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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羅網人》第48章 對峙與真相
濟水河畔。

 梅三娘身穿簡易的皮甲,一頭帶著些許暗黃的頭髮扎成馬尾束縛在腦後,隨風而動,肌膚在陽光下透著健康的淡黃色,不似江南女子一般白皙柔嫩,透著幾分狂野和火爆,似一匹野性難馴的烈馬正迎風站立。

 “師傅……”

 梅三娘想到魏靈樞交給她的信封,便是不由得握緊了拳頭,面色鐵青,她當真不知道當年師傅之死竟然有這麽多的內幕,甚至涉及到楚王和權力鬥爭。

 她是孤兒,從小在披甲門長大,師傅待她如女兒一般,這讓她如何能放得下?!

 “我會問個明白!”

 梅三娘目光冰冷,看向了邊關的位置,低聲自語。

 下一刻,休息片刻的她便是翻身上馬,繼續向著邊境的位置疾馳而去。

 當年的事情已經沒多少人知曉了,該死的人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如今唯一還知曉真相的便是她的大師兄典慶。

 。。。。。。。。。。。

 秦魏交戰之地,硝煙彌漫。

 這幾日,秦魏交戰的次數不在少數,不過魏國大多數時候處於防守的方式,並未選擇與秦軍硬拚。

 今日。

 一匹駿馬自魏國內地疾馳而來,隨後便被魏國斥候攔了下來,好在這一隊斥候皆是魏國的士卒,看到來人,一個個也是眼睛一亮,顯然是認出了來人:“梅千戶,你怎麽來了?”

 對於梅三娘,魏**隊之中很少有人不認識。

 因為女子在軍隊之中本身就是很特殊的存在,整個魏**營之中也就梅三娘這一個特例。

 其次。

 便是梅三娘的身份。

 身為披甲門掌門,也就是曾經大將軍的養女,本身就是披甲門的嫡系,身份自然不一般,再加上梅三娘英姿颯爽的氣質和做事風格,更是讓軍營之中許多人都認識她。

 哪怕不認識,也聽說過。

 其次便是梅三娘在戰場上的亮眼表現。

 每一次戰爭,她與典慶等披甲門的門人皆會衝殺在最前面,為眾人開路,同時擋住最危險的地方。

 這讓底層官兵都記住了梅三娘。

 梅三娘雖然不認識他們是誰,但他們身上的盔甲卻是認識,臉色頓時一緩,微微點頭,詢問道:“我師兄在哪?”

 她現在有些事情要詢問典慶。

 這接近一天一夜的路程裡,她沒有休息,身上的疲憊對於她這種修煉外功的人而言,還算不上什麽負擔,相比起身體上的,精神上的壓力才是更主要的,尤其是知道自己師傅之死的真相後。

 這一路上她考慮的許多,決定向自己的師兄問個明白。

 她想知道自己最敬愛的師兄究竟知不知道真相。

 這個她從小當哥哥的大師兄究竟知不知道這一切。

 亦或者。

 他真的瞞著自己,刻意隱瞞了當年的事情。

 “典將軍昨夜剛剛率領魏武卒擊退了秦軍的偷襲,此刻應該在營帳之中休息,不過梅千戶想要進營帳還需要通稟一聲,沒有記錄在案的人,不得隨意進出軍營。”

 斥候隊長有些為難的看著梅三娘,說道。

 “你去通知我師兄。”

 梅三娘眉頭微微一簇,不過也知道規矩,沒有讓這些斥候為難,說道。

 聞言。

 這群斥候小隊也是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其中一人快馬加鞭前往軍營之地去通知典慶,至於其他人則是陪同梅三娘前往軍營。

 ……

 “三娘來了?”

 典慶豁然起身,雄壯巍峨的身子猶如一座小山,哪怕沒有任何動作,也給人眼中極大的壓迫感,猶如一隻蠻熊,那似青銅一般的肌膚,透著金屬色澤,一看就防禦力驚人,令人沒有半點攻擊的**。

 往日裡在戰場上極為猙獰凶煞的面容,此刻卻帶著一抹意外,詢問道:“人在哪?”

