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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龍功》第6章 為伊風露立中宵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打鐵的小院中,赤腳錦衣的少年正托腮坐在石桌旁目光盯著一處廂房,忽地兩耳抖動忙回頭去看,一道人影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未等他站起,先前進來的那道身影后面又出現了一道倩影,赤腳錦衣的少年看的呆了,直到鐵寒春再其頭上敲打了一下才緩過神來臉色緋紅的低下了頭。

  “你孫大哥還在床上躺著不知生死,你還有心思看著大姑娘發呆嗎!”鐵寒春又再他頭上敲了一敲,罵道:“打你個見色忘義的東西!”少年揉了揉頭頗不好意思但那余光仍時不時瞥向那道倩影,這怕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女人了。

  鐵寒春見癩子這副摸樣氣的哼哼,問道:“你孫大哥醒來沒有!”癩子搖搖頭神色這才變得暗淡,鐵寒春指了指那道倩影道:“砍掉你孫大哥右臂的人我已經抓到了,你去廚房拿把刀將她的胳膊也給剁了吧!”癩子瞟了一眼張敏又慌忙看了看鐵寒春一時兩難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鐵寒春罵道:“你不動手砍她胳膊,我就親自動手為你孫大哥報仇!”說罷鐵寒春抽出了寒劍作勢要看了張姑娘的右臂,癩子突然動了張開雙臂擋在了劍前,鐵寒春一愣臉色陰沉如渾天,他心中本有些不快,欲那這張姑娘撒一撒氣誰知道這癩子忤逆他的意思也就罷了,竟還敢擋在他的劍前,鐵寒春是誰?二十年前曾殺到江湖無人敢說話。

  “你快退下,這是大逆不道!”鐵寒春寒著臉呵斥道,癩子回頭看了一眼略帶驚訝的麗人,指著自己的胳膊對鐵寒春道:“砍我的吧!”鐵寒春氣急反笑,道:“好好好,反了反了!”言罷那寒劍舉了起來癩子嚇得渾身哆嗦索性閉上了眼睛伸著胳膊等著師傅去砍;張敏自幼在峨眉長大從未有哪個男子如此對他,當下將癩子扯到一旁,道:“你不必如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江湖道義!”她往前走了兩步,直走到鐵寒春劍下,道:“前輩若砍了這一劍,其中恩怨能否一筆勾銷呢!”

  鐵寒春狠狠瞪了一眼癩子,回過頭來直視這個冷靜的可怕的張姑娘,忽的笑道:“小小年紀如此鎮定,心機可不是一般的深啊!”說完收了寒劍,再道:“可比你那個沒用的師傅強多了!”張敏回道:“前輩口中幾次提起家師,又聽劉夫人說起前輩與家師是故交,這讓晚輩突然想起家師經常提起的一個人來!”

  “哦,了情跟你說過我嗎?”說完又自嘲笑了,道:“那賊尼能說我什麽好,怕是罵的不能入耳了!”張姑娘搖了搖頭,歎息道:“我與師傅最為親近,她口中常提起幾十年前江湖上一位俊傑英郎,講的是當年遠走西域踏足天山的事跡,並屢次提到那位曾三次救她於水火之中她此生難以忘懷!正所謂情之深,恨之狠”鐵寒春眼光緩和,問道:“她還說了什麽?”張姑娘看著鐵寒春回道:“師傅說他死了,死在二十年前了!”許久之後鐵寒春轉身離開,並未再問下去,張敏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她可是親耳聽到鐵寒春嘴裡嘟囔著一個名字,那名字正是師傅了情未繼承峨眉大統前的俗家名字黃九珍。某一刻,張姑娘覺得這個脾氣古怪的前輩似乎並沒有江湖傳言那般狠辣。

  鐵寒春離開後癩子長出了一口氣,張姑娘這才有空打量眼前赤腳錦衣的少年,她這一望發現少年也在看她,當即露出笑意,道:“你叫什麽名字?我先前與你素未蒙面你怎麽為我擋劍啊?就不怕你師父真一劍砍下來斬了你胳膊嗎?”張姑娘接連問了三句少年吱吱嗚嗚,

