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文教授的離場,節目暫時也無法繼續錄製了。
眼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現場導演與宮台長簡單商議了下後,便宣布節目錄製暫停,下午兩點重新開始。
夏安安已然被這場變故,弄得有些六神無主,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導演宣布節目錄製暫停後,她也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白澤這個“罪魁禍首”倒是絲毫沒有“惹禍”了的自覺,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安安姐,咱們去吃飯吧?劉導不是說中午請咱們吃大餐嗎?”這貨沒心沒肺的拉著夏安安就想向外走。
“白澤,你要到哪裡去?”一個身影擋在了白澤面前。
白澤抬頭,露出一副純真無辜的表情:“宮伯伯,我去吃飯啊,怎麽?電視台要管飯嗎?”
宮台長沒好氣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管,管飯!一會伯伯請你去食堂吃飯,管飽!現在你先別走,我還有事找你。”
“宮伯伯,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一個學生,您有什麽事找我啊?”白澤一副傻白甜的模樣,妄圖裝傻充愣蒙混過關。
但他也不想想,省台好端端的主持人大賽,就被他那一嗓子,給攪和成了如今的這般模樣,宮台長要會放過他那就怪了。
“你小子,少給我裝傻!”宮台長壓根不吃他這一套,扭頭又朝惴惴不安的夏安安說道:“夏安安同志,你今天表現的不錯,事情也與你沒有關系,不要有心理壓力,下午繼續好好表現。”
“台,台長,我……白澤他……”夏安安一時語塞。
宮台長擺擺手,阻止了夏安安繼續說話:“行了,夏安安同志,你先去吃飯吧。白澤同學先交給我了,放心,沒什麽事!”
白澤無奈,看來他是真“跑不掉”了。
“安安姐,沒事的,宮伯伯他還能吃了我不成?你先帶秦雯和曉天他們去吃飯吧,回頭我就去找你們。”
“那,那好吧。”夏安安這會是真沒什麽主意,只能朝宮台長微微躬身致意,下台向觀眾席走去。
夏安安剛剛走下台,秦雯與劉曉天兩人便興奮的迎了過來。
之前白澤的那一嗓子,將他們兩人也嚇得不輕。
但是秦雯與劉曉天兩人,如今對於白澤卻是有著“蜜汁信任”。
所以即便白澤懟的是川大新聞學院的教授,他們兩人卻也堅定的認為,夏安安沒有錯,白澤沒有錯!
事實也與他們二人預計的一樣,當白澤用言語擠兌的那位文教授憤然離去後,這兩人更是顧不得還在節目錄製現場,直接歡呼了起來,引得周圍人人側目。
“安安姐,白澤他怎麽不過來?”
“沒事,宮台長找他有事。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去。”
夏安安也不清楚省台台長找白澤幹嘛,只能隨口敷衍了一句後,便領著兩人出了錄影棚。
錄影棚外,胖子劉誠正焦急不安的來回踱著步子,見到夏安安他們出現,連忙迎了上去。
“夏同志,白澤同學呢?沒事吧?”
顯然,劉誠已經通過同事之口,得知了錄影棚內發生的事情。
這也不稀奇,今天錄製主持人大賽出這種事情,可謂是開了省台錄製節目的先河。
誰聽說過錄製節目時,有觀眾怒懟評委的?
更沒見過評委被氣得離場罷錄節目。
這麽稀奇的事情,幾乎如同實況直播般,在省台的大樓內以光速傳播開了。
劉誠原本還在剪輯室內剪片子,聽聞這事後,嚇得冷汗都下來了。
這事往大了說,可屬於錄製事故!
所以劉誠得知這事後,便立刻跑來了錄影棚門外等候,想要第一時間了解詳情。
夏安安將事情經過與他講述了一遍後,劉誠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台長留下白澤是什麽意思。
他也只能安慰夏安安:“夏同志,應該沒什麽事。白澤畢竟還是個孩子嘛,台長也不會為難他的。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後再回來看看情況。”
夏安安無奈,只能領著秦雯與劉曉天,先跟著劉誠走了。
這頓午飯,大家自然都沒心思與胃口再去吃什麽大餐了,簡單在電視台外找了家飯店,隨便對付了兩口後,一行四人便又趕回了台裡。
而另一邊,夏安安走後,宮台長直接領著白澤去了自己辦公室。
“說說吧,這事你打算怎麽辦?是我通知你家長,還是通知你們廠裡面?”
一進辦公室,宮台長便把臉垮了下來,一臉嚴肅的質問道。
白澤被他給弄得有些呆滯,這是要唱哪一出啊?
不過旋即他便笑了。
這個,壞的很!
真把他當十歲小孩來嚇唬啊?
哥們不吃你這套!
他才不信這個糟老頭子把他帶到辦公室來,就為了找他算帳。
要是那樣的話,直接在錄影棚內,交代現場導演或者工作人員就行了。
堂堂省台台長,那麽清閑嗎?會親自來處理他這點破事?
白澤就像是沒聽到宮台長的話一般,自顧自的溜達到宮台長辦公室的沙發旁,拿起茶幾上的空茶杯朝宮台長晃了晃。
“宮伯伯,您這不是待客之道啊。怎麽客人進門了,連口水都不給喝啊?我可還是傷殘人士,您這樣對待一名未成年的傷病客人,真的好嗎?”
白澤這幅泰然自若的反應,甚至還能出口調侃他,倒是讓宮台長也愣了下,旋即大笑起來。
“你這個小滑頭,還真嚇不到你啊!”宮台長搖頭,起身幫白澤沏了杯茶。
“白澤,你今年真是十歲?我怎麽覺得,你這小滑頭心眼比大人還多?”
白澤撇撇嘴:“宮伯伯,我就當您是誇我了。您直說吧,把我叫來辦公室,到底是什麽事啊?我可提前說好了,我只是個初中一年級學生,今年剛剛十歲,可真幫不上您什麽忙。”
他確實想不出宮台長找他能幹什麽,但直覺卻告訴他,這個糟老頭子找自己,準沒好事。
所以白澤提前說出這番話,就是準備堵住宮台長的嘴,免得他提出什麽難以接受的條件。
宮台長嘿嘿笑道:“小滑頭,你的事情,真當我不知道?我問你,雷拓,你認不認識?”
白澤愕然,雷大縣長?
這事和雷大縣長又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