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再一次響起,但還是和之前一樣得不到任何的回應,手上舉著豐盛晚餐的馬爾考羅克有些無奈的站在船艙的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作為一個出色的戰士,他自然能夠理解被強大的敵人一招擊敗,那引以為傲的力量換來的是敵人不屑的鄙視那種幾乎讓人發狂的沉悶傷心,他也完全能夠理解經歷了那種糟糕局面之後,自己的酋長為什麽選擇這種近乎隔絕眾人的獨處方式,但連續三天水米未進,即使是對於一個顯赫的強者來說,也是非常難熬的吧。
“讓我來。”
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馬爾考羅克的思索,他抬起頭,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納茲戈林,這個原本被自己看不起的前輩在剛剛結束的亂戰裡成功的帶著他的侍衛將大部分率屬於奧格瑞瑪城的參賽者從惡魔和亡靈的手中救了回來,甚至在最後的那一戰裡,還從墜落的骨龍手中救回了自己的一條命,那些他在戰鬥中表現出的強橫實力以及精準老道的戰鬥經驗都讓馬爾考羅克和跟隨著他的龍喉獸人們對納茲戈林心服口服,眼下的棘手局面,在這艘船上,大概也只有這位值得信賴的前輩能夠解決的吧。
納茲戈林接過了馬爾考羅克手中的餐盤,示意他可以去前艙看看,現在的無盡之海雖然已經被強大的聯合艦隊橫掃了好幾遍,但也確實說不上太過安穩,行蹤詭秘的北海海盜還會時不時的出現在從各個大陸前往諾森德的航線上,對於這些傳說中被詛咒了的不死海盜,哪怕是勇武的獸人,也絕對不會小覷,所以馬爾考羅克只是對納茲戈林行了個軍禮,就轉身離開了,說實話,相比想辦法勸解酋長走出心結,他真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最起碼要先保證把這一船傷兵平安的送回杜隆塔爾,能夠被從數萬參賽者中選出的冠軍,這可都是獸人氏族裡的精華戰士,容不得他有絲毫的失誤。
不過就在馬爾考羅克轉過牆角的一瞬間,納茲戈林轉過身,臉上滿是嚴肅而又陰沉的表情,他毫不留情的一腳就踹在了緊閉的艙門上,那扇可憐的大門在這暴力的一擊之下,直接破開了一個大洞,木片紛飛,但納茲戈林將軍毫不在意的一步就跨了進去,這響動如此劇烈,剛剛離開的馬爾考羅克又怎麽會聽不到,但他還是緊緊的攥住了雙拳,繼續先前走去,相比所謂酋長的尊嚴,大概這位真正的戰士心裡,更在意的是被他視為偶像的酋長本人,能否真的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繼續帶領偉大的獸人走向光明的未來。
先不管馬爾考羅克的想法,就說納茲戈林,這位獸人將軍一步跨入了黑暗的船艙裡,還沒來得及適應,一道鋒利的光芒就朝著他的頭顱砍了下來,不過獸人將軍沒有後退,他選擇了更加直接的應對方式,又是飛起一腳,將虛弱的襲擊者踹出老遠。
“嘖嘖嘖”
納茲戈林此刻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宛如幾天前佔盡優勢的克拉蘇斯大王一樣,他看著軟倒在地上,想要掙扎著爬起來的大酋長,就像看著一條可憐的蟲子,
“想要把自己餓死?還是想要在被擊敗之後再冠上一個軟腳蝦的名頭?格羅姆-地獄咆哮的偌大名聲,真的已經被你快要敗光了,我的大酋長。”
“你說什麽?”
