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歷一九零五年,初春。
在實在無法忍受這種孤獨寂寞,以及好久都沒有吃過五谷雜糧,陳壽亭決定。
向西北往深山裡試探性尋找,看能不能尋找到村落。
至於為什麽,陳壽亭不再返回那個小鎮,而要堅持往西北尋找。
因為在他的記憶裡,他跟老村長倆交談時,那老村長告訴他,翻過兩道山脈之後會有高山人的存在。
說明,這裡面有生活在秦嶺深處的山民。
而陳壽亭也知道,裡面深處還有好幾個縣,但是冶屬地,都是在秦嶺裡面小平原上。
探索的時候肯定會把毛驢和僵屍們全部帶上。
為了以防萬一,這次因探索找到常用金屬富礦,而不在出回來。
陳壽亭就把所有的家業全部放進系統空間裡面。
這二十多天過去了,系統“僵屍家丁空間”也又成功的招募了五具銀甲僵屍,都不是他在前世所熟悉的。
這些僵屍和任超長得差不多,都是清朝官員打扮。
招募來時,也都有名字,這一次他也沒有為銀甲屍改名。
只是這幾頭銀甲屍在剛招募來時被拉出來見了一面,就被他扔進系統空間裡面。
所以搞得現在那幾位銀甲屍的名字他是一個也記不著了。
春天的到來讓山裡的積雪化的差不多了。
所以他這次出門帶了兩個很大的裡面裝滿水的水壺,就放在系統空間裡面。
因為有五頭銀甲屍的護駕。其實金甲屍更厲害,但是金甲師的氣勢從不外顯。以至於山裡很多野生動物把他們當成軟柿子,而銀甲屍就沒有這回事了。一路上是風平浪靜。
陳壽亭通過“念力掃描。”一路上是看過見好幾位食肉動物,但他們都沒靠進兩百米,就被嚇得落荒而逃。
大約向西又探索了三十年多公裡後。陳壽亭的“念力掃描”只剩下最後一次了。
這一路上礦物確實發現不少,但是,不是不利於開采,就是貧礦,再要麽就不是常見金屬。
至於所說的高山人村莊。連一根人毛都沒有找到。
陳壽亭看了一下表,上午十點了,已經尋找了三個多小時。
沒有死心的陳壽亭覺得還可以再深入一點,當要返回時,再用最後一次“念力掃描”。
如果沒有發現人煙,就返回臨時駐地,下次再來探索。
接下來,在這一個小時的探索中,陳壽亭沒有打開“念力掃描”,而是向北再走了十五公裡後。
再次打開了“念力掃描”。這一次陳壽亭掃描到的人煙。但是找到不是不是想象中的村莊也不是城鎮。
而是在“念力掃描”的邊緣位置發現了一個土匪山寨。
為什麽說他們是土匪山寨呢?您見過人人都拿著槍的村莊嗎?肯定沒有吧,村莊裡人人都是拿鋤頭的。
您見過四五十個老爺們住到一個在四面都是懸崖峭壁,只有一條狹窄陡峭的山路可以通往的寨子嗎。
而且在寨子的中央明顯有根旗杆上掛了一個寫著二龍寨的大旗。
所以陳壽亭認定了,這就是清末時期所謂的土匪們。
只見裡面的土匪人人帶槍,大約有四五十個土匪,這些土匪的穿著和山外面的農民差不多。
之前說每個土匪都有配槍,但有的是原始火槍,有的是步槍。還有三個不但自己配有長槍,而且還有短槍,手榴彈之類的。
短槍中除了王八盒子之外,
還有一把,有點像五四式手槍那樣的。一看就是好槍。 陳壽亭對於山寨一切都感到新鮮,但是看見有了新的武器立後,就立即用“虛擬圖紙”記下所掃描的那種短槍的圖紙,還有把手榴彈圖紙也掃描下來了。
對於沒有發現什麽機槍,什麽大炮。他覺得這個山寨是挺沒有喜感的。
電視劇裡面的土匪山寨什麽機槍大炮都有。更有甚者連一五零的榴彈炮都會有。
一個沒有炮的山寨,怎麽感覺就是窮山寨呢?來逗我玩的那種感覺。
雖然他自己不能做到刀槍不入。但是對於土匪的那幾把破槍還是沒有放到眼裡。
雖然說“念力掃描”已經是最後一次掃描,再過二十幾分鍾後,就不能完全的掌握對土匪的綜跡。
但對於金甲屍銀甲屍他們來說,五公裡的距離,根本就不是距離。
金甲屍不用二十秒就可以,跑到山寨門口,而銀甲屍是慢一點,至少要兩分鍾。
上次金甲屍的全力奔跑速度,陳壽亭是看得清清楚楚。
