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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龍功》第4章 寒春背劍去殺人
  臘月初二,風雪停了,鐵寒春推開房門,忽瞥見一道人影在院中掃雪,昨日他們三人喝了不少酒水,與那十八寨的孫王暢談江湖往事;且晃了晃腦袋定睛一看,掃雪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十八寨寨主孫王了。

  “前輩起來了!”孫王看似從悲傷中走出,見到鐵寒春忙打招呼,笑道:“癩子兄弟也起來了,說是要去買包子給前輩吃!”鐵寒春心中一暖,聞聽癩子去買包子,問道:“可給他銀兩了,那包子鋪的掌櫃兒是個鐵公雞啊!”孫王點點頭說是給過一錠銀子了,鐵寒春才放下心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鐵寒春早已洗刷完畢,孫王也將這小院的雪打掃乾淨了,就是不見癩子回來,鐵寒春與孫王苦等了一會兒正欲去找,卻見外面門簾掀開,癩子垂頭喪氣進來,手中拿著半拉包子默默流淚。

  鐵寒春臉色一寒,孫王眼疾趕忙問道:“小兄弟,發生了何事?”癩子吱呀吱呀,好半天二人才聽出了明白,不待鐵寒春發話兒孫王抓住癩子,喝道:“這等奸商,小兄弟跟我走,咱兒去討個公道兒!”癩子看了鐵寒春一眼,道:“狗讓我打死了....”鐵寒春聽後一愣,笑道:“你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也罷隨你孫大哥再去一趟,一切都聽你孫大哥的!”鐵寒春又對孫王道:“他不是江湖中人,給點顏色瞧瞧也就算了,不要惹出事兒來!”孫王點頭道他有分寸便扯著癩子去了。

  盞茶時間兒二人回來了,癩子抱著兩屜包子孫王手裡提了一罐熱湯,二人有說有笑進了打鐵的爐棚,走到最裡面掀開了門簾便進了小院兒了,鐵寒春早坐在院裡一處石桌旁笑嘻嘻的看著二人。癩子將兩屜包子放在石桌上,對著鐵寒春比劃了一番兒,孫王笑道:“那是個兒欺軟怕硬的主兒,我領著癩子兄弟走到鋪子前那掌櫃兒一開始兒倒也硬氣,我隻將那樸刀往桌上一放,掌櫃兒就變了顏色乖乖將銀子奉上,我兄弟二人也沒有虧他,將癩子兄弟打死的狗錢賠了,又付了銀子才回來的!”

  鐵寒春點點頭臉上也有了笑意兒,招呼二人去洗手親自去廚房中取來三隻瓷碗,將那罐中熱湯一一添滿,孫王領著癩子回來忙道:“哪能勞前輩親自添湯”就要去搶罐子,鐵寒春道:“咱們家沒有這些規矩兒,若你真心想跟在我身邊,等此間事了就去山西老家將你那十八寨的兄弟散了,隨我去河北鐵劍門吧!”三人落座,孫王歎了一口氣兒,道:“前輩說的也是,若真有機會兒我便回山西老家變賣了山頭,給山上百十口兄弟發了細軟,讓他們回家種田娶妻也就是了!”

  連日大雪今日突然放晴了,三人用過早飯兒就坐在石桌旁閑談,孫王在裡屋翻騰了一會兒,找到了一罐陳茶便沏了一壺端到了桌上,三人各自滿了一杯兒便聽那鐵寒春歎了一聲長氣兒,孫王道:“前輩為明日擔憂嗎!”鐵寒春道:“那劉福通不足為俱,我只怕明日將武林中那段公案解開的話兒,有不少人會卷入一場風波之中,到時恐怕江湖上會引出一番腥風血雨啊!”