趴在地上的加爾魯什憤怒的盯著納茲戈林,就像一頭被觸怒了逆鱗的猛獸一樣,血紅的雙眼幾乎讓人不寒而栗,很多人都知道,格羅姆-地獄咆哮在加爾魯什的心裡就是一個不能被觸摸到的禁地,任何敢於抹黑他父親的蠢貨,都會遭到加爾魯什最致命的打擊。
但納茲戈林卻並沒有因此停下,他走到加爾魯什面前,將手中的晚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一把將酋長提了起來,三天沒有吃過飯,沒有喝過一滴水的加爾魯什可以說已經虛弱到了一個極點,再加上前不久被地獄烈焰灼燒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在實力未損的納茲戈林面前,自然沒有什麽反抗之力。
“你給我聽著,加爾魯什-地獄咆哮,我是納茲戈林,是從你父親時代就擔任他麾下將軍的獸人,我曾跟隨你的父親征戰四方,也曾親手將他的遺體埋入屠魔峽谷,我見識過獸人曾經的慘敗,也經歷了他們從一無所有到現在佔據一方的偉大歷程,但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一個獸人,一個純血獸人這麽失望過,你那父親,那麽英雄的人物,一生經歷了數不清的戰鬥,他被擊敗了多少次?惡魔領主,半神塞納留斯,甚至是當時還只是一個普通國王的風神雷恩,他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完美,每一次的戰敗對他來說都是痛苦的經歷,但只要面對下一個敵人,他總會再次提起同樣的鬥志和信心,這才是我們尊敬他的理由,這才是他能夠成為被整個大陸銘記的英雄的關鍵,沒有人能夠永遠勝下去,但你看看你,看看現在的你,絕食,鬧脾氣,你以為你閉關一輩子就能摸去被擊敗的恥辱??太天真了”
“砰”
納茲戈林越說越激動,獸人將軍臉上全是對加爾魯什的失望和不滿,他一腳將砍在地上的戰斧勾了過來,拿在自己的另一隻手上,
“看到了嗎?這是你父親用過的武器,血吼,格羅姆的英靈就寄托在上面,你覺得你還有資格拿起它嗎?你還有資格接過你父親手中的責任嗎?”
加爾魯什緊閉著眼睛,他的臉上滿是灰敗的神色,納茲戈林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毒蛇一樣在啃咬著他的心,作為一個在德拉諾長大的獸人,加爾魯什從小就一直生活在父親的陰影裡,因為他的父親是第一個帶頭喝下惡魔之血的獸人,也是當年獸人墮落的元凶,他曾一直以為是他的父親,毀滅了整個德拉諾世界,所以變得孤僻,變得自閉,除了獸人宗母之外,他幾乎不會和別人有什麽交流,直到他成年之後,艾澤拉斯世界對於德拉諾的開發正式開始,從那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傭兵口中,加爾魯什才真正的了解到了自己父親的一生,薩爾親自來到加拉達爾,找到加爾魯什,甚至不惜借助兩個世界的元素連接,才讓他看到了自己父親那如同真正英雄一樣的死亡,也讓他明白了身為一個純血獸人應該具有的榮耀和責任。
如同人生第二次覺醒的加爾魯什跟著薩爾回到了艾澤拉斯,慢慢的融入了奧格瑞瑪,在見識了獸人王國的強大之後,父親當年的遺願再次浮現到了加爾魯什的心頭,格羅姆至死也想要建設一個只有獸人的完美國度,小咆哮覺得自己應該為父親的遺憾做些什麽,於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向薩爾請戰,要去驅逐那些佔據著灰谷的暗夜精靈,因為在當時,在格羅姆的時代,灰谷可是有一半的領土都屬於他父親的戰歌氏族,但睿智的薩爾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他,從小接受人類教育的薩爾並不認為灰谷的資源對於已經逐漸擺脫了貧瘠的奧格瑞瑪來說是必要的,更何況,在當時的時候,和強大的卡多雷開戰絕對不是一個好的主意。
