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館一樓大廳。
“孫總·····”楚文才撓了撓頭看著孫雲淑有些尷尬的開口,顧不上和站在一旁的另外兩個人打招呼。
一人是唐齊,一個人是喬楚兒。
“別叫我孫總,擔當不起。”孫雲淑面無表情冷漠的回答道。
楚文才低著頭瞄了一眼站在孫雲淑身旁的唐齊和喬楚兒,訕訕一笑說道,“你們好啊。”
二人一左一右將頭撇向兩旁不做理會。
對於楚文才來說孫雲淑確實有些怕,至於唐齊則不用管他,所以為了打破面前的僵局,楚文才自然而然的選擇開始從喬楚兒下手。
“喬作家,什麽風把您吹來了。”楚文才挺著一臉陽光的笑容厚著臉皮說道。
“你別跟我搭話,我現在看見你就煩?”喬楚兒翻了個白眼說道。
不怕女人煩,就怕女人不說話,只要你開口了那場面就打開了。
“我沒招惹你吧?咱倆還算是朋友吧,至於這麽對我嗎?”楚文才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你還好意思提,雇你拍個戲,結果讓人家打回來,全部刪掉你的戲份,然後我還得找人重拍,差點沒過的了審!”雖然兩年過去了,不過喬楚兒說起這件事還是一臉氣氛的模樣。
由於退圈之後的事情都是沈玥和李明操辦的,楚文才還真沒關心過這茬,於是隻得報以訕訕的憨笑。
“你笑個屁,還錢!”喬楚兒看著楚文才這幅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嗔罵道。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你拿去就是。”嬉皮笑臉的說罷後,楚文才收斂起憨笑的說道,“孫總,我飽了餃子,吃完您再罵我行不行。”
這一插科打諢再加上楚文才的笑臉,原本尷尬的氣氛頓時淡了許多。
揮退了接待,楚文才親自引著三人在一樓的餐館處入席,然後真就準備煮餃子去。
李明看著這一幕,頓時有些頭疼:我特麽又不熟,你不在跟前我就直接尬聊啊。
想到這,李明趕忙製止了楚文才的動作,笑道,“都多久沒見了,你就別炫耀你的餃子了,讓廚師準備就行。”
try{mad1('gad2');} catch(ex){} 被攔住的楚文才惺惺作罷之後勉為其難的坐了下來,接著看著唐齊問道,“你怎麽又回來了?”
唐齊還沒開口,孫雲淑雙手抱胸看著楚文才嘲諷道,“你這消失了兩年還是陰魂不散,拐走我的女助理我就不說你了,現在連男的也不放過?”
唐齊聽到孫總這麽說,皺著眉頭苦笑道,“孫總你就別說了,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得替我姐來看著他啊,免得他偷屎吃。”
一旁的喬楚兒聽到唐齊說道話後,隨即面露疑惑之色,“你已經這麽重口味了?”
“他當牛郎了!”唐奇落井下石的說道。
“別聽這家夥胡說,我這就是開了一個專為女***的正規會所。”踢了唐一腳後,楚文才趕忙解釋道。
孫雲淑眉毛一挑,一針見血的嘲諷道,“還不是想方設法的給女性顧客營造出一種曖昧的錯覺,然後讓她們在這裡花錢麽,本質沒有什麽區別。”
面對孫雲淑不客氣的指著,李明都有些擔心隨後的話題是否能夠順利的展開了。
可當李明看向楚文才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窘迫的神情。
楚文才微微搖頭,然後直視著孫雲淑說道,“孫總,這點我不能認同。情感服務也是有價值的······”
孫雲淑不屑的否定道,“花言巧語,巧言令色,能有什麽價值,不就是哄騙別人的感情罷了。”
楚文才頓了頓笑道,“之前網上傳過一段一個六十一歲的大媽喜歡上一個假冒的小鮮肉明星這事您應該知道吧·······”
看著孫雲淑沒否認,楚文才繼續說道,“大媽刷到視頻是假的,但是她還是認為自己在和小鮮肉聊天,並且愛上了他,你說這是為什麽?”
“妄想症唄,還能為什麽。”孫雲淑沒開口,喬楚兒搶先出聲說道。
楚文才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可不是沒有人勸過她告訴她被騙了,可是你們知道當她拿出手機對著視頻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她說:我這一輩子沒經歷過愛情,這是第一次。人們說你騙了我,我不信,我會繼續等你。
try{mad1('gad2');} catch(ex){} 很多人說她有妄想症,說她瘋了,可後來人們發現她不是一個個例有許多女人都如此,這又是為什麽呢?”
楚文才看著陷入了沉默當中的眾人,再一次緩緩解釋道,
“這個年代物欲橫流,有人聲色犬馬。可大多數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沒有體會到愛情是什麽東西。
有的女人錯把很多的情感都當做愛情,然後被傷遍體鱗傷。
有的女人則是遇人不淑又沒有勇氣去放棄, 隨後一條路走到黑。
有的女人則是按照公序良俗走到了結婚的年齡,然後就這麽被推進了婚姻的門檻裡。
於是這種認命式的婚姻在隨著時間的流逝之後,便沒有了和伴侶的情感交流,似乎只要平穩的運轉就是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了。
不開玩笑的說,這是我覺得最可悲的事情了……
而我之所以願意來這裡工作,並不是想破壞別人的感情,或者是欺騙別人的情感。
我只是想讓來這裡的女人知道有人真的可以認真的聽她們說話,知道她們也有思想有煩惱有理想有不甘。
讓她們可以知道自己可以按照怎樣一個模式去尋找現實當中自己真正喜歡的人,這沒有錯吧。”
站起身來打開一瓶紅酒,楚文才用白毛巾墊著酒瓶的底部,一邊倒酒一邊說道,“不是有錢了就可以買來愛情,所以我這裡堅決不允許和客人談戀愛。但是情感是自生而來的渴求,人都需要浪漫與愛慕,傾聽與陪伴,理解與溝通,我提供這樣的服務並不覺得有什麽可恥的。”
“可你這都是因為付費帶來的假的啊。”喬楚兒憤憤道。
倒酒結束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楚文才舉起酒杯看了看紅酒的色澤,然後說道,“電影也不是真的,可是卻能給人帶來放松,所以是不是真的不重要,我只是提供一個場所,供那些渴望愛,理解,和陪伴的女人們來反抗一把生活罷了,你說這可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