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宇馬上就收回了神魂力,他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倒不至於非要看香豔直播。
這時候,他有兩個選擇。
第一,直接回家睡大覺,等過幾天再來。
第二,趁女人正在洗澡,他偷偷進屋,迅速拿走東西。
稍作考慮之後,藝高人膽大的夜星宇采用了第二個方案。
事不宜遲,想到就做,夜星宇瞬間行動,迅速穿過外面的庭園,來到亮燈的小屋跟前。
說是小屋,其實不夠準確,它更像是一套單身小別墅,裡面分為上下兩層,下層客廳,上層臥室,配有浴室和衛生間,以及觀景陽台,只是沒有廚房,不能生火做飯。
夜星宇暗中放出神魂力,無聲無息地打開門鎖,一閃身便進入了樓下的客廳。
中央靠牆位置擺著一套組合沙發,沙發前面有玻璃茶幾,茶幾下面鋪著一塊羊毛地毯。
而地毯下面,是厚重的大理石地板磚,其中一塊暗藏玄機,底下有暗格空間,裡面藏著華神通留下來的東西。
樓上的女人正在泡熱水澡,一時半會起不來,時間應該足夠。
夜星宇便不遲疑,徑直走向組合沙發,輕手輕腳地挪開茶幾,接著掀開地毯。
六十厘米寬的方形地板磚鋪墊整齊,一塊挨著一塊,嚴絲合縫,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但是,夜星宇用手掌輕輕一按,再往上一提,其中一塊地板磚便被他的掌心牢牢吸附,隻發出極其輕微的哢嚓聲響,便應聲而起。
地磚下面有一個正方形的暗格空間,裡面只有一樣東西,亮鋥鋥的反射著燈光,只差一點點就能把空間填滿。
夜星宇伸手進去,將東西取出,原來是一個金屬箱子,通體銀灰色,裝有密碼鎖,像是一個縮小版的旅行箱,上方有提手,底部無滾輪,其中一側裝有兩條皮帶,可以像雙肩包一樣背負在背上。
當然,箱子本身不重要,它只是一個裝載容器,裡面的存放物品才是關鍵,在拿走之前必須要先確認一下,東西是否還在,有沒有被人掉包。
密碼鎖共有六位數字,夜星宇攜帶記憶重生,自然知曉答案,但他不必打開箱子,只需要使用神魂力滲透入內,便可知道裡面的東西有沒有少。
當神魂力掃過密碼箱,確認物品完好,夜星宇才算是放下心來。
他把箱子立在沙發旁邊,然後把揭開的地磚平平整整地放回去,再把地毯重新鋪好,又把茶幾挪回原位,所有一切恢復如初。
整個過程好像很順利,只花了兩三分鍾,夜星宇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做完了。
就在他準備撤走之時,樓梯上方忽然出現一道人影,一雙犀利的鳳眼正死死地盯著樓下的不速之客。
“你是誰?”
身上隻穿著一件浴袍的赤腳美人冷冰冰地開口。
“西八……”
夜星宇的嘴裡輕輕吐出一句棒子話。
因為非禮勿視的關系,他在進屋之前就收回了神魂力,竟然沒有發現那個女人是什麽時候走出浴室。
顯然,這不是一個普通女人,沉著冷靜,行動無聲。
也正因為如此,她沒有擔驚受怕而大聲尖叫,暫時不會引來其他人。
“說,你是誰?”
浴袍女人又問了一次,音調依舊冰冷。
夜星宇沒有回答,反手伸往背後,緩緩抽出一把細長的忍刀。
他用縮骨法改變了體型,再找宮鈴借來一套裝備,讓他看起來很像是傳說中的東洋忍者。
拔刀以後,他順著樓梯疾衝而上,做出一副要殺人滅口的姿態。
浴袍女人很明顯是個高手,腳下輕移,邊退邊閃,一連躲過好幾刀,然後氣定神閑地冷聲問道:“明明是個東洋忍者,為何又要冒充高麗人?”
夜星宇手上不停,揮刀連刺,嘴裡卻故意用極其生硬的天龍語回應道:“你管喔細錘,給喔氣洗!”
說時遲,那時快,只是兩句話的工夫,浴袍女人已順著二樓走廊邊躲邊撤,很快退入臥室之中。
看得出,她的輕功和身法都非常高明,像是踩著奇妙的舞步,飄逸靈動,時緩時急,總能恰到好處地避過刀鋒。
在退入臥室的一瞬間,女人抖手一甩,忽然扔出幾片花瓣,如點點流星射向夜星宇。
花瓣來自於走廊上的盆栽,女人剛才經過時,順手摘了幾片扣在掌心,此時將它們當作暗器來使用。
夜星宇可不會輕易中招,揮手斬出一片絢爛刀光,盡將花瓣切碎,隨後便跟著衝進臥室。
剛一進門,他就看見一片白影兜頭蓋臉地罩過來,幾乎將視線完全遮擋。
原來是那女人解開浴袍,當成是漁網一樣灑過來。
夜星宇倒也不慌,不等飛來的浴袍把頭臉包住,便抬手舉刀,向前一斬。
柔軟的布料肯定禁不住鋒利的刀刃,瞬間就要一分為二。
可就在此時,夜星宇心中警兆突生,慌忙釋放出神魂力一探究竟。
這時他才發現,浴袍的後面緊跟著兩枚細小飛針,無聲無息,直取雙眼。
不出意外,當夜星宇揮刀斬裂浴袍的同時,他的兩隻眼睛就要被飛針刺瞎。
倉促之間,夜星宇隻來得及把眼皮合上,再以強大的神魂力作用於飛針,削弱其威力。
隨後, 浴袍被斬成兩半,無力掉落。
而夜星宇則扔下忍刀一頭栽倒,捂著雙眼哇哇慘叫。
房間裡的女人赤條條地站在那裡,一絲不掛。
但她一點也不慌,因為敵人已經瞎了,什麽都看不見。
不等對方起身,站立的女人便抬起赤足,探出腳尖,用圓潤的腳趾頭在倒地的男人背上輕點幾下。
氣勁透體而入,竟然是極其高明的封穴手法,就算是化勁古武者被她這樣一弄,也會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如此一來,萬無一失,對方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宰割。
“藏頭露尾的家夥,竟然有膽子擅闖皇宮,讓我瞧瞧你是誰!”
女人冷笑著,略有一絲得意,話音剛落便抬起一腳重重踢到男人腰間,迫使其翻面轉身。