 “將軍,已經安置在軍營外,只需要辦理一些手續,便可以進來。”

 士卒聞言,恭敬的解釋道。

 “帶路。”

 典慶聞言,甕聲的說道,旋即也是顧不得休息,向著梅三娘那邊走去。

 心中也是有些疑惑。

 不明白梅三娘怎麽突然來了,她不是應該在大梁城嗎?

 很快典慶就找到了梅三娘。

 梅三娘此刻正在喂馬,只是眼神有空洞,似乎在想著些什麽。

 不過典慶並未看到,因為他的眼睛已經在三年前瞎了,但這不但沒有影響他的武功,反而將他最後一絲弱點也消除了,加上沒了眼睛,聽力和感知大增,實力不降反升。

 靠著過人的感知力和聽覺,典慶很快便是鎖定了梅三娘。

 大步走了過去。

 典慶那滿臉橫肉的面容也是露出了一抹溫和關心的笑容,聲音沉悶的詢問道:“三娘,你怎麽會突然來此,莫非是有什麽命令?”

 他是真的有點意外,因為梅三娘此刻應該待在大梁城才是。

 怎會突來來前線。

 “恩?”

 梅三娘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微微一愣,旋即看了過來,看著猶如一團烏雲緩緩襲來的高大身影,失神了片刻,待看到典慶那溫和的表情之時,才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你怎麽了?”

 典慶細心的發現了梅三娘今日有些不同,不由得撓了撓腦袋,憨憨的詢問道。

 “師兄,從小到大,你都沒說過謊。”

 梅三娘看著這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大師兄,難得收起了火爆的脾氣,沉聲的說道。

 “……”

 典慶聞言,眉頭緊蹙,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唯有追問道:“怎麽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騙我,我想知道真相。”

 梅三娘眼神漸漸凌厲了起來,看著典慶,冷聲的質問道,拳頭也是緊握。

 “什麽真相?!”

 典慶心頭一緊,已經被他埋在心底的事情隨著梅三娘的這句話再次浮了上來,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說道。

 雖然看不到梅三娘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對方此刻的心情。

 “師兄,看來你真的知道師傅死的真相!難怪當年你的眼睛會突然瞎了,難怪當年師傅死後,你性情大變,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們真相!!”

 梅三娘這一刻都無需典慶承認,便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是什麽,不由得雙目泛紅,極為激動的對著典慶怒斥道。

 五年前,魏國大將軍意外身亡,典慶追查線索,遭遇襲擊,雙目失明……

 許多事情在此刻盡數聯系在了一起,無數的謎團也隨之解開。

 當年梅三娘就疑惑,以她師兄的防禦力,當世誰能傷的了他,就算是師傅,在外功的修為上也不及典慶,尤其是典慶的體格特異,無比契合披甲門的至強硬功,修煉了一身霸道絕倫的防禦力。

 曾經劍道宗師龍陽君也測試過他的防禦力,最終也不過留下了一個細小的傷疤,連傷筋動骨都談不上。

 可見其恐怖程度。

 當年的典慶脾氣也是極為火爆,常年的戰爭生涯,殺性戾氣極重。

 後來魏國大將軍死了,眼睛瞎了之後,典慶的性格便徹底變了,殺性戾氣盡數消失,甚至愛上了種田,前後轉變令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梅三娘曾經還以為自己師兄受了打擊,一時間緩不過來,可現在,知道真相之後,她有些明白了。

 典慶這雙眼睛極有可能是自己戳瞎的。

 “師兄,你弄瞎了眼睛就當真什麽也看不見了嗎?!”

 梅三娘極為憤怒的看著典慶,覺得自己曾經敬重的大師兄竟然變得如此無能,軟弱,竟然知道真相也不說出來。

 那可是他們的師傅啊!

 曾經那個頂天立地,霸道無比的漢子去哪了?!

 為何如今變成了這般!

 “……三娘,都過去了。”

 典慶沉默了許久,才不急不緩的說道。

 魏庸死了,甚至魏庸一族都全部死了,如今魏王也死了,有些事情哪怕知道真相了又能如何?

