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居然死了,昨天柴林想打斷他的胳膊呢,可是沒找到人,沒想到今天居然死了,有點小吃驚。
叮,任務完成。
崇拜值增加了五萬,
柴林問:“這年月一天到晚死的人多了去了,死人就要讓我跟你走一趟,你想多了吧。”
薛都頭被柴林搶白的說不上話來,“你。”
“你什麽你,馬六橫行鄉裡,無惡不作的時候你在哪裡,他欺壓良善的時候你在哪裡,他強搶人妻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是你放縱了馬六一步步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如果你早點教訓他一頓,他又何至於橫死。”柴林訓斥道。
薛都頭無言可對,搖頭道:“不是我不想管,是我管不了。”
說著薛都頭就要走,柴林道:“慢著。”
“柴莊主還有什麽事情?”薛都頭問。
柴林道:“本莊主昨晚和知府大人宴飲到很晚才回來,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隨你走一趟。柴勇,備馬。”
柴林騎上他的大黑雲,柴勇等十余名護衛也是人人騎馬。
薛都頭他們是步行來的,在前頭開路,這排場像極了為了人家開道,哪裡像捕快拿人。
馬六家就在南城門內小馬村,由於是城中村,街道很整潔,清一色的青磚瓦房,村前有一條小河,河邊聚集著十來個捕快。
一個年老的仵作正在忙乎,見薛都頭來了,起身淨手說道:“都頭,檢驗完畢,死者大量飲酒,身上未見外傷和搏鬥痕跡,肺部有河水,系落水身亡。”
柴林看了看,說:“這馬六是個醉鬼,喝醉酒了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回家睡老婆,就算他喝醉了,意識還在,斷然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這河邊來溺水玩。我猜馬六是被人打中了頭部,然後丟到水裡的。”
仵作說:“可是並未見外傷。”
“打暈個人不要很大力,再則有帽子和頭髮相隔,傷痕不明顯,你再勘驗一下。”柴林提醒說。
仵作又仔細檢查了馬六的後腦,果然發現了棍棒敲擊的痕跡。
薛都頭說:“柴莊主,知道的這麽清楚,會不會是你派人乾的?”
柴林說:“想要這馬六死的人沒有三十也有五十,但是這其中不包括我,柴家莊昨日才與他結怨,而且不過是口角之爭,我還沒想要他的命,換句話說,如果我想殺他,根本不會給你留下把柄。城外亂葬崗一仍,現在已經成狗糞了吧。”
正這時候,又來了一位捕快,在薛都頭旁邊耳語了幾句,薛都頭不耐煩的搖搖手,說:“結案。”
“那這驗屍單該怎麽寫。”仵作問。
“醉酒溺水而亡,走了,收隊。”薛都頭帶人收隊了。
柴林才懶得理會這些事情,也收隊走了。
路上,柴勇問:“莊主,這事奇怪了,咱們沒有做,那又是誰做的?這麽一來,咱們和鴻通錢莊就是你死我活的仇恨了。”
柴林說:“蘇大人擔心我反悔,這是把我的後路斷了。走,咱們回酒樓。”
一行人回到酒樓,沒一會兒,兩個翻穿著羊皮襖的扛著扁擔的樵夫就從酒樓後門出去了。這兩位樵夫是誰呢,武松和柴林。
原來柴林見事態發展越來越不受控制,把時遷、雄大調過的同時把武松也叫來了,武松此人膽大心細,而且進展格鬥能力極強,正適合這種城市巷戰。武松那匹大黑馬真猛,奔跑能力厲害,耐力還好,兩個時辰就趕了一百多裡地,來到了滄州府。
柴勇負責醉仙樓和飛馬車行的安全,柴林和武松扛著扁擔出去了調查情況了。
東城門內有個有個市場,是各種小商販、各種勞動力聚集的地方。雖然是中午時候了,但是依然有一百多號人在這等活。
柴林和武松找了牆角一蹲,一邊曬太陽一邊了解情況。
有好事的過來問柴林,說:“看著你這細皮嫩肉的不像乾苦力的人啊。”
柴林歎了口氣,說:“誰想乾苦力啊。去年手賤,小玩了一下,手頭沒錢,就去鴻通錢莊借了五十兩銀子,這才半年多的時間,還了八十兩還不夠,還把家裡的五畝地賠進去了,現在喝西北風都沒有了,你說我不來乾苦力怎麽辦。”
“哎,又是個苦命人,看到那個工頭了嘛,大家都叫他老四,原來家裡開馬車行給人拉貨的,十幾輛馬車,結果現在一輛沒有。”那人說。
武松說:“他也是借了鴻通錢莊的錢?”
“那可不,當時想把車行發展壯大,去錢莊貸款,車行結果全給了人家了。”那人說。
武松搖頭,歎道:“黑心娘給黑心開門,黑心到家了。”
柴林扛著扁擔,過來答話說:“是老四哥嗎, 我兩新來,以後得蒙你多照顧,有空沒,我哥倆想請你吃飯。”
老四說:“你兩個這體格可以,夠壯實的。都是賣力氣的苦哈哈,吃不吃的無所謂,該照顧的一定照顧你。”
柴林說:“我這剛破產沒多久,聽說昨天鴻通錢莊讓人砸了,今早馬六又在河裡淹死了,咱們一起吃個飯,商量商量看有沒有可能把他們黑咱的錢要回來。”
老四吃了一驚,最近忙著乾體力活還真沒注意,老四轉頭問別人:“你們聽說鴻通錢莊出事了沒?”
“老四哥,你不知道啊,昨天出的事,讓柴家莊的莊主,柴林帶人給辦的,那場面叫一個激烈。都說柴大官人沒落了,我看是瞎扯,柴大官人,還是大官人。”旁邊人說的吐沫星子飛濺。
老四哥心理燃起了一點點的希望,誰也不願意在這市場上乾一輩子零工,天天給人乾點零活,甚至都不如佃戶,佃戶最起碼有地,吃穿不成問題。
“好,走,咱哥三喝一壺。”老四說。
“走,門外新開了家大車店,東西好吃,還乾淨衛生。”柴林說。
一行人出了東門沒多遠,新開了一家羊湯館,羊雜炒菜之類的。
沒到飯點呢,吃飯的人很少,夥計正做凳子上到處瞎看。
三人找了僻靜點的位置坐下。
武松敲敲桌子,說:“看什麽呢,又沒美女。一盤羊肉,一盤爆肚,再來個茴香豆,打二斤酒。”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拿肩膀上的毛巾過來把桌子擦一遍,然後朝後廚喊著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