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坦率。
或者說,沒坦率過。吧。
面對小曼的詢問,虞平章只是笑笑。
“不不,等會兒,你偷聽了?!”
“什麽叫偷聽。我就站在門外邊喝奶,你們裡面說的啥,我可光明正大地都聽見了!”
“你還說你這不叫偷聽?”
“別轉移話題!”
咯噔。
不,這不是轉移話題。
“虞木腦袋!”
“有!”
“立正!”
咚!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軍訓,其實是小領導在訓話。
“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去!你瞞不過我,你從小就這樣,雖然你比我大,但不代表我就不如你聰明!哼!”
的確,自幼以來,兩個人就一直在玩耍。大家知根知底,沒有什麽事情瞞得住。
愣住。
不知所措。
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道題,這麽做,首先定歌坐標,然後...”
“哎。不理你了。我睡覺了。告辭!哼!你一點都沒變!”
站起身,小曼頭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猛地關上門,看來是生氣了。
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裡沒有,麾下也沒有。
只有手中“劍”,劍柄上的火箭簽名還在熠熠生輝。
在燈光下,金色的簽字,秀麗的筆鋒,可以看得出,火箭本人大概很擅長書法吧。或者說練過。
話說,昨天晚上北愛賽,主任又把巫師給暴打了一頓。下一輪的對手就是火箭。
...
十年後。
“ to Crucible Theatre and...”
主持人彈著舌頭,一口流利的倫敦口音,正介紹著舌頭,對著攝像頭介紹著參賽選手。
根據比賽的規矩,交戰雙方的介紹從低排名開始介紹,排名最高者為大軸。
坐在解說台上,火箭的嘴和皇帝的嘴一樣的毒。他倆坐一起解說夢幻聯動,一起把在場打比賽的球員給懟了個底朝天。
兩人加起來一共拿了近十五個世錦賽冠軍,冠軍名號板上的名字,最多的叫喬戴維斯,在往後排,就輪到了火箭和皇帝。
“(由於我懶得編英文所以就讓這個主持大叔說中文了)現在上場的是來自中國的職業選手,他今年27歲,正值當打之年,這是他第一次打進克魯斯堡的八強,讓我們歡迎,YuBianzhang!”
BGM起!
...
終於介紹完了。這一次的對手,是主任。
主任已經老了,但是球風越打越妖。
兩人握手。
開球。
梆...
臥槽!
“哈...哈...哈...”
夢裡驚坐起,原是一場夢幻泡影。居然,做夢的時候,還能夢見自己打台球。
大概,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看看手邊的鬧鍾,借著夜色,上面寫的,“2點35分。”
明天還要上課。
睡覺吧。
自此,虞平章封了球杆,藏起球盒,成功地考上top2。
高考場上,語文題很簡單,作文也是複習過的。議論文,“如果夢想與現實起了衝突,你是要,心中的那點光芒,還是要,眼前的苟且。”
切,這種作文,小兒科。
當然,是要因勢利導,不必強行吊死在一棵樹上,
更不要為了夢想把自己餓死。 正所謂中庸之道。
數學,也簡單。
英語更別提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英語挺好的。
文綜就那樣。
總分668,全省狀元,報了個清華,還行。
日後,作為高級知識分子,借著父親的人脈,從小地方做起,一路平步青雲,最後在市長的位置上坐穩了屁股。
離堯典裡“九族既穆,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協和萬邦”的目標,還差點。
宦海沉浮十載,大浪身邊過,滴水不沾身。
娶了省裡高官的女兒,自此,仕途自此平步青雲。最後。
“虞平章,你可認罪?”
法庭之上。
裁判長一臉嚴肅地,宣讀著審判結果。
檢方提交的證據確鑿,自己已無翻身的可能。站錯隊,就是萬劫不複,就是永世不得超生,就是今生深陷囹圄,就是。
死路一條。
“你可認罪?你可認罪?”
“你可認罪!”
“認罪?”
“認...”
啊!!!
...
“我!無!罪!!”
滴滴滴~滴滴滴~
鬧鍾在一旁響個不停,沒完沒了。
原來是到了起床的時間了。為提前適應高中生的生活,小曼也一樣跟著早起。
聽聞虞平章瘋瘋癲癲地做著無罪宣言,一家子嚇的紛紛聚到虞的臥室裡。
“虞木腦袋,你怎了。”
“做...做噩夢了。”
“哦。等會兒吃飯了,八寶粥還沒好呢。”
咚!
小曼曼還是一如既往地火辣。看來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
原是虛驚一場。
我虞平章還活著,活的好好的,十七歲,是個高中生。還活著,準備今後的高考。
“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
出門,寒風凜冽,終於把虞平章從夢幻泡影裡刮醒。
摸著黑來到教室,班上都沒幾個人。今兒的早讀,該是英語。
要說班上誰的口語好,那虞平章說第二,無人敢稱第一。一口流利的英式口音,曾引得眾人矚目,紛紛稱讚,但看起來,這輩子也沒有用武之地了。
上課,無精打采,累,不想上。
破天荒的,虞平章睡了兩節課。昨晚上的八寶粥一夢,的確費心勞神。就算有蒲恬恬在旁邊加油打氣,虞平章也打不起精神。
下午。
繼續睡吧。
“去吃飯嗎?”
“我太累了,我要睡會兒,你跟胡去吧。”
...
夕陽西斜,一個小腦袋,探出頭來,看向教室內。
“虞木腦袋,你妹子找你!”
呼...呼...
“我沒犯罪!我不認!”
沙...沙...沙...
坐到虞平章身前,小曼伸出手,摸了...
一把揪住了虞平章的耳朵,疼的虞平章嗷嗷直叫喚,立馬改了口!
“我認罪!我認罪!這個揪耳朵之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教室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就當作不存在吧。
“我問你,你到底怎麽了,無精打采的,奇奇怪怪。快說!不認,我掐死你!!!”
女孩子掐起大腿,那種酸爽只有體驗過的人才知道。
什麽?沒被掐過?
嘖嘖嘖...
“沒什麽,就是昨天晚上做噩夢夢到自己當官被政敵扔監獄裡去了,天呐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啊...太可怕了...”
“你?當官?我知道伯父想讓你去,但是我說實話,就你這腦子,你更適合去買菠菜,一斤菠菜價錢精確到小數點後八位,加減乘除你也行。當官麽...哎...”
“你也這麽覺得...”
那麽,我讀這書幹嘛。
教練,我想學那啥...
對!
當官,不被政敵打擊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