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殘魂從屍骨上湧入李宥的體內,細細感受到之前消耗的魂力補充以及增長,這感覺真無比美妙。
系統的任務完成提示音也同時響起。
清除鏡中世界的詭異,從一開始指的就是這楊婷的殘魂,系統任務可不分好壞,這個鏡中世界應該跟齊菲菲房間的完全不同。
僅僅是奪回剩余被操控的魂魄嗎?李宥清晰的感受到了這殘魂的請求。
大概她現在隻想讓自己已經變成惡靈的魂魄投胎了吧,如果不讓自己進入她的記憶,第一時間進來的李宥就會直接將其消滅。
這殘魂並沒有殺人的怨念,之前在房間裡,李宥進入的夢境跟齊菲菲的區別就在此,她只是想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之前在夢中的鏡子裡那乾屍塗抹著粉,也告訴了李宥她的能力所在。
而被製成惡靈的剩余靈魂,李宥沒猜錯的話,應該不在這個鏡子裡,就是之前齊菲菲打碎的那面鏡子。
一個鏡子一個通道嗎,這楊婷的詭異能力還算有點意思。
可能床尾前面的梳妝台,是她生前的執念吧,導致死後便可以借用鏡子出入殺人。
這種能力就像是淹死的人化作厲鬼往往可以操控水一樣,可以類比為另一種魔力覺醒。
推開房間的大門,果然一個漆黑的通道,靜靜地懸在門口。
而自己房間的這個鏡中世界,也只是一棟屋子,就是之前相機拍出來的那所。
那些湧出的鮮血,其實就是楊婷想要引李宥進來,她的魂力已經所剩不多了,從無法模擬出那位獵魔師的樣子以及身邊的親人就可以判斷出來。
而要從她的手中奪回楊婷的魂魄,怕是不是那麽容易的。
李宥縱身躍入黑暗通道,身後的場景慢慢崩碎。
一陣黑暗過後,出現在了原本自己的房間裡,身後的通道也是碎成了無數塊,楊婷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意識,也終於消散。
齊菲菲跟王叔聽到動靜,立刻從隔壁房間趕了過來,看到李宥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眼中,頓時驚喜從臉上化開。
“李宥小友!我們在隔壁照了半天也沒反應,沒想到你從這裡出來了。”
“太好了,李宥你沒事就好!”
李宥擺了擺手,隨後對著管理檔案跟歲數比較大的王叔問道。
“王叔,你聽過申城嗎?”
王叔驚喜的臉色瞬間凝固,難不成這件事還牽扯到另外一件事?
“李宥小友何出此言?”
“這隻詭異,來自於申城,而且是在之前齊菲菲的鏡子中,其余的鏡子並不能連通其中。”
接著李宥將自己的進入鏡子中世界的遭遇簡單複述了一遍,二人聽到這番話頓時呆立當場。
“嘶,還有這種事?”齊菲菲萬萬沒想到,這隻殺人的魔物惡靈,竟然是獵魔師操控的。
而王叔眉頭皺的更重了,李宥透出的信息,結合自己的多年的整理檔案,一樁隱藏多年的案子,似乎要被翻了出來。
“李宥小友請跟我來,菲菲你也來。”
三人來到之前王叔的辦公室,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陽光正好灑在辦公室的地毯上。
王叔從滿是檔案的整理架上,拿出一個檔案袋,緩緩打開,並且說道。
“申城,是獵魔師對於禹州市的稱呼,這個稱呼大概在三十年前就被廢止了,至於為何廢止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這一點。”
“我剛剛聽完李宥小友所說之後,想起來一件匪夷所思的案子,當年在一個筒子樓裡,的確有一個人上吊自殺,這個人就是謝生榮,而且在他的身邊就躺著一具女性屍體。”
“發現屍體的人,是出租房子的一個女人,她當時推開門之後,就看到一個人上吊自殺,女性屍體也以怪異的姿勢躺在床上。”
“根據她所說,那女子應該是謝生榮的女友,可是當辦案人員跟獵魔師趕到現場時,女子的屍首卻詭異的消失了。”
“之後這件案子就被定成了自殺,那收租婆應該是被死人嚇到了,所以看錯了。”
“而當初負責這件案子的,就是如今已經退休的禹州市警署署長,他的老婆就是現在的禹州市獵魔師協會中層人員。”
王叔說完,看著李宥,結合之前他的話語,那麽這裡面牽扯的東西就太大了。
甚至黑魔會都沒法直接插手的那種。
“李宥你打算怎麽辦?”齊菲菲也意識到了王叔所說的嚴重性。
一個是退休的證輔高管,一個是在職的獵魔師中層,都不是他能碰瓷的。
“我打算怎麽辦?辦個錘子,交給沈執事處理吧。”
原本還打算出來調查一番,看看能不能幫助楊婷了結心願,聽到王叔所說,他的內心火焰頓時熄滅了大半。
好不容易想做件好事,真難啊。
“那就好,這件事我也不希望李宥小友陷進去。”
王叔聽聞李宥的話語,頓時放了心,畢竟現在看齊菲菲的心思已經完全撲在了這個黑發青年身上,他可不能看著他們往火坑裡跳。
“行吧,不過之前答應你的還算數。”
齊菲菲也是松了一口氣,當即說道。
李宥搖了搖頭,起身告辭。
“既然沒有幫到你們黑魔會,我也不是那種佔便宜的人,就算是一次情報機會吧,我先告辭了。”
說完沒等王叔跟齊菲菲發話, 就推門而出,生怕他們反悔。
出了酒吧,白天這條街還真是冷冷清清,李宥駕車離去,並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去了禹州市特殊學院。
因為常年看守典藏室的緣故,沈天明的住處,就在學院中。
這件事還真得他來處理。
李宥有些蛋疼,自己的第一次生意毀約,就這樣誕生了嗎?
夜色酒吧裡。
“菲菲,你是不是喜歡上這個李宥了?”
王叔有些調侃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瞎說什麽呢,我頂多有些欣賞他的能力而已,我先走了,之前哥哥聯系了我,說今天下午回來,我去接他,拜拜王叔。”
齊菲菲臉色通紅,一溜煙跑掉了。
王叔收起臉上的笑容,再次看向手中的檔案袋。
一張黑色的紙片他沒有掏出來,這是黑魔會自己的判斷材料。
“禹州市食品廠(原申城食品廠)慘案,一主任被人割頭,凶手疑為魔物?”
晴日晃晃,王叔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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