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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宿》卷1:第6幕,天下第1槍
  李天師猛然一驚,“呀!”的失聲慘叫,老僧背身一個魚貫,長竿落了個空,裹著黑布的竿頭如蟒蛇吐信子,半空中直奔向老僧。

  老僧不待落地,將李天師拋向半空,一旋身,雙掌推出一道掌風,迎面襲來的長竿被掌風蕩回,老僧順勢拱起腰身,接住落下的李天師,穩穩的將他背在背上,長須浮動,喝道:“介元刹!你來乾甚?”

  長竿被蕩回一瞬間,裹著竿頭的黑布飄落,一道金光乍泄長竿的竿頭鑲著一塊碗口大的金疙瘩,比起黃金的光輝,還要閃耀百倍。

  老僧和李天師被這道萬丈光芒晃得睜不開眼,一瞬間致盲。

  介元刹左手接住飄來的黑布,包住竿頭金塊,右臂擎竿挑高,竿頭泰山壓頂之勢,迅猛劈落。

  “pong!”的一聲悶響李天師重重跌落在地,臉上一陣滾燙,伸手摸去,沾了滿手糊狀,他此刻被竿頭的金光晃瞎雙目,睜大雙眼只有一片黑暗,嚎叫聲中,脖領被一股力量挑飛,一陣天旋地轉,失去了知覺。

  這座塔,是通往居庸關的必經地,千百年來無數英雄在此斷魂。又名英雄塔。

  三點的午後,草原的湛藍天邊早早的披上緋紅的雲霞,猩紅的余暉透過晚霞,潑在英雄塔的烏黑塔頂上一層鮮血,血淋淋的一杆長竿支在塔尖,旁邊立著浸泡在這片血腥中的介元刹,比紙還慘白的臉上,五官如同用刀刻的石像般,毫無人類的氣息,空洞的雙眼深深凹陷,只有兩個黑洞洞的窟窿,看不見眼白和瞳仁,不知他看向何處,但似乎,是在等待一個人的經過。

  “我說!你堂堂一個轉世星宿,手裡又有侍宿亭兵器榜排行第一的神器-塵埃柱,拿我一個凡人百姓逞什麽威風?”掛在塔沿一角上的李天師,衝著天空說著;

  介元刹聽不懂李天師那獨特韻味的山東話,也似乎並不想理他,一雙空洞,眺望著遠方。

  李天師接著說道“我聽說,你們北府同盟眼下為了爭奪四把交椅,已經搶的是不可開交?你不去搶一把坐上去,大老遠的跑來邊陲搶我做什麽?”

  介元刹依舊不理不睬。

  李天師自顧自說道“要說,你掌中這把塵埃柱,真乃天下第一槍,還有你的武力,那也是打進過侍宿亭前十名的,何等顯赫的人物?就甘心給十淵齋當一條狗?呵呵……!”

  介元刹無動於衷,仿佛靈魂從空洞的眼窩裡抽離,是一具行屍走肉。

  直至一句話的出現“介元世家的敗類!”

  唇角的一絲抽搐,才讓這張面具般的臉,看到生機……

  介元刹閃身一瞬間,兩條細柳長臂掛在塔頂兩角,浮空直面李天師,一雙空洞裡隱現著幽光,幽光中,淡淡浮現出一座宅邸……

  介元刹有著一段悲愴的童年。

  三十年前,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介元世家,降下一顆怪胎。

  門主介元持新晉納入家門的小妾雪兒,過門不足一年,為老門主懷上子嗣,可就在臨盆前夕,竟然溺死在澡盆裡,腹中的胎兒,徑自爬出了娘胎……

  那是二月二的凌晨,天象飄忽,北鬥星叢當中的紫微星宮,群星錯動,院央的介元持,披著一條星河,練了一趟祖傳槍法天赤輪,此套武學在侍宿亭技擊榜單上,排行第五名。

  練至魁星拔鬥這一招,挑起長槍,當頭劈下時,

隨著撕破靜夜的一聲慘叫,槍頭凝在了半空,微微顫抖……  介元持從人縫中搶進屋裡,眼前的一幕,讓這個戎馬一生的老英雄,目瞪口呆一團長發飄在一盆血池中,池中一個雙眼巨大的嬰兒,正在甩著手中撕斷的臍帶,暢快遨遊著。

  “怪,怪胎!怪胎呀……!”

  他恍恍惚惚走出房間,整個人搖搖欲墜,肩頭不覺靠到一塊假山,心頭萬蛆殘噬,順著丹田處,驟然聚起幾十年功力,灌向掌心,他擎著單掌,臉色越漲越紅,大步流星衝進房門,剛好奶媽從血池中撈起嬰兒。

  介元持二話不說,一掌衝孩子猛拍而去“卡啦啦”一串骨骼爆裂的脆響,介元持呆坐在地上,嘴角淌下一道血痕,望著皮開肉綻、漏出白骨的右臂,再看看呆若木雞的奶媽手中的嬰兒,白皙的背上,一塊巴掌大的碳紅胎記,勉強撐起左臂,指著那塊胎記,目光驚愕“星……星……宿……。”

  隨著一聲“印”字從口齒間模糊冒出,介元持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介元家長子,介元烈,遠在京師應天府,正在為家族辦一件攪動武壇的驚天大事,得知噩耗,連夜返回家中。

  殊不知

  “沒想到,世間最利的槍,竟是圓頭的,當真是天下第一神器,但要配合介元家的槍譜才能發揮最大威力,不然打不著人,再厲害也只是個擺件啊!”

  介元家的老二介元次, 留在京師繼續辦事,他坐在兵部尚書的辦公室裡,悠悠起身,走至倒懸在梁上的塵埃柱前“啥意思?是讓我們介元家,給朝廷交出秘籍,而不是物競天擇,把神器配給我們介元家族?你之前,可不是和我大哥這麽談的!”

  兵部尚書笑了笑,擺出一副鄙夷樣“你大哥,和你,都不會這套槍法,我也打聽過,你們介元家族這輩人都是庸才,各個酒囊飯袋!如今老門主死了,你家這套槍法失傳了,我兵符一揮,你一門上下沒一個能站出來的,你如今坐在我堂中,還有談判的資本嗎?”

  介元次聽後,同樣笑了笑,一雙機靈的眼珠子左右轉了轉,突然面色一沉,一把扯下裹著槍頭的黑布,頓時,萬丈光芒爆開,穩坐官椅的兵部尚書,後仰一瞬,兩道血淚奪眶而出,身後的侍衛和其余兩位官員,眼中紛紛滋出鮮血,哭嚎聲中,介元次拿黑布蒙住眼睛,揮舞長槍奔出府邸,一路上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然而他的目的地,竟是北府同盟的總部,塞外太平莊。

  介元烈按順位接管了家族,發送家父的同時,看也不看一眼,就命人把怪胎介元刹扔進後院井中。

  自此,棄嬰所在的這口井,成了一口廢井,廢井所在的院落,成了一座廢院。

  日月輪轉、鬥轉星移,棄院的野草長成了一人多高,廢井中的介元刹,吸日月精華,長成了一口井。

  某一日,一個赤條條的慘白細長的怪物,頭頂豎著一對拳頭大的眼睛,忽閃忽閃著,從井裡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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