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瓦裡安殿下: 我軍已於黑暗之門48年利劍之月月末在希利蘇斯戰場擊潰其拉蟲人主力,蟲人將軍拉賈克斯授首,至此,聯軍第一階段作戰圓滿成功。
我軍於第二日發現蟲人更大規模的軍隊調動,在獸人督軍即本次聯軍指揮官薩魯法爾將軍和羅格王國聖樹祭祀阿卡拉冕下的幫助下,再次擊潰蟲人第二次進攻,至此聯軍也發現了蟲人廢墟最深處的秘密。
蟲人精神領袖以及其最高貴的雙子皇帝都藏在甲蟲之牆後方的其拉神廟裡,在經過與戰的諸位將領商議之後,決定對蟲人首領進行清剿,現請國王殿下派遣至少五萬精銳士兵和軍情七處特種部隊參戰。
另,我方盟友駐詛咒之地的塞拉摩王國雷克薩準將發現了詛咒之地惡魔的異常動向,吉安娜女王特向我軍發出警示,希望國王殿下注意最近暴風王城的安全,以防不利。
--暴風遠征軍第七軍團軍團長安德羅夫。”
深夜的暴風王城已經萬籟俱寂,這座東大陸南部最繁華的城市此時也已經進入了沉睡,得益於庇護所世界開發之初的參與,大量的金幣在兩個世界的貿易中流入了暴風王國皇室的手中,再加上因為瘟疫之地的出現,導致了奎爾薩拉斯陸地貿易的衰落和海上貿易的興起,這樣的情況下擁有天然良港的暴風王城自然從中分了大大的一杯羹,所以原本還略顯破舊的暴風城一再擴建,如今已是艾澤拉斯有名的雄城。
不過此時的國王大廳裡卻還閃耀著微弱的燈光,身穿睡衣的瓦裡安沒有一絲的疲憊,他坐在王座上仔細的看著安德羅夫發來的戰報,得益於安東尼達斯和凱恩融合了兩個世界的魔法體系而改良的便攜式魔法傳送陣的普及,前線的將軍可以在戰鬥結束之後的十分鍾就將戰報發回後方,而這一方面,安德羅夫顯然做的很好。
看到聯軍的第一場戰鬥已經結束,而且取得了勝利,瓦裡安就大大的舒了一口氣,這一戰瓦裡安已經將整個暴風王國的精銳都壓了上去,如果真輸了,那麽他的統治也會立刻結束,對於隻認利益的貴族來說,正義和邪惡對他們沒有什麽區別,可惜在這個還處於封建社會的世界裡,這些讓統治者無比討厭的貴族們卻依舊是一個王國的支柱,還好,這一段時間他們忙於貿易並沒有鬧出太多的事情,這也讓瓦裡安的擔憂稍微減輕了一些。
不過看到安德羅夫的提醒,國王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關於詛咒之地最近發生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在圖拉揚犧牲自己毀掉了黑暗之門的傳送功能之後,那些臨時聚集起來的惡魔和食人魔就一哄而散,只剩下那些亡命的黑暗術士還在堅持,但也是負隅反抗而已,不久之後第七軍團的撤退倒是讓他們贏得了一線生機,不過雷克薩帶領的塞拉摩裝甲騎士團卻一直駐守在那裡,那些黑暗術士面對機甲這種戰爭機器確實沒有太好的辦法,也只能暫時消聲覓跡的躲了起來,這原本已經成為了詛咒之地的常態,不過在五天之前,這種常態被打破了。
那些躲在暗處的黑暗術士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竟然主動向裝甲騎士團的駐地發起了衝擊,據當時恰好在騎士團營地交流的守望堡安德森準將的報告說,那些術士就像發了瘋一樣衝上來,隨行的還有他們的惡魔爪牙,甚至還有一些食人魔,聲勢挺大,可惜亂糟糟的陣型簡直不成樣子,在騎士團巨型的機甲陣列面前,他們的衝擊就像是小孩子可笑的遊戲,安德森這位深的安德羅夫古板風格感染的準將甚至用了一個“送死”來形容那些術士和惡魔,