  鐵寒春又忽的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的聽天由命吧!”說著看向癩子對孫王道:“明日咱們三人便代表鐵劍門去參加老猿兒的壽禮,怎麽也要置辦幾件像樣的衣服兒,就勞煩你跑一趟帶癩子去洗洗澡再買上兩身替換衣服,順便帶他去前面街口拐角找那修臉的王老頭將這亂糟糟頭髮修理一番,鐵劍門徒總不能丟了威風!”鐵寒春拿了一錠金元寶來,

孫王剛要拒絕就見那鐵寒春臉色一變,忙接了過去拉著癩子匆匆離去了。  二人出了爐棚兒,街上熱鬧非凡,一點也瞧不出昨日那緊張的氣氛來;長街上不時有壯漢騎著膘馬奔馳而過,孫王打量著過往的乘者知道這些都是劉福通請來的好手忍不住為明日擔憂起來。癩子跟在孫王身後雙手叉腰趾高氣揚的在大街上走著,一雙眼睛骨溜溜直轉盯著過往婦人小姐瞧個不停,惹得婦人小姐張口就罵;孫王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點了癩子一下,笑道:“你師父兒交代了事情兒一定要辦好的,你可莫要再惹事兒了!”癩子忙把頭低了下來改盯為瞟模樣極其猥瑣,孫王乾笑起來著實拿他沒有辦法。

  二人來到城中最好一家裁縫鋪,孫王走進鋪子將一錠金元寶丟在案子上大聲道:“掌櫃兒,將你這最好衣服取來,讓我這兄弟穿上看看!”說著孫王回頭卻見身後空無一人,當下心中一驚暗道一聲壞了,連元寶也不拿了起身就往外竄去,剛一出門就在癩子低著頭站在門外一旁原地打轉就是不敢進去;裁縫鋪的掌櫃兒此時捧著金元寶兒也忙追了出來生怕買主兒跑了,孫王長出了一口氣一把抓住癩子再也不敢丟手了,道:“不要怕,你已經今非昔比,在這濟源城內哪個敢打你?孫大哥第一個為你出頭!”孫王本身就是悍匪又是山西赫赫有名的十八寨寨主,這番話說出來裁縫鋪那老板身子都是晃了晃,忙走到癩子跟前堆滿笑容道:“這位少爺,本店的綢布皆是來自江南定有合適的給你穿!”癩子哪讓人如此恭維過,當下臉色一紅躲到了孫王身後,不敢露頭了。

  孫王直接對那掌櫃的道:“想你也做了不少年的裁縫,肉眼一瞧便知我這兄弟如何穿著,我兄弟靦腆不喜與人打交道,你就將店裡最好的合適的取來兩三套就不用拿布尺量了!”掌櫃的不敢多言招呼二人進了鋪子不多時便從裡屋取出了三套長袍,連那內衣也都包含其中了;孫王接過瞅了一眼點點頭的確是上好料子,那掌櫃兒見客人相中笑道:“好漢且放心,衣服不但料子好這位少爺穿上定然是的合適的!”癩子在濟源城遊蕩了十幾年,十裡長街上的店家哪個不知哪個不曉,這掌櫃兒自然是再熟悉不過,這三套衣服兒的尺寸癩子穿上不能說是天衣無縫也絕對非常合適了;掌櫃兒收了元寶又找出兩錠銀子來,孫王收了扛著包袱帶著癩子往澡堂走去。

  走在濟源城的十裡長街,孫王扛著包袱與那癩子閑聊,道:“兄弟,你有名字嗎?”癩子搖搖頭,孫王又道:“你一直生活在濟源城中?”癩子思索了一下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孫王笑了笑,道:“我教你說話吧,人總是要學會說話的!”癩子高興點頭嘴裡嘟囔道:“我....會.....說不...好!”癩子不傻人很聰明且生了慧骨兒是百年不遇的練武奇才,癩子雖然會說話但是說不好唯有一急才能從口中說出一句來!

  孫王拉著癩子走在長街目光掃向四周,他一面尋找澡堂一面與癩子閑聊,道:“等會兒帶你洗完澡換上乾淨衣服回到家裡,讓你師傅賜名,從今往後你跟著你師父身邊習武,以你的資質不出十年也是江湖上一代大俠了!”癩子高興回道:“名字...我有名字..了”這兩日接觸孫王真將這癩子當做兄弟了,他兩位兄弟才逝去正好癩子陪在他身邊讓他多少有了慰藉,二人在街上走了半天愣是沒有尋到澡堂,無奈之下孫王猛地想起癩子來暗道一聲傻了,問癩子:“你知道濟源城哪裡有洗澡的嗎?”癩子點點頭指著前方一個拐角嘴裡嘟囔了一堆,孫王打斷了他,道:“你來引路吧!”癩子一路蹦跳拉著孫王進了拐角然後又穿過幾條胡同重新進入了一條大街,有一家鋪子門口掛著幡旗上書一個浴字,透過遮掩的門簾有熱氣蒸騰而出;孫王道:“就是這裡了”

