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政和六年,秋。
北地滄州,秋草枯黃,秋風一吹,樹葉刷刷的落下,天氣漸漸的冷了。
早晨,柴家莊,柴進府上。
柴進此刻正一個人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其實柴進早就醒了,但是一直沒起床。原來前日柴進帶人秋獵,牽著狗,帶著鷹,進山圍獵。結果柴進遇到了一頭凶悍無比的巨大野豬,獠牙有一尺長,常言道:一豬、二熊、三虎。數十名莊客射了野豬數箭,依舊沒能阻擋野豬衝過來。柴進胯下的馬匹受了驚嚇胡亂的跑了起來,把柴進摔在了山坳裡,腦袋撞石頭上了,雖然沒有流血,但是讓柴進暈了過去。就在那個時候來自現代的特種兵柴林,穿越到了柴進身上。
柴林,山東臨沂人,出身於工匠家庭,爺爺、父親是當地有名的鐵匠、木匠。柴林十八歲從軍,野戰部隊當兵三年,後入選特種部隊,一直到三十五歲才退伍。當兵這十幾年裡,柴林經歷相當豐富,不僅僅武藝精湛,槍法超群,實戰經驗豐富。而且多年的軍旅生涯,柴林還精通養豬種田,不會養豬的特種兵不是好兵。退伍後,柴林創辦了養殖場,養殖山羊和豬。還開設了機械廠,加工各種農用機械。有一日柴林從手機裡發現了一款遊戲,叫做科技工廠,裡面用崇拜點兌換未來的工廠系統,柴林想試著玩玩進入遊戲,竟然迷迷糊糊的穿越了大宋,成為滄州的柴進柴大官人。那個科技工廠系統竟然長在了大腦裡,只要意念一動就可以進去,不過可惜的是,系統兌換項,全部是鎖著的,也就是說柴進的崇拜值是零。
柴進大腦裡龐大的信息量直接把大腦搞的頭疼欲裂,一直昏迷到了早上。柴進雖然號稱柴大官人,其實年紀不大,才二十出頭,雖然家產萬貫,但是命運多舛,父母前幾年亡故,柴進更無兄弟,只有兩個姐姐已經出嫁,一個叔叔在高唐縣。這柴進一門心思練武,結交江湖好漢,但是實際上柴進招募的這些人沒幾個有用的,自身的武藝也是個半瓶水,勢力衰弱,後來被高廉陷害入獄,不得已上了梁山,混了個人才兩空的悲劇。
一手好牌打的稀爛,這柴進還真是個臭棋簍子。不過我來了,一切都會改變,想到這兒,柴進的眉頭一動。
個人得失尚無所謂,重要的是這個時代,徽宗皇帝號稱青樓皇帝,整日裡迷戀青樓,不理朝政。金兵打來時,他急急忙忙把皇帝讓給兒子。甚至把十幾個公主統統丟給了金兵,尤其是四公主,在金兵兵臨城下之時,被他的皇帝老子爹送給了金兵,受盡屈辱,最後谷道破裂而死。
東京汴梁城破,皇后妃子都成了金兵的玩物,皇家都成這樣了,百姓更不用提,十室九空,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
作為一個充滿了愛國心的青年,這是讓柴進咬牙切齒不能容忍的,不由得攥緊拳頭。
這個時候就聽床邊有人輕輕喊道:“少爺,少爺。”
柴進睜開眼睛看了看床邊椅子上坐著的一位中年人,這人五十多歲,頭髮有些斑白,一臉的慈眉善目,眼睛裡布滿了血絲,顯然是一夜未睡,他是柴府的大管家,柴安。
“安叔。”柴進慢慢的做了起來,腦袋雖然還有些輕微的疼痛,但是已經不礙事了。
柴安激動的淚流滿面,
“少爺,少爺。你醒了。你這睡了一天一夜,可嚇死我了。”柴安激動的語無倫次。
柴進活動活動身體,起身穿衣,這古代的衣服還真有些不習慣。