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況亂到了什麽程度。 但是瓦裡安卻沒有像安德森那樣掉以輕心,因為報告中提到了惡魔,只要和惡魔有關的一切問題,都會被瓦裡安思考很多遍,但是這一次他思前想後也不明白那些被詛咒者的行動目的,只能下令安德森將軍配合雷克薩仔細關注詛咒之地的形勢,有任何情況都要第一時間報告,而今天安德羅夫的軍報裡也提到了這件事情,瓦裡安一下子將兩件事情聯系到了一起,希利蘇斯正進行著一場事關整個世界命運的戰爭,而此時在暴風城的後方,惡魔又開始作祟,難道那些惡魔和蟲人勾結起來了?可是黑暗之門已經被圖拉揚關閉了,那些惡魔又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呢?瓦裡安怎麽也想不通這個問題,只能選擇暫時放下,然後他拿起筆,給安德羅夫寫了一封回信,畢竟安德羅夫還是他的叔叔,這些禮節也是應該有的。
塞拉摩魔法應用協會出產的魔法吊燈是可以根據使用者的意志來調節光芒強度的,而此時的國王大廳也被暖色的光芒籠罩著,瓦裡安手中的羽毛筆發出了絲絲的響聲,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出好長好長,只是年輕的國王卻沒有發現,自己的影子不時就會詭異的轉動一下,似乎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在瓦裡安認真的寫著回函的時候,他影子開始了慢慢的波動,一隻無形的大手從影子裡伸了出來,目標就是王座上的國王。
“瓦裡安”就在這個時候,王后蒂芬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那隻無形的手立刻就縮回了國王的影子裡,身穿睡袍的王后端著一杯迷蹤島特有的清茶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這種新出現在大陸上的飲品很受貴族和法師的歡迎,前者是因為它的昂貴,而後者是因為它出色的提神作用,王后慢悠悠的走到國王的面前,將手中熱騰騰的清茶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撫摸著瓦裡安的臉,“別太累了”。
“安度因呢?睡著了嗎?”瓦裡安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妻子,“你怎麽不去睡?”
“安度因從法奧導師那裡回來之後就休息了,他最近學習聖光魔法學習的很刻苦呢,我原本也打算休息的,只是睡前過來看看你”蒂芬溫柔的笑了笑,然後坐在了瓦裡安的身邊,“而且你不睡,我也睡不著,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似乎要出什麽事情。”
“你呀,總是喜歡胡思亂想”瓦裡安笑著拍了拍王后的頭,蒂芬出身農家,一個偶爾的機會在幫助父親送石料進城的時候遇到了瓦裡安的出巡,兩個人就在那個時候一見鍾情,她確實是一個很純潔也很懂事的女孩子,經常會去看望那些可憐人,有時候還會為他們主持公道,所以蒂芬王后在暴風王國裡確實人氣很高,而且自從王子安度因出生之後,蒂芬就更深得瓦裡安的喜愛了。
“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安德羅夫說希利蘇斯那邊戰爭進行的很順利,估計不久之後他們就能回來了,只是詛咒之地,哎”瓦裡安說著就歎了口氣,作為一個理智的國王,對於詛咒之地那種生命的墓園確實提不起太大的興趣,而且還要耗費大量的精銳士兵駐守在那裡,其實瓦裡安很想直接拋棄那塊土地,可惜他不能,因為他是一個國王。
蒂芬卻很懂自己丈夫的想法,她想了想,壓低了聲音對瓦裡安說,“瓦裡安,你說吉安娜女王將一隻軍隊放在那裡有什麽深意嗎?”
“吉安娜姐姐只是想要幫助我們驅除惡魔,更快的解放出兵力來的”瓦裡安隨口說,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看著蒂芬,“你是說?”
