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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睡之前,陸白不忘把女子手腳綁住。
纏了好幾圈。
接著,陸白躺下了。
他估摸著大黑牛姐姐應該不至於騙他。
人蛛客棧若真把信譽看的重要,就不會用常規手段殺人,不然名聲遲早壞掉。
它們用的是非常手段。
譬如這床上功夫——
常說妖怪喜歡吸人精血,莫不是這個辦法?
陸白莫衷一是。
不過,在純陽功的錘煉下,陸白即使睡著了,依舊可以觀八路,聽八方。
倒是不用太怕。
一夜無事。
等第一縷陽光射進來的時候,陸白醒了過來。
他瞥旁邊黑寡婦一眼,還在昏睡。
也對。
昨兒太傷身子了,死勁兒往竹夫人上面蹭,就不怕磨破皮。
她不怕不要緊。
現在竹夫人從面板兌換出來了,只能拿手提著,這要是被人看見了,不知道還以為他有什麽癖好呢。
算了。
還好沒破。
陸白起身伸了個懶腰。
他剛要飲一口茶,記起昨夜這茶壺被自己下媚藥了。
哎!
他搖了搖頭。
妖在江湖飄,一定要小心謹慎,一不小心就著了他這英俊瀟灑大帥哥的道兒。
陸白把自己的大葫蘆拿出來,把茶壺裡下了媚藥的茶全部倒在葫蘆裡。
不能浪費了。
萬一後面還遇見個想要謀害他的妖怪呢。
至於茶杯裡這一杯茶……
嘿嘿!
屋子裡的味兒還沒有散去。
陸白打開窗戶,透口氣。
風乍來!
穿過窗戶外面的山川,吹動陸白的長發,讓他神智為止一清。
天此刻分為陰陽兩端。
上為晴。
下為陰。
太陽剛剛升起,陽光落在崖頂,璀璨如金,下面曠野如海,依舊趁機在黎明夜色中。
嗯哼。
床上的妖怪翻個身。
風情萬種。
陸白轉過身,許是打開的窗戶,吹進的風有點冷,女子有點冷,想拉被子,卻發現自己手腳被綁住了,她霍然睜開眼,察覺到不對勁兒後她霍然坐起,一下子看到了床邊的陸白。
她大驚失色:“你!你!你!你沒被我吃掉?”
陸白輕笑,“當然。”
姥姥掙扎一下身子,“我,我……”
她一頭霧水,滿臉疑惑,“我們做過了,但我的修為還在!怎麽會!”
她抬頭望著陸白,許久不說話。
陸白被她看得發毛。
“你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陸白輕笑,“昨兒你和我可是很恩愛的。”
黑寡婦姥姥終於開口了,“你,你,你——這這麽可能,你的境界壓根不是四品!”
她破口大罵:“他媽的,那小妮子竟敢騙我。”
姥姥劇烈掙扎起來。
看那動靜,很快就能掙脫。
陸白忙端一杯茶過去,“你冷靜冷靜,然後咱們再說說剛才的事兒。”
黑寡婦似乎很怕陸白,身子往後縮一縮,但看陸白無歹意,最後還是飲下了那杯茶。
茶很好喝,帶有絲絲的甜意。
黑寡婦剛喝下去,腮邊就紅了,無盡的春意從她身子散發出來。
她媚態十足。
啪!
綁著手腳的繩索斷開了。
她一把拉住陸白,轉身把陸白壓到床上。
我靠!
陸白懵了。
這怎麽喝了媚藥,力量比方才更大了,不會把他吃了吧?
陸白正思量怎麽辦。
姥姥把陸白推到一旁,“不,你不是我的情郎,我的情郎,他……”
意亂情迷的姥姥,還真描述不出來。
陸白目瞪口呆。
娘咧。
這媚藥厲害啊。
竟然還真兩情若在長久時,又騎在男女男女了。
陸白忙把竹夫人又拿出來,丟給姥姥。
姥姥一聲嬌吟,抱著竹夫人一帆風順,兩朝煙雨,三番才歇,四方傳遍,五方聽聞。
一些人侍女,人蛛客棧的妖怪,百戶們經過這兒時,耳朵聽了,恨不得回去繼續征戰。千戶也愜意的從旁邊房間出來了,聽到陸白房內這動靜,很是疑惑。
按道理。
現在應該被吃了吧?
怎麽現在還在雲雨中。
不應該呀。
這小子才四品境界,而且還是個雛兒,肯定能著了黑寡婦的道兒。
黑寡婦吃他掉輕而易舉!
或許是換了新的客人吧。
副千戶柳暮雲想。
這麽一想,他覺得十分有可能。
不!
這就是唯一的原因。
副千戶柳暮雲覺得十分合理,優哉遊哉的下去了。
陸白坐在窗戶前看風景。
又過了半個時辰,太陽徹底照亮了大地。
陸白知道,錦衣衛快出發了,他不能陪著姥姥在這兒折騰了。
正好。
姥姥精疲力盡,抱著竹夫人睡著了。
陸白去拿竹夫人。
剛拽出來,姥姥醒了。
她先是一陣迷茫,繼而見到了陸白手裡竹夫人後,一把搶過去,“放開,你……”
她迷茫了。
“這是我的東西。”陸白說。
他發現這竹夫人真不錯。
陸白伸手去拉,姥姥一手拍掉了,“這,這是我丈夫!”
呃。
陸白提醒她:“這就是一竹夫人。”
姥姥眼神閃過一陣迷茫,繼而堅定起來,“不,它不是!我現在還記得他的溫暖,他的體貼,他的呵護,還有在我身子裡留下的……回憶!”
她癡迷的摸著竹夫人。
霎時間。
她把竹夫人抱緊,恨不得塞進自己身子裡,“它一定成精了!只是妖力不夠,不能化形,只有在歡好的時候,才能給我以溫暖,體貼!”
嘿!
陸白對面板心服口服,這媚藥還能這麽改造妖怪智商?
那他要是給所有妖怪用了。
豈不是《竹夫人的三宮六院》?
這劇本不錯嘿。
姥姥手撫摸著竹夫人,絮絮叨叨:“我知道,你雖然不能說話,但肯定能聽得到,我也曾度過那段時期,雖然能聽懂話,卻不能說話的苦楚。”
“這個……”陸白伸手想打斷她。
“你放心,我們黑寡婦雖然出了名的狠毒,但那是逼不得已,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宿命,我們也想逃出那樣的宿命。”姥姥依舊癡迷,“而你,就是我一直尋找的那個人。”
陸白有點兒聽不懂。
他估摸著竹夫人更聽不懂。
“宿命?”陸白問。
姥姥說起來,但不像是對路白說,而是對著竹夫人說的。
原來,蜘蛛裡面有一門類,名為黑寡婦。
黑寡婦這蜘蛛,在蜘蛛時,經常在交配完畢後,把雄蜘蛛給吃了。這一習慣到成為妖怪時,她們開啟了靈智,想要克服這一本能,該變黑寡婦的命運。
“這黑寡婦又不是什麽好名號,不止人對我們敬而遠之,就是妖怪也對我們敬而遠之。”姥姥如泣如訴,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