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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從加點開始》第375章 10面埋伏
陸白同洛王出了皇宮後,轉身邀請陸白,“舅舅,我的酒都燙好了,我們去喝一杯。”

 “喝酒就算了,你只要遵紀守法就行。”陸白擺了擺手。

 洛王覺得酒還是要喝的。

 “剛才要是沒有您在大殿上攔著,父皇非打死我不可。”洛王堅持邀請陸白去,還要給陸白整桌好菜。

 陸白還真心動了,但更讓他心動的是抽獎機會,於是他最紅忍痛拒絕,選擇了回南鎮撫司。

 只是在分開時,陸白不忘叮囑,“你回去記得把誰殺的關監司,還有錦衣衛的下落給我查出來。”

 洛王讓陸白放心,“舅舅的案子我會放在心上的。”

 接著,洛王坐車走了。

 陸白目送他離開後,抬腳剛要走,忽然醒悟,他沒有馬車了。

 這皇宮門口更不會有馬車讓他雇。

 陸白走出幾條街,才見到一輛拉客的馬車,招手坐了上去。

 他想這沒人鞍前馬後的伺候著還真不方便,這馬車又不是滴滴,不能及時的叫上車,有時候用車還得找,更關鍵的是坐路邊的馬車影響他的身份。

 只不過,派一個仆人為陸白趕車吧,陸白又覺得不方便。

 他身上有秘密,又有面板,時常做一些或者說一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話和動作,萬一被人聽去或看見就不妙了。

 “若是抽到一輛馬車就好了。”陸百想。

 最好可以自動駕駛的。

 這不難實現,有一頭聰明的坐騎就行了。

 想到此處,陸白想念他的大白猿了。

 這頭大白猿不好帶過來——這廝一直心心念念著人肉呢,在離開晏城的時候,陸白讓它在中山谷了。

 陸白心裡這麽想著,隨口呼喚出面板,然後見到面板的抽獎池裡當真出現一駕馬車。

 “嘿,這是聲控遊戲?”陸白輕歎。

 他為了實驗一眼,選擇抽獎,然後嘴裡不住嘟囔著抽中“馬車,馬車,馬車”。

 可惜,馬車沒出來,反而出來一本橙色樂譜《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陸白兌換出來,失望不已。

 他一不精通音律,不知宮商角徵羽,二不會琵琶和琴弦,真不知道要這東西作甚。

 “算了,回去給嬸娘吧。”陸白揣到了懷裡。

 顧清歡作為才女,在秦和琵琶上也頗有造詣,這《十面埋伏》可以作為閑暇之余的消遣。

 只是,在陸白不曾細看的面板裡,《十面埋伏》的介紹上標注著修行。

 到了南鎮撫司後,陸白領人去了昭獄。

 作為南鎮撫使,負責督查谷進采花賊一案,現在人死了,陸白總得去看一看。

 北鎮撫使和指揮使蕭斬也在昭獄。

 在得知陸白來了以後,蕭斬看陸白的表情很複雜,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道一聲謝,畢竟陸白給他求了情。

 但陸白又惦記著殺他,讓他心裡發怵。

 這可真進退兩難。

 陸白沒理他的小心思,走過來徑直問道:“究竟怎麽回事,這案子兩天前剛查出來,昨天才送到昭獄,怎麽今兒人就死了?”

 蕭斬搖頭。

 他還納悶呢,這消息還沒放出去,還沒引起全城乃至於全國百姓惶恐不安呢,怎麽人就死了。

 “怎麽死的?”陸白說著低頭走進牢房。

 昭獄的牢房近乎於水牢,裡面潮濕的很,而且暗無天日。

 後面的錦衣衛忙跟上,為陸白照明。

 蕭斬也跟進來。

 “割後而死。”蕭斬說。

 他今兒早上已經查看過屍首了。

 “他死的時候是睜眼的,臉上和雙眼都帶著恐懼,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掙扎,也沒有叫喊。”蕭斬老老實實說著案情,“錦衣衛在昭獄裡一直有不少好手,他若是呼救的話頃刻間可到,但他就是沒喊。”

 蕭斬瞥陸白一眼,小聲嘀咕道:“我覺得他可能是自殺的。”

 畢竟陸白拷打過一次,谷進依然知道錦衣衛讓罪犯體驗過生不如死的滋味了,一刀抹脖子也有可能。

 陸白反問一句,“你給遞的刀。”

 “呃——”蕭斬不說話了。

 陸白走到屍首前,讓錦衣衛把火把放低,果見脖子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這傷口入口淺,收刀深,一刀致命,一看就知道是他人動的手。”陸白直起身子。