  二人進了澡堂,交了定錢入了浴池,因是大早兒客人並不多,孫王對癩子道:“把衣服脫了吧,我手上有傷就不陪你進去了!”癩子靦腆看著周圍光屁股的一群大漢說什麽也不肯把衣服脫了,孫王將他拉到身邊一雙大手將其鉗住,道:“你這身破皮不要也罷”說著手上用勁兒將癩子身上破布棉襖給撕開露出黑乎乎的身子來,孫王瞧見一愣豎眉皺起:“你身上這傷?”癩子比劃了一番,孫王道:“那狗該殺!”孫王伸手按了一下傷疤發現都是皮外傷,便道:“不妨事兒,你進去洗吧!我在這裡等你!”

  一把將癩子剝了一個精光,癩子臉色通紅雙臂環身趕緊掀了簾子衝進了裡間屋裡,孫王就坐在外面把包袱打開取出一套長袍來,耐心的一一清點好抱在懷中,他面前有一銅鏡沾滿了蒸汽,瞥見鏡子中模糊的身影孫王一時失神,鏡中那道懷抱衣衫的身影還是山西十八寨赫赫有名的大當家嗎?過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孫王守著浴池門口寸步不離,曾有那一瞬間,他似乎也想做那平凡人家種幾畝薄田娶妻生子,安穩生活了;如此一來他倒是理解那老猿兒金盆洗手的決定了。

  “孫......大....哥....”一陣失神孫王悠悠醒來,見面前站著一個白淨小人兒正抱著身子凍得打顫孫王趕緊起身扯過一條抹布來,笑道:“快些擦乾別著了涼!”孫王為癩子擦身癩子感覺身上一陣癢發出咯咯笑聲,一番折騰孫王將癩子收拾乾淨拿起衣服教癩子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起來,等癩子將衣服穿好氣質大變活脫脫一副少年英郎,孫王將癩子的亂發遮到後面找來一根小繩暫時綁在了身後,露出了癩子青澀的面容,面容俊朗劍眉星目,孫王驚歎:“小兄弟生得一副好相貌啊!”癩子臉色一紅站在銅鏡前打量了一下頓時愣住了,他捏了捏自己的臉又再原地轉了一圈,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壞了,瞧我這腦袋!”孫王拍了一下腦門,急道:“你站著這裡不要動,我去給你買雙靴子來!”癩子伸出腳看了一眼嘿嘿傻笑,孫王摸了一把癩子的腦袋,然後衝了出去,癩子就在鏡子前轉圈等了起來。

  哪知道這一等,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孫大哥回來,澡堂裡夥計來了數次提醒癩子時候不早了,癩子就是不走,他朝著夥計比劃意思是他大哥還未回來,夥計兒倒也沒說什麽,反正先前早就結了錢了便任由癩子去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孫王還未回來,癩子委屈的抱著包袱走出了浴池赤著腳蹲在門外等候;忽的街上亂起,喊殺聲震天,一道人影帶著血跡衝到了浴池外,癩子抬頭瞧見來人頓時一喜忽的臉色卻是變了將手中包袱一丟,喊道:“大哥,你的胳膊.......”只見來人左臂夾著一雙靴子左手捂在空蕩蕩的右臂處,鮮血直流,孫王臉色蒼白咬牙忍痛,道:“快將靴子穿上,大哥的仇人就要殺到了,你一路往家跑,莫要回頭!”癩子哪見過這麽多血,他伸出手捂住孫王斷臂處,說什麽也不接那靴子,死也不走。

  “松開我!”孫王喝了一聲,道:“快些穿上,你若還認我做大哥,現在趕緊走離我遠遠的,此事兒與你無關他們不會為難你!”癩子被這一喝哭著從孫王左臂間將靴子取下麻利的套在腳上,孫王臉色蒼白聲音發顫斷臂之痛讓他難以忍受,道:“回家去吧,見到鐵前輩替我道一句歉,鐵前輩交代的事情孫王尚未辦好,還沒帶你去借口王老頭兒那修面理發呢!”說完孫王伸出一掌向著癩子震去,這一掌內勁正好將癩子推出數丈遠並未傷及到他,癩子倒在地上慌亂中爬起新穿的靴子掉了都不知道。未等他再衝到孫王身邊,刷刷刷~三枚飛鏢打來,孫王側身躲過一鏢,將內勁暗含與牙骨之上又銜住一鏢,最後一鏢卻是沒有奪過,正中左肩琵琶骨,孫王慘叫一聲後退兩步最終不穩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十八寨的惡徒,今日就是你得死期!”幾名身穿同一服飾的青年漢子身輕如燕飛簷走壁間來到了孫王前方三丈遠,周圍百姓作鳥獸散遠遠的躲開了,其中一人對著百姓道:“鄉親不要害怕,我們是崆峒派的弟子前來追殺十八寨的惡徒是不會傷害你們的”