“來人,快給少爺更衣。”柴安喊道。
外面立刻進來兩個小丫鬟,看年紀也不過十六七歲,不過都是手腳伶俐之人,快速的幫柴進穿好了衣服。
柴安說:“少爺,你雖然醒了,但是先不要著急,我已經派人去請郎中了,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安叔說的是,你自安排就是。”
不過一會過功夫,一位三十多歲的大夫背著要出診箱,進來朝柴進拱手道:“莊主醒了。”
這大夫叫做孫桂,原來是京城有名的名醫,二十幾歲就成名了,精通針灸和用藥,治療疑難雜症無數。後來在京城得罪了人,讓衙門判了發配滄州的刑罰。柴進見他是個人才,就花錢打點讓他留在了柴家莊,給他收拾了一間鋪子,開了間醫館,也算是衣食無憂。
孫大夫給柴進摸了雙手脈搏,然後有看了眼皮,舌苔,摸了傷處。驚喜道:“果真是吉人天相,昨天柴莊主的脈搏還微弱的很,今天竟然沉穩有力,而且大官人氣色很好。已經無需服藥了,取老母雞,大棗、生薑、山藥燉湯,連吃三天補補元氣即可。”
柴進道:“有勞孫大夫了,我這當時是從馬背上摔下來了,又吃了驚嚇。”
柴進安排下人拿了一兩銀子,付了診費。
孫桂道:“多謝莊主。”
叮叮,系統提示宿主增加五崇拜點。這系統挺有意思,給人錢還能增加崇拜點。不僅僅如此,為別人做事,幫助別人,等等都會獲得崇拜點。
“我知道孫大夫乃是國手風范,不會在意這點金銀,尋常百姓去你那治病三五文的診費也不在意。另外還有一事要麻煩你,莊上有位兄弟偶然風寒,已經好幾天了,還請孫大夫隨我過去看看。”
“好的,柴莊主。”
柴安很高興,出去忙事情了。柴進帶了孫桂來到客房處,柴進這個莊子很大,而且柴進出了名的好客,有些人在外出了人命,背了官司,逃到柴進莊上來了,柴進就收留了,安排客房,安排吃喝,也算是仁至義盡。
武松武二郎就是其中之一,原來武松此時正年少, 還不到二十歲,脾氣秉性暴躁,在家喝酒打架,一拳把人打死,害怕官司,逃到了柴進莊上來了。按說出門在外,柴進收留你已經是情分了,但是武松這人不知道收斂,還是酗酒,還經常毆打莊客,所以柴進莊上沒幾個人喜歡武松,主要是此時的武松尚未經過歷練,不成熟,屬於生瓜蛋子,愣頭青。
客房門口,一身粗布灰衣的大漢正在那撥弄一堆木炭烤火,時不時還咳嗽幾聲。柴進那塊頭就不算小了,但是比起武松來還是不夠看,坐著那仿佛一個鐵樁子一般,一身的肌肉墳起,疙疙瘩瘩的,充滿了爆發力。一張刀削斧劈般的臉,棱角分明。只是生病了,精神頭不行。
“二郎,哥哥來看你了,風寒可好些了。”柴進道。
武松這人雖然有些犯渾,但是深淺還是知道的,見是柴進來了,急忙起身道:“昨日聽聞哥哥墜馬受傷,還未曾去探望,到是讓哥哥來探望武松了。”
柴進解下羊毛披風,過來給武松披上,道:“前些時日莊中瑣碎事物太多,一直也沒給二郎兄弟做幾身衣裳,這大冷天的還穿單衣,這病是凍出來的。今天剛好孫大夫來了,讓他給你好好瞧瞧病。”
武松道:“多謝哥哥,多謝孫大夫。”
孫桂那是國手名醫,一翻檢查就給開了藥,傷寒病,這病在別人身上可能要了命,但是武松身體太壯了,隻開了三副藥就能痊愈。
柴進莊丁給武松熬藥,拿了燒雞蔬菜等吃食。又請了裁縫給武松做幾件冬衣。
叮,宿主增加崇拜值五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