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什麽?”
魏英意識到是白止之後,雙眸微眯,身子往下縮了縮,輕聲嘟囔著。
白止迅速地收回搭在劍身上的右手,尷尬笑道:
“沒什麽,沒什麽。
魏姨,你不覺得這劍,太冷了嗎?”
魏英輕輕地搖了搖頭,開口道:
“沒啊,不冷啊......”
白止眉頭微皺,提醒道:
“魏姨,你不覺得這劍上的溫度,和人的體溫相比差很多嗎?”
白止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那柄劍上的冷意很不尋常。
以他的體魄,依然能感覺到那股如針扎般的冷意,為什麽魏姨沒什麽感覺?
魏英有些疑惑地看向白止,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道:
“哦,我知道了。”
將懷中的黑劍扔到了床裡側,將被窩打開,迷迷糊糊地看向白止道:
“你是要和小時候一樣給魏姨暖床嗎?上來吧。”
白止嘴角微抽,沒好氣的把被窩合上:
“好好睡你的覺,以後你再喝這麽多酒,我就不釀酒給你喝了!”
聽到白止後面的話,魏英如遠山般的劍眉微微皺起,小嘴微撇,立馬閉上了眼睛,小心翼翼道:
“我知道了,小止你別生氣嘛。
我現在就睡覺。”
白止有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乖乖合上雙眼的魏英,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他知道按照魏英現在這狀態,肯定問不出來什麽了。
回頭等魏英酒醒了再問問到底怎麽回事。
不過魏英這喝的酒是越來越多了,自己有必要和老娘好好說說,讓她控制一下魏英的酒量了。
當聽到房門閉合的聲音,感應到白止離去,魏英迅速睜開了眼眸,長舒一口氣。
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拿起被扔到床裡側的黑劍,魏英眉頭微微皺起,伸出右手,搭在劍柄之上。
房中的溫度驟降,一股恐怖攝人的凶煞劍意霎時蒸騰,卻被牢牢地鎖在房間之中。
魏英悶哼一聲,身上泛起氤氳寶光,煞氣漸沉,而魏英的面色卻逐漸蒼白。
好一會兒,魏英才將黑劍放下,臉色蒼白如紙,眉間發梢有晶瑩凝固,身軀微微顫抖著從床下摸出了一壇酒。
連續灌了好幾口,極俊美的臉上才浮現了一絲紅潤,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
低頭看了一眼橫放在膝上的黑劍,魏英的嘴角浮現了一抹苦笑,輕聲嘟囔著:
“用得著這麽小氣嗎?不就借用了一下你的力量而已。
小氣鬼.....”
黑劍輕顫,魏英撇了撇嘴,直接把它往床裡側一扔,又喝了幾口酒,這才安然躺下。
瑟瑟抖抖的蜷縮在冰冷地被窩之中,魏英輕舒一口氣,低聲念叨。
“止兒也是小氣鬼,以前都搶著給我暖被窩的......”
........
白止出了魏音的房間之後,正準備回房間消化此次戰鬥的收獲。
他體內那一抹頑強至極的衛氣,在與趙糾一戰過後小了不少。
白止感覺,或許自己離躋身武夫三品的境界應該不遠了。
而此時,王弱弱正好一手拎著一個盒子出現,當看到站在院子中的白止時,王弱弱那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霎時綻出驚喜的笑意。
快步走到白止的身側,王弱弱欣喜道:
“白止哥哥,你什麽時候回來了?!”
待到走近,
她才看清楚白止那一襲白衫之上斑駁的血跡,大眼中頓時霧氣朦朧,急促道: “白止哥哥,你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廷尉署那些人對你用刑了?!
我去叫醫師過來!”
白止低頭看了一眼,立刻擺了擺手,輕笑著安慰道:
“沒事,只是看起來誇張了一點,我其實沒受傷,放心吧。”
王弱弱迅速道:
“這麽多血,衣服都破了,怎麽可能沒事。”
白止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解釋道:
“我真沒事,這不是我的血,我沒受傷。
不信我把衣服脫了給你瞅瞅。”
“好!”
王弱弱答應的飛快,白止神色微微一滯。
見白止沒有了動作,王弱弱低聲催促道:
“白止哥哥,你怎麽不動了?脫啊。”
看著王弱弱亮閃閃的眼眸中帶著羞澀,好奇以及隱隱的興奮,白止沒好氣的直接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男孩子在外面,同樣要保護好自己。
到底王弱弱還是選擇了相信白止,開口道:
“白止哥哥,你現在是沒事了嗎?
回來了怎麽我們都不知道啊?”
白止回道:
“沒事了,放心吧。
我也是剛剛才回來,正好看到魏姨喝醉了,就把她扶回去睡覺去了。
你這是手裡拎的什麽?”
王弱弱鼻頭皺了皺,聲音放輕,無奈道:
“魏姨怎麽又喝醉了呀?她昨天就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唔,這是藥湯,是醫館的醫師開的,一份是魏姨的,一份是我哥哥的。”
白止眉頭微皺,開口道:
“魏姨現在應該睡著了,這藥湯,等她睡醒了再喝吧。
王翦大哥怎麽了?”
王弱弱想了想,氣呼呼道:
“我哥昨天出了一趟府門,說是打算去找一些叔伯問問我爹還有天刑樓的事。
然後他中午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還有些精神恍惚。
問他,他也不說發生什麽了,像個木疙瘩一樣。”
白止挑了挑眉,開口道:
“渾身是血?他還不說發生了什麽?
行,你把王翦大哥的藥湯給我,我去問問他到底怎麽了。
你去吩咐一下下人幫我準備熱水,我一會兒想洗個澡。”
王弱弱點頭應了下來,正欲轉身,微不可查地向白止身後瞥了一眼,卻又面色微紅的輕聲道:
“白止哥哥,正好我也想洗澡,為了節約用水,要一起洗嘛?”
還有這等好事?
白止有些意動,看著身著一身青色勁裝的王弱弱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前。
大眼明媚璀璨,紅唇微抿,有著些許嬰兒肥的小臉在陽光的照射下嫩白透光,帶著粉嫩的嬌羞。
雖然某處略有不足,但是在腰帶的束勒下,腰肢纖細盈盈,不堪一握。
不過,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而此時,白止乍然感受到身後有一股殺氣盤旋,心神微動,果然發現了異常。
沒有回頭,白止神情嚴肅,伸手在王弱弱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輕叱道:
“小姑娘就要有小姑娘的亞子,一天天想什麽呢?!
你白止哥哥可不想當海爾兄弟。
再說了,你現在就已經在節約用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