但加爾魯什卻認為薩爾對於灰谷領土的拋棄是一種背叛,為了得到這片領主,有多少獸人豪傑因此喪命?現在薩爾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勇士的鮮血白流了,這是可恥的背叛,和加爾魯什想法一樣的獸人有很多很多,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加爾魯什開始和薩爾唱起了對台戲,這其中不能說沒有一些野心家的參合,但佔據了最大因素的,還是加爾魯什對於父親那樣偉大存在的追求,對抗的最後,薩爾不願意因為自己的原意而看到獸人的內戰,所以他選擇了離開,加爾魯什成功上位,在他的帶領下,獸人們果然又開始向戰爭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但沒有人在乎,加爾魯什不在乎,他的子民更不在乎,天生熱血好戰的獸人一步一步的滑向戰爭的泥潭。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情況是加爾魯什被開化了力量元素的克拉蘇斯大王一招秒殺,這對於天生自持武力,並因此而感到光榮的加爾魯什來說,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再加上克拉蘇斯後來逆轉性的被烏瑟爾一招製服,這更讓加爾魯什感覺到了絕望和希望的破碎。
以為自己已經站在了世界頂端的少年見識到了讓自己根本無法對抗的敵人,而那敵人又被曾經被自己看不起的家夥一招擊倒,這種精神層面的打擊確實足夠深刻,某些時候,這種打擊會讓人奮發向上,然後成就一代梟雄,但現在,加爾魯什卻是被打擊的過了頭,連自己存在的意義都開始懷疑了。
加爾魯什的軟弱表現讓本就憤怒的納茲戈林更加怒火上心,他放下戰斧,毫不留情的一個耳光就甩在了酋長的臉上,這一下絕對夠重,加爾魯爾的身體都在這一個耳光之下開始了顫抖,但納茲戈林沒有停手,緊接著又是一個耳光,直打的加爾魯什頭暈目眩,不過這也讓酋長少年意識到了現在的處境,他掙扎的躲過了納茲戈林的第三次耳光,聲嘶力竭的喊道,
“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那根本不是我可以對抗的敵人,我的力量,我那足以自傲的力量,在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讓我的父親蒙羞了,我讓整個獸人王國蒙羞了。”
“很好。”
聽到加爾魯什的喊叫,納茲戈林反而笑著放開了手,不過下一刻,這家夥又恢復了那幅冷漠的樣子,加爾魯什得到了自由,但虛弱的身體卻沒有能支撐住,直向地上倒去,納茲戈林沒有扶他,卻是指了指桌子上已經涼了的晚餐,
“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
絕食三天的酋長少年這一次卻沒有反抗和拒絕,而是默默的將餐盤接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看樣子,他真是餓極了。
五分鍾之後,加爾魯什抹了抹嘴角的飯粒,非常鄭重的坐在了納茲戈林將軍的對面,
“我錯了,軟弱的懷念失敗只會讓父親的光輝更加暗淡,我該怎麽做?”
“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
獸人將軍也非常鄭重的看著對面似乎已經恢復了精氣神的酋長,
“而且我也相信,你已經有了決定,有了決定,就按照自己的目標前進吧,你是格羅姆的兒子,是戰歌氏族注定的首領,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恩,我經歷了絕望,那感覺真糟糕,謝謝你,納茲戈林。”
加爾魯什沒有否認納茲戈林的說法,他應答了一聲,卻又將話題轉向了另一方面,這也是他這三天除去失望和悲傷之後,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不過我一直在疑惑,為什麽我和烏瑟爾同樣都是半神,他能夠一招製服那惡魔,我卻會被那麽簡單的擊敗呢?聯系到那惡魔在戰鬥中一直質問我,力量的名字,這又是為什麽?不能解開我這個疑惑,我的心裡始終得不到真正的安寧。”
獸人將軍聽到酋長的話,卻也只是露出了一絲苦笑,納茲戈林的戰陣經驗足足可以甩開眼前這少年酋長好幾條街,但說起實力,他也只是比馬爾考羅克稍微高了那麽一些,連加爾魯什這個層次的人都弄不明白的問題,他又怎麽能清楚答案呢?不過加爾魯什的這個問題,卻讓納茲戈林想起了一些往事,那是在薩爾還擔任酋長的時候,他和當時塞拉摩駐奧格瑞瑪的大使相談甚歡,那個叫陳的熊貓人在某一次喝完酒之後就曾感歎過,說現在艾澤拉斯大陸的力量體系隻修層次而不管境界,始終不會達到真正的力量之極之類莫名其妙的話,現在想來,也許這些話正是解開加爾魯什疑惑的重要關鍵了。
納茲戈林將這些事告訴給了加爾魯什,這讓酋長少年的情緒稍微提升了一些,畢竟只要有方向就足夠了,剩下的就要依靠自己的努力,但如果連方向都沒有,那就徹底的失敗了。
加爾魯什還想說些什麽,不過馬爾考羅克的大呼卻讓酋長少年和獸人將軍都是一怔,
“前方發現敵情,是那些該死的被詛咒者,準備戰鬥!”
