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我老公明明很強卻過於低調最新章節!
此處的氣氛又不一樣,富麗堂皇之中帶有一股莊嚴肅穆,大門是四開形式,左右兩側各有一尊半人多高的獸形石雕,外形猙獰,刻畫細致,看起來有點像獅子,又有點像麒麟。
在門頭之上懸掛著一塊古香古色的沉木牌匾,刻著五個張狂飛揚的書法大字,從左到右,依次為:天字第一號。
為什麽叫“天字第一號”?
沒人知道,興許這就是所謂的至尊VIP專用包房,也可能是其他意思。
夜星宇看了看牌匾,又看了看左右的兩尊異獸石雕,心有所得,微露笑容。
守在這間包房門口的保安人員多了一倍,共有四人,他們早就得到通知,看見胡經理把人領來,便主動拉開房門,躬身彎腰,等待客人進入。
四開形式的房門隻推開了中間兩扇,但足有兩米寬,裡面能看見外面,外面也能看清裡面。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內部空間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麽寬敞,有點大門小廳的感覺,裝飾布置倒是很奢華,金碧輝煌,滿室生光。
正對著的那面牆,有一個精致的神龕,供奉著財神爺的畫像,燭火燃香采用電子形式,不汙染環境,也不會熏黑天花板。
靠邊兩側有休息用的舒適沙發,還有茶水糕點,但無人享用。
而在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圓形大桌,直徑超過兩米,桌面上有一個陰陽魚的太極圖案,頗有幾分道家韻味。
隔著大圓桌,左右兩邊各有一人,一個很端正,一個很猥瑣。
所謂的“端正”和“猥瑣”,既是指坐姿,也是指形象。
端正的那個人,大概四十歲不到的樣子,相貌堂堂,衣著得體,臉上戴著茶色的眼鏡,胡須修剪得整整齊齊,很容易給人留下良好的印象。
他雖然留著較長的頭髮,卻打理得很整齊,既顯得時尚,又有一股藝術家的憂鬱,上身是一件白色襯衫,袖子挽到手肘部位,下身是熨燙過的西褲,皮鞋也被擦得鋥亮,光可鑒人。
此人便是金正義,難得一見的賭術高手,人送外號“魔術師”,原本是高麗人,後來入了天龍帝國的國籍,現為拉維斯娛樂城的金牌榮譽顧問,專門負責對付那些不受歡迎的客人。
當然,這裡所說的“對付”,並不是采取暴力手段,而是直接在賭桌上以高明的賭術搞垮敵人。
每個正規賭場都有這種人存在,但金正義無疑是其中最出色的那一批,他也是林怡手下的頭號大將,鮮有敗績。
而在金正義對面的那個人,顯然就不怎麽受歡迎,他的形象姿態無不猥瑣,這兩個人同屏出現,正好形成鮮明對比。
金正義的對手是一個乾枯瘦小的老頭子,尖嘴猴腮,須發凌亂,頷下有一小撮稀疏花白的山羊胡子,嘴裡叼著一根大雪茄,隱約露出一口屎黃色的大煙牙。
他身上穿著一件明顯偏大的深灰色老舊西裝,表面有不少像是油汙一樣的印跡,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顏色顯得不均勻。
此人並沒有規規矩矩地坐著,而是像個猴一樣佝僂著身體蹲在椅子上,髒兮兮的皮鞋踩著椅面,任誰看了都不舒服。
尊貴的VIP包房裡面出現這樣猥瑣而又邋遢的客人,估計沒人能夠看得順眼,唯有夜星宇嘴角微彎,心情愉悅。
他可沒料到,來這一趟,竟然連續碰到兩個熟人,除了林則勇以外,還遇上了這個爛賭鬼。
不過仔細一想,這兩人都好賭,在賭場裡面相遇,倒也合情合理。
這老頭沒有姓名,只有代號,他曾是“青衣”組織的一名殺手,因其好賭,便自號“賭鬼”。
“青衣”有三鬼,賭鬼、酒鬼、色鬼,偏巧這三個人都是老頭,又都是內家境界的高手,實力相差不遠,是以齊名。
其中,酒鬼性情耿直,重情重義,除了酒品不好,其他都好。
而賭鬼機靈奸詐,愛耍小聰明,優點不多,但賭品卻很好,願賭服輸。
至於色鬼,是個阿諛奉承、見風使舵的陰險小人,在三鬼之中品性最差。
當年的羅修,對酒鬼的印象最好,對色鬼最為鄙夷,而賭鬼兩頭不沾,說不上好感,也談不上厭惡。
但不管怎樣,能在這裡看見老熟人,夜星宇還是很開心的,或許可以從賭鬼口中得知一些有關“修羅”的情報。
胡經理作為帶路人,當先跨進房門,向房間內的兩個人微微躬身,朗聲道:“抱歉,打擾一下二位!”
“什麽事?”問話的是金正義,賭鬼只是歪著腦袋看了一眼,並不吭聲。
胡經理微笑答道:“我想介紹一下這幾位貴客,說不定大家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這種說法既隱晦又直白,言下之意就是:我帶來了幾個有錢人,你們可以聚在一起玩幾把。
在賭場,尤其是大賭客之間,這種互相引見的情況並不罕見,畢竟有錢人不會跟窮人賭,必須大家都有錢,才能玩得盡興。
而在賭局參與人數較少的情況下,場方會把一些大賭客湊到一起,互相引見,共同娛樂,光是抽水就能賺上一大筆,何樂而不為?
金正義事先沒收到風聲,但也明白胡經理是什麽意思,大概這幾位客人也不怎麽受歡迎,要不然就不會帶他們來見自己。
但凡能進入這個房間的,無一例外都是扎手的硬茬子,一般人搞不定,必須要金正義這個金牌榮譽顧問親自出手,場方把人帶到這裡,就是讓他來解決問題。
“請坐!”金正義站起身來讓出位置,自己坐到了靠財神像的那一邊,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很有禮貌,風度翩翩,臉上時刻帶著和煦的笑容,整個人顯得很有自信。
而賭鬼依舊蹲在椅子上,旁若無人地抽著雪茄,眯著眼吞雲吐霧,絲毫不理會這些“新朋友”。
眾人上前依次落坐,這圓桌足夠大,邊上就算圍了十個人都不嫌擠,但彼此間隔並不均勻,大家都刻意避開了那個猥瑣邋遢的抽煙老頭,後來的四個人靠得比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