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是個渣男?”喬妮兒表現出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看著楚文才說道。
楚文才瞪了唐齊一眼後,撇了撇嘴撒謊道,“你想多了,我就是喜歡看書罷了,只不過沒看過你的書而已。”
唐齊自知剛才說錯了話,於是乾脆用手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然後開始保持沉默,靜靜聽著楚文才怎麽裝逼。
楚文才給出的答案讓喬妮兒一愣,隨即疑惑的開口說道,“還有書會教人怎麽當渣男的?”
楚文才笑著揚了揚手中的《近代詩歌散文集》說道,“喏,這本就是了。”
喬妮兒掃了一眼書記的封皮之後,疑惑的說道,“什麽鬼?這書我又不是沒看過······”
楚文才哈哈一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看過,我不是說這本書的內容,我是說作者。”
“什麽意思?”喬妮兒不解我問道。
楚文才隨手撥開書本,然後開始侃侃而談,
“你看。
寫出《今生今世》的漢奸胡蘭成,是一個風流成性、聲名狼藉的民國才子,他的經典語錄是:我和每個女人都隻相處五年,唯有玉鳳是七年。
代表作是《文心雕龍劄記》的辛亥革命先驅、著名語言文字學家黃侃深情款款的對懷有身孕的愛人黃紹蘭說:我們先去領結婚證,證上不寫我名字,就寫李某某,這樣我老婆就不會發現,我用真名是害你。時人謂之“黃侃文章走天下,好色之甚,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余無不可。”
楚文才邊說邊翻動書頁,指著文章下面作者的名字繼續說道,
“這片《八月的鄉村》節選的作者蕭軍,曾經感歎道:為什麽我遇見的每一個女人,都那麽需要關懷,需要愛呢?
還有楊騷,你看這名字不說誰知道他是寫下《受難者的短曲》的詩人啊。不過這家夥確實騷,他對他的妻子說:我愛的人確實是你,但是我要去經歷一百個女人,然後帶著滿身疲憊,再回到你的身邊。三年後,楊騷帶著一身的花柳病回來,貌美如花的白薇竟然還接受了他,你說搞笑不搞笑。次年楊騷提出結婚,兩人拍了結婚照,向親朋好友發了請帖,也定好了飯店。然後婚禮當天他以【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一理由逃婚了。最終與新加坡姑娘陳仁娘結婚,而白薇帶著一身的花柳終身未嫁,獨自一人,孤寂一生。”
聽到這唐齊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插嘴到,“臥槽,這特麽的人渣啊。”
楚文才嘿嘿一笑,將書翻到一頁指著一個耳熟能詳的名字說道,“周樹人同志也不甘心落後,已婚出逃和小自己十七歲的女學生生有一子,雖說有情可原,但是也仍舊說出了那句名言:我和廣平兄只是同居而已······”
喬妮兒眉毛抖動著,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你別拿那個時期的人說事,時代背景不一樣。”
“好····”楚文才順手又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海子詩集》然後拍了拍書的封面說道,“面向大海,春暖花開,這句熟悉吧?”
“然後呢?”喬妮兒皺著眉頭問道。
“海子一生有六個女人,這六個女人分別是“波婉”、“白佩佩”、“安妮”、“詩芬”、“蘆花”和“李華”。
蘆花是海子的青梅竹馬,也是海子心中最純淨的一個,已經嫁人,海子雖然發誓下輩子一定要娶,但是忍著沒有去破壞或者引誘的唯一一個女性,海子每次回家都會去看望蘆花,也為她寫下了《村莊》、《女孩子》等詩歌。
波婉是海子的初戀,是海子在政法大學任教時候的學生,海子為波婉寫下了很多的詩歌,比如《歷史》、《中午》等詩歌,來表達自己對波婉的濃烈的愛。
與波婉戀愛期間,又劈腿強行介入別人的家庭,和已為人妻的安妮成為情人。寫下了《大風》、《雨》、《冬天的雨》、《玫瑰花》等詩歌。
跪著求李華,讓自己在李華房裡過一夜,完成“心行合一”,但是被李華拒絕了。
把和已經嫁人生子白佩佩當紅顏知己,情感港灣。
······”
楚文才頓了頓看著一牆的書籍,揶揄的笑著說道,“怎麽樣喬大作家?還要說麽?”
楚文才說的都是寫頗具盛名的詩人作家,稱呼喬妮兒為喬大作家,也是為了報自己被耍之仇。
喬妮兒聽出了楚文才話語之外的意味,紅著臉憋了半天之後吐出一句話,“你特麽的看書看了個什麽東西!”
三個人正大眼瞪瞎眼的時候,一名服務人員走上前來,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喬小姐,有件事跟你說一下,剛才我們準備果盤的時候,不小心把晚槽下水道堵了,真的很抱歉······”
正說著,門鈴聲響起,喬妮兒知道客人陸續來到了。
“哦,之前就堵過一次,不要緊”喬妮兒揉了揉眉心,轉身和楚文才說道,“櫥櫃上層第二個格柵有疏通劑,你和姓唐的幫忙去看看,順便張羅張羅,我這邊先去接待客人······”
看著喬妮兒沒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楚文才點了點頭,然後就同唐齊朝著廚房走去。
進入廚房後,楚文才略微尋找了一番然後踮起腳尖從櫥櫃之上拿下來了一個滿是外文的灰色小罐子。
搖晃了了一下,聽聲音裡面裝著的應該是液體,接著楚文才打開了罐子的密封。
隨即一股刺鼻的氣味鋪面而來。
碗槽的下水道並沒有堵塞的很實,水流還是能緩緩流下,只不過很慢而已。
楚文才看水已經留的的差不多,於是直接將罐子口對著下水口倒了下去。
呲呲聲頓時響了起來,沒過多久就聽見了下水道完全疏通的貫通聲。
“這玩意這麽啊,應該是有硫酸什麽的吧?”楚文才看了一眼罐子外一堆俄羅斯文字的包裝,自言自語道。
男人總是會對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感興趣,比如說挖掘機挖土。
一旁的唐齊很是好奇,於是伸手朝著罐子伸去,嘴裡嘟囔著,“我還沒見過硫酸呢,讓我看看······”
罐子裡還有些沒倒完的液體,兩人沒配合好,於是液體撒了出來,濺在了楚文才的褲子上。
楚文才見狀後,一邊下意識的驚喊著,一邊手忙腳亂的解開了皮帶,“操!你要謀殺啊·····”
唐齊驚慌看到楚文才褲子上沾染了液體的部分已經泛起了白色的泡沫,也慌手慌腳的蹲下來雙手抓著楚文才的褲子用力往下一拉。
楚文才身前的襯衣也濺到少許液體, 於是只能雙手拉住襯衣往上,避免這種液體腐蝕完衣服後粘在身體上。
楚文才的大聲怒罵和驚呼聲,讓喬妮兒以為發生了什麽意外,於是趕忙朝著廚房跑去,“怎麽了?”
客人、喬妮兒、工作人員全都快步跑向了廚房,然後就看到了極為辣眼睛的一幕。
唐齊半跪在地上,雙手拉著楚文才的褲子往下拽。
楚文才雙手拉住襯衫往上提。
一拉一提下,露出的就是楚文才結實腹肌下,藍白條紋鼓鼓囔囔的內褲了。
唐齊茫然的抬起頭,眼前正對著楚文才的親兄弟。
看著圍觀而來的人群,楚文才嘴角抽搐了一下,故作面無表情漠然的說道,
“我說我們再通下水道,你們信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