 除了增加痛苦再無其他。

 所以典慶選擇了一個人背負所有。

 想到當年的事情,典慶的心情也是有些沉重。

 當年為了報仇,典慶被仇恨衝昏了腦袋,失去了理智,為此成了魏庸手中的利器,錯手殺了不少無辜之人,可最終什麽也沒有得到。

 為了贖罪,他戳瞎了自己的眼睛,只為了看清這個世界,可看的越清楚,他臉上的笑容也就越少。

 “過去了?師兄,你眼睛瞎了便當真什麽也看不見了嗎?!”

 梅三娘似乎覺得典慶這話極為嘲諷,不由得脾氣火爆的怒吼道,像極了那些發脾氣對家裡人吼的天真孩子。

 不過去又能如何?

 當年若是真的將事情揭開,死的人只會更多。

 典慶心中默然,有些事情,本就是身不由己。

 “我真沒想到師兄你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當年師傅死的不明不白,什麽交代也沒有,你明明知道一切,卻什麽也不說,你對得起師傅的養育之恩嗎?!”

 梅三娘伸手指著典慶,怒斥道。

 師傅……

 典慶越發沉默,他本就不善於言辭和表達,哪怕心思細膩,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脾氣火爆的師妹。

 當年他何曾不是擔心這些,一旦梅三娘等人知道真相了,那就真的再也回不了頭了。

 見典慶不回答。

 梅三娘便覺得典慶理虧,頓時怒氣更甚,她甚至希望典慶反駁兩句,但典慶沒有,這讓她豈能不氣。

 與此同時。

 四周不少人也是看向了這邊,似乎很不解典慶和梅三娘之間的矛盾,怎麽突然吵的這麽凶。

 就在此刻,一行人自遠處走了過來。

 “三娘,你怎麽來了,大師兄還說你在大梁城享福呢?怎麽,待不住了?”

 “也不看看咱們三娘什麽脾氣,她能待得住就有鬼了!”

 “哈哈,說的也是,不過你們這麽說不怕被三娘暴揍嗎!”

 “齊師兄這話說得,三娘打我們,我們還不會求饒啊。”

 ……

 伴隨著一陣爽朗的嬉笑聲,十幾個身上還帶著血跡的壯漢便是走了過來,一個個面帶笑意,看著梅三娘都露出了寵溺的笑意,畢竟他們這群師兄弟之中,也就梅三娘這麽一個女子。

 何況梅三娘還是師傅收養的,算是師傅的養女。

 加上從小看著她長大,彼此之間的關系自然不一般。

 不過很快,這些人便發現在氣氛不對勁了,看著僵持在一起的典慶和梅三娘,為首的齊師兄更是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有多想,走了過去,拍了一下典慶的胳膊,調侃道:“怎麽了,大師兄,莫不是三娘有違背軍令,擅自跑來的?”

 在他看來。

 能讓典慶和梅三娘之間露出這幅表情的,也唯有軍令這種事情,好在違背的軍令都算不了什麽,以他們這些人的身份和軍隊之中各大將領之間的關系,打個招呼也就完事了。

 自然也沒當一回事。

 “嘖嘖,三娘還是老樣子,要是師傅還在的話,估計又要被罵了,哈哈。”

 一名魏武卒的壯漢忍不住調侃道。

 “……”

 典慶握緊了拳頭,沉默不語。

 另一邊的梅三娘卻是漸漸癲狂,笑容有著悲切,怒極而笑:“師傅還在?你們知道師傅怎麽死的嗎?!”

 話語落下的瞬間,原本歡鬧的氣氛頓時一僵。

 眾人愣愣的看著突然發怒的梅三娘。

 “夠了,三娘!!”

 典慶低吼一聲,直接打斷道,他不能讓梅三娘繼續說下去,如今正在與秦軍交戰,一旦軍心動蕩,如何繼續下去。

 “……怎麽回事?”

 齊師兄臉上的笑意也是瞬間蕩然無存,看著突然對峙起來的典慶和梅三娘,尤其是剛才梅三娘那句話,令得他心中一頓,不由得表情嚴肅了起來,沉聲的質問道。

 “三娘,有些事情不能瞎說,你這樣會害死大家的!”

 典慶捏緊拳頭,聲音低沉的說道。

 高大的漢子,身形似乎在這一刻佝僂了幾分,神色帶著幾分哀求的看著梅三娘。

 “那讓他們什麽都不知道的戰死就對得起他們嗎?”