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張姑娘聰慧心巧知道少年有口障輕輕走了過去拉住他的一隻胳膊,坐在石桌前,再問道:“我砍掉你孫大哥的胳膊,你不恨我嗎?”癩子被伊人拉著坐在身旁,嗅著若有若無的幽香臉色緋紅,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張敏笑了笑,道:“我叫張敏,是峨眉派的弟子,你是鐵前輩的徒弟吧,我們兩家有些淵源,看你比我小不了幾歲,你就叫我師姐吧!”癩子點頭,道:“師........姐........”二人正談著,忽聽見屋中一通亂響,鐵寒春站在廂房門口摔了一個茶杯,怒道:“見色忘義的東西,你孫大哥還在床上躺著呢!”說完又罵道:“渴死了,渴死了,混帳不去沏茶,是要活活渴死我,做那欺師滅祖的王八蛋嗎!”  癩子慌忙從張姑娘身邊站起傻笑了一聲赤著腳衝進了一件廂房,不多時取出一罐陳茶放在了石桌上,又忙到廚房中掂來了燒水的鐵壺,張姑娘起身從癩子手中接過鐵壺,道:“我來吧!”癩子不好意思,沒有松手,張姑娘道:“我是你師父擒來的,不能喧賓奪主了!”癩子聽不懂張姑娘說的什麽,二人手一相碰感受到張姑娘玉指傳來的涼意癩子趕緊松手,張敏順勢接過水壺去,打開石桌上的茶壺打開添了茶葉將茶沏滿遞給癩子,小聲道:“快給你師父送去吧,不然他又要罵你了!”癩子接過茶壺翻起桌上一個茶杯用開水涮了涮先倒了一杯遞給了張姑娘,這才朝著鐵寒春走去。

  鐵寒春搬來了一隻搖椅正躺在上面面無表情看著二人,見癩子送茶來從搖椅上折起身來,惡狠狠的道:“怎麽,瞧上人家姑娘了呢?”癩子扭捏臉色通紅,最後點了點頭;鐵寒春看在眼中,冷笑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能配得上人家,我看你是癩蛤蟆想吃鳳凰肉,癡心妄想了!”癩子傷心先瞥了一眼石桌前端著茶四處打量的張姑娘,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卻是歎了口氣將茶壺放在地上坐到一旁雙手托腮默不作聲了。

  鐵寒春接茶的手停在了半空,見癩子神色低愁便哼了一聲自己伸手從地上哪了起來兀自倒了一杯吹了起來,一連兩杯茶入肚癩子仍舊坐在地上托腮看著地面就是默不作聲,鐵寒春喊道:“癩子,癩子....”癩子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直接測過身去,不再理他了。鐵寒春知道傷了癩子的心啦,暗道:“這個家夥倒是要強的很!”當下聲音聲音放緩帶了一絲笑意,道:“癩子,來我這邊坐坐!”癩子屁股扭了扭離他又遠了些,鐵寒春摸了摸鼻子,尷尬不已,又道:“徒弟兒師傅剛才言語重啦,我給你道歉吧!”癩子低著頭就是不吭聲。

  這時張姑娘發現了二人的異樣,輕輕走了過來,鐵寒春見道忙把頭扭到一旁兀自喝茶去了。張敏來到癩子跟前,笑道:“方才還好好的,師弟這是怎麽了!”癩子抬頭看了張姑娘一眼把頭埋得更深了,鐵寒春道:“紅粉骷髏,紅粉骷髏啊!”張敏不理鐵寒春的冷嘲熱諷,問道:“鐵師伯,師弟有名字嗎?”鐵寒春急道:“誰是你師伯,女兒怪會兒套近乎啊”說罷看了一眼不爭氣的徒弟,又道:“他叫癩子,是個不懂得尊師重道的癩頭兒”

  噗嗤~張姑娘笑了,道:“哪有這樣的名字啊”癩子聽到笑聲,頭埋得更深了,他不由的想到今日早上孫大哥曾答應求師傅為他賜名,又想到孫大哥的右臂是被眼前這個女子砍下來的癩子臉上火辣辣的燙,當即一甩胳膊,兩人誰也不想搭理了。

