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中忍考核戰爭落幕。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多道忍者村聯合起來的入侵軍隊還是低估了木葉的底蘊,騷亂不過半日,便被鎮壓下去了。
這次戰爭看似虎頭蛇尾的結束,多方都沒討到好。
不要以普通人視角衡量衡量忍者村這種武裝組織,因為那就相當於是用顯微鏡看學習資料,角度不對。
實際上,這次戰爭過後……
木葉村捍衛了自身五大忍者村之首的地位,並且能從戰敗忍村手裡賺取高額的戰爭紅利,強大了自身。
砂隱村同樣在入侵木葉的戰爭中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由此,他們可以從風之國那裡爭取來更多的軍費和雇傭任務。
至於霧隱村和音忍村,前者派來的都是血霧長老順便完成了內部自清,後者直接就是大蛇丸的棄子。
戰爭結束之後。
大部分的鍋都被甩到叛忍大蛇丸的頭上,說是大蛇丸蠱惑了風影,大蛇丸威逼了霧隱。
就這樣,戰爭事件有意無意地被淡化了下來。
甚至三代之死也被甩鍋給大蛇丸私人恩怨,總之木葉顧問、元老等高層沒有受損,木葉的統治便幾乎沒有任何損失。
說得現實點,火影這個村長就是高層們推舉出來的代言人,看綱手、卡卡西、鳴人這些人執掌村子時,身後的垂簾聽政者,便可見一斑。
至於那些死去的忍者,別的不說,團藏和那些“根”部的忍者連名字都沒有,讓他們送死的時候說得光明正大,等他們化身為木葉之火……
也就那麽回事!
戰爭到此打住,贏家木葉獲得戰爭紅利,輸家砂隱去風之國那裡哭窮,村子之前的矛盾甩鍋給大蛇丸,成為了多方利好的共識。
這就是忍者世界的戰爭,為了利益的戰爭!
這就是忍者世界的現實!
而且六道仙人操控大蛇丸襲擊木葉,本身就是有讓大蛇丸背鍋的意思。
反正到了最後,大蛇丸隨便乾點什麽好事,說點什麽好話,馬上就成為好人,受人追捧。
洗白白,簡簡單單的事情啦!
至於那些在他手下成為人體實驗的犧牲品,那被被他拆散的家庭……
誰還會在乎?
……
【已知情報:六道仙人脫困的條件,需要忍者既互相殺戮,又不能互相殺戮過狠……就像是六道仙人在持續穩定地收割靈魂。】
……
日向家族。
身為族長的日向日足解決掉半路埋伏打算伏擊他們的入侵忍者之後,急忙回到家中。
當他看到家門前空蕩蕩的一片,宛若天塌地陷的戰鬥余波,心臟仿佛被人攥緊了一般。
“雛田,雛田……”
身為父親的他焦急地喊著女兒的名字,下意識地開啟白眼,看到寶貝女兒正在院子裡面幫寧次包扎傷口,生命無礙的時候,才松了口氣。
他和山中亥一的區別,在於他有白眼,可以裝得更妥善一些。
當走到院子之中的時候,用力的拍了拍臉,盡量讓臉上的擔憂散去,重新恢復了冷峻嚴厲的模樣。
他走進方向,對雛田問道:“你們沒事吧!”
“多謝父親大人關心。”雛田恭敬回應。
“多謝族長大人關心。”寧次亦是在程序化的客套。
三人的對話,就像是正式會議的開場白一般,客套,規整,有一種令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感覺。
日向日足雖然心中萬分焦急,
但還是保持著族長應有的姿態,沉穩道:“族地之外的戰鬥余波是怎麽回事?” “我,我……”雛田低著頭,將臉埋在初具規模的胸裡,不停地去碰觸著兩隻手的手指。
日向日足見到女兒磨磨唧唧的,心中更加著急,但還是裝得冷峻,嚴厲道:“雛田,你還有沒有一點家族繼承人的樣子,抬起頭,告訴我!”
