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袍和尚準備施展血遁之術逃跑時,陳相搶先一步施展木遁之術攔在了黑袍和尚面前,抬手一道青光射出。
金鍾罩雖然擁有極強的防禦力,但此時黑袍和尚體內法力大損,很難再繼續維持。
黑袍和尚突然感到心口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他的胸口已經被洞穿,血流如注。
黑袍和尚怎麽也沒想到他引以為傲的防禦神通金鍾罩居然如同紙糊的一樣,被人一擊擊破。
一招棋差,滿盤皆輸。
在這一瞬之間,黑袍和尚眼神從驚愕到恐懼,再到不甘,最後徹底渙散,栽倒在血泊之中,死的不能再死。
用乙木真氣滅殺黑袍和尚之後,陳相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黑袍和尚手段之多,神通之強,在陳相遇到過的同階對手中也算是難纏的一人了。
不過好在陳相的一番算計之下,成功的將其滅殺。
等黑袍和尚一死,與他簽訂過生死契約的靈獸赤焰獸因為主人身死,也跟著一命嗚呼。
二階上品靈獸可是難得的好東西,身上有不少值錢的煉器煉丹製符材料,二階上品獸肉更能助虎鷹獸成長。
將赤炎獸的屍體與那根準極品的禪杖法器收入儲物袋後,陳相又解下黑袍和尚的儲物袋,收拾好戰利品,然後一個火球術將黑袍和尚的屍體燒成灰燼,消散在風中。
做好這一切後,陳相也不敢對待,一個黑袍和尚便已經如此難對付,萬一讓他的同伴再追趕過來,陳相可沒有必勝之心,於是立即踏上青雲劍以最大速度頭也不回的逃離了此地。
半個時辰之後,三道黑色的遁光落在了剛才陳相與黑袍和尚鬥法的那座山坡上。
此時這三名黑袍和尚臉色均是十分難看,原本他們以多欺少對付兩名修為並不高的萬道劍宗弟子,即使不能說是手到擒來,但也是十拿九穩,只要稍微花點時間將兩人滅殺不成問題。
意外被陳相碰了個正著,為首的黑袍和尚為了不泄露身份,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態追殺陳相,想要殺人滅口。
只是萬萬沒想到黑袍和尚自己卻被陳相反殺,更要命的是其中一名萬道劍宗弟子趁此機會發動秘術,以命相搏拚死掩護同門師兄弟成功逃脫。
一名黑袍修士聲音中帶著哆嗦的說道:
“二師兄,萬道劍宗逃了一人,而大師兄的氣息也在此地徹底斷絕,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們該怎麽辦?”
另一名黑袍和尚也有些慌張,跟著說道:
“這次任務已經徹底失敗了,回去之後組織絕不會饒了我們,我才築基沒多久,還不想死啊!”
那名被成為二師兄的黑袍修士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咬著牙說道:
“二位師弟,組織的規矩想必你們心中都清楚,我們這次既沒完成任務,還暴露了身份,就這樣回去怕是必死無疑。
而萬劍道宗的弟子已經桃之夭夭,那名神秘的築基期修士既然連大師兄都命喪其手,我們三人聯手怕也比未必是其對手。
反正回去也是個死,若是不想死,為今之計我們三人只有遠走他鄉,隱姓埋名起來。從此遠離修仙界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一名黑袍修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師兄,“可是大師兄,你這是要叛離組織,若是被組織抓到下場比死更可怕!到時候抽魂煉魄,生不如死!”
二師兄眉頭一皺,將手放在儲物袋上,一副一言不合就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並出口威脅道:
“那你是準備現在就去死嗎?”
還沒等其開口,另一名黑袍修士搶先說道:
“我同意二師兄的意思,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命都沒了還管它什麽組織不組織!”
見兩名師兄弟已經達成了統一,這麽黑袍和尚也隻好附議道:“一切聽二師兄的安排!”
“好,既然如此那便事不宜遲,趁組織還沒收到消息,我們趕緊離開此地,我們去東海修仙,找一座偏僻的無人荒島躲起來,等風頭過了再另做打算!”
話音剛落,兩道黑光忽然從天而降,落在了三人的面前。
見到來人,剛才還鎮定自若的二師兄黑袍修士率先嚇的魂飛魄散,雙腿一軟當場跪了下來,牙齒打顫的顫抖道:“弟子見過師尊,見過護法師祖。”
而另外兩名黑袍修士更是不堪,已經話都說不全了了,直接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嘴裡喊著“饒命”二字。
這兩名修士與跪在地上的黑袍修士一樣身披繡著大鵬鳥的黑袍,只不過這兩名黑袍修士身前的威壓極強,修為低的也已經達到金丹初期,另一名更是元嬰期真君。
元嬰期黑袍修士冷冷的笑道:
“師侄,這就是你培養出來的好徒弟!不僅沒有完成任務,還準備叛離組織。你說他們該當何罪?”
聞言,三名黑袍修士一臉的絕望,跪著抱住金丹期黑袍修士的腿,抱著最後的希望乞求道:
“師尊開恩,看在弟子幾人為組織買命多年的份上饒了弟子這一次,我們一定將功贖罪,替組織赴湯蹈火。”
金丹期黑袍修士一臉不忍的看著自己的三個徒弟,但他也無能為力,沒有完成任務也就罷了,但背叛組織這一條是絕對不會輕饒的,就算他也不敢包庇。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說道:“背叛組織死路一條, 為師也保不了你們,徒兒們安心上路吧!”
說罷,金丹期黑袍修士伸手快速在三人頭上用力一拍。
三人當即頭骨碎裂倒地身亡了,連元神也沒有跑出來,徹底的魂飛魄散。
但那名元嬰期黑袍和尚反而冷哼了一聲,對金丹期黑袍修士的做法十分不滿。
雖然看似這三人慘死,魂飛魄散。但以他們背叛組織的罪名受到的處罰比這個還要可怕,抽魂煉魄永世受萬火噬體之苦。
元嬰期黑袍和尚步步緊逼的說道:“包庇弟子,教徒無方!你該當何罪?”
金丹期黑袍修士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弟子無能,還請師叔責罰!”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我這個做師叔的無情了!”
說罷,元嬰期黑袍修士一揮手,一道金光閃過,將對方的一條手臂硬生生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