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以手撫胸,做驚訝狀。
“哦哦,剛才分神了,秦小姐,嚇到你了嗎,抱歉抱歉。”張滕說著,向秦珂致以歉意的微笑。
“啊,沒事沒事,張先生你這人也太客氣了。”秦珂似乎是被張滕的行為逗樂了,左手掩嘴而笑,右手背在身後。
張滕剛想打個哈哈,目光無意接觸到了秦珂的左手。
嗯?這是......
張滕目光死死盯著秦珂的左手無名指,秦珂的左手無名指上有著明顯的戒指的勒痕,顯然是剛摘下來。張的大腦開始瘋狂運轉,有什麽東西在他的大腦中越來越明亮,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面色如常,接著問秦珂:“秦小姐是來找初小姐的?”
“啊,是啊,蔡先生拜托我來問問初小姐午飯要不要下樓用餐。”
秦珂點點頭,將左手放下,動作自然,將兩隻手放進長款大衣的口袋。
說著,又伸出右手指了指樓上的房間,“張先生,你剛剛見過初小姐了?”
“嗯”,張滕點了點頭,“剛剛請教了初小姐一些問題。”
“哦?”
秦珂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著張滕,好像對兩人對話的內容興致很高。
“咳,秦小姐,我還有事,我先下去了。”
張滕假咳一聲,強行將這個話題結束。
“啊,好的好的。”
張滕轉身下樓離開,秦珂目送張滕離開,看著張滕的背影,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
轉身整理好衣物,叩響了初雪的房門。
“誰呀?”
“初小姐,我是秦珂,蔡先生讓我來找你。”
秦珂語氣平靜,臉上的微笑卻愈發燦爛,同時將一枚戒指從大衣右邊口袋中拿出,仔細認真的戴好。
“嘎吱——”
“請進吧,秦小姐。”
初雪扶著門,微笑向秦小姐問好。
“哦,不了不了,我在門口說就行。”
說著,秦珂抬起左手,用小拇指慢條斯理地將鬢角的碎發束至耳後,有意的將無名指微微翹起。
給了初雪一個燦爛的微笑,
“蔡先生讓我來問問你,要不要下樓和我們一起吃午飯?”
初雪的目光被秦珂的動作所吸引,看到了秦珂手上的戒指。
看著那顆被心形波浪條紋簇擁著的鑽石,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款式,她扶在門後的手攥得緊緊的,頭微微低下,眼睛開始發紅。
片刻後,初雪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微笑著說:“不了,你們吃吧。我在房間吃,請劉小姐送上來吧。”
“那好吧,初小姐,一定要保重身體哦。”
秦珂轉身離開,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的。”
初雪關上房門,蹲在地上,眼淚不斷地從她的臉頰滑落,一滴,一滴,滴在昂貴的地毯上。
無聲的哭泣。
張滕和秦珂分開後,就來到了大廳,走向劉玉婷的房間。
“咚咚,咚咚。”
“劉小姐在嗎?”
“是張先生嗎,請稍等。”
“嘎吱,”門開了一條縫,露出劉玉婷的小半張臉,明顯是不想讓張滕進來。
“什麽事呀,張先生?”
張滕覺得有趣,光天化日之下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咳,我能進去坐坐嗎?”張滕給劉玉婷一個令人安心的微笑。
劉玉婷手扶著門框,皺了皺眉,猶豫了片刻,
最終放棄了抵抗。 “請進吧,張先生。”
張滕帶上了門,劉玉婷的房間有些雜亂。
門口,兩雙鞋子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旁邊還扔著一團肉色的絲襪。
劉玉婷轉身,順著張滕的目光看去,瞬間滿臉通紅,跑過來撿起絲襪扔到了衛生間的換洗籃裡,路過時狠狠的瞪了張滕一眼。
張滕被她瞪得有些不好意思,穿過她的身側向裡走去,目光又聚集在了床上。
一件小巧精致的黑色蕾絲內衣扔在床頭,呃......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劉玉婷剛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張滕站在不遠處,目光緊緊的盯著床上的某件物品。
“唰——”臉頰剛落下去的紅暈又湧了上來。
“張先生!你坐下!”劉玉婷氣鼓鼓的指著座椅,惡狠狠的瞪著張滕。
“嗯?哦哦,好的好的。”
張滕趕忙端坐在椅子上,以防真的把小姑娘給惹生氣了將自己趕出去。
坐在椅子上,張滕看向不遠處的床頭櫃上放著紙筆,趁著劉玉婷收拾東西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伸長脖子偷偷看了兩眼。
日記?
張滕縮回了脖子,準備一會兒的時候再詢問劉玉婷。
劉玉婷收拾好床上的內衣,並環視了一圈,確認再沒有其他令人尷尬的東西出現,給張滕倒了杯水。
“挪,張先生,喝水。”
“哦,好的,正好渴了,謝謝你劉小姐。”
劉玉婷沒好氣的瞥了張滕一眼,翻了個白眼。
張滕喝了口水,放下水杯,清了清嗓子。
“咳咳,劉小姐,說正事。我來是想詢問你關於11號早晨的事情。 ”
劉玉婷思索著,似乎在回憶11號是哪一天,慢慢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
“你想問什麽?”
“別害怕,我不是讓你去想那些可怕的畫面。你只需要回憶一下那天早晨,管家出事之前的這段時間,都有誰外出過。”
劉玉婷聞言,緊皺著眉頭,翻閱著她的記憶,“蔡先生每天都起得很早,天還沒亮蔡先生就會出去,不過一般只會在門口站一會。11號那天,蔡先生和往常一樣對我打聲招呼後就出去了,不久後王先生也出去了。”
“王一閣?”
“對。因為王先生那天問過我早飯吃什麽,說他很餓,所以我印象比較深。”
“再後來呢?”
“再後來,再後來我隻記得有秦小姐,夏先生,嗯...好像還有劉先生,哦對,好像是劉先生先要出去,正好夏先生也來到大廳,就叫住了劉先生,他們倆是一起出去的。不過順序我就記不清了。”
“還有嗎?”
“還有你。”
張滕:......
張滕換了個坐姿,“我看你好像在寫日記?”
劉玉婷一下子就像是護食的小貓,炸了毛,騰的站了起來。
張滕連忙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無辜:“我只是看到它擺在床頭櫃上,我可沒看。”
劉玉婷沒好氣道:“就你眼尖!”
張滕放下雙手,身子前傾,很真誠的問出了一個欠揍的問題:“我能看看你的日記麽?說不定能得到什麽線索,很重要的。”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