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震驚,掌聲如雷。
拳擊社的學生們當然不用顧及柔道教練的面子,他們隻為勝者而歡呼。
誰也沒想到,看似弱小的夜星宇竟然一拳就乾翻了壯如巨熊的閻斌。
就連閻斌自己都沒料到這個結果,完全被乾懵了,昏頭昏腦地想不明白。
夜星宇轉過身去走向拳台邊緣,閻斌已從地上爬起,他惱怒地瞪著夜星宇的背影,想也不想就撲了上去。
閻斌並沒有使出拳頭,他下意識地用上了自己最為擅長的柔道技巧,抓向夜星宇的肩膊,想要將其摔翻在地。
夜星宇頭也不回,反手往後一揚,人們就看到兩百多斤重的閻斌騰空而起,被夜星宇抓住手臂輕易掀飛,直接越過圍繩,重重地摔落在拳台之外。
這下子,閻斌再也爬不起來了,雖然沒有太嚴重的損傷,但他卻暈了過去。
夜星宇翻出拳台,指著倒地不起的閻斌對伍雄說道:“送他去休息吧,沒什麽大問題,醒來以後應該就沒事了!”
伍雄趕緊點頭,自己走過去察看閻斌的傷情,準備將其送往醫務室。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年輕人肯定是古武者,不然也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倒閻斌。
雖說現在的體育運動員多多少少都借鑒了一點古武的鍛煉方法,尤其搏擊項目,比起以前的水平大有提高,但在無規則的實戰對抗中,仍然不是古武者的對手。
當然,這裡說的古武者至少要達到剛勁層次,比如柴通、計向榮、馬衛國等等。
這些人在古武者裡面算是最普通的那一類,在規則的約束下可能比不上世界級的搏擊冠軍,但如果是不計手段的生死搏殺,那麽最後活下來的就一定是古武者。
而古武者作為一個特殊的群體,被禁止參加任何體育比賽,不然的話,普通人根本沒法玩,再怎麽訓練也很難比得過古武者。
就拿百米短跑來舉例,普通人的極限大概是十秒鍾,世界紀錄也只有九秒多,但如果修煉有成的外家古武者,卻能輕易打破這個紀錄,衝刺一百米只需七八秒,甚至還能更快。
隨著修為加深以及境界提高,古武者的速度會越來越快,甚至不被人眼捕捉,來去無影。
同為金牌教練的伍雄很了解閻斌的實力,能夠輕易將閻斌擊倒的,要麽是現役的世界級搏擊冠軍,要麽就是深藏不露的古武者。
很顯然,夜星宇是後者。
因為搏擊冠軍個個都是在電視上露過臉的名人,經常看體育新聞的伍雄不可能認不出來。
既然是古武者,伍雄就沒有剛才那麽震驚,反倒認為理所當然,只是有些疑惑,他倆如果真是朋友,為什麽還把人打暈過去?
交代完畢的夜星宇沒有任何解釋,隨後就與玄如夢一起離開了拳擊社。
到了會館外面,夜星宇向玄如夢要到了聯系方式,並問道:“你住哪裡?”
玄如夢如實答道:“學院有職工宿舍,給我分配了一間,基本上我都是住宿舍,偶爾也會去楚君的家裡過夜。”
夜星宇點點頭:“那好,我先去買些東西,晚點再來找你!”
玄如夢還以為他是要帶妹妹來見自己,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其實,夜星宇的妹妹不在離城,他是打算先兌現自己的承諾,把一切安排妥當,再回老家接妹妹過來。
隨後,夜星宇要去一趟藥材市場,調配出一瓶美顏液來,給玄如夢治療臉上的疤痕。
當然,過於嚴重且已定型的扭曲傷疤,光靠美顏液是沒法修複的,還需要其他的手段來配合。
但這一點對於夜星宇來說並非難事,他肯定能讓玄如夢恢復美貌,不留半點痕跡。
告辭玄如夢之後,夜星宇獨自走向校外,途中經過了學院食堂,以及那家以煲湯出名的“小廚房大掌櫃”。
無意中,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眼就鑽進了前方的一家小店,店名很簡單,就叫做“過橋米線”。
這個人就是前兩天在路邊結識的包永興,取了個外號叫“包打聽”,還說自己是“離城盧彥武”。
看到他,夜星宇不由笑了,輕聲嘀咕道:“挺有趣的一個家夥,就是不知道他是什麽來歷!”
雖然有些好奇,夜星宇卻沒有跟進去打招呼,徑直走過店門口,很快就已遠去。
過橋米線的小店裡面,包永興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雙手插褲兜,嘴裡叼根煙,頭髮上一層油膩,起碼有四五天沒洗……
但是他自己卻感覺良好,嘴裡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徑直走向角落位置,一屁股坐在了靠椅上。
在他對面有兩個人,一男一女,三十出頭的年紀,顯然不是學生,而是從外面來的社會人士。
“包老弟,又見面了!”男人站起來,笑著打招呼,並介紹身邊的女人,“這是我姐姐汪蘭。”
原來,這一男一女正是汪蘭和汪傑兩姐弟,不甘心藏起來的錢被人奪走,便想請個高手幫忙把錢拿回來。
而汪傑找來對付夜星宇的幫手, 恰好就是包永興。
他倆之所以認識,是因為同在一家大排檔吃夜宵,有人借酒鬧事,想吃霸王餐,拿著刀威脅店主,然後包永興走了過來,一根手指把刀彈飛,再一腳把鬧事者踹了個狗吃屎。
那人不服,打電話叫來一幫兄弟,個個都拿著砍刀,凶神惡煞,要找包永興算帳。
結果,這一夥持刀凶漢全被包永興一個人徒手解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從頭到尾目睹了一切的汪傑,當即猜到包永興是一位厲害無比的古武者,便主動上前結識攀談。
恰好包永興是個不認生的自來熟,無論跟誰都能聊得起勁,兩人很快就稱兄道弟,並互相留下了聯系方式。
當那天汪蘭說出想找古武者來幫忙解決問題,汪傑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包永興,於是就有了此次會面。
唯一讓汪傑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麽包永興要把約談的地點選在藝術學院裡面的小食店?去一個上檔次且又安靜的餐廳難道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