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閉目調息的姬瑤,白止輕出一口氣,收起了羅盤,將衣衫整理好。
隨即轉頭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申洛妃,微微皺眉:
“你瞅啥?”
申洛妃扭頭,冷哼一聲,沒有回答,耳根卻有些發紅。
這男人的皮膚,怎的比女人還細膩?
白止此時注意到了申洛妃修長玉頸上一道紅印格外明顯,甚至微微泛青,如同最名貴的瓷器上沾染了汙泥,心中稍稍有些過意不去。
想了想,開口道:
“你過來一下。“
申洛妃不為所動,白止索性起身,走了過去。
而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白止,申洛妃有些發愣,往後縮了縮,極為小心謹慎的問道:
“你想幹嘛?”
白止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而目標正是申洛妃的秀頸。
而看著白止的動作,申洛妃的眼中滿是驚恐:
“我說了,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師姐還在這裡呢,你不要。。。”
話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極為溫和的力量從白止的右手傳遞到自己的頸部。
酥癢酸麻,卻又泛著暖意,申洛妃這才明白白止是想給自己治療頸部的淤痕。
伴隨著氣血之力的推動,淤血漸散。
申洛妃有心抗拒,但是這股舒適的感覺卻讓她有些沉迷。
“不要,不要停。。。”
申洛妃忍不住輕聲嚶嚀,鳳眼微眯,臉上掛著一絲氣血上湧的潮紅,眼角的淚痣散發著驚人的媚意。
白止嘴角微抽。
我就幫你療傷而已,又不是傳道授液,這聲音讓姬瑤聽到會讓她誤會的。
伴隨著紅淤漸消,白止止住了動作,開口道:
“好了。”
申洛妃手腳有些酸軟,差點無力癱倒在地,但還是迅速醒悟過來,倚靠牆壁立住。
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頸部,剛剛的不適感已然消失了,隨即看向白止冷哼一聲道: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謝你!”
白止有些無奈,剛剛你還“不要停”呢。
撇了撇嘴,隨口道:
“我又不指望你感謝,只是看在你是姬瑤師妹的份上順手施為罷了。”
隨即一個轉身,坐回了床榻上。
申洛妃銀牙暗咬,這人,真討厭。
此時的姬瑤也已經穩住了神魂之力的逸散,緩緩睜開眼,看向身前正看著自己的白止,眼中光彩莫名: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白止微笑道:
“沒事,只是損失了一滴心頭血,傷了根基罷了。
只要能為你療傷,就算再損失幾滴心頭血都無事。”
說著,白止輕輕咳嗽了兩聲,用手捂住了嘴唇,隨後又背到了身後,臉色也蒼白了不少。
姬瑤臉上滿是擔憂,微微起身,伸出雙手將白止背到身後的右手拿到了自己的身前,輕輕撐開,幾滴殷紅的血漬浮現。
“你都吐血了,怎麽可能無事!
先不說你只是儒生,就算你是武夫,心頭血也極為重要。
你這樣,我,我。。。”
姬瑤的一雙狐狸眼中有水霧暈染,紅唇輕咬,臉上滿是擔憂與自責。
而一邊的申洛妃已經愣住了。
這。。。
這什麽人啊?!
雖然申洛妃知道白止剛剛剖出自己的心頭血給姬瑤療傷不假。
但是!
剛剛給我療傷的時候還好得很,
怎麽現在就咳血了?! 早不咳晚不咳,偏偏在自己師姐面前咳!
當看到白止緩緩伸出左臂將姬瑤摟住的時候,申洛妃忍不住了:
“師姐!其實他就是。。。”
話沒說完,就被白止柔聲打斷:
“我沒有告訴你,我對武修也略通一二,損失這一滴心頭血真的沒事,只要服藥補一補就好了,你就不要擔心了。”
姬瑤還是第一次被白止摟在懷裡,輕嗅著白止身上傳來的氣息,姬瑤面色通紅。
而她正好面對的就是鳳眸圓睜的申洛妃,不由的羞澀的低下了頭,埋在了白止的懷著,輕輕的應了一聲。
而此時,她卻感受到一雙火熱的大手順著自己的腰杆一路往下。。。
姬瑤馬上推開了把自己摟在懷裡的白止,一雙狐狸眼中帶著薄薄的霧氣,泛著些許羞惱:
“你這人,怎的這般輕薄!”
白止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道:
“我說我剛剛胳膊有些酸軟無力你信嗎?”
姬瑤瞪了他一眼,注意到一邊面色有些慘白的申洛妃,開口道:
“洛妃,你沒事吧?怎麽面色如此蒼白?”
申洛妃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我沒事,我很好。。”
姬瑤嗔怪的看了一眼白止,似是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
“你剛剛說你對武修也略通一二?可是我剛剛看你還催動了道器。。。”
白止想了想開口道:
“我當初四處遊學,所以接觸到了這些東西,也便試著修煉了一番。
當然,都只是略通一二而已,不然我剛剛催動道器也不會用到我的心頭血了。”
略通一二嗎?
姬瑤微微點頭,如果說白止真的是三家同修,而且相差不大的話,她真要懷疑白止是不是什麽老妖怪了。
畢竟白止可是四品儒修,而且還如此年輕,這已經算的上是當世頂級的天才了。
“對了,過了今晚,你便隨我去我家吧。”
白止看向姬瑤,開口說道。
“去,你家?!”
姬瑤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一邊似乎有些失神落魄的申洛妃聽到了白止的話,立刻竄到了白止的身前,惡狠狠道:
“不行!”
白止翻了個白眼,開口道:
“難道你還想讓你師姐在這裡養傷不成?
你師姐的道宮只是暫時性的被我封印住了,還沒有正式修補呢。
而且雖然有那股生機為你師姐修補傷勢,但是速度太慢了,最好還是進行藥浴。
這裡什麽都沒有,當然是去我家了。”
申洛妃有心反駁,但是隻得撇了撇嘴,沒再出聲。
姬瑤點了點頭, 隨即道:
“你家,在鹹陽?”
白止還從未和她說過自己的家在哪裡,隻說自己是秦國人。
白止點了點頭,笑道:
“我得向你道歉,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騙了你。
我真名其實不叫葉凡,那只是我外出遊歷時的化名。
我的真名,叫白止,家住鹹陽,今年十九,有車有房,父母安康,良田萬頃。。
咳咳,相親相多了,職業習慣,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姬瑤看著白止,面色有些嚴肅:
“你。。。今年才十九?”
白止原本還以為姬瑤會問他和白起有什麽關系,誰知道姬瑤開口問的居然是自己年紀。
白止有些無奈的點頭:
“十九。。。”
“申猴?”
白止有些疑惑: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深喉的?
哦哦,對,申猴。”
姬瑤目光有些黯淡。
名字什麽的,她倒是可以理解,但是白止的年紀,居然才十九。
而自己,比他大了將近十歲。
他,不會嫌棄嗎?
不對,自己想哪裡去了,她還沒和白止怎麽樣呢。
“白止?你和那個武安君白起有什麽關系?!
我知道那個白起似乎有個不成器的孫子,也叫白止!”
一邊的申洛妃眼神驚異,看向白止開口問道。
白止微笑著點頭:
“慚愧,我就是武安君白起那個不成器的孫子,白止。”
整個臥房中頓時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