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看著陌生的房間,王翦有些發蒙,隨即迅速起身:
“衛音姑娘?!”
“這兒沒有你衛音姑娘,只有你白家兄長!”
王翦微微一愣,看著站在床邊的白止,疑惑道:
“你怎麽在這裡?”
白止翻了個白眼:
“這是我家,你說我怎麽在這裡?”
王翦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這是你家?我怎麽跑到你家來了?我不是在自己家嗎?衛音姑娘呢?”
白止歎了一口氣,無奈道:
“三句離不開一個衛音姑娘,我看你是魔怔了吧?
家都沒了,還衛音姑娘呢?”
王翦更懵了:
“啥?我就感覺睡了一覺,怎麽就家都沒了?”
白止嘴角微抽,開口道:
“你暈倒之前不是還對我笑了嗎?一點印象都沒了?”
王翦搖了搖頭,很坦然道:
“沒了。”
白止翻了個白眼,把在王府發生的事告訴了王翦。
王翦滿面愕然:
“我才睡醒,你就告訴我安陽城破了?我爹被抓了?我家沒了?”
看白止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王翦面色一白:
“不可能!
雖然我爹離開了安陽,但是還有朱叔叔鎮守,他也是三品。
而且安陽城還有上萬士卒,還有護城大陣,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告破?!”
白止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根據我獲得的情報,趙國大將龐煥率領五萬趙卒,連夜奇襲安陽,護城大陣無辜告破,守城將領朱河被生擒。
而且趙國以安陽為踏板,陳兵廣衍,對我大秦虎視眈眈!
而且,另一邊,魏國也蠢蠢欲動,信陵君魏無忌親自率領十萬魏卒陳兵孟門,與趙國成合縱之勢!
直欲瞅準時機,在我秦國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白止心中了然,不論是這天人之爭,還是鹹陽最近發生的各種事,背後都有一隻大手,在針對秦國布局。
而局盤的收尾,應該就是秦王贏則壽終之時!
白止忍不住想吐槽,這個幕後黑手應該從嬴政落入趙國邊城的時候就開始落子了,甚至更早。
都下了一百多章的棋,不累嗎?
輕舒一口氣,白止滿臉肅然,看向王翦問道:
“衛音,在你練功之前,在做什麽?”
王翦微微皺眉,開口道:
“衛音姑娘,前一天晚上和我論道一番,就回去休息了。
對了,衛音姑娘在哪?”
白止眉頭微挑:
“論道?論人生還是論生人?”
王翦微微一愣,隨即面色赧紅道:
“你的腦子裡天天裝的什麽啊?
就是論道啊。論她的人宗之法,還有我王家祖傳的槍法什麽的。”
白止摸了摸下巴,看著王翦稍微有些躲閃的雙眼,開口道:
“雖然我知道你王家槍法的確不錯,但是你和一個道修論槍法?”
王翦微微一愣,白止歎了口氣道: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
但是我現在告訴你,以後離那個衛音遠一點。
之前是我的錯,沒有告訴你。
其實你以為的喜歡,不是真正的喜歡。”
王翦看了白止一眼:
“不是,我很確定,我這就是喜歡衛音姑娘!”
白止眉頭微皺:
“你那是喜歡嗎?!
你那是饞她的身子,
你下賤!” 王翦雙目圓睜,白止繼續道:
“我告訴你,其實那個衛音一開始接近你就是不安好心。
她在你的身上施展了人宗心術!
你其實一直困在了她的問心局中!”
王翦怒視白止道:
“不可能!衛音姑娘不是這種人!”
白止輕歎一口氣:
“算了,我就知道現在和你說這些沒用。
我會找到衛音,讓她當著你的面和你說清楚,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如果她還不撤去你身上的心術......’
白止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沒有再多說,看向王翦叮囑道:“
你先好好修養吧。
王齕伯父你不用擔心,秦王不會拿王齕伯父怎麽樣的。
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止轉身離去,王翦看著白止的背影,微微有些愣神。
伸出右手,輕柔的合在了一起:
“衛音姑娘......”
.......
另外一邊,白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閉目沉思了片刻。
隨即取出了一枚玉碟,輕輕一轉,一股神秘的道韻激發,玉碟上出現了四個微微泛紅的小點。
這和那個九龍鼎一樣,都是白止在一處道家秘藏中發現的,白止的道修手段也是從那一處道家秘藏中獲得。
但是當時的白止還是四品境界,沒有把那處秘藏探索完全,而是準備等自己三品之後再去看看。
這個玉碟其實是一個組合,包括了一個玉碟以及九枚玉符。
而玉碟的作用類似於提供一個局域網,九枚玉符相當於一個主機。
只要白止打開了局域網,那麽擁有玉符的人就能通過這個局域網進行交流。
這種技術,即使是現在,白止也沒見有人掌握。
白止通過觀摩這個玉符,勉強做到了能製造一些玉符發出一些基本的信息供人感知,他送給姬瑤的玉符就是這樣的。
而這九枚特製的玉符,其中三枚被白止送給了包括司馬未央在內的三位天刑樓樓主的手裡。
很快,玉盤上的四枚暗紅色的小點迅速變成猩紅色,這是其他幾個人都感知到了玉符的異樣,開始鏈接上局域網了。。
“老大,你終於出現了,你最近幹什麽去了?”
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出現,白止還沒來得及回復,那道聲音繼續說道:
“老大,那個浮屠是你最近搜羅到的好兄弟?
怎麽沒見他出現?
還有還有,三樓主發布的那個懸賞,是你授意的?
你要對秦國太子動手了?
加我一個!
我正好也準備去秦國,
像我這種乾大事的人,就是專門為大場面而生的,不乾大事可惜了....
不過懸賞那個秦墨首領昆玉是怎麽回事?
他可是二品,雖然我知道老大你很猛,但是三品打二品,那不是和我現在一樣嗎?”
聽著這個聲音的絮絮叨叨,白止嘴角微微抽動,捏了捏眉頭無奈道:
“停停停,等一下,你慢點。
你剛剛說什麽?你也來秦國?
你師父不拉著你打鐵了?
什麽和你現在一樣?”
那道聲音歎了一口氣:
“別提了,我現在還在火脈這裡坐著呢,熱死我了。
老大你要乾二品,那不就是和我現在光溜溜的坐在石頭上一樣,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這還用問?”
白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