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夕陽西下,那落霞中的余暉,松樹巔的白雪,還有那撲哧撲哧飛騰的卷鳥。這一切都仿佛是王勃的那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海天一色。”只是他那是秋水,而這是冬松。
陳壽亭並沒有因這美景而停駐觀賞。而是因為在駐地上方的天空中,太陽出現的時間並不多,就像一個人在深井中眺望天空一樣。他永遠都不知道太陽余暉下的美景,只知道日照當空,萬物生焉。
陳大陳二他們的木匠活還是做的不錯的。在他們這些可以把手鋸當成鏈鋸的超人面前。那二根兩人合抱才能抱下的松木已經被鋸成各種方料板才。至於昨天陳壽亭想的把兩根松木做成支架的計劃,早就被他扔到爪哇角落裡面去了。
金甲屍在開鋸板材。拚裝。都是有足夠的優勢,再在陳壽亭的幫助下。除了拋光,打磨。其他都還是做的像模像樣。
雖然做出來的家具給人感覺是粗獷大氣。沒有那種婉約精細。
當然樣式那東西,陳壽亭也不是很懂。只是大體仿照,細節就不去追究。
就好比這床的床板用一整塊木板直接鋪成,而陳壽亭記憶裡面的床是有橫檔,是在橫檔上鋪設床板。床的四腳是用四根窄的木板支立,沒有上面掛床罩框架。上面的拋光打磨都是陳壽亭自己動的手。
板凳也是,一條板凳四五十斤重有三米多長,半米寬。而桌子就是比板凳的腿更高一點,其實跟板凳差不多大。
陳壽亭不是不想做得更好一點,而是確實沒有這個能力,以前也沒有做過這些東西,木匠活這門手藝還真是需要有一點技術才能做好。
把中午沒有喝完的雞湯,雞肉重新放在銅灶上熬煮。再把銅製榨汁機拿了出來,裡面放了放十來個麻梨和著還有半斤桑葚,然後把榨汁機的活塞連杆給陳二,讓陳二壓榨,反正他力氣大,又省事。把果汁用一個大銅碗接著。
吃過晚飯之後,陳壽亭躺在剛剛做的木床上,篝火已經升起來了,熊熊的烈火照亮方圓幾十米開外。
當太陽的余暉最後消失在天地之間時,陰冷的寒氣再次撲面而來。抬頭望著滿天的星鬥。陳壽亭驀然想到家裡的父母。
在這陌生地方,在這陌生的時代。陳壽亭猶如行走在大海上的帆船一樣,只能由著風。風吹到何方,船就開到何方。不知道前路的方向,也不知道港彎的位址。一路上聽天由命。懷著對未來的期盼和與家鄉的思念去迎接那驚濤駭浪。
陳壽亭也在想。如果在前世的世界裡面,還有著如此多的外掛,那麽人生就真的美滿。可以改變那曾經的遺憾,還有得到那美好的初戀。
森林之中是沒有多少風的,有風也是在樹林巔嗚嗚的吹過。
來不及感歎世間的無常,陳壽亭現在要做是好好的活著每一天,或許有機會回到自己曾經世界裡,去贍養自己的父母。
“叮,,,,“家丁”成功招募一隻銀甲屍。”
機械式的系統提示音驚醒了沉浸在幻想中的陳壽亭。
系統全部加載完成已經過了五天了。都成功再次招募了一具銀甲屍。
陳壽亭心中默想。
召喚出來看看,也讓其他的金甲僵屍來認認屍。
陳壽亭其實也想看一看這銀甲屍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金甲屍,是全身金色,身披金甲。銀甲屍,是不是全身銀色,身披銀甲。
一個召喚,一位身穿清朝五爪九蟒的朝服,頭戴紅身藍頂朝帽,
腳上是一雙皂角官靴,雙手前升,輕微彎腰低頭說到: “小僵任超,拜見老爺”
這跟陳大陳二他們完全不一樣,看上去就和陳壽亭記憶中的僵屍“任威勇”是一模一樣的。朝服官帽皂靴頭戴花鈴官帽,雙手平舉。雙腳不能彎曲。
不對,僵屍先生裡面的任威勇戴帽子是黑色八角帽的,你這帽子怎麽是紅色的。看來他是“任超”是沒說謊,但開始時我確實把它當成“任威勇”了,畢竟記憶裡面的那位和這位真的很像。
“你說你叫任超,聽說過任威勇跟任發沒有?”
“任發我沒有聽說過,任威勇是我孫子”那銀甲僵屍彎腰低頭的說道。
陳壽亭也是愣了,自己只是照以往的習慣,驗證一下,可真沒想到,召喚出來的僵屍還真是出自於九叔的那個世界。難道這任家就是專業的屍變僵屍家族嗎?
