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保家先弓身馬步站立,雙臂慢慢抬起緩緩放下,吐納了一下天地靈氣,然後突然雙臂如同發閃電般的上下擺動了幾下,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閃電拳了。
熱身完,柴林問:“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吧。”
柴林一個箭步飛身,右勾拳重重的打在了這護院的下巴上,柴林沒想到他會不躲,重擊一下護院整個人如同麻袋一般摔在了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起來。
說:“剛才我大意了,沒有閃。咱們再來。”
柴林算是看出來了,這是個假大師,騙叔叔家錢的,當即氣不打一處來,道:“這回你可看好了,咱們開始。”
柴林一個鞭腿,直奔高保家的胸膛,就見這護院雙臂快速抖動,打在了柴林腿上絲毫沒有什麽感覺,一腿過去,這護院倒著飛出去二三米遠倒地。
柴澤可不是傻子,知道自家上了當,也不好拆穿,當即冷哼一聲。
這護院灰溜溜的跑走了,沒過一會兒,去前院給柴城說師門傳來密令,要回華山修煉了。
柴澤說:“我跟哥哥練拳,哥哥好好教我。”
柴林又仔細的把軍體拳打了一遍,柴澤天生人很聰明,很快就學會了。
柴林又安排說:“練拳不練體,到老一場空。光打拳沒用的,你每天抽空打打沙袋,跑跑步,這樣才行。”
“知道了哥哥,我一定堅持。”柴澤答應了,至於他能不能堅持,那就是他的造化了。
柴城真沒得說,對這個柴林侄子很熱心,擺酒設宴招待不在話下。
飯後,柴城說:“侄子,你父母過世的早。我把你當親兒子看,現在有出息了,出任軍官,當叔叔的一定得支持你。咱家情況你也知道,比不得豪門大族,也出不了多少人手。剛才我問了一下,本家和佃戶弟子,一共六十八人,願意跟你從軍,希望能幫到你。另外還有一萬兩銀子,以資軍用。”
柴林瞬間感動,什麽叫親情,什麽叫血濃於水。自己叔叔家底子估計也是兩三萬兩,自己一句話沒說,人家掏出一萬兩來支持你。
柴林忙道:“多謝叔叔支持,侄兒銘記在心。錢我收了,回頭抵做香皂和馬車的貨款,人我也要了。只是侄兒最近還要四處遊蕩,叔叔可以讓他們先行到我莊上接受訓練。”
“好,就按照你的安排就行。”柴城和柴林來到院子裡,高矮胖瘦的排列著六十八人。為首一人身材高大魁梧,圓臉大光頭,看樣子有個二十五六歲。
柴城道:“這就是我說的指揮使大人,還不參見大人。”
“參見大人。”眾人連忙行禮。
柴林道:“你們能來支持我,我很高興。在我手下當兵,錢糧都少不了,該給多少給多少。但是醜話我得說在前面,當兵打仗那是要流血犧牲的,不是鬧著玩也不是過家家。你們仔細考慮一下,願意去的我歡迎,不願意去的,現在退出我絕無怨言。”
那大光頭道:“光棍一條,玩的就是命,怕死就不去了。”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你叫什麽名字。”柴林問。
大光頭抱拳道:“回大人,小的叫柴強。”
“好,好。希望你將來真的很強。明日你們幾十人收拾一下,趕奔柴家莊。”柴林安排了相關事宜,寫了信給柴強,讓他拿著信找柴勇。
下午柴澤拉著柴林到街上轉了轉,看了看叔叔家的店鋪。叔叔家做的主要是日雜百戶,類似於五金土產類的店鋪。
高唐州是老城,人口密度非常的大,大街上還好,比較整潔。但是小巷子裡汙水橫流,流浪狗、散養雞遍地都是,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柴林指著滿街的人口說:“弟弟啊,你要發財了。我把以後日用品的代理權都給你了,你可得好好賣貨。高唐城的人可真不少啊。等馬車、香皂一到,估計不出一月,你就能賺回萬八千兩銀子。”
柴澤不知道豪華四輪馬車的好,也不知道香皂的火爆程度,所以有些不以為然。柴澤雖然年齡跟柴林差不多,但是一直在父親的庇護下,心理年齡不大。
下午,太陽西下。
一輪紅日落下了西山,隻把漫天的雲彩染紅。
柴林、柴猛來到大廳拜見叔叔,柴林道:“叔叔,相逢總是美好,可是分別近在眼前,侄兒現在就要走了。”
柴城吃了一驚,說:“侄兒怎麽這麽著急?”
“當官不自由,自由不當官。我受知府大人委托,編練鄉兵耗費錢糧甚大,急需我去開拓一下市場,多賺錢,好養兵,所以說叔叔,我二人要就此告別了。”
柴城眼淚下來了,說:“好吧,叔叔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也不久留你了。我安排廚房給你切幾斤上好的熟肉,路上做乾糧。”
“多謝叔叔。臨別之際侄兒提醒叔叔,多多加強點實力,現在烽煙四起,官不官,匪不匪的。叔叔又是善良之人,容易受欺負。”柴林深鞠一躬謝道。
柴城歎道:“我老了,五十的人了。你弟又性格軟弱,只希望你能好好發展,將來也幫襯一下叔叔。”
“叔叔放心,侄兒就是您堅強的後盾,有什麽解決不了事情,立刻派人去滄州送信。”柴林說。
一家人情深話別,柴林、柴猛二人收拾停當,出了高唐城的南門,緩緩而行。
行不到數裡路,天色依然是黑了,一輪明月在空中。
這年頭沒路燈,再則山東道上狼蟲很多,一到晚上路上就沒了行人。
二人穿上防風的外套,拿圍巾擋住了嘴巴,隻留了眼睛在外面。月光正好,朦朧的能看見道路。
柴林看了柴猛,說:“咱們走吧,準備好了嗎?可不能走散了。”
“哥哥放心,臨來之時,他們把哥哥的安全托付給了我,我怎麽可能跟丟了呢。準備好了,咱們走。”
二人做起神行之術,一步十幾米遠,雙腿交替不停,瞬間功夫,人影已經竄出去百米之外,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隻留下了一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