  “看呀,看呀,才入門兩天,說也說不得了!”鐵寒春指著癩子數落,張姑娘打斷了他,笑道:“鐵師伯名震江湖,弟子也要有一個雅號,晚輩鬥膽請師伯為師弟賜一個名字吧!”鐵寒春氣衝衝道:“我家的弟子你跟著操哪門子心!”斜眼瞪了瞪癩子又道:“呆頭呆腦,又是個情種,就叫呆頭鵝吧!”癩子委屈,淚珠子打轉就是不肯哭出聲來。張姑娘瞧在眼中,笑道:“師弟有赤子之心又拜在鐵師伯門下,將來定有出息的!”鐵寒春哼了一聲:“我隻覺得你冷豔冰霜,想不到你還有這樣一幅熱心腸!”張敏臉色一紅,如實道:“見到師弟之後,感覺親切罷了!”鐵寒春不依不饒,斜眼道:“是他為你擋那一劍之恩吧!”張敏點了點頭看了癩子一眼,輕聲道:“並無其他意思!”癩子抬起頭看了一眼張姑娘的背影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一間廂房走去。

  “師....”張姑娘欲要喊住他卻被鐵寒春打斷,道:“既無它意,何須再亂!”張姑娘若有所思點點頭道:“日後師弟在江湖上行走,我會照看一二!”鐵寒春盯著張敏道:“你這般自信我會放你?”張姑娘點頭,輕聲道:“能讓師傅掛記三十載的人,實屬不多見!而鐵師伯便是那人了!”鐵寒春起身一腳將搖椅踢開,轉身離去了。

  張敏望著鐵寒春的背影,神色木然,她喃喃自語,師傅明明遁入空門,為何還要掛機眼前這個心中無她的男人;這便是愛到深處為恨恨到深處又化為愛,愛恨交錯何時是個頭呀。玉指輕柔腦袋,張姑娘又看向癩子進了的廂房沉思了許久,才晃過神來。抬首看了一眼天空,已經午時了,張姑娘走向廚房,不多時小院中傳來陣陣菜香。

  吱呀~木門推開一條縫兒鐵寒春露出半個腦子來,看了一眼廚房生起的嫋嫋炊煙臉上露出了笑意,他忽的瞥見隔壁廂房也露出半個腦袋正盯著廚房看個不停;廚房中走出一道麗影,啪~兩道木門同時合上再無動靜了。

  張敏從廚房出來玉顏上沾了兩道鍋灰,原本冰清玉潔的仙子多了一絲煙火氣,且瞥見兩道鬼祟的人影張姑娘淡然一笑,猶如冬日裡的雪蓮綻放似是另一種冰清的美了。

  將飯菜一一端出擺在小院的石桌上,張姑娘蓮步輕移逐一敲門喊道:“鐵師伯,師弟,開飯了!”吱呀~房門推開,鐵寒春睡眼朦朧伸了一個懶腰,叫道:“好好的午覺被打攪了,明日還怎麽應對八大派的一眾高手!”說著徑直走向石桌端起一碗稀粥呲溜呲溜喝了起來。癩子推開房門只看了張姑娘一眼神色平靜,走到石桌前端起一碗稀粥重新進了屋子,嘭的一聲把房門關上,張姑娘愣了一會兒,轉身離開坐到了鐵寒春的對面。

