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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錄製了一整天的省台主持人大賽,順利結束。
當秦導宣布錄製結束後,看似淡定的白澤,卻也在心中偷偷長出了口氣。
錄製電視節目,即便他上輩子人到中年,卻也是全新的人生體驗。
要說不緊張,那真是騙人的。
至少昨天下午的節目錄製,白澤表現就差強人意。表情僵硬,作為評委也沒有什麽可圈可點之處。
除了機械的打分外,他坐在評委席上和一尊泥塑也沒太大區別。
好在他年齡小,又是被宮台長與秦導臨時“抓壯丁”,所以對於他這般表現,秦導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吩咐攝像師少給白澤鏡頭罷了。
不過經過一晚上的調整,白澤倒是很快調整了自己心態。
上電視又怎麽了?
又不是沒上過!
前段時間在廠裡,被廠台采訪的還少了?
那時候他輕松自如,不就是因為不在意嗎?反正廠台節目都是自娛自樂,根本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白澤之所以會感到緊張,不過是因為現在錄製的節目,是在省台播放,他怕丟臉丟到全川觀眾面前。
但仔細想想,也沒什麽大不了,不過是觀眾更多些罷了。
他一個小孩,有什麽可擔心的?
想清楚這一點後,白澤很快調整了心態,徹底放輕松了下來。
今天的錄製,隨著白澤心態的改變,他的表現倒是令秦導眼前一亮。
這貨畢竟也是資深電視觀眾,由其在後世看多了各種綜藝節目,也算學到了些許皮毛。
於是白澤今天坐在評委席上,還很是搶鏡。
隨著選手們的表現,這貨表情誇張,時而大笑鼓掌,時而做驚訝狀,時而搖頭惋惜。
點評選手表現時,他也不像昨天那般惜字如金,生怕說錯了話,而是各種段子頻出,惹得現場不時爆發出陣陣大笑。
節目錄製現場的幾位攝像師,甚至都不用秦導吩咐,便自覺的將鏡頭焦距對準了白澤,讓這貨很是過了把癮。
想來後期節目剪輯時,他的鏡頭是肯定少不了的。
節目錄製完成後,宮台長與秦導以及幾位評委,又是對白澤好一陣誇讚,讓這貨很是有些飄了。
結束了一天的節目錄製,待白澤與夏安安她們走出省台錄影棚時,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夜幕降臨了。
夏安安最終並未能夠一舉奪魁。
她兩天的總成績位列三十名選手第二位,拿了個亞軍。
這個成績當然不差,所以白澤、秦雯與劉曉天他們,都對夏大美女表示了祝賀。
夏安安對自己的成績也挺滿意的,之前的擔憂一掃而空,笑嘻嘻的接受了三個孩子的道賀。
“走!今天姐姐請客!請你們去熱盆景火鍋館搓一頓!”
今天主持人大賽結束的比較晚,省台也沒準備留眾人聚餐吃飯。
明天晚上,省台會在附近的酒店舉辦一場小型酒宴,慶祝這次大賽順利圓滿落幕。
屆時夏安安與白澤,以及所有的參賽選手和評委們,以及省台的幾位領導,都將出席酒宴。
不過今天晚上的晚飯,就得他們自己解決了。
對於夏安安的提議,白澤賊笑道:“熱盆景火鍋館啊?差點意思啊!我建議去錦江賓館!”
夏安安氣得伸手揪住了白澤的耳朵:“臭小子,你想要我的命啊?去熱盆景吃頓飯,已經要我一個月工資了,你還想去錦江賓館?美的你!”
“嘿嘿,不請就算了,今天也用不著你請客。”白澤笑道:“早上我碰到劉導了,他一定要晚上請客,說是要為安安姐你慶功。我也不好拒絕別人的好意,就答應了。”
夏安安倒是有些猶豫了:“又讓劉導請客?這不好吧?晚上還是我請客好了。”
白澤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我沒意見,反正又不是讓我請客。嘿嘿,安安姐你自己和劉導說去吧。”
秦雯與劉曉天更是無所謂,反正他們兩個都是蹭吃蹭喝的主。
四人說笑著走出了錄影棚,白澤左右張望,卻並未見到劉誠的身影。
他正納悶時,卻見一位省台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白澤同學,你好。剛才劉導請我給你帶句話,他被台長找去談話了,請你與夏同志在樓下稍等他一會,他與台長談完事情馬上就下來。”
白澤略微有些詫異:“宮台長剛剛不還和我們在一起嗎?他什麽時候找的劉導啊?”
“哦,白澤同學你誤會了。不是宮台長,是溫台長,我們台的副台長。”工作人員解釋了一句。
白澤了然,謝過了傳話的工作人員後,也沒多想,與夏安安她們下了樓,站在省台的大院中,一邊聊著天,一邊等候劉誠。
等了有二十多分鍾,白澤終於見到了劉誠那胖乎乎的身影。
他開著玩笑說道:“劉導,您可是貴人事忙啊,這大晚上的也被領導請去談話,是不是有啥好事啊?”
劉誠那張原本挺有喜感的胖臉上,此刻卻是眉頭緊鎖。
他沒接白澤的話,只是朝眾人打了個招呼,出言道歉:“夏同志,白澤同學,兩位同學,不好意思,台領導找我談點事情,耽誤時間了。都餓壞了吧?走吧,我請你們吃火鍋去。”
劉誠說完,便轉身帶頭向省台外行去,伸手從路邊招了輛出租車。
白澤倒是愣了下,扭頭與夏安安對視了一眼。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劉誠剛才被台領導找去談話,貌似並非什麽好事啊。
但那或許是別人工作上的事情,白澤與夏安安也不好多問,便也沒繼續追問,跟著劉誠上了出租車。
劉誠選擇請客的地點果然又是熱盆景火鍋館。
今天他們的運氣倒是不錯,剛剛進店就有空位,倒是省了眾人排隊等候了。
劉誠今天明顯心情不佳,點菜的時候居然也忘了谘詢白澤他們的意見,便自己做主,一口氣點了一桌子菜品,然後又讓服務員給他送兩瓶酒來。
等酒水送來後,劉誠甚至等不及上菜,便自顧自的先斟滿了一杯酒水,仰頭一口氣灌了下去。
他這幅借酒消愁的模樣,倒是讓白澤再也忍不住了。
“劉導,您這是遇到什麽事了?怎麽先自己喝上了悶酒?您要把我們當朋友,不如和我們說說唄。或許我們幫不上什麽忙,但至少也能給您出出主意不是?”
劉誠一張胖臉上滿是糾結之色,猶豫了再三,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再次一口悶掉後,他才用手背擦拭了下嘴角酒漬,苦澀的笑道:“白澤同學,對不起,我,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