只要全力那絕對是破音速的。聲音一分鍾能傳播三百多米,但金甲屍他們的奔跑速度絕對是超過三百米每秒。
現在想想,金甲屍有時是刻意的放慢速度。
真讓他們奔跑起來,一個不小心就會誤傷到他自己。
在音爆雲的范圍內,那是可以直震碎波璃的,要是他自己觸碰到了,絕對就是內傷。
不管怎麽說,土匪也是人,陳壽亭決定去跟他們交流交流。
但是一切以安全為上,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所以還是把這些土匪繳了械,控制起來,再去根他們交流交流。
於是陳壽亭說到:“陳大你帶十五個弟兄先過去把那山寨給我平了。最好是活捉俘虜他們。做事手銬,你們都會用的。把他們銬起來。然後派人來告訴我”
說完間,陳壽亭就具現了五十多個手銬扔給了陳大他們。
這手銬是他自己做出來的,沒有系統的幫助。
這也是他太無聊,一個人在山中沒事,慢慢摸索而做出來的。
其實也不是很複雜的結構,多試了幾次就做出來了。
陳壽亭又從系統空間內拿了一捆麻繩。讓銀甲屍帶著。
因為金甲屍奔跑速度過快,如果把麻繩放在金甲屍的身上,那之後絕對會變成爛麻繩。
也就是金甲屍自身的盔甲與身體,才能抵擋住空氣阻割與音爆破壞能力。
吩咐完之後,陳壽亭就在“念力掃描”中看到,猶如十六顆炮彈一樣。不到十五秒鍾就衝到了對方的山寨門口。
尖銳刺耳聲在這五公裡的路上響徹。
銀甲屍就慢多了,大概走了路程的十分之一左右。
陳壽亭沒有把所有的金甲屍都派了出去,而是在身邊留了4個,其中就包括陳二。
因為在陳壽亭的意識裡面,陳二絕對是暴力的代名詞,要是派陳二去。估摸著自己就只會見到土匪們屍體。
這也是他為什讓陳大去主持工作,因為每次他交給陳大的事情,陳大就算完成了,漂漂亮亮的。
十五秒後的山寨大門前。尖銳刺耳的聲音還在響徹。
守在寨牆上的土匪們也是驚慌失措,不知道怎一眨眼為什麽門口就多出了十六個身穿金色盔甲,面容手臂都是金色的怪人。
這可是二龍山的山上啊,四面懸崖就有一兩百米高,也就只有一條道路能通行。
這十四個人是怎麽走上來的?難道剛剛二十分鍾裡我眼一直都花嗎?
明明剛剛我看了這山路上沒有人的啊。
難道這十幾位真的是從天上飛來的?
雖然說我們二龍山的名號吹得響亮,但也不知道這種強人來剿匪吧。
對於土匪的疑問,陳大他們是不會解釋的。
看著這山路有四五百米長。而且陡峭異常。但是對於金甲屍來說,也就是十多步而已。
二龍山大寨主叫王權。
曾經也是個良家子民,可是在這大清朝的最後年景裡,自然是各種制度混亂,加上鄉紳地主的盤剝,以及強梁土匪破壞。
讓王權再也沒有在鄉下有機會當一個順民了,趁著一次有一次官逼民反的機會,成功的逃跑,跑到這二龍山上落草為寇”
其實按地形來說,二龍山上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的地方。
雖然四周的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但是每次劫掠都要出山兩天,劫掠後再進山也是兩天,那麽來去四天,還有三天等到官道上,可以論得上,是一個星期出一趟公差。
“怎麽回事兒?慌什麽慌,這個地方有什麽官兵會來?不要嚇自己,鎮定點,這裡是易守難攻的山寨,難道還怕他百十個官兵,兄弟們拿著槍跟我去看看。老子要讓他知道馬王爺的三隻眼是不好惹的。”
這大寨主在寨子裡鼓動了幾句後。山寨就漸漸安靜下來。
陳大他們也沒有急著動手,好像貓戲老鼠似的等在寨子裡面的土匪全部聚集在一起。好方便銬人。
“你們是什麽人?到我二龍山有何貴乾。如是我綠林中人,當報上字號。如是兄弟同門,我已備好酒菜。大家吃酒喝肉。再談其他事情。”
陳大他們繼續站在門外,沒有回聲。仿佛當王權是在說廢話。
王權見陳大他們不接茬,也搞不清楚,拿不定主意,到底該如何辦?
