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兩人的對話,夜星宇有點懵逼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可也沒人跟他解釋,舒妍朝著座位指了指,開口道:“先點餐吧,然後再慢慢聊!”
玄如夢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拒絕,走到夜星宇對面坦然落座,而舒妍緊隨其後,坐在她旁邊。
夜星宇趕緊拿起餐牌遞過去,特意掉轉方向,不至於讓她倆倒著看。
此時,後面那桌就有細細碎碎的竊竊私語聲不斷傳來,一字不落地進入夜星宇的耳朵裡。
“快看快看,真的是校花耶,居然是舒妍!”
“哈哈,我猜對了吧?說了你們還不信!”
“可惡!為什麽不是班佳佳呢?我覺得他跟班佳佳最有CP相!”
“舒妍也很漂亮啊,她打扮起來非常性感!”
“不過,你們有沒有發現,跟舒妍一起來的好像是老師?”
“這個我認識,舞蹈系的玄老師,我曾經上過她的課。”
“哦,我想起來了!聽說她臉上有道疤,被人破了相,所以才用頭髮遮住半邊臉,不然很嚇人!”
“沒錯!要不是因為那道疤,玄老師絕對是一位頂級大美女,不比四大校花遜色!”
“是啊是啊!就憑她那身材,好有曲線美,簡直無與倫比,讓人家好羨慕呀!”
“話說,你們誰知道她臉上的疤是怎麽來的?”
“不清楚,據說曾經有一個膽子大的同學當面問過玄老師,卻沒有得到回答。”
“我有一種強烈直覺,這絕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讚同讚同,我也覺得玄老師很特別,肯定經歷過什麽!”
背後的幾個女學生交頭接耳,一連串的碎嘴八卦,不僅夜星宇聽到了,相信玄如夢也聽到了,她畢竟是實打實的丹勁高手,聽覺之靈敏遠遠超過普通人。
不過,玄如夢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視線一直落在菜單上,內心亦無波瀾。
而夜星宇也沒有在意身後的討論,腦海之中心念電轉,苦思良策,想著怎麽跟玄如夢化乾戈為玉帛,把妹妹轉學的事情落實下來。
舒妍也在看著菜單,發現老師久久不說話,便用手一指,大聲嚷道:“這個這個,十全大補鮮濃湯,我和老師來這裡吃飯,每次都會點一份,味道好,又有營養!”
夜星宇馬上記下,並招手把服務員叫過來。
隨後,還是舒妍拿主意,又點了幾個家常炒菜,再加上先前那個藥膳燉湯,應該差不多足夠了。
玄如夢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但她心裡清楚,舒妍點的那些菜,全都符合她的口味,是她平時愛吃的那幾樣。
這樣一來,原本對舒妍的多管閑事有些不悅,現在反倒氣消了。
畢竟,舒妍不僅是她的學生,還是她喜愛的弟子,一直在暗中培養,感情非同一般。
換句話說,玄如夢就是向舒妍傳授古武的師父,兩人不是普通的師生關系。
至於今天的這場飯局,作為師父的玄如夢事先並不知情,是弟子舒妍的刻意安排。
不過,舒妍並不知道玄如夢跟夜星宇的真正關系,她只是從老師最近的異常表現,得出了一點點不靠譜的猜測,並自作主張地導演了一場好戲。
而此刻的夜星宇已經猜到了對方兩人的師徒關系,其他就一無所知。
他主要在思考該怎麽解決問題,並且很快想到了一個方案,心裡面就安穩許多。
待到點餐完畢,夜星宇臉上堆笑,對著玄如夢大拍馬屁:“玄老師,沒想到你不僅是瑜伽教練,還在高等學院執教,真是了不起啊!”
“少廢話!”玄如夢不假辭色,臉色冷酷,“你說這些,無非是想讓我幫你辦事,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沒門!”
夜星宇沒有絲毫脾氣,強笑著解釋道:“玄老師恐怕對我有誤解,我其實是個好人,只是不小心辦了壞事,並非有意冒犯!”
玄如夢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夜星宇端起面前的茶水杯,再次說道:“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咱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還望玄老師不要往心裡去。我在此以茶代酒,誠懇向你道歉,如有得罪之處,還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多多包涵!”
說完,一整杯燙嘴熱茶被夜星宇一飲而盡。
玄如夢卻不搭理,連冷哼都免了,直接把臉轉到一邊,看著餐廳牆上的裝飾畫。
舒妍便在旁邊插了一句:“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可以告訴我嗎?”
夜星宇搖了搖頭,只能抱以苦笑,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明說。
玄如夢臉頰發燙,轉過頭來對著舒妍輕吼一句:“閉嘴!不關你事!”
舒妍吐了吐舌頭,不敢再隨便發言,低下頭抿了一口茶水。
她心裡在想,難得師父會發脾氣,這時候可千萬不能頂嘴。
玄如夢又轉臉看向夜星宇,表情嚴肅地說道:“你想讓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認認真真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一個問題,並且答案讓我滿意,那我不僅幫你辦事,就連你我之間的恩怨, 也從此一筆勾消!”
她忽然這樣說,讓夜星宇有些意外,搞不清楚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便笑著回道:“玄老師想知道什麽請盡管問,我絕不隱瞞!”
玄如夢冷冷道:“你先當場發誓,假如不講實話,那你最關心的那個人就會慘遭橫禍,不得好死!”
講出這番話的時候,玄如夢的態度相當嚴肅,語氣異常堅定,根本不容討價還價。
夜星宇聽得暗自心驚,但也沒有往深處細想,當即依她所言,肅容起誓道:“我向蒼天保證,會如實回答玄老師的一個問題,如有違誓,天打雷劈!”
在這裡,夜星宇耍了個小心眼,將應誓之人改成自己,且違誓的後果是天打雷劈。
別人不了解內情,還以為他是誠心誠意地發下毒誓,只有他自己清楚,不管有沒有誓言加身,他是鐵定要遭天打雷劈。
可沒想到,玄如夢居然不認帳,面無表情地擺擺手,來了一句:“這個不算,重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