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七就三七!
經過一番嘴炮後,老白其實已經想明白了,他狠狠地一拍桌子,下定決心般地站了起來。
但正準備同意時,忽然聽到外面的一連串的雜亂動靜。他當即臉色一變,心中立馬警覺起來。
“你的人……在外面出事兒了?”他瞪眼看了一眼守衛頭子。
對方跟他一樣滿臉懵逼。
守衛頭子此時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但就算知道他也不敢相信,自己外面那麽多手下,竟然被喬伊娜瞬間反殺,還一路衝破幾道關卡,直接衝到了城門口,正在向著城牆上的守衛突進。
濃塵中,十幾個暴徒灰頭土臉,從周圍壕溝裡爬出來。
他們眼見著有人駕駛卡車一路狂飆,連續撞死了三人,卻沒有一點辦法。
現在看到卡車已開到城牆下,他們立即拔出武器,叫喊著想要衝上去看看究竟。
遠處的火堆照不到城門下,周圍一片黑燈瞎火的,守衛們的神情變得非常緊張,正努力繞過各種障礙物,向那輛車子接近。
這一道道拒馬和堆放的雜物,本來是為了抵擋外面進攻才設置的,如今,反而成了阻擋他們自己的障礙物。
“嗖——”
一聲微弱的破空音!
衝在最前面的暴徒突然仰面跌倒,連聲都沒吭一下,直接脖頸中箭而亡。
後面的眾人眼見有人倒下,立即陷入莫名的恐懼,嚇得四散躲藏起來。敵人顯然還有埋伏,但現在他們卻完全分辨不出攻擊者的方位。
而另一邊,喬伊娜則在卡車還未停穩時就拉開車門衝入黑夜,現在早已借助粗大的“電梯”繩索,輕松躍到了高大的城牆之上。
這道城牆少說也有三、四層樓高,是隱沙堡的人為了抵禦其它勢力進攻,花費許多年用異常堅固的混凝土和石灰澆築而成,城牆內還摻雜了大塊的廢棄礦石。
但在喬伊娜眼裡,現在高大的防禦工事完全變成了擺設。
她毫不費力就上到了城牆頂端,
見到這裡竟有兩三米厚,還鋪著能並行兩人的道路,就像古代的城牆一樣。
牆頭的一側有條階梯,直接通往城中。靠近城門的方向有一部絞索和轉盤連接,平時還有幾個站崗的暴徒,時刻有人防守著。
此時,由於外面的動靜太大,當值的兩名暴徒聽到城外喧囂聲四起,似乎是有人闖關,立即從另一側趕來。
但他們哪裡想得到,敵人現在已經近在咫尺了!
喬伊娜蹲伏在階梯處一動不動,屏住了呼吸,將身影融入黑暗中。這階梯上連一點光線都照不到,自然不會有人想到還有埋伏。
看到兩人接近,喬伊娜側過身體計算方位角度,等後面一人經過時,速度狂猛地從其背後竄出,飛速偷襲。
“嚓——”
一道白芒閃過,喬伊娜手起刀落,乾淨利索地劃過一名暴徒的脖子。
另一人還沒反應過來,忽然一把蒼白色的“巨大匕首”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別出聲,把城門打開。”
喬伊娜冷厲的聲音傳來,那暴徒的臉色瞬間變化。
“你、你是誰?”
暴徒本想回頭看一眼,但眼睛瞟向倒在一旁地上的同夥,卻是已經死了!
他立刻身軀一震,聲音中也充滿著恐懼。
“閉嘴!”
喬伊娜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手腕微微用力。一道冰冷的感覺透過身體,割破了皮膚,令那名暴徒幾乎要窒息。
“別——”
暴徒已經徹底明白了,身後之人就是製造此次騷亂並想要闖關的家夥。感到自己小命不保,再凶惡的暴徒也立即服軟了,他努力伸出顫抖的手,指了指前面的絞盤。
喬伊娜會意,看起來這絞盤就是開啟城門的工具。
她一手抓住他的後脖頸,一手略微松開匕首,壓著他向絞盤走去。
但是到了絞盤的所在,這暴徒卻哆哆嗦嗦,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打開城門。”喬伊娜再次命令道。
“這是……兩個人才能用的……我、我一個人扳不動啊……”
“你說什麽?”
喬伊娜眉頭微微皺起,仔細辨認了一下,立即明白了對方是什麽意思。在不遠處果然還有一個絞盤,看來是兩邊同時轉動才能開啟城門的裝置。
居然是兩道機關共同作用?
這可難辦了。
他們現在是兩個人,確實可以開動機關,但如果自己去另一邊轉動絞盤,這家夥勢必會逃跑。而自己轉動到一半,也不可能分身,不管是之後殺了對方,還是不理會對方,她都不可能獨自完成開門的任務。
喬伊娜暗暗後悔,早知如此不殺另一個家夥就好了。可惜,現在人已經死透了,必須另想辦法。
喬伊娜急中生智,沉思片刻,很快就有了主意。
“聽著,你負責開啟這邊,我去弄那邊的。”她壓低了聲音道。
“呃……?”
“我開這邊,你開那邊?好……好的。”
暴徒愣了一下,隨即心中大喜連連,不住地點頭。
畢竟現在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沒有半點反抗余地,但如果敵人離開去轉動絞盤,那他不就有機會逃走了嗎?
“唰——”
白光再次閃過,這家夥正做著美夢,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兒呢,隻覺得背後一陣涼意,背上的皮膚似乎被利刃劃破了。
“啊,你!這是……!”
這家夥睜大了眼睛,驚恐地轉頭看向喬伊娜。
喬伊娜臉色陰沉, 冷冷道,“剛才劃在你背上這刀含有漫性毒藥,現在毒液已經滲入你的身體了,會有麻癢感覺。如果沒有我的特殊解藥,你最多活不過十分鍾。”
“什麽?毒藥!”
聽到這話,暴徒當即被嚇傻了。
不管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也絕對不敢拿命來賭。
他微微弓起身子,立即感覺因為背後的傷口似乎有些異樣感,正如對方所說,有些酥麻麻的!
慘了!
這下的變故簡直讓他魂不附體,之前的欣喜之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本來他在城頭上站崗,就是城裡的最“高危職業”工作者,為了填飽肚子無奈的生計罷了。現在可倒好,竟要他連小命都搭上了?
“想趁機逃跑的話,你就跑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