 他心裡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他不放棄這個教育蕭斬的機會,“自殺是入口深,因為剛自殺的時候決心很大,會用很大力氣,收刀淺,因為疼或者撐不住的緣故,刀口末尾都淺。”

 他不屑的看蕭斬一眼,“作為錦衣衛指揮使,這點兒道理都不懂,真不知道你這指揮使的位子怎麽坐上——等等,我知道,溜須拍馬,給呂家當狗。”

 蕭斬明智的選擇不說話。

 陸白四處掃了牢房一眼。

 蕭斬見狀,又補充道:“看不見有破窗或者破門的痕跡,一時間猜不透凶手怎麽進來的。”

 陸白走到牢門前,看了看牢門和鎖,“他肯定不是飛進來的,而且看作案的手法,也不會是鬼,那就只有一個答案了——”

 從正門走進來的。

 他讓蕭斬去問問,昨兒晚上鑰匙有沒有丟過一次。

 “這些人的輕功不錯,悄無聲的息的把鑰匙摸走了不是不可能。”陸白說。

 蕭斬讓人去查問昨兒掌管鑰匙的錦衣衛,一面好奇地問:“這些人?你怎麽知道是一群人?”

 “我說的是他師門的人。”陸白說。

 只有谷進師門的人才有殺谷進的理由,“不然你覺得,誰會跑到錦衣衛昭獄這危險的地方,就為了殺一個太監?”

 蕭斬深以為然,“但消息怎麽泄露出去的?難道他身邊還有他師門師兄弟?”

 蕭斬看向陸白。

 這大概只有陸白知道答案了,畢竟人是陸白帶來的。

 他甚至懷疑,陸白是想借這麽一手陷害他。

 “看我幹什麽?!”陸白沒好氣的說,“我要是想下黑手,直接就動手了,還用來一招借刀殺人?俗不俗啊。”

 蕭斬用他溜須拍馬的腦子想了想也對。

 “即便他身邊有師門的人,谷進也不知道。”陸白子十分肯定,那天在酒廬,谷進把什麽都招了,就差把花匠怎麽臨幸他的招出來了。

 “也有可能是別處消息走漏了。”陸白說。

 他從酒廬來,到了錦衣衛,進了昭獄,然後上報給了皇上,除此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了。

 蕭斬分析下來,覺得走漏風聲只有可能在這幾個環節。

 “這凶手可不是泛泛之輩。”陸白再次端量屍體後站起來,“我記得谷進招供說他們師門的人擅長偽裝,借用女紅這一技巧趁機接近閨中女子。”

 這凶手卻不然。

 他輕功高明,來無影去無蹤,沒有驚動昭獄內的守衛,足見這人的輕功用於采花也是綽綽有余的。

 這樣的高手,在谷進的師門不算師父,也算大師兄了。

 “那會不會不是谷進師門的人動的手,而是仇殺?”蕭斬腦洞大開,“都說同行之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會不會是采花賊覺得谷進這門手法侮辱了他們,所以痛下殺手?”

 “呃——”

 陸白覺得蕭斬當錦衣衛屈才了,他應該去說書的。

 “別亂想了,還是他師門的人動的手。”陸白指了指谷進睜開的雙眼,“這估計是中了谷進師門的迷藥。”

 谷進招供時提到過迷藥。

 他說這迷藥是他師門的秘藥。

 這藥蒙翻的人,不會失去意識,身子也不會一動不動,而是意識介於模糊和清醒之間,有時候腦子是清醒的,但身子就是不聽使喚。

 聽說谷進的師父研製出的這藥,就是為了在摧花時可以得到極大的享受,不至於在玩弄一木頭。

 陸白認為谷進睜眼死,就因為這藥。

 “用藥的量很精準,讓谷進不至於迷糊死去,但又不能大聲叫喊。”陸白確認道:“這凶手絕對是谷進師門的一條大魚,指不定還是他師父桑田呢。”

 陸白拍下蕭斬肩膀,“指揮使大人,你立功的機會來了,只要抓到這條大魚,你就不要將功補過了。”

 蕭斬苦笑。

 他壓根不知道從何查起。

 老實說,陸白也不知道。

 他只能建議蕭斬,從剛才幾個可能泄露消息的環節查起,“這要是還查不出來。”陸白輕歎一聲,一臉苦惱,“這指揮使的位子就是我的了,好煩啊。”