被凶之後,雛田雙眼氤氳著霧氣,啜泣道:“是,是我不小心弄的。”
“啊?”日向日足維持了幾十年一族之長的威嚴形象,維持十幾年的嚴厲父親的形象,在這一刻,差點被破了功。
他回頭看向門口,那道蔓延了幾百米,仿佛上千萬道起爆符同時爆破出來的,神跡一般的驚人痕跡,不敢置信道:“這真是你弄出來的?跟父親說實話,真的嗎?”
“父,父親大人,真,真是……”雛田的聲音,就像是打電話的時候信號不良一般,斷斷續續。
一旁,日向寧次掙扎著起身,道:“族長大人,真是雛田小姐弄出來的,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在她動用能力的一瞬間,白眼中突然爆發了一股奇特的能量……”
“家族中的典籍沒記載這些啊!白眼中迸發的能量,難道是白眼裡面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能力?”日向日足一時間心神激蕩,以為這道神跡一般的強大力量是祖宗顯靈了。
其實日向族長並不清楚,在忍者世界中,祖宗顯靈代表的多半不是什麽好事。
特別是大筒木一家子的顯靈。
就在這時。
嗖!嗖!嗖!
多位戴著怪異面具的暗部忍者出現在日向家族的族地前,距離門前三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遙遙問道:“日向族長跟我們去火影大樓那邊走一趟吧!
哦……對了,還要帶上日向雛田大小姐。”
日向日足回頭看向這些暗部忍者,臉色忽然嚴肅起來,與面對女兒的嚴厲不同,此時的他帶著幾分冰冷,道:
“村中有何事?若是日向家族中的事情,找身為日向族長的我就可以,我的女兒不需要露面吧!”
“如果雛田大小姐不方便就算了,日足大人一個人過來也行。”暗部忍者淡笑著回應了一句。
說完話,朝著其他同伴打了個手勢,這幾位暗部忍者保持著神秘地姿態,嗖嗖嗖,竄到樹上離開了。
遙遙望著這些暗部忍者離開的背影,日向日足臉色陰晴不定,道:“雛田,你回自己的房間中去!”
房間中只剩下兩人,日向日足莊重地對滿身傷痕的日向寧次表示感謝:“謝謝。”
“族長大人不要這麽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日向寧次雖然臉上敷衍,但內心中卻是頗為感動。
待日向日足離開之後,寧次平靜的臉上露出幾分痛苦之色,他身上的傷痕太多了,即便是敷上了最好的藥,疼痛依舊難止。
半支起身他雙腳蹬著床鋪,挪著臀兒,身體慢慢向後退,將後背靠在牆上,望著窗外自由飛翔的鳥兒,茫然道:“我這也算自由了嗎?”
“這並不是自由!”
“誰?誰在說話?”寧次下意識地去用白眼瞪人, 可是還沒等他成功,便感覺天旋地轉。
……
精神世界之中。
祝平坐在一道簡單樸素的高背椅上,手中端著一杯看似紅酒,實則不斷冒著氣泡的果汁。
“入侵者?”日向寧次用白眼看著對面的人,想要看透對方,但怎麽都看不透。
這裡是寧次的精神世界,日向寧次想有白眼就能有白眼,但是想看透祝平,那就得看祝平的精神力答應不答應了。
祝平沒理會這一驚一乍的孩子,嘴角勾起著淡然的微笑,神秘詭異。
沒有說話,有時候,不說話比說話達成的效果更好。
他的手輕輕一晃,便將手中的高腳杯幻化成金色的查克拉。
“這是鳴人身上的那股力量?”日向寧次認出了這股能量。
祝平帶著讚許的微笑輕輕點頭,而後,手再次一晃,金色的查克拉瞬間就便成了金紅相間的顏色。
寧次意識到,之前雛田變成的那種奇特姿態,很可能也是面前的這個男人賜予的。
這讓他將敵意迅速收斂起來,因為聰明的他已經反應過來,面對如此強大神秘的人,任何的敵意和抵抗都是徒勞的。
“這位大人,您來此找我,請問有什麽緊要事嗎?”日向寧次恭敬問道。
祝平觀察著日向寧次的反應,眼神中不禁閃過讚許的神色,不愧是火影前期腦子最正常的人,知進退,懂禮貌,比鳴人、佐助聰明多了。
“我來這裡,是來告訴你一個簡單的道理。
命運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