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並沒有錯!錯的是,過分追求勇敢和無畏,沒有衡量好雙方的差距,以及出手的可行性,以至於最終舍本逐末,忘掉初心。
有時候,暫時的隱忍,為了沉默之後的爆發積蓄能量。
臥薪嘗膽,何嘗不是一種勇敢?’
鳴人瞳孔收縮,腦海中回蕩著倒獅的聲音,這些話猶如古神的呢喃,令他信服。
那個時候,鳴人在波之國執行護送任務,他鼓勵一個孩子去勇敢,可是那個孩子最終卻因為勇敢而不自量力,差點被殺。
於是他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倒獅就是用這句話向他講述臥薪嘗膽的道理,同時提醒他也許在不久之後會需要。
鳴人低下頭,心中震驚無比,喃喃道:“難道在那個時候,倒獅就已經推演到了會有今天的一幕了嗎?”
雖然祝平已經將倒獅看作是無所不能的存在,但未卜先知還是太過於衝擊鳴人的認知了。
祝平能推演到今天的一幕嗎?
一般來說,當然不可能,除非這是他這位大帥比寫的劇本。
不過,嚴格來說,這還真就是祝平的劇本。
祝平早就計劃好了,當進攻木葉的期間,也許六道仙人會出現,所以他在給自己安排退路的時候,同樣也給鳴人規劃好。
當祝平隱藏在幕後,鳴人的應對方式。
若是六道仙人沒有被封印,強到無法匹敵的話,鳴人就會成為祝平安插在他身邊的棋子,關鍵時刻背刺六道仙人。
很可惜,敵人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厲害。
亦或者說,六道仙人動用更多的力量,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所以六道仙人不願再付出阿修羅之外的任何代價。
祝平實在沒有想到,一套足矣應付棋聖的棋招,拍到五子棋玩家的頭上。
當然,不要誤會,這不是在說六道仙人實力弱,六道仙人還未脫困,就能左右忍界的局勢,輕松殺死千手柱間。
六道仙人的實力很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強,只不過,他不像祝平想象中的那般老謀深算罷了。
……
見到鳴人震驚的表情,山中亥一臉上悲憤的情緒稍緩,道:“鳴人,這麽多人的犧牲,才換的木葉的延續……
初代,二代,三代,包括你的父親,四代火影波風水門,是他們的犧牲才換的木葉村的長久繁榮,你忍心去毀掉它嗎?難道,你還沒有理解火之意志的真正含義嗎?”
我明白,可惜你不明白……鳴人在心中反駁一句,心中思考道:‘倒獅說要學會隱忍,說要臥薪嘗膽,不要忘記初心……
初心,我的初心是要讓木葉,乃至忍者世界恢復和平,我是為了這件事不懈努力的。
可是,現在和他們硬氣有什麽用?他們不會理解的!換來的只是白白挨打罷了!
為了硬氣,而忘記目的,這就是倒獅說的忘記初心啊!
所以要表現得無害,要先留住有用之身。’
鳴人深吸一口氣,將腦海中雜亂的思想剔除出去,醞釀了一會情緒,臉上的表情從呆滯變成了掙扎,又從掙扎變成了痛苦。
情緒到位之後,鳴人哭訴道:“我真傻,真的!我不該聽信他人的話,如果我不聽信神秘人的話,他們就不會進攻木葉,如果他們不進攻木葉,三代爺爺就不會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都是我的錯!我是個白癡!我是木葉的恥辱!”鳴人拖著重傷的身體,用手掌一巴掌一巴掌往自己的臉上去扇。
清脆的聲響過後,臉上出現了道道血痕。
讓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鳴人,不要這樣!”山中亥一見到這幕,立刻上前將鳴人的手握住,他還是無法坐視自己當初戰友的孩子過得這般悲慘。
鳴人想要掙扎,他還想要自我傷害,但不知怎麽著,重傷的他再怎麽也拗不過山中亥一的手腕。
最終未果,只剩下鳴人循環不休的道歉和哭泣。
山中亥一扭過身,竟和鳴人一同跪在地上,頭深深地向下壓去,緊緊貼著地面,求請道:“兩位顧問大人,鳴人畢竟是四代火影之子,我相信他已經改過自新,認可了火之意志……”
鳴人看向身旁的山中亥一,心情有些複雜。
一方面,因為對方為自己求請而感到感激,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對方是個“合格的忍者”而感覺到悲哀。
山中亥一知道很多內情,但是對童年悲慘鳴人不聞不問,這是為什麽?
因為他認為鳴人在犧牲,在成為木葉之火,這是鳴人的榮耀。
但是現在山中亥一為鳴人感覺到悲哀,為鳴人下跪求情,這是為什麽?
因為此時的他覺得鳴人不該成為恥辱。
沒有是非,只有榮辱!
鳴人心中不禁泛起了一句話:‘當火影救不了木葉人!’
於是,鳴人將頭深深地低下,誠懇道:“請二位顧問大人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漩渦那擼多必將六道仙人抓住,讓木葉的人不受戰亂之苦!”
兩位木葉的顧問表情冷峻,似乎有些不願輕易接受鳴人的投誠。
奈良鹿久帶著無奈的表情跪在地上,求情,道:“鳴人的父親四代火影大人畢竟拯救了整個村子,想必波風水門不願看到他唯一的血脈消失。
再者說,九尾妖狐還需要容器去鎮壓,村子還需要鳴人的存在。”
山中亥一和奈良鹿久同樣提到了波風水門,然而這兩人口中的“側重點”卻是不同。
前者口中的是宿命論和血統論,波風水門是完美忍者,鳴人必然也會成為完美忍者。
後者是側重的是波風水門拯救木葉的余蔭和鳴人身為九尾人柱力的價值。
果不其然,在奈良鹿久說完之後,兩位木葉顧問的表情稍緩,不再那般冷冽。
轉寢小春歎息道:“也罷,看在波風水門的面子上,就讓鳴人繼續去當這九尾人柱力吧!”
“那個……”
就在此時,鳴人弱弱地舉起手,說道:“九尾妖狐不在我的體內。”
“什麽?”水戶門炎瞪大了眼睛,快步上前,抓著鳴人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震怒道:“你說村子裡面的戰爭工具九尾妖狐不在了?”
“嘶……”鳴人因為對方抓起衣領牽動到了身體的傷勢,疼痛難忍,臉上皺起一團。
山中亥一和奈良鹿久急忙勸阻憤怒無比的木葉顧問,拖著鳴人重傷的身體,將他慢慢地放下來。
得虧鳴人是漩渦一族的人,不然換上第二個人,也早就被折騰得見六道仙人本人去了
水戶門炎臉色突變,慌亂道:“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九尾哪裡去了?”
“我……”鳴人支支吾吾,迅速分析對策。
就在這時,轉寢小春開口道:“九尾妖狐不在鳴人的體內,這麽說,難道是與日向家族的異常有關?
日向雛田使用的神秘忍術,莫非是尾獸玉?”
水戶門炎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低聲喃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日向日足以這種語氣與我說話。
還說是起爆符爆炸,哪有那種可能,看來確實是尾獸玉。
難道日向家族也與神秘人有關,也想像宇智波家族那樣背叛村子嗎?還有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別忘了,他們家族的血繼限界白眼!”轉寢小春提醒道。
兩人互相對視,越想越對味。
最終水戶門炎開口道:“召集全部暗部的忍者,暗中包圍日向家族,九尾絕對不容有失!”
說完這話,他便看向鳴人。
而正在暗暗療傷的鳴人被木葉顧問的冷漠眼神驚到了:“他們覺得我沒有價值,要殺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