納茲戈林聽到有敵襲的消息,直接站起來就朝門外衝了出去,現在他們的三艘戰艦有兩艘都裝滿了傷兵,沒有足夠的戰鬥力,所以納茲戈林身為將軍,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到指揮台上,而他身後的加爾魯什也是直接站起身,不過在摸向那把自己非常熟悉的戰斧的時候,酋長的手卻微微的停了停,然後堅定的握住了戰斧的手柄。
“父親,我不會再讓您蒙羞的!”
境界的分割線
奧杜爾星穹大廳,這間在這個星球上幾乎最靠近星空的房間此時已經被名為風暴的神力封閉了,很顯然,那些正發生在大廳中的事件非常重要。
“位面提升之後的弊病終於出現了。”
世界樹之神諾達希爾反覆觀看者薩爾,加爾魯什和克拉蘇斯大王的戰鬥場景,最後也不得不下了這樣一個定論,
“同為半神,即使層次之間的差距再大,也不應該這麽簡單的就被擊敗,而且從那惡魔的記憶來看,現在艾澤拉斯的力量體系確實已經有些名不副實了。”
“哼,何止是擊敗,我看直接就是赤裸裸的秒殺。”
另一邊的雷縛聽到諾達希爾的話,不屑的給出了另一個更加貼近事實的答覆,不過可以看得出來,雷縛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自己世界的頂級強者像小雞一樣被別人抓在手裡,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位神靈身上,相信他們的心情都不會太好。
“這,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一直在沉默的老呂的一句話直接讓另外兩位真神相顧無言,雖然號稱無所不知的真神,但如果不是這一次克拉蘇斯的強勢入侵,他們也不會了解到位面提升之後這個讓人難堪的後遺症,不過如果雷恩的話是真的,那麽他,是從什麽地方知道的呢?
“呵呵,不要緊張,我只是猜到了一些端倪而已”
老呂看到同伴的臉色,也知道他們誤會了一些東西,所以直接解釋道,“我一直在關注著艾澤拉斯俗世的這些強者,他們的發展我也一直看在眼裡,在庇護所世界和艾澤拉斯融合之前,整個大陸上半神階的人物只有一個,或者說,明面上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半神塞納留斯,而現在,在位面融合之後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裡,半神已經超過了兩位數,而且還在不斷的遞增著,傳奇階和英雄階就更不用說了,這裡面固然有位面提升之後世界法則改變的原因,但更多的我想要歸結於世界融合時逸散出來的那些本源之力,這一次的事件發生之後,我心裡的那個猜測也算被證實了。”
老呂清了清嗓子,加重了聲音
“那就是,所謂半神,傳奇的快速增長其實只是一個幻象!他們的力量確實被加強了,但那不在於他們的努力修煉或者說天賦,更多的是直接基於本源的改造,舉個例子來說,十歲的孩子突然擁有了二十歲成年人的力量,這力量做不得假,確實是那麽多,但問題卻在於,他們的控制力,還是停留在十歲的時候,試問,一個十歲的孩子,又怎麽能發揮出二十歲成年人真正的戰鬥力呢?”