  鐵寒春自顧自的吃個不停,張姑娘神色淡然靜靜看著鐵寒春道:“師伯不怕我下毒嗎?”鐵寒春嘴裡往嘴裡灌著稀粥,含糊道:“就怕你不舍的那個呆貨!”張姑娘面色一變,自語道:“是我傷了師弟的心了!”鐵寒春放下碗來,歎息道:“他與你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面之緣罷了,能有什麽情愫含在其中,你也不要多想,過上兩日見多了漂亮女子,他便什麽都忘了!”張敏端起碗筷噗嗤一聲笑了:“也是,世間女子多的是,我又算得了什麽!”鐵寒春點點頭,讚道:“原以為峨眉的女弟子個個不食人間煙火,想不到做飯這麽好吃!”張姑娘看了一眼鐵寒春目光狡黠,道:“我師父才是峨眉廚藝第一人,不知鐵師伯有沒有口福吃過呢!”鐵寒春一口饅頭咬下忽的噎住了,忙端起一杯涼茶衝了又衝,喊道:“小女娃兒你可莫要再挑釁了,否則我鎮將你殺了一了百了!”張敏笑道:“殺了吧,殺了的好,我師父巴不得找個借口纏你一生一世,你將我殺了,正好滿足了她的心思!”鐵寒春放下碗筷氣急道:“你個女娃怎麽這麽多話?平日裡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模樣,現在怎麽成了話癆!”張姑娘玉臂拿著筷子在碗中撥來撥去,鐵寒春看出她有心思倒沒在奚落,許久之後,張姑娘忽然抬頭問道:“鐵師伯,什麽是江湖正義?”

  江湖正義?鐵寒春搖了搖頭,道:“江湖沒有正義!”張敏繼續道:“那所謂的八大派為名門正派又從何說起呢!”鐵寒春一時語塞,張姑娘看向天空,自語道:“從小師傅就叫我好好練武,將來闖蕩江湖時能匡扶正義殺盡天下惡賊,什麽是惡,什麽是善呢!我斬了孫寨主一臂,是惡還是善?我因惡徒殺人而殺惡徒,那我不也成了惡徒了嗎”鐵寒春眯了眯眼睛,對於張姑娘提出的問題他不知怎麽回答。張敏歎道:“師傅教我忘情,說世上最毒的就是情字,無色無味病入膏肓還不自知,直教人死去時,還念念不忘!”

  吱呀~房門打開了,癩子喊道:“師傅...孫大哥醒了!”鐵寒春猛地站起,張姑娘驚訝道:“師弟他開口說話了!”鐵寒春解釋道:“他著急時才能說出完整一句話來!”說罷又神色複雜道:“孫寨主醒來了,你也跟著去看看吧!”放下碗筷張敏點了點頭,跟著鐵寒春進了廂房。

  床上,孫王呆滯望著空空的右臂,見鐵寒春進來欲要起身結果劇痛難忍沒有起來,又瞥見鐵寒春身後的一道倩影,臉上青筋暴起,喝道:“是你個狠辣女子!”癩子在一旁低下頭不知為何臉總是發燙火辣辣的疼,鐵寒春上前按住孫王,道:“你不要激動,當心氣血上湧再衝開了傷口!”孫王左手指著張敏,惱道:“前輩,就是此女砍了我的右臂啊!”鐵寒春點了點頭,正不知如何緩解尷尬局面,張敏又化作冰冷模樣絕人於千裡之外,對孫王道:“我與你公平比鬥,你技不如人被我斬去一臂,再者我尚且說過,自此峨眉與你恩怨一筆勾銷!”孫王瘋笑,吼道:“公平比鬥,便是你們峨眉與崆峒其上,趁我不備暗器傷人又砍掉我的右臂嗎!”張敏泠然,平靜道:“原本是你我二人爭端,崆峒的弟子參與其中,雖勝之不武但也符合武林大意,十八寨是土匪強盜,人人得而誅之!”孫王落淚,笑道:“好一個口齒伶俐的女子,往上翻過二十載,十八載的兄弟皆是尋常百姓,都是因為生活所迫才佔了山頭為王,我們殺的是無惡不作的官僚,我們搶的是為富不仁的奸商啊!”張敏搖頭,道:“殺人者人橫殺之!”