“是的,吉安娜女王和雷恩叔叔的關系非同尋常,而且塞拉摩王國也是雷恩叔叔一手創建起來的,我想她任何的舉動都是有深意的,最少,也是經過雷恩叔叔指點的,而且你還記不記得,雷恩叔叔說過黑暗之門那邊有我們的盟友?”蒂芬仔細為瓦裡安分析著吉安娜派遣雷克薩駐守在詛咒之地的深意,很顯然這位王后並不像她表面看起來那樣人畜無害,
“如果雷恩叔叔不是安慰你的話,那麽就說明他很早之前就在關注黑暗之門那邊的世界了,那裡既然有能讓一位神階感興趣的東西,就說明那個地方肯定對我們也是有用的,最少我們也可以幫助雷恩叔叔尋找他需要的東西,而且你還記得不久之前凱爾薩斯王子的例行訪問嗎?肖爾將軍的報告我仔細的看了看,那些辛多雷精靈最後消失的地點就在詛咒之地附近,不用說,他們的目標肯定是黑暗之門後方,既然精靈們都認為那裡很重要,而且通向那個世界的大門就在我們的統治之下,為什麽我們還要嫌棄那個地方的荒涼呢?”
瓦裡安在自己妻子的解釋之下,皺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他帶著一絲笑容將自己的妻子擁抱在了懷裡,“我的蒂芬,你真是我的智慧女神,看來吉安娜姐姐確實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不過這等到我問過雷恩叔叔之後才能做下一步的行動,在這之前,就讓黑暗之門保持那種現狀吧,也許不久之後,那裡真的會成為暴風王國更加興盛的基礎。”
“知道了就好啦,別再為它煩惱了,去休息吧”蒂芬面色微紅的站起身,端著已經有些冷了的清茶對瓦裡安說,
“你先去吧,我寫完這份信,安德羅夫還在等著呢”瓦裡安吻了吻妻子的臉頰,然後又拿起了筆,蒂芬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離開了王座,空曠的大廳裡一時又變的冷清了下來,片刻之後,瓦裡安放下了筆,伸了個懶腰,就準備離開這裡去休息了,每天的政務對於他來說確實也很累了。
只是在國王最放松的時候,他那詭異的影子裡的那隻大手猛的竄出,就像一隻覓食的毒蛇,咬在了瓦裡安的脖子上,國王感覺到了一陣難以言喻的痛苦,早已成為英雄頂階快要跨過傳奇門楷的身體竟然在那一瞬間崩潰,瓦裡安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就暈了過去。
是夜,暴風王城突然綻放出如白晝一般的光芒,很多人宣稱看到了天使降臨,不過這種言論很快就被聖光教會製止,而正值壯年的瓦裡安國王卻神秘失蹤,暴風城政壇一度陷入混亂,而從新洛丹倫王國緊急返回的洛薩公爵當機立斷,對那些一直不滿瓦裡安統治的貴族再次伸出了屠刀,一場暗流被鎮壓,而與此同時,王子安度因卻一直站在聖光大教堂最高處的高塔上,眺望著遠方,充滿希望的等待自己父親的回歸。
就在瓦裡安被神秘突襲者劫走的時候,正在和諾達希爾討論穆拉丁病情的老呂卻突然臉色一變,繼而包含殺氣的對諾達希爾說,“瓦裡安遇到危險了,我必須去救他,穆拉丁這裡就先交給你了,老朋友,在我回來之前,保住矮人的性命。”
“是誰?”諾達希爾問
“惡魔島的雜碎!”老呂的聲音就像是最寒冷的北風一樣充滿了冷酷,他的身體在諾達希爾面前漸漸消失,而世界樹之神卻有些憂慮的看著老呂消失的方向,惡魔島,那個地方對於現在的老呂來說,還是很危險的,只是他也明白老呂和瓦裡安的關系,沒有說出勸阻的話語。
挾持和營救的分割線
衣卒爾冷笑著斬斷了那隻還企圖襲擊自己的無形惡魔的手爪,然後毫不留情的一劍刺入惡魔醜陋的腦袋裡,作為天堂議會最強大的戰鬥天使之一,衣卒爾本能的厭惡這些黑暗生物的氣息,但是神諭不可違背,所以他忍耐著心裡的不快和地獄的渣滓一起合作完成了神的任務,但是偉大的神並沒有告知自己這隻惡魔必須活下來,所以在任務一結束,衣卒爾就毫不猶豫的乾掉了剛才還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戰友”