 梅三娘聞言,突然感覺很可笑,反問道。

 “……”

 聞言的瞬間,典慶沉默了,他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三娘,怎麽和大師兄說話呢,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還有,別在這邊說了,咱們回去再說。”

 齊師兄此刻也是嗅到了一絲不好的味道,看著四周漸漸圍過來的士卒,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連忙上前拉著梅三娘的胳膊,笑道。

 “等會!”

 在這個時候,站在後面的那名魏武卒走了出來,直接攔住了齊師兄,神色認真的看著梅三娘,沉聲的說道:“三娘,你剛才所說的真相是什麽?和師傅有關系嗎”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典慶一時間有些恍惚,看著那十幾個兄弟圍了上來。

 ……

 “都特麽看什麽!滾!”

 聽完梅三娘的話語,一名渾身還帶著血漬的魏武卒豁然起身,看著周圍圍起來的魏軍士卒,面色猙獰的怒吼道,頓時的嚇得許多人向著遠處散去,不敢撩撥這群火爆脾氣的魏武卒。

 “大師兄,你給個實話,三娘所言是真是假!”

 齊師兄沉默了一會,看著垂頭喪氣的典慶,產生的問道。

 典慶沉默無言。

 “還問什麽,大師兄這悶葫蘆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早就覺得師傅之死有蹊蹺,以師傅的修為怎麽可能被人毫無動靜的刺殺了,原來是魏王逼死的,哈哈!”

 “師傅死的這麽不明白,大師兄你竟然還瞞著我們?”

 “這特麽還打什麽!”

 ……

 一瞬間,眾人也是感覺極為可笑和嘲諷。

 “魏王已經死了,當年的事情,信陵君已經給了師傅一個交代,魏庸被夷三族了。”

 典慶待得這群師兄弟發泄了差不多了,才開口說道。

 “人都死了,還有什麽可交代的。

 一名披甲門的弟子眼中浮現了些許血絲,似乎被真相刺激到了,披甲門上下為魏國征戰,結果魏王還猜忌他們,更是將師傅都逼死了,這真相不是什麽人都能像典慶那般可以接受且保持冷靜的。

 “師傅的心血是守護魏國,他致死也不願背叛魏國,這是師傅的遺命,你們想違抗師命嗎?”

 典慶直接捏爆了一旁的柱子,伴隨著一聲破碎聲,打斷了所有人的話語,呼吸沉重,沉聲的說道。

 “師傅的命令自然不能違背,所以我不會背叛魏國,但我也不想為魏國效力了,此戰結束,我便會帶領願意離開的兄弟返回披甲門,這魏國不值得我們這般拚命!”

 梅三娘捏緊了拳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魏國她不想待了,也待不下去了。

 “你們若是也這般想,我不攔著你們。”

 典慶聲音沉悶的說道,似乎將選擇的權利交給這些師兄弟。

 “大師兄,你還想為魏國效力?!”

 一名略顯年幼的披甲門弟子看著典慶,怒聲質問道。

 “魏國若是沒了,我們的家還在嗎?”

 典慶那雙瞎了的眼睛似乎看的很透,對著在場的眾人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

 魏國若是沒了, 那家自然也不存在了,國破家園,從來不是說說的,最關鍵,這一切都是師傅的選擇,當年師傅若是不願,魏王又豈能逼死他。

 師傅有這個覺悟,典慶自然也有。

 話音落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沉默了,他們之中不少人都已經在大梁成了家,有了妻兒。

 離開魏國,談何容易。

 梅三娘此刻也是冷靜了下來,但眼神猶豫了片刻便是堅定了下來,她還是決定返回披甲門,哪怕披甲門已經沒有弟子了,她也會重建,那裡才是她真正的家。

 很快一場鬧劇漸漸收斂,但消息卻是緩緩擴散了下來,魏國的軍心不免動蕩了起來。

 但很快便被壓了下去。

 因為典慶這個頂梁柱還在,而且,披甲門的弟子終究是少數,很多人都已經戰死了……

 PS:感謝天天舒克大佬的萬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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