 蕭斬想打死他。

 但想了想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他默默的在心裡畫圈圈詛咒陸白。

 不過,陸白讓蕭斬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你要是查到什麽東西了,盡管來找我。”

 這畢竟也是個大案要案,陸白不介意在證據完整後插手此案,然後把抽獎機會拿走。

 蕭斬沒說話。

 他怕陸白不是幫他,而是在害他。

 他可知道,陸白一直想讓他死的。

 陸白出了牢房,正往外走,剛才去查的錦衣衛跑回來,“指揮使大人,昨兒值班的是老六,他說鑰匙在天快亮時的確不見一段時間,他一通亂找後又在桌子上找到了。”

 陸白笑了笑,這動手的人果然厲害,輕功了得不說,還一點線索沒留下,想要把這人找出來,很難。

 還有一樁案子讓陸白覺得難。

 那就是關監司和失蹤的錦衣衛黃俊生的案子。

 洛王對他的案子果然上心,當天下午就讓人送過來了消息——無論洛王還是方正,他們都沒有讓人去殺關監司和黃俊生錦衣衛。

 換言之,黃俊生根本不是因為賣官死的。

 “那是為了什麽?”

 這案子把陸白難住了,賣官的思路斷了,只能從頭捋一捋,繼續從誰有可能殺關監司和黃俊生查起。

 “可惜沒有屍首,若見到屍首就好查了。”陸白搖了搖頭了,這可真是一個無頭的案子。

 既然無頭,那就慢慢查。

 許多案子就這樣,缺少線索,缺少痕跡,最後只能擱置,甚至不了了之。

 倒是這神捕面板,出來的東西竟然沒有一個能辦案的,真是名不副實。

 時間匆匆過。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清明節要到了,洛王讓人送來了請帖,說洛王要在山上辦一場曲水流觴的詩會,務必請陸白賞光。

 陸白不願去的。

 一來是因為他不善於附庸風雅,對那些文縐縐的詞兒有些時候聽不大懂。

 在欣賞詩詞這方面,他又說不出個子醜寅某來。

 當然,主要原因是陸白知道清明的詩詞只有那麽一首,已經在紅樓裝十三用掉了,再去詩會上也吟不出什麽了。

 不能裝十三的盛會,自然是不用去的。

 不過,在一次殺伐後,顧清歡喂陸白酒時,建議陸白去。

 陸白嘬幾口酒液,不解的問:“我去湊那熱鬧做什麽?有那個精力,還不如多破幾樁案子,或者抓緊一下南鎮撫司的改革呢。”

 南鎮撫司的改革是一個大工程。

 陸白不見要改革京城的南鎮撫司,而是要自上而下的對南鎮撫司做出改變。

 這期間不知道要調動多少人,抽調多少人。

 更不用提把在南鎮撫司從北鎮撫司徹底剝離出來有多艱難了。

 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陸白現在的輻射力還到不了許多城池,所以陸白必須把京城的南鎮撫司做成一個標杆和樣板。

 “《牡丹亭》他們排練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讓這出戲面世了,洛王舉辦的詩會就是一個好機會。”顧清歡說。

 再好的戲曲也是需要舞台的。

 “再者說,你忘記你和王長康的賭局了?”顧清歡告訴陸白,王長康可沒忘,現在就等著看陸白笑話呢。

 “聽說他還拿出了幾個好本子,這些本子是他修行之後寫的,裡面甚至還有一本足以用作修行的本子。”顧清歡知道《牡丹亭》好,但陸白和王長康比的不僅是本子好, 還比誰的本子可以修行,誰的本子修行更好。

 在這方面,陸白是不能掉以輕心的。

 “還有你那本《十面埋伏》的曲譜,也應該讓她面世了。”顧清歡說著挽起頭髮,披上絲衣,玉潤白皙的腳不著一物,赤裸裸的下了地,走到琴架旁。

 這本《十面埋伏》的譜子剛拿到手中,顧清歡就發現這首曲子足以用於修行。

 陸白這才發現這不是一普通的曲子。於是他趕忙選擇了學習,然後記憶中就多了一段關於琴音修行的記憶。

 雖然知曉全套,但陸白並沒有選擇用功德值去提升,即便如此,陸白彈奏一番還是可以的。

 顧清歡也跟著學會了這首曲子。

 她拿起琵琶,試著彈了一段,正是刀光劍影浴血奮戰時,讓人聽了熱血沸騰。

 “來勁了。”陸白頃刻間閃到顧清歡面前,再次出現時人已經在床上了,然後被浪翻滾,春意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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