這時候陳大覺得土匪差不多都到齊了,就拿出了一捆手銬,直接扔進山寨裡面。
接著說到:“你們自己乖乖的把自己銬上,最好不要讓我們來做,要是讓我們來做,那可就不那麽溫柔了。”
王權看見扔進來的手銬也不認識,也不知道有什麽用。
只知道這家夥說他們要束手就擒,於是毫不猶豫的拿著一杆步槍向著陳大開了一槍。
子彈打到陳大身上沒有任何作用,子彈頭變成了一塊攤著鉛皮,就貼在陳大的衣甲上,陳大連晃動動作都沒有,仿佛子彈太軟了。
就像泥巴打在人身上一樣。
其他的土匪在王權開槍之後,也紛紛的向著陳大他們傾瀉著子彈。
陳大見他們開槍反抗,也有一點惱怒,覺得這群土匪一點都不識抬舉。
還是要給他們一點點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麽是凶狠金甲屍。
雖然陳壽亭說的不要殺人盡量俘虜,
但是他們反抗了,嗯,就是反抗了,那就是要出手,教訓一下他們。
“十五”你去把這些家夥全部銬起來。然後把他們的武器全部聚集到一起。
陳十五也就一步踏出,只見寨門砰的一聲就被撞成了四分五裂,把站在寨牆上的人也砸飛了好幾個。
沒有管這些被砸飛的土匪,只見他如金光般閃過後,這些土匪們一個個就像被打了沙包似的,飛出一二米外那是最輕的了,重的可以飛出三四米開外。
這是要按照陳壽平的要求,盡量讓他們活著,不然這些土匪全是碎肉。
王權也被瞬間砸出四米多遠,可能身體不錯,意識還很清楚。
看見這情況也知道自己遇到遇到了硬茬子,人家沒說要自己的命可能就不會死。
於是乖乖的投降了,讓這裡的所有土匪都把槍聚集到一起。接受陳大他們的繳械。
陳大他們是慢憂憂的走了進去,吩咐說到:“去,你們拿著手銬,一個一個的,把土匪們的手扣到後面,銬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銀甲屍也趕到了現場,陳大又要銀甲屍們把這些土匪一個一個用麻繩串了起來。
“十五”你去叫老爺過來跟老爺說,我們已經把這裡全部控制起來了,不會有什麽差錯。
說完後陳十五就離開山寨,向著陳壽亭的方向快速而來,陳壽亭看著那個遠方有如發射的炮彈瞬間接近。
“老爺山寨已經全部被平定下來了”
陳壽亭很不好說到:“我看得見,不用你說了,我們也過去看看這群土匪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似乎在怪陳十五跑這麽快嚇死人了。
如果金甲屍到土匪寨需要十五秒,銀甲屍需要一百五十秒。那麽陳壽亭呢,他可就需要十五分鍾了分鍾了。
畢竟這山路也不好走,不然為什麽土匪會在這裡立起山寨。
十五分鍾後,陳壽亭到來時。土匪們是鴉雀無聲。
剛剛的金甲屍,雖然力量強大無比,把土匪們打的是狗血淋頭。
但是土匪們並不是十分害怕金甲屍。因為金甲屍不會殺人,也長得很像人,除了面色和手都是金色之外,沒有和人有什麽不同。
但是銀甲屍的到來那就不一樣了,一個個穿著官府的朝服不說,而且臉上手上看上和乾屍一樣。
這明顯的不是同類。讓一夥土匪們那是心驚膽顫的害怕。
屍體還能動,這不是傳說中的僵屍嗎?