“但是烏瑟爾?”
雷縛又問道,如果按照老呂的說法,這種力量的突然暴漲,必然是基於整個世界的現象,那為什麽一樣是半神階的烏瑟爾卻能一對一對抗克拉蘇斯絲毫不落下風呢?
“烏瑟爾是個特例,因為在世界融合之前,他對力量的控制力已經足夠達到了那層門外,所以本源之力的改造只是推了他一把,讓他的力量真正的進入了個層次而已,這種經驗是一次次生與死之間得來的,是做不了假的。”
老呂搖了搖頭,又舉了一個很現實的例子,
“我仔細的計算了下,就算是現在的薩爾,讓他去面對世界沒有融合之前的塞納留斯,估計十次戰鬥最少有七次都是以失敗告終的,這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現象,說到底,也只是強大的力量缺少了足夠的控制力罷了,而且那惡魔所謂的力量的名字,在我看來,就是真正的明辨所擁有力量的元素真諦,比如我的風暴之息,大哥的閃電充能,還有你的世界意志等等,都是噓頭,但也只有力量擁有者本人才能知道的答案。”
雷縛和諾達希爾這才皺著眉頭開始思考,不過他們不得不承認,老呂的說法很有可能是真的,不過老呂卻自顧自的又說了下去,
“這種對於力量的控制力對使用者之後的發展也相當有影響,再說塞納留斯,他現在確實潛入了翡翠夢境修行,但我想咱們幾個大概都能感覺到他那越來越博大的氣息,所以如果說這個世界誰是下一個點燃神火的家夥,極有可能就是他,而且還有迷蹤島那個連現在的我看了都會覺得心驚的老人家也非常有希望達到那一步,最重要的是,我敢保證如果是尚喜師傅先行一步並且成功的話,咱們幾個肯定都不是人家的對手,這說明了什麽,這就是對力量的控制力的可怕之處,十分力量,放在薩爾手裡,最多用出五分,而尚喜老師傅卻足可以用出十二分。”
說到這裡,雷縛開始接腔,這個大廳裡,除了老呂之外,估計就是他對於那群曾經的叛亂者了解的最為清楚,
“說道熊貓人的武藝,連我不得不承認,那確實是背離了我們力量體系之外的另一條道路,魔古帝國的背叛者,那個被稱為“黎明之拳”的康,就是他帶領著身為奴隸的熊貓人揭竿而起,當時我和他交手了數次皆是不分勝負,然後我就遇到了古神的遺體而匆忙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我的後繼者卻確實是個廢物, 竟然就被他們攻破了帝國,不過撇開正義邪惡不談,康對於他力量的控制力那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我,他的力量分明連我的三分之二都不到,但僅僅依靠精妙的招式和高深的境界,竟然和我鬥了個不相上下,我能感覺到,康身體裡的每一絲力量都不會被浪費,在高速的戰鬥中還能保持這種控制力,已經足夠駭人了,還有康的那群信徒,他們自稱為踏風者,平均實力低的可怕,但若論起境界,卻個個都讓人目瞪口呆。”
“境界?”
諾達希爾有些疑惑的看著雷縛,他有些不明白這個詞的含義,
“就是對力量的控制力,在熊貓人的力量體系裡,他們更加看重境界而不是實體化的力量。”
老呂給諾達希爾解釋道。
“那就是說,想要解決現在艾澤拉斯力量體系的問題,我們只能求助於熊貓人了嗎?”
諾達希爾的眉頭幾乎都皺到了一起,他的話裡似乎對熊貓人有極大的戒備,
“但是月神曾經警告過我,熊貓人的傳承背後隱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如果我們貿然去求助的話,估計極有可能會。。。。。”
“不”
老呂打斷了諾達希爾的警告,他的臉上看不出悲喜,
“不是我們去求助,而是要讓一直遊離於世界之外的熊貓人不得不主動加入我們的世界規則裡,而且相信我,那不會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