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吳黎離開後,楚文才就回到了學校。
剛到走宿舍樓下的時候,楚文才就接到了蘇韻錦的電話,
“你在哪呢?”
“剛回宿舍。”
“你沒事吧?”
“沒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
“你為什麽不說你是和我一起?”
楚文才憨憨一笑,
“蘇老師,這又不是什麽好事,說出來對你影響不好,你就別參與了,再者我已經被逮到了,又沒拍到你,你再蹦出來圖啥呢,你說是吧。”
“好吧,你做好心理準備,我聽到消息,明天可能會叫你去一趟。”蘇韻錦歎了口氣,“估計會給你一個處分。”
楚文才下意識的聳聳肩,“哦,人不都說沒受到處分的大學是不完整的嗎,沒事。”
蘇韻錦沉聲說道,“陳鋒給你爭取了一個自辯的機會,說要聽聽你怎麽說,你明天就直接說你和我再一次吧。”
這怎麽可能?!
情聖法則三:無論是男人的殷勤付出還是自己的背叛,女人通常是不會愧疚的,如果有機會能讓女人感到內疚,請務必不要推脫。她們分不清各種情感之間的差異,會把愧疚當愛情,把感激當愛情,把憎恨也當愛情。
楚文才笑道,“蘇老師,你見過那個弟弟出賣姐姐的?”
蘇韻錦又歎了口氣,“那你怎麽辦?”
怎麽辦?當然是靠系統了!
楚文才輕松的說道,“沒事的,你不要多想了,這麽發愁的話是會長皺紋的啊,話說你都快三十了吧,不注意是不行的哦。”
蘇韻錦果然被年齡的問題轉移了情緒,剛準備生氣,就又聽見楚文才說道,“問你個事,那天的賭注你兌現了沒有?”
“什麽賭注?”蘇韻錦裝傻,不承認。
楚文才在電話裡哀嚎,“我這一板凳可以白挨了啊,講不講天理啊,不但背鍋了還要受到處分,到哪說理去啊。”
蘇韻錦噗嗤了一聲笑了出來,“你還說你沒想追我,你就是耍賴。”
楚文才悠悠的說道,“這一碼歸一碼,願賭服輸啊,怎麽你耍賴皮就是有理了,我說事實反倒是想追你,你老是給我說,你家是不是開賭場的?專門宰我們這些可憐蛋。”
聽到楚文才有提起處分,蘇韻錦的情緒平靜了下來,聲音中帶上了一點歉意,“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經歷這些事情。”
聽到蘇韻錦話音中的情緒變化,楚文才點了點。
對於相蘇韻錦這種馬基雅維利主義人格者,所謂的愧疚或者歉意就像是一陣風,一吹就散了。
這類人往往缺乏人際關系中的持續情感,所以楚文才估計再次提到這件事,再加上“背鍋”、“被宰”、“可憐”等詞語的不斷暗示,讓蘇韻錦可以持續的感受到愧疚的心理。
而楚文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簡單的說了幾句後,楚文才就看到了在樓下樹蔭下的陳子琪,於是對蘇韻錦說道,“蘇姐姐,我要回宿舍了,先掛了啊。”
蘇韻錦知道楚文才要回宿舍,也不好繼續和楚文才聊天,於是再次叮囑了楚文才做些準備,就掛斷了電話。
楚文才走到樹蔭下,看著斑駁的陽光照在陳子琪臉上,伸出手就像是那天清晨一樣再一次玩弄這陳子琪的發梢,
“你怎麽在這?”
陳子琪抬起口看著楚文才緩緩說道,“你出去後就沒再回來,讓楊琳熙問了你們宿舍的王林,
說你被警察帶走了,我又不知道該怎麽辦,就只能在這裡等你。” 楚文才放下手中的發梢,看著面前俏麗容顏緊緊抿著的雙唇,笑道
“有沒有興趣一起走走。”
陳子琪眼眸彎彎一笑,“好啊。”
帶著陳子琪避開了宿舍樓下的人來人往,二人來到了校園中的水塔。
水塔的牆壁上翠綠的爬山虎覆蓋了脫落的牆皮和茂盛的青苔,這讓它即使是在白天都顯得有些陰森。
這地方除了偶爾有工作人員來以外,基本上可以算的上是人跡罕至,即使是偷歡的小情侶都不願意選擇在這個地方進行幽會。
陳子琪雙手抱臂看著楚文才說道,“怎麽來這裡啊,好冷。”
楚文才走在石板條鋪成的間隔道路上,笑著說道,“在課堂上,你不是膽子挺大的嗎?”
陳子琪想起了自己上午在課堂上的行為,紅著臉說道,“那你喜歡我膽子大一點好呢?還是膽子小一點好呢?”
楚文才伸手抬起了陳子琪的下吧,“我希望你對我膽子大一點,對別的男生膽子小一點,你能做到麽?”
陳子琪就像是玩偶師手中的提線木偶,被楚文才抬起下巴,後眨著眼睛,“我只會在你面前膽子大。”
楚文才將臉逼近陳子琪的時候,卻褲兜中的電話響起一串孩童的奶音笑聲打斷,嗯······是貝貝的打來的。
看著來電顯示正好奇為什麽貝貝會打電話給自己,就看到一旁的陳子琪將頭從楚文才手上甩開一臉生氣的表情。
楚文才帶著笑容看著醋意凶猛的陳子琪,“你吃醋了啊?”
陳子琪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怎麽不接啊,又是你哪個好姐姐,好妹妹啊?”
將電話平舉在兩人之間,楚文才點開了免提,電話中傳來了貝貝的奶音,“喂,大鍋在嗎,大鍋在嗎?”
將嘴巴靠近話筒, 楚文才嘴角掛著一絲微笑,“怎麽啦貝貝,不還沒到放學時間麽?有什麽事情嗎。”
電話從嘈雜的聲音漸漸變小,貝貝跑到遠離一幫小屁孩的地方這才對楚文才說道,“我就是問你事情處理完了麽,能不能按時接我放學了,你可是答應了我,一出幼兒園就能看到你啊。”
楚文才哈哈一笑,“完了完了,大鍋已經搞定了,今天一定第一名接你的,還有別的事情嗎?”
電話那頭的貝貝想了想,奶聲奶氣的嚴肅說道,“對了,我要問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
“你在忙別的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我啊?”
楚文才笑的更有趣了,“我很想你啊。”
貝貝對著電話呼了口氣,“那就好,我以為只有我在幼兒園偷偷想你呢,不說啦,我去帶他們玩啦,這幫小屁孩真是讓人操不完的心。”
貝貝掛斷電話後,楚文才將手機揣進褲兜後,再一次逼近了陳子琪的臉龐,“你剛是不是吃醋了?”
陳子琪臉紅著倔強的死不承認,啐了一口,“誰會為你這種花花公子吃醋········”
楚文才直接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陳子琪接下來的的話語。
唇槍舌劍,龍蛇糾纏。
陳子琪感覺這個吻仿佛持續了一個世紀。
朦朧的睜開眼,陳子琪迷離的看著眼前的楚文才不知道說些什麽是好。
楚文才滿眼笑意的看著陳子琪悠悠的說道,
“無論你嘴再怎麽硬,吻起來都是軟的,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