  崆峒派是天下名門正派,百姓聽到這幾人自報名號漸漸心安下來,遠遠的圍觀指著躺在地上的斷臂漢子指指點點,原來是崆峒派的青年才俊來殺魚肉鄉裡的十八寨惡徒來了。

  “呸,暗箭傷人算什麽名門正派!”孫王右臂被砍左臂又被飛鏢穿了琵琶骨現在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彈,見崆峒派幾人趾高氣揚忍痛呵罵,右臂血如泉湧。

  為首的青年道:“孫寨主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被峨眉的張師姐斬去一臂,滋味如何啊?你現在這般,可曾想到當年被你殺害的無辜人命是何等憋屈!”孫王成名多年今日卻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奚落心中憤憤,他掙扎著要站起來卻動不了分毫又惹得一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忽的一道人影衝進了場中抱住了倒在地上的孫王,他撕下衣服一角麻利的綁在了孫王的斷臂處,對著圍觀的百姓喊道:“救.....人,快...救...人..啊”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去;崆峒派弟子見到突然出現的少年臉上笑意更濃,嘲諷道:“孫寨主還帶了一個小惡徒出來,也罷一塊殺了吧也算是為武林除害了!”

  孫王聞聽此言也不知哪來的狠勁兒,掙扎著伏下頭張嘴咬住左肩的飛鏢硬生生拔了出來,飛鏢拔出琵琶骨左臂能夠動彈了他忍痛一掌將癩子又打的後退幾米臉色難看的對崆峒派幾名弟子道:“他是一個傻子,不必與他一般見識”說著孫王掙扎著站起卻是三幌兩幌不穩,又道:“來吧,我要領教領教崆峒派的真功夫!”

  為首青年正是崆峒派年輕弟子中師哥,行祁單名一個臨字,祁臨道:“強弩之末還敢口出狂言!”說著對身後幾位師弟道:“不要將那小惡徒兒放走了,明日家師為劉老爺子拜壽我們做小輩的也不能空手,今日就將這孫寨主與那小惡徒的首級取下作為壽禮獻給天下武林!”

  “你敢!”孫王大喝一聲扭頭對愣在原地的癩子祈求道:“你快走吧,去找你師傅兒不要回頭!”癩子搖頭又跑過來用身子擋住了他,這時遠方齊刷刷又過來了十幾人為首的正是長豐鏢局的總鏢頭江四海。

  江四海來到近前,下馬瞧了一眼斷臂孫王又瞥見一位赤腳錦衣少年愣在了當場;直到祁臨領著一眾師弟來打招呼江四海才回過神來。

  “崆峒派的祁師弟到了,四海前來相迎!”江四海打著官腔,一顆心思皆在那錦衣赤腳的少年身上,祁臨回禮道:“劉老前輩過壽並且召開河南武林大會,家師先命祁臨探路明日家師準時到場觀禮!”

  “崆峒韓掌門親臨嗎!”江四海驚呼,道:“家師定然萬分開心了!”說著江四海指了指孫王,問道:“這是?”

  祁臨道:“我與峨眉的張師姐一塊進城,張師姐認出了此人是十八寨寨主的身份,趁其不備張師姐一劍削去了惡徒右臂與我崆峒派一眾師弟和他惡鬥了一番,這不在此地被我等追上,不曾想又引出了一個小惡徒,如此甚好,江師兄且讓開,讓我取了此二人首級,作為壽禮獻給尊師!”