怎麽我們這山寨被僵屍看上了,僵屍中的大王要來我們山寨當我們的山大王。
陳壽亭在二十多分鍾後才來到了這個山寨。
看著一排土匪全部被手銬銬著,那個用繩子拴著連綁在一起,對此陳壽亭還是比較滿意的。
“說說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誰是頭,我有話要問。”陳壽亭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手裡還拿著一個雪梨,邊啃邊問道:
“他是頭,他就是我們的寨主,”有好幾個土匪看著一個長著五大三粗莽漢說到。
為什麽是望著而不是指著?因為這群土匪雙手都被銬著。只能拿眼睛瞟,不能用手指指了。
陳壽亭也看著那個莽漢問道。
“你是寨主,山寨的寨主。“
“嗯,我就是寨主,請問這位大王,您有何貴乾呢?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王權,雖然是土匪,但是我也恩怨分明,搶人隻搶富戶,從不動貧困老百姓,這次不知道哪裡拜錯了神,侵擾了大王你,我王權在這裡給你磕頭賠罪。”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漢子磕著頭哭著說道。
“嘿嘿,你說拜錯神,那還真說對了,我就是神”
“至於得罪我嗎?那倒沒有,這次只是向您來借點東西,你說你沒搶過窮人,這和我沒關系。我也不是貧苦人。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殺富濟貧也好,除暴安良也罷,這些我都不管,我這一次來主要是想你打聽一些事情。
“大王請說,我是知無不言,言而不盡”王權聽到不會要他的命。也是急切的表現著,以期能滿足陳壽亭。
沒有看到,這個莽漢這麽會說話,而且看他語言文字功力,何曾想到他是一個土匪呢。還他媽是寨主。
“首先我打聽一下,除了我們這一行人,你還見到過像我們這樣的嗎?有沒有見到過僵屍鬼之類的,還有妖怪之類的,從實的說,不要瞞我”陳壽亭說著話時是指著銀甲屍的。
那漢子也沒想到陳壽亭會問出這樣一段話來,“就說到,沒有,從來沒有見過,這是頭一次見到大王,您這樣的刀槍不入?”
“真沒有見過嗎?你們是也殺過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句話估計你也聽到過不少次,肯定嗎?一次靈異事件你們都沒有遇到過嗎?真的一次都沒遇到過冤魂索命的鬼嗎?”
“冤魂索命,哪裡呀?要是冤魂索命,我還能活到現在,您看您的幾個手下直接就把我們全部銬了。”
“你們山寨現在還有多少糧食?有沒有各種蔬菜種子?陳壽亭又問道
“有有有,大王我們有蔬菜種子,我們山寨裡面也還有蔬菜, 也有糧食。”
對於這些土匪,陳壽亭既沒有厭惡他們,也不同情他們。
生活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本領。
土匪原來是農家子。因鄉紳地主過度的盤剝。
導致自己生存生活的空間都沒有,那落草為寇。
你也不能因為你的善良而指責他們。因為你的善良就是在剝奪他們生存的權利。
但是呢。對於土匪打家劫舍殺富戶,陳壽亭也是反對的。
人家地主家的錢不是天生的,也可能是他祖輩一點一點攢出來的,你不能因為人家現在有,而你沒有,你就要殺人家全家,剝奪他的財產。
所以陳壽亭做了一個兩不相幫的決定。既沒有鏟除這些山寨的土匪。又對陳大他們造成的這些帶傷土匪不予理會。
“那糧食蔬菜,和蔬菜種子,我要帶走一些,寨主,你沒意見吧?”
“經管拿,大王你需要什麽盡管去拿。”那寨主面上惶恐不安,但眼中帶有喜色的說道。
“對了,還問你個事情。你在這立寨打家結舍的。這附近有大型城鎮還是官道?這村莊離你有多遠?我想去采買點東西。”
這寨主也納悶了。搞不清這附近你幹嘛跑到我山寨來呀,我這山寨方圓幾十裡都沒有人煙,就我這二龍寨有幾個人。你是怎麽找到的我們的。
“大王這附近沒有村落,我們出山都要走兩天。不過向西走三十公裡,也有一個山寨,叫黑風寨,寨主王天是我們川陝地界的大頭領,山寨中有四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