陳大陳二帶著一群僵屍圍了過來,評頭論足的小聲交談。
這一對比,陳壽亭也凝問,這跟陳大他們不一樣啊,陳大他們的樣子跟我們正常的樣子是差不多的,就是有僵屍的所有能力而已。可這任超,雙手不但不能放下來,也沒有標配的鎧甲,這身體就是乾屍形態。
難道這是銀甲屍與金甲屍的區別,金甲屍已經變得和正常的人差不多了,而銀甲師還沒有達到這個級別。
但是也有不對地方呀,金甲屍一出場都是姓李,而且是從李大狗到李二十狗,還是我給他們改的名字這才姓陳呢。這招募來的這頭銀甲師怎麽都不姓李呢?開始姓任了。
任超看見四周站滿了金甲屍,也是微微低頭,表示認輸臣服,可能他們僵屍之間自然而然的都可以感應到對方的等級。
這時陳二陳大說道:“老爺,你還是讓任超去“僵屍家丁空間”,畢竟他才變成銀甲屍沒多久,還需要在“僵屍家丁空間”裡面多沉睡一段時間,這樣才更好的適應現在的等級,才能更好的為老爺服務。”
時間對於陳壽亭來說,還是比較..友好的。多一天時間,陳壽亭就強大一分。
當夜色完全降臨時,陳壽亭把被子鋪在剛剛做好的床鋪上。準備打理個人衛生,結束一天的工作,進入夢鄉。
夜晚很長,夢也很多,但時間該怎樣流逝還是怎樣流逝,不可能因為做美夢而一直停留,也不可能因做噩夢而刹那芳華。
陳壽亭起了一個大早。今天沒有其他計劃,或者說這幾天都沒有什麽計劃。每天就是去礦場把開采出來礦石按照任務指標,全部放進“源物質提煉空間”就好了。
對於吃早飯而言,如果能快速解決,陳壽亭一般不做第二選擇,但對於一天都沒事兒的他來說,花點時間做做早飯,那還是可以有的。
但是昨天想的小火慢燉山雞,就有一點點不好了,小火慢燉那不是要幾個鍾頭?那不是今天又要吃兩個果子桑葚墊墊肚子。每天早飯都這樣吃,肯定會傷胃的。
還是把這兩隻母雞大火燉了,好當早飯。反正這是山裡,山裡肯定都有這野雞的,早上弄的不好吃,上午可以再去林子裡抓幾隻吧!這抓野雞又不犯法是不是?
陳壽亭讓陳大他們把火升起來,又讓他們在樹巔上去找了一些乾淨的積雪,來到掛著山雞還有那麂子肉的地方,已經被凍得硬邦邦的,拿起來可以當石頭用。
對於有輕微選擇症的陳壽亭來說,吃兩隻野雞還是吃一隻野雞。這對於陳壽亭來說,就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最後還是猜銅錢正反的方法作出的選擇。
“你把兩隻山雞放進銅鍋裡面,大火熬煮。”沒什麽事的陳壽亭坐在板凳上面,吩咐著陳大。
這冬天早上的是寒氣逼人,呼吸一下,鼻孔中就冒出一尺長的白氣,對於有新棉衣的陳壽亭來說,也還是可以勉強能過,對於春天,陳壽亭還是挺期待的。
還是昨天的那個味道,還是昨天的那個感覺。山雞湯是那樣的鮮。喝進胃裡,全身都變得舒適起來。暖洋洋的。
吃過早飯的陳壽亭,挺無聊的。
又把待在“僵屍家丁”空間裡的任超給召喚出來。想問問任超到底以前生活在哪個世界,哪個時代。好了解了解。
“任超,你們那世界上有道士有術士,還有神仙嗎?”
“哦,老爺,你說是,我以前待的那個世界上有沒有道長術士,對嗎?這還真有道士的,我記得我沒死立前,是朝廷的三品大員,是主政過江西南昌府的知府。有一次,發生一次極其重大的鬼災,死了好多人,是龍虎山的張家人來解決的,後來屍變了,也是少室山的大和尚追殺我,要不是有長輩護持,我早就成了亡屍,他們都會一些驅邪避鬼的咒術。”
“後來,我回到祖地,才知道我們這一族可能有旱魃的血統,你知道早魃的,他可是炎帝的女兒,而我們任家的祖上確實姓羌,只是我們這一支人改姓為任。”
“哦, 你家還是炎帝的後裔啊,了不得,那你變成僵屍了,有沒有去,見你兒子們和孫子們。我聽說你們變成僵屍之後沒有思想的,可能第一時間都會把自己的後裔全部殺掉,用後裔的血喚醒自己的前世的記憶。”陳素婷調侃道。
“老爺,我們姓任的僵屍中,沒有那回事。你知道的,我們是炎帝的後裔,我們屍變後,不會吸自己親人的血脈,因為我們的血脈在老祖宗傳下來時,就是確定了的。我們只要變成僵屍就會覺醒自己的記憶,而無法覺醒記憶那一定不是覺醒血脈。不是每個姓任的都能覺醒,大多數還不是變成白骨,我任家自古以來,也就十七位覺醒了。
而您說的吸親人血的那些僵屍,肯定是沒有覺醒血統,因其他外力變成了沒有思想的僵屍所以要找親人借血覺醒。”
陳壽亭覺得和自己記憶裡的有點出入,記憶裡的任威勇一出也就去把他兒子任發給殺了,但是現在任超告訴我,他們這一族只要覺醒僵屍就會蘇醒記憶。
難道任威勇沒有蘇醒記憶而是非自然覺醒的僵屍?陳壽亭覺得僵屍先生裡面的故事背景肯定有陰謀,但現在不在同一個世界陳壽亭也沒有其他想法。
只是曾經的記憶裡,那任婷婷確實很漂亮。但陳壽亭又想到,這任婷婷漂亮是漂亮,但又不會洗衣服做飯的大小姐。還是不要想了,過段時間後,出了這大山,最好去關中平原的時候。找一個能洗衣服做飯的,長得漂亮的丫環。多花點錢沒關系,關鍵是這生活質量要跟得上,不然天天過這樣的日子,不久後就可能把人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