衣卒爾厭惡的還有這個該死的罪惡的世界,從天堂議會出來之後就可以感覺到空氣中的那股壓抑,那些邪神們布下了結界,將偉大的衣卒爾的力量從神階中級硬生生的壓製到了半神頂峰,這種失去一部分力量的感覺讓衣卒爾很不喜歡,但是現在的力量面對這世界上的大部分敵人也足夠了,只要完成神的指令,就可以回歸天堂,那裡才是偉大的衣卒爾應該待的地方,這個充滿汙穢的世界,遲早會被神的光芒籠罩。
瓦裡安已經清醒了過來,但是那股源自靈魂深處的疲憊卻讓他感覺不到一絲的力量,國王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背後長著六隻聖光羽翼的天使揮劍乾掉了惡魔,瓦裡安感覺到了,那隻惡魔就是偷襲他的元凶,但是這天使是從哪裡來的?他是來救自己的嗎?瓦裡安沉思著,卻不經意間看到了向自己走來的天使眼睛裡的那一抹不屑和厭惡,國王頓時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充滿原罪的俗世國王,我奉天堂議會的命令,前來帶你前往神國,作為幫助你洗脫原罪的代價,你必須要向天堂議會奉獻你的信仰,並且在天堂議會幫助你復國之後,立偉大的光明教會為國教,向罪人們傳播主的信仰!”衣卒爾看著眼前羸弱不堪的人類國王,不屑的對瓦裡安說,似乎看著一條無足輕重的臭蟲。
“幫助我復國?我的國家好好的在那裡,你們將我挾持了出來,還說要幫我復國,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嗎?”瓦裡安有些好笑的看著衣卒爾,他的雙手在背後尋找著什麽。
“罪人,神的旨意豈是你可以揣摩的?”衣卒爾冷笑著將瓦裡安一腳踢翻,他背後的光之翼在空氣中帶出了一絲絲的光線,看起來是那麽神聖,但是他的表情又是如此猙獰,讓人不敢直視,“沒錯,罪人的國家還在那裡,但是來自地獄的萬惡之火即將焚毀它,不會留下一絲痕跡,而偉大的天堂議會在這災難發生之前就拯救了你的生命,還許諾幫你復國,難道你不感恩嗎?罪人!”
瓦裡安聽到了衣卒爾的話,愣住了,但是隨後就像一隻被激怒的雄獅一樣咆哮著衝向衣卒爾,“你們這些萬惡的雜種,你們居然會和那些無恥的惡魔一起合作,來圖謀我的國家,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砰”衣卒爾輕蔑的一拳就將瓦裡安打飛到了空中,又補上了一腳,可憐的國王在空中翻騰了好幾周才摔在地上,他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骼就快要散架了一樣,但是於此同時,他的手也摸到了放在睡衣口袋裡的那個冰冷的飾品。
“罪人,你還不悔過!偉大的戰鬥天使衣卒爾的時間不是被你這樣浪費的,我再問一次,是服從,還是死亡!”衣卒爾感覺到了無趣,一把散發著灼熱的光之力量的長劍被他從虛空中抽了出來,那無形的劍刃周圍是一圈黑色的光芒,很明顯,這把強大的武器已經可以隨意的碎裂空間了,那黑色的光芒就是空間裂隙,世間最鋒利的存在,而那劍刃,已經割破了瓦裡安的脖子,鮮血一點一點的滴在了地上。
瓦裡安卻固執的直起了身體,他的雙眼看向天空,那裡是潔白的月亮,就像是最美麗的寶藏,瓦裡安看著月亮,他的心裡充滿了悲傷,雙眼裡甚至滲出了淚水,他的手緊握著那個冰冷的劍形飾品,不斷地顫抖著。
“對不起了,戈拉什”瓦裡安低聲的對自己說