  “夠了!”鐵寒春瞪了一眼張敏,喝道:“張姑娘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張敏把頭轉向一旁不再言語,她神色冰冷猶如一朵靜待的雪蓮。孫王也是條漢子拿得起放的下,看出鐵寒春與峨眉的張姓姑娘關系複雜,當即歎道:“罷了,罷了,也怪孫某技不如人!”鐵寒春道:“我已為你出氣了,先將韓老兒的首徒廢了,又斬了他兩名弟子一掌一臂,江四海也被我打成重傷,最後將這峨眉的女娃擒來了,你若覺得不解恨,我也砍了她一臂吧!”鐵寒春起身將孫王的樸刀拿在手中拔了刀鞘對準了張敏。

  癩子再一旁看著,鐵寒春見孫王不說話真的揮起刀,刀芒一閃竟真的砍了下去,孫王開口大喊不要只是已經晚了,一道錦衣身影早已衝到張敏前一把將其抱住後背擋在刀前;忽的白衣飄飄一雙玉臂環住少年身影腳下蓮步輕移在那樸刀落下一刻將少年換了回來,呲啦~刀芒落下鮮血頓時湧出,倩影臉上帶著笑意倒在了身下少年的懷中。

  “師姐....”少年眼神渙散抱著懷中的人兒倒在地上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他的手掌粘稠鮮血已經將懷中人兒的白衣殷紅,少年大哭白衣麗人請抬起手掌拂過他的臉頰,虛弱的道:“我再不欠你什麽了!”癩子哭道:“我為你擋這一刀又何妨,師姐你好傻啊!”麗人一愣,蒼白的臉上笑意更濃了,虛弱道:“真好,師弟你能說話了!”說完張敏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救人,快救人啊!”癩子抱著張敏大喊道:“師傅,你快救救她,快救救她啊!”孫王躺在床上歎道:“前輩這是何苦啊!”又見癩子抱著懷中的人急的大哭,乞求道:“前輩快出手救救張姑娘吧,從此孫王與她兩不相欠了!”鐵寒春即刻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孫王點頭,轉過頭去不再言語了。

  鐵寒春踢了癩子一腳率先走出門去,道:“將她背到西廂房,男女有別,我說你聽,她的傷你來醫治!”癩子抱起張敏出了屋子進了西廂房,鐵寒春在其身上點了幾個要穴,遞給癩子一個玉瓶轉身走出了廂房在門外道:“先將她衣服脫了,然後將藥膏塗在傷口!”癩子在屋內一時沒有動靜,鐵寒春回頭一看,不由怒上心頭,罵道:“脫衣服不會嗎,站在床前跟個死狗一般了!”說完轉過頭去,冷笑道:“你再猶豫,等她血流幹了,抱著她使勁哭吧!”終於聽到脫衣之聲,鐵寒春嘴角才露出一絲笑意, 過了許久,癩子才紅著臉抱著一身染血的白衣走了出來,鐵寒春道:“好看嗎?”癩子點點頭忽的猛搖起頭來臉紅的像喝了一斤燒酒。

  “師傅,師姐他沒事吧!”

  癩子口語流利倒讓鐵寒春驚訝不已,暗歎世上情之一字謂毒也謂藥啊,歎息一聲回道:“放心好了,傷口雖然可怖,倒沒有傷到根本,塗了師傅這獨家藥膏,休養個三五天便差不多了!”

  癩子點點頭,輕輕將房門虛掩好,坐在房屋門口守著一動不動,眼看著日落西山,忽聽得屋中伊人夢中喊著:“水.....水......”癩子衝進廚房提著早就燒好的熱水進了廂房,待伊人再次入睡,癩子虛掩房門靠在柱子上盯著天空默默的發呆。

  夜深了,一輪弦月浮上天際;鐵寒春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見癩子還守在門前,輕聲道:“明日還要出席武林大會,你也早點休息吧!”癩子搖搖頭,道:“師傅,我精神好的很,不會誤了明日的大事兒,張師姐現在行動不便我怕她半夜醒來要喝水怎麽辦呢!”鐵寒春摸了摸徒兒頭,歎道:“癩子,你聽我一言她與你不是一路人,莫要陷得深了!”癩子搖搖頭道:“師傅,我沒有非分之想,隻想遠遠的看著她,哪怕有一天她走了,我也不傷心,只會為她高興!”鐵寒春聽著癩子的話,忽的想到了自己,嘿嘿一笑轉身回屋去了。

  臘月夜很冷,癩子守在虛掩的門前,瞪大了眼睛,卻是不敢睡著,生怕房間中的人兒醒來,叫不應他。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伊風露立中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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