  江四海起身讓過,讚歎道:“英雄出少年,祁師弟年紀輕輕便知武林大意,崆峒派後繼有人啊!”江四海心中冷笑,孫王啊孫王我受製於鐵二爺不能殺你,可你惹了中原八大派之一崆峒派的愣頭青,便與我無關了。

  祁臨聽到江四海恭維意氣更加風法,當即大笑一聲就要去取二人性命,赤腳錦衣少年毫不畏懼見祁臨攻來,右膝跨出左掌輕撣右手撫過左掌掌心朝著祁臨擊去,祁臨側身躲過去勢不減繞道少年背後攻向腰間,哪知少年腳踏虛步腰間一甩避過這一拳左掌右掌並作一臂,兩膀一甩直劈向祁臨後背,祁臨心中一驚知道輕敵一時不能躲過就地倒下翻身打滾出了戰圈,身上沾滿了泥水狼狽的盯著那江四海道:“江師兄欺人太甚了!”

  此時江四海也傻了眼,他哪裡瞧不出這赤腳錦衣少年使得正是劉福通的獨門武學“白猿通臂”中的招式“老猿探背”與那“白猿劈山”,江四海顧不得向祁臨解釋隻盯著癩子喝道:“你是誰?從哪裡偷來一招半式,險些壞了我與崆峒兄弟的和氣!”

  孫王也是驚訝癩子的反應不愧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眼下見江四海出現他便松了一口氣,冷笑道:“江四海,又見面了!”說著拉過癩子道:“你再仔細瞧瞧,此人是誰?我雖死不懼,你等若敢傷他半分,你劉家永無寧日了!”江四海不理孫王挑釁之意隻盯著癩子打量不停,嘴裡嘟囔:“像,太像了.....”

  過了許久,江四海長歎一聲,道:“祁師弟咱們還是先回劉府吧,暫時饒了孫王一命,明日武林中的一位大人物將會現身了結一段公案,這二人與那大人物關系匪淺,若是惹急了他會是不小的麻煩!”

  祁臨也並非是愣頭青,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作為東道主江四海都對那位人物忌憚,他自然也會再多說什麽惡狠狠的盯了孫王與癩子,道:“既然江師兄這般說了今日就饒他們一命,等明日家師到場完成了禮數,我再來取他首級!”

  任誰也聽出祁臨話中不快,江四海苦笑且領著一眾崆峒派的弟子遠去了,等他們走遠孫王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癩子一把扶住將其背上,赤著腳朝著鐵寒春的大鐵棚子飛奔而去。

  癩子跑到很快一路穿街越巷來到了鐵漢春的打鐵爐棚,剛一跨腳,癩子朝著裡屋大喊:“救命....救命.....”鐵寒春閃身出來臉色大變, 顧不得問癩子什麽急忙從癩子身上接過孫王背在背上進了小院中一處廂房,孫王早臉色發白身體冰冷斷臂處幾乎流不出血來了,將孫王放到床上鐵寒春臉色鐵青迅速點了孫王陰白,郤門兩處大穴為其止血,對癩子道:“快去燒水!”癩子哎了一聲趕忙衝了出去。

  鐵寒春將孫王扶起坐在床沿左掌撐住他的身子,右掌納元氣在他後背處點了幾下慢慢為其推功療傷,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鐵漢春長出了一口氣才將孫王放下為其蓋上一層棉被匆匆離開房間,轉眼間又快速折回手中拿了一個玉瓶瓶中是鐵劍門秘製金瘡藥,鐵寒春撕開孫王斷臂處的衣服瞥見傷勢銀牙緊咬,將藥膏塗好又重新包扎了一番,孫王臉色稍微紅潤一些,這時癩子也端了熱水過來。

  鐵寒春哼了一聲,嚇得癩子端著熱水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鐵寒春喝道:“將事情經過說來!”癩子端著熱水嘴裡嘟囔卻也是說不清楚,鐵寒春怒道:“沒用的廢物,被人欺辱了也說不出是誰來!”癩子委屈,心中一急,喊道:“是崆峒的人~”鐵寒春聽後怒極反笑起身離開,再回來時已經換了一身勁衣負了一把烏黑的鐵劍,路過門口時,道:“用熱水混合烈酒為他擦拭,直到身子回熱才可停下!”說完鐵寒春就走,癩子害怕急忙喊道:“師傅做什麽去?”

  “去殺人!”

  鐵寒春消失在門口,嘩啦~一盆熱水灑在地上銅盆烏拉烏拉在地上轉個不停,癩子望著床上的孫王低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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