“不,你早該這樣了,瓦裡安”另一個聲音在瓦裡安的心裡響起,那是一個白發白衣的青年人,臉上同樣有和瓦裡安一樣的狹長刀疤,但是和穩重沉默的瓦裡安不一樣,第一眼看到他,能想到的詞語就是狂野和無畏,那是源自心底的感覺,那個年輕人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他對瓦裡安溫和的說,“你已經等待了十年,瓦裡安,你為了讓我繼續存在甚至不惜讓關心你的人失望,而我,也得以繼續在這個曾經戰鬥過的世界上以你的身體繼續存在十年,這已經是你對我最大的恩情。”
“但是戈拉什,一旦我。。。”瓦裡安痛苦的在精神世界裡說,
“這就是我的宿命,瓦裡安,不要難過,我的血脈將在你和你的後代身上永存,我將永遠活在白狼之裔的身體裡,來吧,用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為我送行!”戈拉什低聲對瓦裡安說,而他也睜開了眼睛,那是最溫和的笑。
“不,戈拉什,我的哥哥,不要。。。”瓦裡安低聲哽咽著,這十年的時間裡,他一直不曾將戈拉什的力量完全吸收,就是為了讓這個自己很喜歡的大哥哥永遠活著,為此,甚至連對瓦裡安寄予厚望的老呂都失去了信心,而這個秘密,也只有瓦裡安和戈拉什兩個人知道。
“戰鬥吧,瓦裡安,為了你的親人,為了你的國家,為了安度因!”戈拉什微笑著伸出了雙手,然後化為了一陣光點消失在了瓦裡安的精神世界裡,就像是一隻最美麗的蝴蝶,在生命最燦爛的時候選擇了用另一種方式活下去。
“啊,愚蠢的家夥,現在才知道後悔和害怕嗎?”衣卒爾看著淚流滿面的瓦裡安,狂妄的笑了起來,“向偉大的神奉獻出你的信仰吧,我可以仁慈的饒你一命!”
“是嗎?”瓦裡安看著狂妄的衣卒爾,“你的神可以知道一切嗎?”
“當然,神是全知全能的,它的力量必將降臨整個世界!”
“那你的神,有沒有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瓦裡安的手猛地伸出,那把握在他手中的劍形飾品瞬間變大,那是白狼之神賜予瓦裡安的武器,無堅不摧的神靈武器薩拉邁尼,這把劍曾經戰勝了還是一個孩子的阿爾薩斯,而今天,這把神靈武器在萬年之後再次綻放出了無比絢麗的光芒,似乎在歡呼雀躍,為它的新主人的蘇醒而歡呼。
“啪”衣卒爾不愧為最強大的戰鬥天使,薩拉邁尼的鋒芒被他在間不容發之間躲過,但是這把魔法武器卻沒有輕易放過妄圖傷害自己的主人的敵人,純白的劍刃上幻化出了一隻白狼的靈魂,在衣卒爾轉身躲過劍刃的時候,一口咬在了天使的肩膀上,衣卒爾的身體也因此停滯了片刻,而瓦裡安抓住了這個機會,薩拉邁尼瞬間分裂,成為了兩把單手長劍,瓦裡安左手上的那把沙拉托爾(暗影撕裂者)瞬間刺入了衣卒爾的腰部,然後狠狠的旋轉了一周。
“啊,你這肮髒的罪人,竟敢傷害偉大的衣卒爾的身體,你必須死,我要把你的靈魂放在天界火焰裡灼燒一萬年!”衣卒爾憤怒的揮舞著自己的長劍,碧藍怒火,一把可以撕裂空間的無形長劍,想要將瓦裡安梟首,但是接受了戈拉什半神力量的瓦裡安敏捷的躲過了刺來的長劍,然後向後一躍,跳出了戰圈。
“你的生命,獻給戈拉什!”瓦裡安充滿殺意的雙眼已經滿是通紅,月光照耀在瓦裡安的身上,快速治愈著他的傷口,但是瓦裡安心裡的痛苦卻像一團火一樣越來越旺,“啊”瓦裡安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狂暴的力量在瓦裡安的身上爆發了出來,就像一頭蘇醒的遠古野獸一樣,而瓦裡安對面的衣卒爾卻有些驚慌了,這是什麽樣的力量,竟然讓一個自己可以隨意碾死的爬蟲在一瞬間成為了能夠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存在,而現在衣卒爾的力量又在世界法則之下被壓製了少許,衣卒爾想要逃跑了。
“這是?”正在急速趕來的老呂皺著眉頭停在了空中,他命令風將瓦裡安的氣息帶到自己身邊,然後仔細的辨認著,片刻之後,老呂才悵然若失的發出了一聲感歎,“戈拉什。。。”
