,其實如果不是老呂及時抓住了羽箭,那麽現在吉安娜的下場就不只是暈過去那麽簡單,像他們這階的人物,那種力量遠遠不是吉安娜現在的層次可以抵擋的,雖然錯在自己的學徒,但作為老師,安東尼達斯依舊還是對老呂剛才危險的攻擊動作產生了極大的敵意。
“哎,麻煩”老呂皺了皺眉頭,但也沒有說話,隻是揭開了自己的鬥篷,轉身看著面色陰沉的安東尼達斯。
“大法師閣下,好久不見”
“原來是您”安東尼達斯驚訝的看著老呂已經很滄桑的臉,但是那股敵意,卻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二天清晨,吉安娜從深深的睡眠中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抓緊自己的灰木法杖,警惕的看著四周。
“安娜,你醒了”老法師抽著煙鬥,慈祥的看著自己的學徒。
“老師,那個該死的鬥篷人被你打跑了嗎?”
“咳咳,其實,那位是我們此行的最後一名成員,安娜,那是一位強大的存在,昨晚隻是誤會而已,請你一定要保持對他的尊重,這對你的將來很重要”老法師揉了揉額頭,然後嚴肅的對驚訝不已的吉安娜說道。
“出發吧,今天就要進入那座被詛咒的城市了”老呂打開了門,依舊是那身黑灰色的鬥篷遮住全身,看了看緊抓法杖的吉安娜,對老法師說。
“那麽,就出發吧”老法師拿起法杖,壓了壓頭上的尖角帽,帶著依舊滿是敵意的吉安娜,跟著老呂走出了房間。
“屬於大海的普羅德摩爾,
你的威名必將遠播天際!”
烈日下跋涉的老呂, 看著前面因為不堪烈日照射而頂著冰球蹣跚前進的吉安娜,略帶傷感的輕聲吟唱著那首哪怕換了靈魂也無法忘卻的歌謠。一陣風吹過,將老呂夢囈的歌聲,傳出好遠好遠
(驛路:其實老呂不想招人注意的念頭早就已經實現了,隻要是智慧類生物,哪怕你有一點點出色的地方,都會讓周圍的同類注意到你,如果這出色的地方太過出色,那麽就會被稱為卓越,如果出色的不像話,那麽同類就會不由自主的去相信你,聽從你的指揮,這就是我們常說的王霸之氣。
列位看官是否還記得老呂的輔助程序銷毀時的提示?輔助程序相當於老呂和雷恩的一座橋梁,王霸之氣也是這座橋梁的一部分,雷恩生前身居高位多年,身上的王霸之氣已經濃鬱的不像樣子,程序銷毀的時候順帶就毀掉了這股引人注目的氣勢,而老呂前世小人物一個,屬於那種放到人堆裡,立刻就失蹤的典型,在和毀掉了王霸之氣的雷恩合體之後,如果不主動現身或者有遠超出老呂實力的強者刻意觀察之外,幾乎沒有人會去主動關注那個平凡到不像樣子的老呂,相當於路人甲的角色了,當然這對於更接近刺客和獵人混合體的老呂來說,就相當於另一個天賦了,畢竟對於生活在黑暗中的刺客和獵人來說,太招人矚目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還有,可能列位對老呂現在的情況有點疑惑,簡單的說,現在的老呂已經不是單純的老呂了,應該是老呂的思維+雷恩的情感,嗯,所以才會對普羅德摩爾產生那麽深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