原來這十年裡瓦裡安之所以進步緩慢的願意在此,原來自己錯怪了他,老呂有些自責,他沒有想到等得戈拉什力量的瓦裡安竟然從來沒有使用過它,而戈拉什也因此在這個世界上多活了十年,這是自己的錯誤,老呂站在半空,有些愧疚的看著遠處的戰場,卻不再擔心,擁有了最精於戰鬥的半神白狼戈拉什的力量,瓦裡安在面對那個還是半神實力的天使的時候絕對不會落於下風。
但是就在瓦裡安將那個天使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老呂的臉色卻突然轉冷,他看著黑色的天空,露出了冷笑,“真以為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全知全能的神,幫助你的信徒!”衣卒爾彎腰躲過了瓦裡安狂暴的橫斬,順勢半跪在地上,一層薄薄的光芒護盾將他包裹了起來,瓦裡安的雙劍斬在上面竟然發出了鏗鏘作響的金屬交擊聲,而一道光芒也從天而降,將衣卒爾包圍了起來,周圍的空間也一陣波動,似乎冥冥中有一位強大的存在想要將衣卒爾帶走。
“哈哈哈,罪人!我的神庇護著我,你傷害不到我,等著吧,我遲早會回來的,還有你那已經化為廢墟的國家!”衣卒爾狂笑著,有了神的庇護,他無所畏懼。
不過戰鬥天使的得意下一刻就轉變了驚恐,一道貫穿天地的風暴將包裹著他的金色光芒直接打碎在了半空中,而天空中也傳來了一聲怒吼,一隻金色的巨手從天而降,直接砸向站在驚慌的衣卒爾面前的瓦裡安。
“滾回你的地方去!”老呂在空中冷哼一聲,閃耀著無窮風雷之力的逐風者之劍就出現在他手中,空氣中的風也開始憤怒了起來,老呂揮劍斬下,似乎跨越了無數空間,那劍刃落在了金色大手上,作為被世界排斥的真神的一部分力量分身,在老呂這包含著所有力量的一擊之下,直接化為了片片光芒消散在了空氣中,也打碎了衣卒爾最後的一絲幻想。
瓦裡安將兩把已經分開的神靈長劍緩慢的合在了一起,老呂曾經說過,能夠將薩拉邁尼分開成為沙拉托爾(暗影撕裂者)和埃雷梅尼(暗影掠奪者)只是白狼力量最初級的體現,而如果可以在分開之後,用自己的力量將它們再次合二為一,化為真正的神靈武器薩拉邁尼,那麽就是完全掌握了白狼半神之力的體現,如果十年前瓦裡安一得到戈拉什的力量就立刻使用的話, 是絕對到達不了這個程度的,但是十年的了解,十年的接觸,十年的適應,已經讓戈拉什的力量達到了和瓦裡安的身體完全契合的程度,所以在戈拉什將力量送給瓦裡安之後,這位人類國王直接跨過了無數道壁壘,達到了半神頂峰,這,也是當年遠古之神,白狼戈拉什的真正實力。
“噗”真正的神靈武器薩拉邁尼直接擊潰了衣卒爾的所有防禦力量,瓦裡安站在戈拉什的身後,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微笑,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而他身後半跪在地上的衣卒爾,在一陣清風吹拂之後,直接化為了點點光芒,不過卻被老呂全部收集了起來,而因為至高法則的弦魔法震動,衣卒爾的最後力量閃耀著五彩的光芒凝聚成了他手中的那把長劍,碧藍怒火,倒插在了地上。
老呂從空氣中走了出來,沉默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瓦裡安,在一陣歎息之後,他俯身將瓦裡安扶起,一步一步的再次消失在了空氣裡,而那把碧藍怒火,老呂則看也沒有看一眼,對於沾惹著天堂氣息的武器,老呂不屑一顧,而那把武器,也只能給瓦裡安帶來痛苦的回憶。
直到二十年之後,一位被風暴帶倒這個荒島上的冒險家才在一連串的意外之後,得到了這把已經被風吹日曬了二十年的傳奇武器,將它帶回了大陸上,普通的冒險者依靠這把鋒利到極致的武器和它內部孕育的器靈闖出了一番名堂,當然,那也是另一個傳奇故事的誕生。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